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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吃了,我睡覺了。”說完,江方濂就關上了門。 霍廷不知道江方濂又什么病犯了,原本想說他要是沒吃,自己現(xiàn)在給他做,跟誰甩臉子呢?這才幾點?。∷裁从X! 霍廷今天累壞了,明天一早還有事,他也懶得跟江方濂計較。 第二天一早,江方濂沒見到霍廷的人,桌上有張留言條,說是有事出去了,早飯在鍋里。 江方濂想了一晚上,心里亂成了一團,一早沒見到霍廷,他更加相信了王浪的話。 中午的時候,霍廷趕回家做飯,誰知剛做完了飯,把江方濂等回來,兩人連話都沒說上,呂欣帶著兒子又找上門來了。 “你這個點兒過來干嘛啊?”霍廷估摸著這倆母子沒吃午飯,又給人拿了碗筷。 呂欣帶著好些東西來的,“拿點東西來謝謝你?!?/br> 桌上多了個江方濂,呂欣也不認識,“這位是?” “住我隔壁的,小江?!?/br> 江方濂本就不善交際,這種場面,只想趕緊離開,他飛快地扒了幾口飯,“我吃完了,我先樓下去了?!?/br> “誒!”霍廷剛端著湯出來,“我的湯都沒喝一口呢!” 再看看桌上,菜也沒怎么少,合著江方濂就干干了一碗白飯。 下了樓,迎面而來的冷風一吹,江方濂腦子清醒了,他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很扯淡,霍廷以前就是喜歡女人,他倆什么都沒說開,那晚那個模棱兩可的吻也不能代表什么,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 他和霍廷,就該繼續(xù)當好鄰居。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江方濂就想要躲著霍廷,一開始說店里忙,沒空回去吃飯,晚上也等到霍廷去店里了,他才慢吞吞地回家。 霍廷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古怪,自己想要去逮他,不是易如反掌,他在王浪那兒上班,還能躲到天邊去? 霍廷覺得自己對江方濂夠慣著了,趁著江方濂下班前,主動找到王浪的店里,哪料店里就王浪和幾個安裝師傅。 “喲,這誰?。磕闩虏皇莵碚椅业陌??”王浪那腔調聽著陰陽怪氣的,“小江可提前回家了啊?!?/br> 霍廷本就一肚子牢sao,受不了王浪這挖苦的勁兒,“你好好講話?!?/br> “小江真提前走了啊,他沒跟你說?”王浪若有所思,“你倆不會吵架了吧?” 這么多天過去了,王浪早就忘了呂欣那茬事兒。 “吵個屁,我哪兒知道他怎么了,整天又不肯啃聲,老是他媽躲著我,以為我看不出來?” 王浪也就是話趕話,“跟你歐氣,鬧別扭,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兒。” 自己成天不是開店,就是做飯,怎么還給江方濂喂出孽來了!他能做什么事啊! 王浪猛地想起自己嘴賤,“嘶,小江不會是吃醋了吧?” “什么?” 王浪和霍廷拉開距離,做好了跑的準備,“我逗他玩呢,我說呂欣是你前女友,帶著孩子來找你復合?!?/br> 幾秒鐘的功夫,霍廷的表情變化很是精彩,最后咆哮了一聲,“你他媽缺心眼兒是吧!” “別急眼!這不是因禍得福嗎?”王浪生怕霍廷撲上來,“你想想,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小江還是在乎你的?!?/br> 得虧王浪分析得遂了霍廷的心意,霍廷也才沒有翻臉,只是惡狠狠地恐嚇了一句,“少在江方濂面前說些有的沒的。” 出了復印店的門,霍廷一路往家里走,他覺得江方濂這個有事藏在心里的毛病真的得治治,有什么話干嘛不當面問,跟他冷戰(zhàn)算什么本事。 都這么喜歡自己了,還有臉冷戰(zhàn)?不得把他哄著點? 哪有江方濂這樣的,這不是把他往別人那里推嗎? 怎么對著周唯安就要死要活的,一到自己這兒就是甩臉子?憑什么?。?/br> 到了五樓,江方濂并沒有在家,霍廷往樓上看了眼,門是虛掩著的,他估摸著江方濂該在頂樓。 老是愛躲頂樓吧,今天被自己逮個現(xiàn)行,他倒要看看,江方濂今天晚上怎么躲? 市里開始轉暖,樓頂?shù)姆e雪也漸漸融化,從樓下的舞廳傳出一陣音樂,江方濂站在風口,寒意讓他忍不住攏緊了衣服。 這幾天,他又慶幸又茫然,慶幸和霍廷還沒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茫然的是,忽然之間覺得留在這里的意義就不復存在了。 周唯安這個人雖然在他心里已經(jīng)掀不起大風大浪來了,但是他和周唯安的過去,給他留下很深的陰影,要敞開心扉去接納下一段感情,他得做很多的準備。 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霍廷的存在,認真地去認識自己對霍廷的心意,所有事情都順其自然,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岔子,他往前踏一步的動作就遲疑了下來。 他很有自知之明,對自我的認知很明確,他經(jīng)不起第二次情感上的挫折。 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開始,他還能及時止損。 他自我安慰,其實自己也沒那么喜歡… 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江方濂的后腦勺上,他猛地朝前一傾,霍廷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杵在這兒干什么呢?”是什么時候開始,霍廷站在了他的身后。 自己已經(jīng)提前下班,想要躲開霍廷,沒想到還是沒有躲掉。 江方濂抱著腦袋,一臉不知所措,他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霍廷,嘀咕道:“我…沒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