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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誰稀罕你們的好處,狗·日的金厥人,要不是陛下點名讓我負責接待你們,本官才不想跟你們呆在一塊兒呢。 熙金兩國因為地理位置,幾乎算是宿敵,兩朝官員多是互看不順眼。 今次這位“有幸”負責接待金厥使者團的大臣,正是之前叫囂褫奪錦黎爵位封號,叫囂的最厲害的一位。 這不,就被熙皇穿小鞋,安排他來負責這件熙國狗聽到,都打擺子的糟心事兒了。 兩國要是能借著此次機會,達成和平共處協(xié)議,意義又著實非凡。 他縱然再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盡心盡力的招待好金厥使者團,否則,他就會變成熙國寫入史冊的千古罪人。 金厥人,他看不順眼。 寧溪郡主,他也看不順眼。 既如此,他何不促使金厥使者團達成所愿,將寧溪郡主求娶走,兩者都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還他個清凈人間呢? 接待大臣這邊,心底如意小算盤打得噼啪直響,金厥使者團走到錦黎二人身邊,卻是有一瞬間的傻眼。 哦豁,剛才忘了問了,這倆女的,到底哪位才是寧溪郡主呀? 烏云木其先是瞅瞅站著的渾身上下較為素雅的錦黎,后又瞅瞅坐在地上,打扮精致得恍若神妃仙子的夏飛萱。 心下沉吟一瞬,寧溪郡主好歹是郡主身份,一身行頭定不會差,且剛才讓他們過來幫忙那老兄,說的是寧溪郡主遇到了麻煩,如此綜合看來,眼下處于弱勢這女子,應該就是寧溪郡主沒錯了。 “確認”好身份,烏云木其當即眼瞳一立,沖著錦黎道:“你這女子,好生無禮,竟敢對寧溪郡主動手!” 錦黎:“???” 大兄弟,你認錯人了吧? 夏飛萱:“???” 這人是在指鹿為馬,指桑罵槐的反諷她嗎? 烏云木其吼完錦黎,低頭看向夏飛萱,面色瞬間變得柔和下來,“郡主,讓您受驚了,使臣斗膽冒犯,扶您起來?!?/br> 烏云木其說著,左手握拳,橫伸出手,將自己綁著護帶的手腕遞到夏飛萱面前。 夏飛萱呆愣了一瞬,這位外使竟是真的認錯人了…… 明白過來后,夏飛萱唇角開始止不住的上揚,眼中滿是得意。 哼!任她錦黎才是真的郡主又如何?就她那副窮酸上不得臺面的模樣,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她們兩人處在一塊兒,外人可是下意識的覺得她夏飛萱才是郡主的樣子,只有她才配當尊貴的皇家郡主。 夏飛萱覺得自己將錦黎比了下去,心里痛快極了,施施然伸出蘭花指,放在烏云木其的手腕上,借著他的力道,體態(tài)優(yōu)美的起身。 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些大臣望著她的舉止,齊齊皺起了眉頭。 若是別的使臣扶她起來,眾人只會覺得兩國友好、和氣,是好事,樂見其成。 但這對象一旦換成了金厥人…… 眾人心中終究是放不下數(shù)十年來積累的愁怨,況且,兩國后面究竟能不能如愿建立友好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難說呢。 夏丞相的千金如今就忍不住與那些金厥人親近,著實有失分寸,看著礙眼極了。 烏云木其雖穿著自己民族服裝,但今日參宴的使者團,還有別的偏于草原牧民的國度,服飾文化跟金厥差不多,夏飛萱根本沒認出,更沒想過金厥人此時會來插手,她與錦黎兩名女子之間的事情。 她若是知道烏云木其是金厥人,怕是說什么也絕不敢接受他伸過來的手,否則,后面等待她的流言蜚語只會更多。 宿怨,又豈是一朝一夕能抵得了的? 錦黎看著對面兩人,忍不住嗤笑一聲,今日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她雖不認識烏云木其,但聽他口音,也多少猜出了他的身份,礙于兩國邦交大事,她本欲暫且忍下一時之氣,后面再找夏飛萱討回今日的公道。 奈何烏云木其和夏飛萱實在太作。 烏云木其竟然一把狠狠抓住錦黎手腕,強勢逼她給夏飛萱道歉。 而夏飛萱又一副高昂著下巴,靜等她俯首認錯的高傲模樣。 兩人這一唱一和,著實把錦黎惹火了,她一忍再忍,一退再退,這兩人卻愈發(fā)瞪鼻子上眼,老虎不發(fā)威,當她是病貓呢! 錦黎冷哼一聲,眸子一瞇,踮起腳尖,空著的那手一把扣住烏云木其肩膀,渾身驟然散開危險狠厲的氣場,順著烏云木其抓住她手腕的勢頭,右腿連著腰身猛地一旋,直接干脆利落的給烏云木其來了個過肩摔。 只聞“嘭——”地一聲,烏云木其整個背部就被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錦黎緊跟著俯下身子,右膝用力半跪在他肚腹上,鉗制住他的后續(xù)反抗行動。 兩只小手快速抓住他的雙掌疊至頭頂,轉(zhuǎn)而一手禁錮住他的雙腕,一手掐上他的脖頸。 錦黎這一大連串動作,皆只發(fā)生在火光電石之間。 待眾人回過神來,烏云木其已經(jīng)成了錦黎手下待宰的羔羊。 金厥使者團另外的人看到自家主使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一招打敗,扣住命xue,又驚又怒,連忙呵斥錦黎放人。 錦黎目光兇狠的轉(zhuǎn)視向那些叫囂的金厥人,冷聲道:“都給我閉嘴! 再吵吵,我真殺了他?!?/br> 金厥人安靜了,熙國本方看熱鬧的一眾大臣,卻是不敢放任錦黎如此作為,但又心知熙皇對她的看中,只敢好言相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