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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師父還在…… 不經(jīng)意想到了記憶深處那個(gè)高潔偉岸的身影,溫言神色微變,剔透的淺眸又暗了下去。 范衡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溫言的情緒驟低,他摸了摸鼻子,站直身體,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又想起師父了吧。” 溫言神色沉郁疏冷,語氣低慢似自嘲:“他大概不會(huì)希望我想起他。” “我知道就算說再多次你也不會(huì)聽進(jìn)去……”范衡停頓許久,最終還是將手落在他的肩頭,輕輕按了按,“你只需知道,師父他從未怪過你。” 溫言低低輕笑:“這種事情,誰又知道呢?” 反正那人早已死了——死在他的懦弱之下。 “……唉?!狈逗馍钌顕@氣,搖了搖頭,繼續(xù)將目光轉(zhuǎn)到投影上,口中卻還在喃喃嘆道,“要是能有個(gè)人說動(dòng)你就好了……” 溫言不置可否,也不再多言。 * 十方秘境。 顧初云看著地上這只似熊似豬的妖獸,心頭的喜悅還未消散。她在妖獸的體內(nèi)上下搜刮,很快搜出一顆閃著紅光的小圓球。 看上去又是個(gè)好東西! 她拿起圓球,扭頭詢問姜離:“姜師兄,這是什么?” 此時(shí)白凜正一臉不悅,見顧初云如此開心,她也不想掃了她的興,于是忍著一身濃烈的血腥味,冷著張小臉回到了劍身里。 白凜躲回劍里后,姜離眼中的興味也隨之消失。他余光微移,掃了那顆朱紅色的圓球一眼,意興闌珊地解釋: “這是妖核,煉化后可以用來提高自身的修為。” 顧初云一聽,頓時(shí)變得更開心了。 “原來這東西這么好,那我可得好好收起來……” 話未說完,一只布滿尖錐的流星錘突然擦著她的手背飛襲過來。 好在顧初云反應(yīng)很快,她面色一驚,立即提劍迎擊,饒是如此,白皙手背上仍然被劃出一道細(xì)長的血痕。 “這么好的東西給你不免有些浪費(fèi),還是讓給我吧!” 流星錘再次迎頭砸來,一個(gè)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一個(gè)雄厚的身形從霧中一躍而出,直接伸手,竟是要奪走那顆紅色的妖核! “你做夢!” 顧初云冷聲呵斥,抬劍一橫,生生擋下那顆流星錘,劍刃猛地一顫,發(fā)出綿延不絕的錚然低鳴。 白凜現(xiàn)在感覺糟透了。 身上血跡還未除,又來了一只流星錘。 這流星錘極其堅(jiān)硬,又是實(shí)心的,又沉又重,被它砸一下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疼。更別說那上面還有那么多尖銳的錐刺,密密麻麻,每一根都能在薄透的劍身上劃出痕跡。 太遭罪了,凜冬劍根本不適合與這種兵器對上,可惜顧初云手頭又沒有其他武器可以用,只能用她強(qiáng)行頂上。 白凜痛得眼淚幾乎都快掉下來了,偏偏姜離就在旁邊,她不愿讓姜離看到自己軟弱無力的一面,只好一聲不吭,咬牙撐住。 姜離靜靜看著這一幕,突然嘆息。 下一刻,他抬手拔劍。 一抬,一劃,隨意得不值一提。 白凜只覺眼前倏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劍光,下一秒,鮮血噴濺,流星錘錚然落地。 “啊啊啊——” 偷襲的那名弟子發(fā)出凄厲慘叫,一個(gè)rou色的東西隨之掉落。在看清那是一根斷掉的食指后,顧初云瞳孔一縮,本能地向后退了幾步。 “姜、姜師兄……”她驚魂未定地望向姜離,“他的手指……” “切斷一根手指而已,出去后再接上就行了?!?/br> 姜離看都沒看那個(gè)失去手指的弟子,提劍走到顧初云面前。 “走吧。繼續(xù)待在這里,只會(huì)有更多人來搶妖核?!?/br> “是……是……” 顧初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只是呆呆地附和幾聲,便魂不守舍地跟著姜離一起離開了這里。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無言。 就這么在霧中渾渾噩噩地走了許久,直到腳有些酸了,顧初云才逐漸恢復(fù)理智。 她想起剛才是姜離揮出那一劍,雖然手段有些殘忍,但卻的的確確將她從危機(jī)中救了出來。于是她猶猶豫豫地開口,出聲叫住走在前面的姜離。 “……姜師兄?!?/br> 姜離微微側(cè)目:“怎么?” “剛、剛才謝謝你……救了我……”顧初云誠懇地說,“如果沒有師兄那一劍,妖核估計(jì)就要被他奪走了?!?/br> 姜離神色散漫:“你不必向我道謝。我出手揮劍,不過是因?yàn)椤?/br> 他頓了頓,顧初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不由問道:“因?yàn)槭裁???/br> 姜離長睫微抬,幽深的眸光輕輕掃過那個(gè)正背對著他抽抽的雪色少女,突然低笑。 “……因?yàn)橛腥伺绿?。?/br> 白凜偷偷吸鼻子的背影驀地一頓。 她不用轉(zhuǎn)身也知道姜離此時(shí)眼中定有笑意,只是這笑意究竟是嘲諷的笑還是興味的笑,便不得而知了。 ……反正肯定沒有好意。 白凜在心底默默辱罵姜離,卻又因?yàn)樗麆偛拍蔷浣忉?,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在夢境中與他說過的那些話。 這人明明剛才還害她染了一身血,這會(huì)兒又做好人幫她…… 怕不是腦子有點(diǎn)大病。 白凜越想越不自在,干脆再次縮回凜冬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