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血靈之供養(yǎng)(二十五)
“能回到出事的房間看看嗎?”何靈語問道。 “不能,現在肯定不能,別說那個房間了,現在孤兒院整座樓都已經封了?!毙爝h方道。 “孩子們呢,對了,夏小雨呢,她的神質......”何靈語忽然發(fā)現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夏小雨。 徐遠方嘆了口氣,他搖搖頭:“她在醫(yī)院,從出事到現在,她一直渾渾噩噩,和你的情況差不多,但是比你嚴重?!?/br> 當然嚴重,她只是消耗過頭,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夏小雨是被血靈上身的。 “沒事,小舒不是也被上過身啊?!毙爝h方自我安慰道。 何靈語神情有些沮喪:“那不一樣,阿舒只是厲鬼,比不上受過幾千魂靈供奉的血靈,而且夏小雨還是個孩子,她太小了?!?/br> 徐遠方頓時明白了,因為有了司舒的先例,雖然他覺得夏小雨的情況不好,但是也沒有太上心,他真的以為夏小雨休息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了。 找不到血靈,三個孩子死得不明不白,何老師也被冤枉,夏東明也不知去向。 何靈語蜷縮在酒店的沙發(fā)上,活了兩世,這是她遇到過的最棘手的狀況。 思思叫了奶茶,遞給她一杯:“來,沒有什么事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br> 何靈語咧開嘴沖她笑了笑,盤腿坐著,一只手拿著奶茶,一只手抱著腳丫子,思思喝了一口奶茶,道:“孤兒院的孩子們暫時去了另一家孤兒院,要等到這個案子結束了,才會讓他們回來,他們都是孩子,這樣是為了他們好,對了,pansy聽說這件事后,請了兩位心理專家來給孩子們做心理輔導,過兩天就到了。” “真的啊,這可真好?!焙戊`語由衷地說。 這些孩子雖然沒有目睹血靈殺人,但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小伙伴死了,而且就死在同一棟樓里,這對他們而言,是永生不會遺忘的噩夢。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消息,果然如思思所言,沒有什么事是一杯奶茶解決不了的,喝完奶茶,何靈語精神煥發(fā),她給徐遠方打了電話:“警方查到夏東明的下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查到,除非他是雇車或者走路,否則沒有離開w市?!?/br> 那天晚上,他們原本就是擔心夏東明會對夏小雨不利,才去的孤兒院,否則那天死去的孩子,還會更多。 很快,徐遠方又有好消息傳過來,孩子們的驗尸報告已經出來了,在孩子們的手腕和咽喉發(fā)現了細小傷口,三個孩子都是死于出血過多。 這和h省發(fā)生的幾起案子不謀而合。 在徐遠方的建議下,警方終于決定與h省警方合作,五起案件并案調查。 何老師終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但是她仍然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不得離開w市。 而夏東明則被列為另一個嫌疑人。 根據警言調查,他在離開w市的那段時間,恰好就在h省,而那四起兒童意外死亡案發(fā)生的時候,也正是他在h省的時候,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他和那四起案件有關系,但是在孤兒院出事之前,他確實來過孤兒院,而且用恐怖照片威脅過夏小雨。 雖然在法律上他仍然是夏小雨的父親,但是已經有充分證明,他和夏小雨沒有親子關系,并且楊麗的父母和當時的鄰居都能證明,他對夏小雨有過遺棄行為,警方有理由懷疑他試圖對夏小雨不利。 可惜夏小雨沒有思維意識,無法得到她的證辭,雖然孩子可能會被人懷疑,但是對于警言而言,卻從能從找到線索。 何老師從看守所回到家里,何靈語聞訊后去看望了她。 何老師的家就在孤兒院附近,出乎何靈語的意料,何老師的家居然是一座四合院。 雖然w市不是北上廣那樣的一線城市,可是經濟發(fā)達,同樣是寸土寸金,何老師的家雖然出了市區(qū),但是并不偏僻,這樣的一個四合院也是很少見了。 司凱陪著何靈語一起去的,何老師見過司凱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卻像是從未見過。 果然,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只要是和何靈語有關的人,全都從她的記憶里消除了。 “何老師,你家的院子可真好?!痹簝缺橹祷ú?,廊下掛著鳥籠,有一種遠離城市的清幽。 “是祖上留下來的,現在各處都在開發(fā),也不知這院子還能保留多久。”何老師說道,親手捧出茶水點心,三人在院內的石桌旁坐下。 自從進來以后,還沒有見過其他人,何靈語問道:“何老師,只有您一個人在家里啊,都去上班了嗎?” 何老師微笑:“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先生早幾年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在外地?!?/br> 聽說她的先生已經去世,何靈語連忙道歉:“真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都過去好幾年了,我也放下了,對了,你們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何老師問道。 “何老師,您對夏小雨熟悉嗎?”何靈語問道。 “這個孩子啊,她來了才不久,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小姑娘,只是不太喜歡說話,也可能是剛到新地方的原因,和其他小朋友相處不好,看上去不太合群?!焙卫蠋熣f道。 “不太合群?她有什么表現嗎?”何靈語問道。 “表現啊,讓我想想,對了,有一次我?guī)е∨笥褌兺胬销椬叫‰u的游戲,小朋友們玩得很開心,只有夏小雨一個人坐在一旁,沒有參加進來。我過去問她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她說,唉,你們可能都想不到她說過什么?!焙卫蠋熆嘈Α?/br> “說過什么?”何靈語好奇起來,她見過夏小雨兩次,倒也沒有覺得那孩子有什么不同。 “她對我說啊,她說雞mama會吃掉小雞的,她不當小雞?!焙卫蠋焽@了口氣。 這是什么邏輯? 雞mama會吃掉小雞? “您沒有問她為什么會這樣說嗎?”何靈語不解。 “我當時就問了,她說雞mama會啄小雞的脖子,把小雞的脖子咬斷,喝小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