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代文糙漢HE[快穿] 第19節(jié)
…… 隨著這些話一句又一句地在他腦子里響起,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剛被他掐住脖子的時候,陸榮并不覺得慌。 因為他不認為陸臨川真的敢掐死他,直到他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陸臨川的手還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禁錮住他的脖子,任憑他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他感覺自己快死了,特別是對上陸臨川那雙猩紅一片,沒有半點理智可言的眼睛后。 陸臨川是真的失去理智了,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眼前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人,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能解脫了的時候,他腦子里突然響起許念安的聲音。 很小聲,幾乎要被淹沒在那些叫囂著讓他殺了陸榮的聲音里,但他還是聽到了,聽到她叫他臨川,聽到他說她喜歡他。 幾乎是剛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他掐著陸榮脖子的手就松了。 陸榮還以為自己今晚死定了,沒想到還有呼吸到空氣的機會,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等他咳嗽完,得以正常呼吸的時候,陸臨川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陸榮沒有去找他,逃也似地離開他家院子。 他這人橫歸橫,但卻十分惜命,陸臨川剛才很明顯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雖然不知道他最后為什么突然松手了,但他也是真的怕了,心里暗自決定,以后找找宋清平的不快就好了,像陸臨川這種瘋子,他惹不起。 陸臨川恢復理智后,就去了廚房吃許念安給他做的餡餅,試圖冷靜下來。 連著吃了兩個餡餅,他才算是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后,他的心就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疼痛。 他以為當他決定放棄他的姑娘的時候,只是將一切歸于原地,他甚至還能多一段美好的回憶,沒想到放棄一個深愛的人,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只是想想這個人以后將不再屬于他,他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剜了去一般,疼得他臉色發(fā)白,冷汗直冒,連呼吸都帶著痛。 不敢想象等他真正放棄他的姑娘的時候,會有多痛,但是為了他的姑娘的安危著想,哪怕他因此喪了命,也必須放棄她。更何況,他的命硬得很,別說心被剜了去,就是五臟六腑都被剜了去,估計也死不了。 當然,這只是夸張的說法。 人要是沒了心,那就是一個死字。 他失去了他的姑娘不會死,只是……好像也沒活著。 第二天早上,許念安起床后,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陸臨川家。 到陸臨川家的時候,陸臨川不在,院門從外面上了鎖。 “這一大早的,我男人跑哪里去了?” 瓜皮:“山里。” 許念安:“跑山里干什么?” 瓜皮:“打獵?!?/br> 許念安:“你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 瓜皮:“你也沒問。” 許念安沒問是因為她昨天回去的時候,跟陸臨川說好了,今天早上再來找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不在家。 不對啊! 她都和陸臨川約好了,陸臨川沒理由放她鴿子,突然跑到山里去打獵。 “他真的進山打獵去了?” 瓜皮:“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許念安:“是沒什么好處,但也沒什么壞處?!?/br> 瓜皮:“那你就當我騙你好了。” 許念安:“沒想到你是這種靈?!?/br> 瓜皮:“我也沒想到你是這種神。好像有什么大病,你不會是有傳說中的神經病吧!” 許念安:“……我男人什么時候回來?” 