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個錘子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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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羅望著吸著可樂一臉沉思的黑發(fā)男生,循循善誘道:“至少在別的地方老板不會扣你的錢?!?/br> 吳楚贊賞地點了點頭,看到面前的金發(fā)男生將大長腿擱在高凳上,帶著點矜持跟他道:“我前幾場比賽你看了沒有?” 吳楚詫異地皺了皺眉,他別說是看米迦羅前幾場比賽了,連對米迦羅這個人的印象都還停留在好幾年前他們是f4隊友時期。 米迦羅是圍場中鼎鼎有名的富豪子弟,人菜癮大,天賦全點在了家族里的砸錢上期,家族中砸錢買下小車隊為他一個人服務(wù)這種事也不是沒發(fā)生過。他跟米迦羅在卡丁車比賽時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但是彼此都并不熟悉。 甚至在f4兩人成為隊友時,他們關(guān)系也并不是那么熟,彼此熟悉起來也是因為在某場正賽比賽中,吳楚因為引擎發(fā)生故障,距離終點還剩下好幾圈,。 他觀察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隊友米迦羅距離跟他咬得很緊,索性就不動聲色地直接給他讓了車。 反正引擎發(fā)生故障后,他也很難跑到終點,還不如讓身后的米迦羅一個好位置。 但是令吳楚沒有想到的是,米迦羅賽車疾速掠過他時,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神圣指令一般,像打了雞血一樣猛然壓榨油門,在后面發(fā)揮得異樣出彩。 最后米迦羅運(yùn)氣好得出奇,在快到終點時恰好面前的兩輛車因為發(fā)生纏斗劇烈碰撞,讓他撿了個漏。 比賽結(jié)束后米迦羅站在領(lǐng)獎臺上人都還有點愣,被人噴了一身的香檳后興奮地朝他沖了過來,在他面前甩了甩沾了一頭香檳的金毛,激動熱情洋溢地地在吳楚臉上留下響亮的兩吧唧。 從此以后吳楚跟米迦羅稍微熟絡(luò)了一些,但也只是熟悉一些而已。兩人分道揚(yáng)鑣后也只是有些節(jié)日上的交流,更別說是知道米迦羅最近的幾場比賽了。 米迦羅叨叨絮絮激昂道:“楚,不是我說,你有沒有注意到我上場排位塞的圈速,我敢說,幾乎是我職業(yè)生涯中發(fā)揮得最好的有一次了……” “你看到了沒有?” 吳楚望著面前男生激動得在空氣中搖晃起來的金毛,敷衍道:“看了看了,老厲害了……” 人菜癮大的金發(fā)男生不滿道:“我覺得你能夠用更加貼切的詞來形容我?!?/br> 吳楚真摯對著面前的男生道:“你真牛逼?!?/br> 米迦羅噎了噎道:“再換一個?!?/br> 吳楚將薯條咽了下去,真摯而激昂道:“牛牛子!” “這個是比牛逼還要牛逼,是大牛逼中的大牛逼的意思?!?/br> 聽完吳楚的解釋后,米迦羅滿意了,他偏頭望著吳楚道:“你為什么不回曼斯特車隊高管的郵件?” “是因為在國內(nèi)有喜歡人,所以已經(jīng)決定了要在國內(nèi)發(fā)展嗎?” 他時不時會關(guān)注吳楚,知道吳楚私生活干干凈凈,這個看上去有些冷峻孤僻的華國黑發(fā)男生平時娛樂時最喜歡的就是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有了對象后,黑發(fā)男生就變成了一邊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一邊跟著戀人打電話。 吳楚吸著可樂被嗆了嗆,他捂著鼻子,沒理會米迦羅的后面一句,注意里全都放在了上面一句中的曼斯特車隊,他抽了張紙巾抬頭震驚道:“什么郵件?” 曼斯特車隊閑得沒事給他發(fā)郵件干嘛? 找他去換輪胎? 十幾分鐘后,了解這段時間國外車壇發(fā)生的事件,吳楚面色復(fù)雜地看著正在低頭吸著可樂的米迦羅,喃喃道:“你還真是牛牛子了……” 天賦技能果真是全點在了拼爹上了。 