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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緊張?!蹦腥丝粗芮逍?,“你用不著否認,同類一眼就看得出來?!?/br> 江方濂咬著口腔里的rou,強忍著腮幫子的顫抖,他不知道男人想干嘛。 良久,男人的眼神快要在江方濂身上剜下一坨rou來,用幾乎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喜歡男人?!?/br> 王浪和“學(xué)生妹”談得挺好,他跟霍廷使了個眼神,就把人帶走了,留霍廷一個人在舞廳。 舞廳的音樂聲太大,霍廷都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江方濂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霍廷沒有人陪,又懶得應(yīng)付上前來搭訕的人,鬼迷心竅了似的地跟在江方濂的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音樂聲小后,霍廷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江方濂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他也下意識停了下來,江方濂這是在…找人? 沒等霍廷琢磨明白,江方濂往右邊一拐,他趕緊跟了上去,這個時段,舞廳外面人比較少,都在里面喝得正上頭。 連霍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聲,跟做賊心虛一樣。 一個低沉的男音,說話跟陽痿似的,迷迷糊糊的,咬字不輕。 一想到平時也不見江方濂跟什么人來往,霍廷這好奇心都提到了扁桃體,他貼著墻根豎起耳朵去聽。 男人起先那句“你們老板說,他也不敢保證”已經(jīng)是讓霍廷聽得云里霧里了,又聽見江方濂說話慌慌張張的。 男人接著又說什么,“用不著否認,同類一眼就看得出來”。 霍廷徹底蒙圈了,什么同類,什么一眼就看得出來。 那邊沉默了好久,聽墻根這種事情,讓霍廷心里癢颼颼的,他都想偷看一眼,想看看江方濂跟這個男人到底算個什么同類。 男人再開口的時候,嗓子更啞了,“你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喜歡什么男人?誰喜歡男人?江方濂喜歡男人?江方濂喜歡哪個男人? 霍廷屏住呼吸,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情,偶爾聽說,真沒親眼見過,他等著江方濂否認,那個大男人能聽這么惡心的話。 結(jié)果他等啊等,等啊等,沒等到江方濂開口,男人又開始自說自話。 “你考慮一下,別著急拒絕我,我也只是周末過來玩一趟,我給你錢,平時我們不用聯(lián)系的,你叫我阿琛就好了?!贝_實是出來玩的,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告訴對方。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霍廷還能不明白阿琛的意思嗎? 男人都矛盾的,霍廷也不例外,來舞廳消費和工作,在他們眼里是兩碼事,如果說先前因為江方濂性別的緣故,霍廷沒有往那種方面想,現(xiàn)在因為江方濂性向的原因,霍廷不得不多想。 所以,江方濂跟舞廳里的女人一樣? 那邊一有動靜,霍廷趕緊退進了舞廳里,裝出一副剛出來的樣子,阿琛和他撞了個正面,兩人目光接觸一瞬,便雙雙撤開了,霍廷再往外走,江方濂還背對著他傻站在墻角。 霍廷跟江方濂不熟,自己跟他說話也不客氣,這要走是打招呼也不好,不打招呼也不好,特別是剛還聽到了那么個叫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他只能一抓腦袋,回自己店里去。 霍廷回來得趕巧,最后一桌客人剛好散場,他著急忙慌地收拾了店里,想趕緊回家,為的是不在回家的路上遇上江方濂。 家里門窗緊閉一天,一進屋子有股沉甸甸的熱氣,霍廷靠著香案站著,沒給他老媽上香,茫然地從兜里摸出了煙。 點燃煙后,他猛吸了一口,他還在琢磨江方濂喜歡男人的事情。 “男的有什么好喜歡的啊?”霍廷真想不明白。 照剛剛那個阿琛的意思,江方濂不就跟今天勾搭王浪的學(xué)生妹一樣了嗎?阿琛給江方濂錢,江方濂跟他睡覺。 一想到這兒,霍廷莫名打了個寒顫,手里的煙灰沒來得及抖,掉在了手指上,燙得他一激靈,他順手將煙蒂按滅在了香爐灰里。 作者有話說: 霍廷要開始特別留意江方濂了,好奇心害死貓,他算自己掰彎自己 求一下海星玉佩和收藏 第8章 江方濂有些嚇到了,在外面站了好一陣才回到舞廳里,阿琛那幾桌的人已經(jīng)走了,沒等他松口氣,阿彪說老板找他。 到了辦公室,昆哥甚至沒有跟江方濂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也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種事在這兒也常見,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跟我說?!?/br> 江方濂捏著拳頭,他一直覺得昆哥對人挺和善,也挺好說話的,只是今天有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昆哥是不是好人似乎要另當別論了,至少江方濂現(xiàn)在知道他是個生意人。 昆哥見江方濂不說話,“但是錢難掙,屎難吃,我們這兒的姑娘都不介意,你一個男人應(yīng)該不會太端著吧,別跟錢過不去?!?/br> 連霍廷自己都沒料到,江方濂喜歡男人這件事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他跟魔障了一樣,早上經(jīng)過隔壁門前時會想,在店里發(fā)呆的時候會想,晚上回家見隔壁沒開燈他還是會想。 男人喜歡男人,居然有這么大魔力,就連他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特別是在每每看到江方濂的時候,霍廷總?cè)滩蛔『闷?,江方濂有沒有答應(yīng)那個阿琛的人,江方濂是不是就像那些學(xué)生妹一樣,當初說他吃女人軟飯,是自己看錯了,他游手好閑這么久,難不成就是為了傍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