瓜皮:“不知道,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許念安:“那你幫我撬一下鎖,我懶得再走回去?!?/br> 瓜皮:“會嚇到陸臨川的。” 許念安:“那你給我開個掛,我翻墻進去?!?/br> 瓜皮:“還不如撬鎖。” 許念安:“那你倒是撬??!” 她的心聲剛落,院門上的鎖就應聲而開。 許念安拿起鎖看了眼,很好,沒壞,還能用,然后,她就拿著鎖心安理得地開門進去。 到了屋里,她直接去了陸臨川的房間睡回籠覺。 一覺醒來,已經快中午了,陸臨川還沒回來。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她又等了一下午,等到天都黑了,陸臨川還是沒有回來。 “陸臨川不會是在山頂迷路了吧?天都黑了,還沒回來?!?/br> 瓜皮:“不會,山里的路他很熟?!?/br> 許念安:“那他怎么還沒回來?” 瓜皮:“不想見到你吧!” “不可能。”她昨天傍晚和陸臨川分開的時候,還和他好得如膠似漆,沒理由過了一個晚上,他就不想見到她了。 瓜皮:“凡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 許念安沒跟它爭論,因為沒有意義。 “他今晚回來不?” 瓜皮:“不吧!” 許念安:“怎么說?” 瓜皮:“他這會兒還在深山里,就算連夜回來,等他到家的時候,也已經是明天了?!?/br> 許念安:“進山就算了,還留在山里過夜,這很不正常?!?/br> 瓜皮:“有什么不正常的,獵戶進山幾天不出來是常有的事?!?/br> 許念安:“這事是正常的,但陸臨川不正常。我昨天都跟他約好了,他今天卻一聲不吭進深山去打獵,還打算在深山里過夜,很明顯是故意放我鴿子?!?/br> 瓜皮:“我就說他不想見你吧!你還說不可能?!?/br> 許念安:“可他為什么不想見我?我們昨天傍晚分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昨天傍晚我離開之后,發(fā)生什么事了?” 瓜皮:“終于問到重點了,我都替你著急?!?/br> 許念安:“你急個雞兒!你急不會直接告訴我,還要我問你?!?/br> 瓜皮:“你主動問和我主動告訴你能一樣嗎?” 許念安:“有什么不一樣的?算了,不重要,你直接講重點。昨天我走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瓜皮:“陸榮來找陸臨川了,還跟他打了一架。” 許念安:“我太陽你母親的,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說?!?/br> 瓜皮:“你又沒問?!?/br> 許念安:“我……算了,不跟你這個dog太陽的計較。陸臨川沒受傷吧?” 瓜皮:“受了。不然,也不會不想見到你。” 許念安:“受傷了還跑到深山去,他是想死呢?還是活膩了?” 瓜皮:“想死吧!” 許念安:“那還得了,我得去找他。” 瓜皮:“這大晚上的,你去找他,是想嚇死他嗎?” 許念安:“都是死,總得讓我見他一面?!?/br> 瓜皮:“他傷得不重,死不了?!?/br> 許念安:“傷得不重躲什么?” 瓜皮:“傷在臉上?!?/br> 許念安:“靠,打人不打臉,陸榮那個人渣真的是……我能套他麻袋嗎?” 瓜皮:“不能。他傷得比陸臨川更重,陸臨川沒吃虧。” 許念安:“平白無故被傷了,還叫沒吃虧。” 瓜皮:“反正你不能套他麻袋?!?/br> 許念安:“那我能讓我小哥打他嗎?” 瓜皮:“最好不要,免得影響到劇情?!?/br> 許念安感覺自己要憋屈死了,特別是想到自己因此可能要幾天見不到陸臨川。 “我決定了,明天一早我就進深山去找陸臨川?!?/br> 瓜皮:“別了吧!會嚇到他的?!?/br> 許念安:“他都不擔心我被嚇到,我為什么要擔心他被嚇到,反正不可能真的嚇死?!?/br> 她這是去意已決,瓜皮沒有再勸,免得把她惹急了,她真去套陸榮麻袋。 確定陸臨川今晚不會回來,許念安本來想回家的,但還沒等她回家,許思安先找來了。 見陸臨川家就許念安一個人在,他有些疑惑道:“陸二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 “他進深山去了,讓我?guī)退醇?。你來得正好,幫我跟咱爸媽說一聲,我今晚不回家,要留在這里幫臨川看家?!边@樣她明天早上進山就可以少走點路。 “那怎么行。陸二家這么偏僻,我要是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看家,爸媽非扒我一層皮不可。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再過來幫他看家?!痹S思安說。 “我不回家不只是為了給他看家,還打算明天一早進深山去找他,住他家方便點?!痹S念安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