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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頭次做了好事,還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還得跟人解釋這么多,“要不是你哭哭啼啼的,我真不想管,你要覺得我多管閑事,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丁彥琛雖然沒找過你,但是你的工作也沒了,我怎么都算一個好心辦壞事吧?!?/br> 聽霍廷這一通解釋,江方濂勉強聽明白,總歸是霍廷出面,丁彥琛才沒糾纏。 “你給他打電話啦?”看到名片,這是江方濂第一個能想到的可能。 明明江方濂的語氣很平淡,語調(diào)也很輕,霍廷琢磨不透他的語氣,感覺自己跟受審似的,“打了呀,他跟周唯安一個德行,覺得自己有頭有臉,又想出來玩,又怕被人知道,一打電話就慫了?!?/br> 江方濂心里有個聲音,果然,聽霍廷的語氣,他應(yīng)該是也聯(lián)系過周唯安,自己都還沒問呢,他就已經(jīng)不打自招了。 “哦?!苯藉ハ雴柕?,準(zhǔn)備問的,霍廷一下子全答了,他只能低著頭繼續(xù)掃他的地。 留霍廷一臉錯愕,“???” 就“哦”一聲就沒了? 霍廷繞到江方濂面前,“你沒別的想問了?” 江方濂搖頭,霍廷還不甘心,“你不會又生氣吧?” 之前不過是因為說了一句周唯安的不是,江方濂不就跟他翻臉了,現(xiàn)在反應(yīng)這么平淡? “你不是在幫我嗎?”江方濂被擋住了去路,只能站在原地,“謝謝你,霍老板?!?/br> 江方濂突然之間這么聽勸,霍廷還有些不適應(yīng),他上趕著跟人解釋,“我?guī)湍恪矝]別的意思…我就是…” “嗯?!苯藉c頭,等著霍廷把話說完。 “我就是…”連霍廷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他就是想這么做,哪來的那么多的為什么,可他怕江方濂多想啊,他是男的,江方濂也是男的,江方濂還喜歡男的,那他現(xiàn)在幫江方濂,不就跟男的幫女人一樣,有所圖嗎?“我就是…” 江方濂非常篤定的幫霍廷把后半截兒話補上了,“霍老板你就是個好人?!?/br> 誰他媽要當(dāng)好人啊?這句話比讓江方濂誤會他有所圖還要刺耳。 霍廷哽住了,手指著江方濂半晌,才妥協(xié)憋出一句,“對,我就是個好人?!?/br> 莫名其妙的談話結(jié)束,兩人收拾完屋子,又一塊兒將垃圾提到樓梯口去,霍廷心里還是不舒坦,賭氣似的沒跟江方濂說話。 江方濂習(xí)慣了沉默,竟然沒有察覺到霍廷的異樣,放下垃圾后,他看著通向頂樓的那扇鐵門,喃喃道:“剛剛他倆下來沒關(guān)門嗎?” 霍廷心里不痛快,說話懨懨的,“誰知道呢。” 頂樓不光有道鐵門,鐵門后那一截兒樓梯走完還有一道木門,穿過木門,才能到頂樓上,此時的木門虛掩著,從門縫里隱約透出點光來。 “好像燈都沒關(guān)。”江方濂想上樓關(guān)燈,霍廷鬼使神差地也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入秋了,市里已經(jīng)不像來時那么熱,頂樓的風(fēng)也大了許多,江方濂的手剛碰到門,只是稍稍用了點,借著風(fēng)力就拉開了門。 燈的開關(guān)在靠洗衣臺的那側(cè),他倆剛想往里走,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 江方濂當(dāng)即站在了原地,跟在他的身后的霍廷整個人撲到他背上,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被霍廷抱在了懷里,還轉(zhuǎn)頭示意霍廷小聲點。 這一撞,懷里溫溫?zé)釤岬模敉⒛X子里頓時轉(zhuǎn)動不起來了,張口就想講話,情急之下,江方濂一把捂住了霍廷的嘴,用嘴型告訴霍廷,“有人。” 樓頂?shù)娘L(fēng)呼呼作響,不去細(xì)聽還真沒注意到,霍廷心想,有人就有人唄,誰他媽大半夜還待在他家樓上,看他不給他們攆下去。 可那聲音聽著有點耳熟,還黏黏糊糊的。 孟堯巴不得王浪不跟他們一塊兒離開,出了霍廷家的門,他拉著沈聿安又上了頂樓,他今晚非得跟沈聿安算賬。 “你慢點。”連拖帶拽的,沈聿安險些沒站穩(wěn),剛上了頂樓,他腳下一空,被孟堯抱起放在了洗衣臺上。 沒等沈聿安反應(yīng)過來,孟堯整個身子又壓了上來,他像是給自己出氣一般,咬著沈聿安的嘴唇廝磨了好一陣。 沈聿安實在有些受不了,才推開了他,“干什么?” 孟堯的臉近在咫尺,沈聿安不輕不重地恰了一把他的臉頰。 孟堯捏住沈聿安的手腕,惡狠狠道:“你還敢問干什么?你看你給我親的,都快腫了。” 這吃過辣菜的嘴,比剛還紅腫一些,看著格外的滑稽,沈聿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敢笑?”孟堯想用力,又怕把沈聿安捏疼了,一肚子不甘心,只能撓沈聿安的癢癢rou。 沈聿安怕癢,左躲右閃,在洗衣臺上扭得快成一條蛇了,一邊微微喘氣,一邊求饒,“好了!孟堯…癢!” 兩人這么折騰,沈聿安周身冒汗,胸口一起一伏的,嘴上倒是一點也不饒人,他慢慢掰開孟堯的手,“不是你自己要親的嗎?” 孟堯是想親啊,那也得他主動,他親沈聿安,怎么到頭來還被沈聿安占了上風(fēng)。 “我親你,你就別動?!?/br> “可是你吻技太爛了,舔得我一下巴的口水。”沈聿安摸了摸孟堯的嘴唇,“我吻你舒服嗎?” 沈聿安敢說他吻技爛!孟堯怎么都不服氣,可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沈聿安吻得他很舒服,跟他舌根都嘬麻,平時看著挺正經(jīng)的一人,這事兒倒是挺無師自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