那段時間吳楚在國外跟車隊解約走人回國,車壇上關(guān)于他的鮮少言論也是負(fù)面居多,吳楚便懶得去網(wǎng)上關(guān)注國外車壇的消息,加上沈秋澤的事情,他在那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基本上處于消息閉塞階段。 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吳楚知道沒有哪個車隊門被腦子夾了,會主動來找他簽合同,也沒把看郵件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最近這兩年跑的成績也確確實實在旁人眼中是爛透了,沒有什么價值能夠讓車隊簽約。 吳楚神色復(fù)雜對著面前的男生道:“所以曼斯特車隊高管給我發(fā)郵件來,不是找我去去換輪胎的,是找我簽合同的?” 米迦羅聳了聳肩懶洋洋挪揄道:“你要是真的想來幫我換輪胎,也不是不可以?!?/br> “所以不回郵件是因為想當(dāng)換胎工?” 吳楚:“……” 他塞了幾根薯條進(jìn)嘴里,沒敢說是因為自己沈秋澤被趕出了家門,渾身上下都沒幾個鋼镚,別說看郵件了,每天基本上看的都是38同城找兼職找工作找兼職。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含糊道:“那段時間忙……” 米迦羅嘟囔了幾句,對著吳楚輕描淡寫地說明了他的來意。 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讓吳楚有點愣。 曼斯特車隊的腦門沒有被門夾,他可以跟車隊簽約,但是要成為曼斯特車隊的二號車手,也就是做米迦羅的僚機(jī),在比賽時為米迦羅提供更完美的賽車環(huán)境。 聽完后,吳楚沒說話,只微微仰頭盯著頭頂上明亮的吊燈,沉默著有些恍惚想著米迦羅跟他說的話。 車隊中資源很難做到絕對的平衡,他當(dāng)初在國外比較傳統(tǒng)的麥吉爾車隊時,資源在一開始就向另外一個車手傾斜。 這就導(dǎo)致了他賽車的調(diào)教成熟度和零件新舊程度跟另一個車手存在著很大差別。 但是沒人會在乎,在殘酷的圍場中,只有成績才是最好的證明。 吵吵嚷嚷的快餐店,吳楚看著身旁的米迦羅頓了一下,神色上帶著些鄭重對他道:“但是楚,你可能需要說服現(xiàn)在的我和車隊的某些人?!?/br> 吳楚愣了一下,他看著米迦羅繼續(xù)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相信你?!?/br> 更何況沒人知道回國后的吳楚沒有了訓(xùn)練條件,是否還能保持對賽車的敏感性。 即使米迦羅知道吳楚是一個經(jīng)常在極限駕駛邊緣周旋的優(yōu)秀車手,擁有著與生俱來的速度感和天賦。 哪怕吳楚在一開始會開得有點野和咄咄逼人,跟許多年輕具有天賦的車手一樣富有攻擊性,導(dǎo)致一開始會在比賽中犯一下小錯誤。但是米迦羅知道吳楚清楚自己的極限速度在哪,并且那些犯下小錯誤的經(jīng)驗會使他急速成長為一名完美的車手。 這是其他那些更少犯錯誤和保守平順的車手很難做到的,他們更少地犯了錯誤,但是很難將再將賽車開得更快。 但是就算像是米迦羅這樣知道吳楚以后會成為一個完美的車手的人,現(xiàn)在也拿不準(zhǔn)吳楚是否對賽車還如從前一般敏感。 天賦和努力對一個車手來說很重要,但是同樣車手的心態(tài)也很十分重要。 一蹶不振后再也沒起來,從此就沒落的車手不在少數(shù)。 但是米迦羅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希望他面前這個黑發(fā)黑眼的男生會成為那樣的人。 坐在高凳上的吳楚吸了口可樂,悟了,這是太子爺還在考慮要不要挑他伴讀呢。 他咽了咽口水,偏頭望著麥x勞中嬉笑打鬧滿世界風(fēng)瘋跑尖叫的小孩和背著書包穿著校服抱在一起親親我我的小情侶,讓整個亂哄哄吵雜的環(huán)境看起里像是在大集市中。 他再望向這位圍場中的太子爺,金發(fā)男生兩條長腿委屈地擱在高凳上,屁股挪來挪去顯然是坐不慣這地方,望著吳楚眼里滿是茫然,顯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樣的地方談著關(guān)乎至關(guān)重要的職業(yè)未來前景。 