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血靈之供養(yǎng)(十四)
“他們也開了?開起來了嗎?”徐遠方問道。 “聽說他們找到一個很有錢的女人合伙,那女人是一家上市公司高管。我聽說以后就和他們鬧翻了,楊麗把和我結婚同居的事情寫下來,告訴村里的人,說我在礦上死的,她要以妻子的身份去領撫恤,騙村子里的人按了手印,當年我們是擺過酒席的,村里人都知道,自是不會懷疑,全都按了手印。她用這個威脅我,說我強(***女,村里人的手印就是證據(jù),只要把這個交到警局,我就無法翻身。雖說這也算不上重罪,頂多關上幾年,可是你懂得,我不能進去。” 劉子謙說到這里就不說了,徐遠方明白他的意思,劉子謙是禁不住調查的,他制造過礦難,他還殺死過賣(***,他手里的把柄太多,一旦被查到什么,他是要吃槍子的。 “于是你就同意他們退股了?這就是你恨楊麗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當年她嫁給別人?”徐遠方了然。 “對,他們要退股,我就要把錢還給他們,幾十萬啊,不是小數(shù)目,可是為了拿回全村人的簽名和手印,我只好東拼西湊把錢給了他們。”劉子謙咬牙切齒。 “夏東明和楊麗找到的那個投資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徐遠方又問。 “這個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對了,當時我為了這件事找過楊麗的父母,想讓他們看在同鄉(xiāng)的份上管管楊麗,她老爹親口說的,楊麗幫那位有錢女人治好了兒子的病,那女人視她為恩人,會給她投資很多錢,還說那女人是上市公司高管,擁有公司股份,很有錢?!眲⒆又t說道。 “那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毙爝h方說道。 “問吧,只要和案子無關,你隨便問。”劉子謙懶洋洋地說道,他所謂的案子,當然就是他制造礦難的那件事了。 “夏小雨是楊麗和誰生的孩子?”徐遠方問道。 劉子謙怔了怔,道:“肯定不是夏東明的,可也不是我的,楊麗曾經(jīng)和我說過,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嫁給夏東明,她心性高,總想嫁個有錢的,夏東明雖然不窮,可也不是有錢人。” 出了看守所,徐遠方心情更加沉重。 他沒有想到夏東明和楊麗就是當年那場慘案的直接參與人,事情調查到現(xiàn)在,夏小雨的生父如果不是楊麗的那位有錢的前男友,就是那些搶匪的,是搶匪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前男友的,以楊麗的品性,很可能會以此向前男友要錢,而不會假裝是夏東明的孩子。 所以夏小雨的生父是搶匪的可能性更大,或者說楊麗可能自己也說不清具體是誰的。 夏小雨的生父是誰已經(jīng)無關緊要,因為無論他都不可能照顧夏小雨了。 徐遠方很煩燥,他想起至今仍然逍遙法外的夏東明和小安,他忽然感覺很無力。 他拿起手機,給何靈語打了電話。 “這樣吧,我去和老板娘請假,如果能請下假來,我就去w市?!焙戊`語說道。 徐遠方大喜,這個世上有些事情也許要依靠那些神秘力量。 何靈語放下電話就去找水湄:“水湄姐,我想請幾天假,徐大叔有點事,我想去幫忙,可以嗎?水湄姐,求你了。” 水湄正在一大推民族服飾里挑選,聽她請假,皺眉道:“你不在誰穿這些衣裳?” “你啊,水湄姐的身材比我好多了,你穿上最漂亮?!边@些日子,水湄和何靈語每天都要穿著民族服飾進進出出,生意很不錯。 “我?你沒發(fā)現(xiàn)這些衣裳正適合你嗎?”水湄眨著大眼睛。 “適合我嗎?”何靈語一臉懵懂。 “是啊,最適合你這種飛機場了?!币慌缘牟げ瞬遄斓?。 原來如此。 何靈語扁扁嘴,看看水湄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又低頭看看自己,唉,這真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她垂頭喪氣走出大廳,外面陽光明媚,招叔正帶著兩個客人的孩子在放風箏,小淘坐在一旁發(fā)呆。 何靈語走過去,坐在小淘身邊,問他:“想放風箏嗎?我屋里有一個,你要是想放,我送給你?!?/br> 小淘搖搖頭。 何靈語摸摸小淘的腦袋,忽然笑了:“小淘,我猜如果有一天你開口說話,一定會嚇壞大家的?!?/br> 小淘連頭都沒抬,依然在發(fā)呆。 “聽說你要去w市?” 一個聲音響起,何靈語轉身一看,司凱拎著漁具走過來。 “徐大叔告訴你的?他可真婆媽?!焙戊`語嘟噥。 “婆媽?婆媽是什么?”司凱聽不懂。 “婆媽就是......你的日常會話用不到,不用學習了?!焙戊`語無奈。 司凱在何靈語身邊坐下,問道:“通知思思了嗎?” 思思現(xiàn)在是何靈語的助理,何靈語回到客棧后,就讓思思回帝都了,她一個打工的店小二,要什么助理啊。 “沒有,我沒有請下假來,可能去不了。”何靈語說完就后悔了,她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司凱皺起眉頭,掏出手機撥通了水湄的電話,何靈語立刻跳了起來,四下看看,轉身就跑。 這是什么?找大老板給老板娘告狀嗎? 洞呢?這里有洞嗎?她快點鉆進去吧。 司凱看看跑得比兔子都快的何靈語,很是不解,她怎么跑了? 水湄拿著手機從大廳里走出來,一直走到司凱面前:“我走了三十步?!?/br> 她晃晃還在振鈴的手機。 司凱一臉嚴肅,他對水湄道:“因為何靈語請假造成的損失,你把數(shù)字報給敏兒,我補給你?!?/br> 水湄氣得瞠目結舌,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 “喂,sky,你是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 司凱冷冷地看著她:“這句話我懂。” 嗯,他能聽懂,他上網(wǎng)百度過。 “不是,你說的不是?!彼f道。 水湄松了口氣,對司凱道:“你可千萬別打靈靈的主意,她是孤兒,不適合你們司家?!?/br> 當年剛剛認識司凱時,有一次她去帝都,司凱和她吃飯時,恰好被司家一位世交看到,于是在司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見到了司家的長輩。 從她的出身到她的學歷,一頓盤問下來,水湄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恰好那時她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男朋友,她立刻表明自己有男友,不會和司凱有任何發(fā)展,司家的長輩這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