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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曜哪里會允許錦黎在這個時候開溜?大手直接攏上錦黎的皓腕,借著身高優(yōu)勢,用巧勁兒一把就將錦黎重新提溜回了自己房間,然后快速收進另一條腿,反手關(guān)門,一氣呵成。 錦黎登時睜大眸子,一臉驚愕的望向宗曜,“六王爺,你……這是干嘛?” 眼下這深更半夜,月黑風高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他想強搶民女,霸王硬上弓? 可不對啊,他若真看得上自己,自己之前被藥性控住,他干嘛不下手,非要等到現(xiàn)在? 錦黎眸子微微瞇了瞇,突然瞅到宗曜下頜處,還有脖子上,以及衣襟凌亂微開,露出來的鎖骨周圍那些可疑的紅印,心下忍不住嘖嘖兩聲。 果然天下狗男人都一樣,她之前還挺佩服他身為一介王爺,居然不喜歡風花雪月之地,還挺潔身自好。 結(jié)果就她洗個澡這么會兒功夫,他居然都忍不住叫了霓裳樓的姑娘風流。 唉,一腔清心終究是錯付了。 沒想到六王爺居然是這樣的宗曜! 宗曜被錦黎那滿是意味深長的神情,看得一臉莫名其妙,待順著她的視線,目光下移,瞥見自己微敞的衣襟,還有胸膛上那些被她種下的痕跡,面上頓時飛上一層薄紅。 之前只顧著擔憂阿黎,倒是忘了拾掇一下自己了。 宗曜不自然的側(cè)過身子,快速理了理自己衣襟,遮掩住那些曖昧的紅印。 眸光微微斂了斂,宗曜誤以為錦黎的那番神情,是在自責她失控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下思量了一下語言,明晃晃的暗示中又帶著幾分羞澀的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不介意!” 錦黎:“???” 目瞪狗呆! 他已經(jīng)開放到這個地步了嗎?居然喜歡四處展示跟女人歡好后留下的痕跡。 嘖嘖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前真是錯看他了。 宗曜見錦黎一臉震驚,生怕她不信,再次滿眼真誠的看著她強調(diào)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我一點也不介意?!?/br> 錦黎滿眼惋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我信、我信,我真的相信!” 真是白瞎他這芝蘭玉樹、儀表堂堂的樣貌了,芯子里居然是個衣冠禽獸。 宗曜:“???” 阿黎的反應(yīng)……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空氣突然開始安靜,一股迷之尷尬,在二人之間逐漸蔓延開來。 宗曜滿目期待的等著錦黎給他剛才暗示的回應(yīng),錦黎則是靜候著宗曜將自己堵在這里的下文。 宗曜:“……” 錦黎:“……” 此時的錦黎,像極了一位提起裙子就不認人的渣女!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宗曜一顆蕩漾的春心,注定要被流水拍向岸邊,然后摔個稀巴爛。 最終還是錦黎先沒熬住,小手掩著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染上些許生理性的淚點點。 再配上她才在媚藥折磨下,至今泛著幾分蒼白憔悴的小臉,整個人驀地比平時多出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宗曜指尖微微動了動,忍下心中想要揉一揉錦黎發(fā)頂?shù)募聞?,終于還是主動敗下陣來,“你今晚上就在我房間休息,床留給你,我去一旁的榻上睡。” 阿黎終歸是太小了,有些東西大人們怕是還沒有教她,她眼下明白不過來也實屬正常,自己今后再慢慢教她就是。 不能把她逼太緊了,徐徐圖之才更為穩(wěn)妥,不然萬一把她嚇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管怎么說,自己與阿黎之間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無論她怎么想,自己都是要對她負責的。 宗曜心里的百轉(zhuǎn)千回,錦黎自是不知道,微微睜大的眸子中滿是疑惑,“我自己有房間的,為什么要跟你擠一間?” 宗曜柔聲道:“你今晚中了藥,又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萬一受了寒半夜發(fā)熱,連個知曉照顧的人都沒有?!?/br> 錦黎挺了挺小胸脯,一臉自信的說道:“這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習(xí)武之人,有內(nèi)力護體,哪能連這點冷水都扛不???” 宗曜依舊堅持不放人,“可你當時中了藥,身體處在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下,不能與平時一概而論。” 錦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確定的望向宗曜問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的身體嗎?” 宗曜聞言,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心下有些小雀躍。 阿黎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她的好了嗎?終于要察覺到自己對她的不一般了嗎? 錦黎收回詢問的目光,背著兩只小手,垂著頭暗自琢磨了一下。 想來宗曜是擔心自己身體萬一出了岔子,會影響到軍營后山坡上的種地養(yǎng)軍大業(yè)吧。 反正他都說了把床讓給自己了,自己也不虧什么,就依著他讓他放心好了。 錦黎悄悄掀眸,瞥了宗曜下頜和脖頸上的斑駁一眼,要是他有戀·童·癖,對她圖謀不軌,她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一定把他揍得他爹娘都不認識! 錦黎對自己功夫還是很有信心的,思量了一番,選擇了留下來。 錦黎一點都不客氣的走到原本屬于宗曜的床邊,將手中的包裹放在一旁的床尾柜上,然后放下兩邊床幔,自己鉆了進去,除去鞋襪,和衣而眠。 宗曜負手站在屋子中央,唇角不自覺的抿著笑,看著錦黎這一連串舉動,心下很是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