吳楚人都麻了,沉痛地從在心里爆出了幾句話。 我靠。 這波虧大了。 這傻金毛不是來找他吹讓他彩虹屁的。 * 第31章 米迦羅確實不是來找吳楚吹彩虹屁的,就連坐飛機(jī)來華國這幾天,都是強(qiáng)行擠出訓(xùn)練時間飛過來。 他給了吳楚一些時間考慮,或者說在吳楚看來,也是米迦羅在給自己一些時間考慮。 曼特斯車隊的兩個車手席位是人家爹花了重金砸下來的,選不選他還得看人家的心情。 吳楚能夠理解。 送走米迦羅時,吳楚站在還沒有亮起的路燈下,天際還有一片綿延的晚霞,他抬眼望去像是看到了什么,便皺起了眉頭。 大片爛漫的晚霞下,褚萼站在他面前,眸色是幽深的蒼綠色,他眉眼深刻,唇色寡淡,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衣領(lǐng)頂端,像是奢侈昂貴的古典玩偶。 偏稠艷的血紅晚霞襯得面前人臉龐依舊沒有什么血色,反倒是五官輪廓在陰影下顯得格外晦澀。 褚萼垂下眼,輕輕對著面前皺著眉頭的男生低低道:“哥?!?/br> 吳楚沒說話,只盯著面前看上去極為無害的蒼白男生。 他知道從褚萼出現(xiàn)的這一刻起,他的四周就已經(jīng)布滿了監(jiān)視控制的人,像是只毒蜘蛛悄無聲息地已經(jīng)編制好一張密不透風(fēng)能夠黏住獵物的絲網(wǎng)。 就等著慢慢纏繞獵物果腹。 看到吳楚眉眼冷漠的模樣,褚萼嗓音低低帶著點哀求道:“哥,當(dāng)初是我錯了……” “哥,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那樣做了……” 吳楚面無表情盯著褚萼,看著他顫抖著唇,紅著眼眶朝他喃喃道:“哥,你看看我好不好?當(dāng)初我就是鬼迷心竅……” 褚萼伸出手帶哀求抓住面前的男生的手臂道:“哥你我求你了……” 吳楚語氣帶著點冷道:“滾。” 剛說完吼,面容蒼白的男生痛苦地彎下腰用力地喘了幾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渾身看上去麻痹僵硬不能動,臉色迅速慘白,踉蹌著半跪在地像條無法呼吸般痛苦喘息著。 吳楚愣了好一會,才猛然半跪在地上一邊摸著他西服的口袋一邊嗓音帶著點抖咬牙道:“藥呢?你把藥放哪個口袋了?” 這是褚萼從娘胎里就帶著的毛病,在情緒過于激動時就容易犯病,必須要及時吃到藥才能緩解下來,不然只會越來越恐怖。 小時候唯一發(fā)病的一次嚇得吳楚整整好幾天沒睡好覺,生怕蒼白虛弱的褚萼一閉眼就沒了。 褚萼面色慘敗,滿頭冷汗手指痙攣著摁住他自己,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靠在面前人肩上短短續(xù)續(xù)道:“沒…沒有藥……” 吳楚簡直都是吼出來道:“你他媽身上不帶藥亂跑什么?想死啊?” 察覺到伏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只是痛苦抽搐著,吳楚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人臉掰了過來,看到了一張被冷汗浸濕的慘白臉龐,一雙蒼白的手赫然被褚萼自己被咬得鮮血淋漓。 褚萼像是痙攣顫抖了幾下,趴在他肩頭喃喃道:“哥抱抱我就好了……” “抱抱我就好了……” 感覺到痛苦喘息的人深深埋在他肩頭上,幾分鐘后是慢慢平復(fù)下來一般,不再時不時痙攣著突然顫抖時,吳楚深吸一口氣,將肩頭上的人硬生生撕開。 那人死死抓住他衣領(lǐng),吳楚面無表情道:“再抓信不信老子把你手給剁了?” 本來就是打特價九塊九一件,再這么抓下去,估計又得去買幾件了。 褚萼沒說話,只抬起頭臉色慘白滿是冷汗小心翼翼沙啞低低道:“我去國外治病了。” “不是故意不帶藥的,哥?!?/br> 他唇色蒼白沾了點斑駁的血跡,蒼綠色的眸子卻溫柔得如同綠寶石輕輕微笑道:“現(xiàn)在可以不吃藥就能慢慢平復(fù)下來了?!?/br> 他自顧自在說著自己的。 像是格外高興發(fā)現(xiàn)吳楚似乎剛才在擔(dān)心自己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