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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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訂的是剛剛好的位子,一張大桌,容納十人位,胖達前輩需要兩人的位置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五條老師,坐起來有點過于緊湊了。 說是緊湊,其實已經(jīng)是委婉的說法了。 豈止是緊湊,伏黑你也太給興致高漲的大人留面子了。 釘崎野薔薇不爽地切了一聲,長那么高也太討厭了點吧,他一個人就能占一個半的寬度,更何況還是榻榻米式座位,這下子根本就坐不下了。 擠一擠的話 胖達說到這里又遲疑了起來,他左右看了看,除了夏野和棘,再算上一年級的學(xué)妹能稱得上體型嬌小,其他人全都是肩寬腿長的模特身材,他覺得這個建議可能無法適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提了個餿主意。 不介意的話,讓一個人坐在另一人懷里就好了吧。 空氣突然凝固了一瞬,雖然胖達的本意可能是由自己擔(dān)當(dāng)一個咒骸rou墊,不過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十指相扣的我妻夏野和狗卷棘。 我妻夏野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他之前一直盯著乙骨憂太的無名指若有所思,似乎在打什么主意,突然成為了眾目睽睽的中央,他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頂?shù)拇裘曰蟮禺嬃藗€圈,頗為迷茫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了嗎? 狗卷棘倒是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并且用空閑著的手向上扯了扯衣領(lǐng),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鰹魚干拒絕,就聽見釘崎野薔薇立刻警惕地提高了聲線: 我不要坐在黏黏糊糊的情侶對面! 乙骨憂太和伏黑惠默默向胖達旁邊靠了靠他們也不想吃狗糧。 于是,莫名其妙的,最后是禪院真希敲定了座位。 那就讓悟坐那個位置,反正是不請自來的大人。 狗卷棘后悔了。 狗卷棘收回前言。 狗卷棘覺得他的想法出錯了,并不是沒什么大不了,而是真的很有什么大不了! 給他帶來沒什么大不了的錯覺,起源是每天晚上摟著抱枕睡覺,但是睡覺和清醒著可是兩碼事,只有他們兩個和與同學(xué)聚餐也是兩碼事,躺著和坐著更是兩碼事。 狗卷棘目光放空,筷子懸著,但是完全沒什么準(zhǔn)備去搶食的打算反正他也沒必要這么做,因為夏野簡直恨不得五秒鐘喂他一次,rou片烤的外焦里嫩,調(diào)味料更是完全發(fā)揮了人妻的天賦,完全不屬于苦惱的范疇,所以狗卷棘苦惱的是其它方面。 這個姿勢說實在的不太方便,就算夏野比他都要矮上一點,但是也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明顯的體型差,只不過想把下巴擱在夏野頭上是做不到了,最多只能擱在夏野的肩膀上。 就算別人的目光暫且不說,其實就這么直接在所有同學(xué)面前這么親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來著。 不要提他曾經(jīng)在眾目睽睽下玩過夏野的舌頭,那只是個沒有控制住的意外,這種情況下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連耳根都一直紅著。 而且 銀發(fā)的二年生撂下筷子,莫名有點心情復(fù)雜地單手捂住了臉現(xiàn)在可是有更無法說出口的事情出現(xiàn)了啊。 棘君,你怎么了? 第一個注意到他不對勁的永遠(yuǎn)都是我妻夏野,在這場餐桌上不見硝煙的廝殺中仍舊能保持優(yōu)勢,下筷速度快準(zhǔn)狠的粉發(fā)少年疑惑地回過半截身子,露出了有點擔(dān)憂的表情: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狗卷棘也不知道我妻夏野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最近也發(fā)現(xiàn)了,雖然這只粉毛貓的確就和曾經(jīng)說出口的一樣,對于各種事情完全不拒絕,甚至積極到了熱情的程度,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小貓咪是真的很有壞心眼兒。 小貓咪壞心眼兒可多了去了,就像理所當(dāng)然推倒杯子,然后無辜地沖人喵喵叫一樣。 懷里的家伙一個轉(zhuǎn)身,直接轉(zhuǎn)得咒言師差點一個哆嗦,狗卷棘也不清楚我妻夏野是發(fā)現(xiàn)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只不過前者的可能性必定是要大點的至少從粉瞳里能窺到的意味深長中能看出來。 芥、芥菜。 沒、沒什么事。 銀發(fā)的咒言師冒著細(xì)汗回答道,有幾根銀色的發(fā)絲被粘在臉頰兩邊,很迅速地吸引住了粉發(fā)少年的灼熱視線現(xiàn)在的話別用這種眼神看他了!夏野,這種場合很危險的! 狗卷棘簡直想倒抽一口涼氣,他欲蓋彌彰地拿起一邊的飲料,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后扯過旁邊因為太熱脫下來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默默地向后蹭了蹭,然后起身,在別人看過來的目光下指了指外邊: 海帶。 我去一下洗手間。 目送著帶著莫名焦急離席的咒言師離開,我妻夏野的粉瞳追著那個銀色腦袋的背影,一直到門被關(guān)上,才慢悠悠地把視線挪了回來。 未成年不能飲酒,所以包括五條老師在內(nèi),大家都喝的汽水,我妻夏野把桃子味汽水的杯子湊到嘴邊,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后舔了舔下唇。 頭頂?shù)拇裘坪跽咽局裢饣钴S的想法,翹來翹去沒有一刻安穩(wěn)的時候,直看得斜對角的釘崎野薔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想要越過長方形的桌案把這根呆毛一把揪住,然后提溜起來。 『棘君果然是那種情況吧?』 我妻夏野的目光微微浮動了一下,然后兩頰邊蔓上了潮紅,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桌面,然后又抬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 『果然,很想跟過去呢?!?/br> 『跟過去,說不定會正巧撞見如果能撞見的話一定是一個好機會吧?』 『更親密的契機。』 一想到這里,我妻夏野就覺得坐不住了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放棄機會的人,出手果斷并且迅速,就像當(dāng)初毫不猶豫決定跟蹤一樣,我妻家的狠人,可是最擅長把握住機會了。 于是我妻夏野就也笑瞇瞇地把筷子一推,跟著起了身,用毫無異樣的軟綿綿語氣說道:棘君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去看一看他。 究竟去干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我妻夏野也并不打算讓其他人有所了解,他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了一聲,接著就毫不猶豫也準(zhǔn)備起身就走。 只不過還沒等他邁出兩步,就聽見原本一直安靜不怎么出聲,簡直能和吉野順平組成個羞澀男高中生二人組的乙骨憂太突然擔(dān)憂地開口:但是我妻同學(xué)昨天還在高燒,嗓子聽起來也有點發(fā)炎,不如還是讓我去吧? 一時間什么也沒想到的純愛戰(zhàn)神眼神清澈地如是說,不過還沒等我妻夏野冷酷地拒絕他,旁邊的胖達及時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然后壓低嗓音,用根本無濟于事可以被所有人聽見的音量小聲提醒道: 憂太你去當(dāng)什么電燈泡,夏野嗓子啞了肯定不是因為生病,你昨天不是聽到了嗎? 這話說的有點沒頭沒腦,不過別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乙骨憂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突然間想通了什么,頓時從脖子一直紅到了頭頂,腦門都快冒煙了。 禪院真希和伏黑惠突然間掉了筷子,沒聽懂的釘崎野薔薇還在納悶地追問那是因為什么,吉野順平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么也沒聽到,虎杖悠仁奇怪地看了眼紅成番茄的學(xué)長一眼,隨后注意力就重新轉(zhuǎn)移到了食物上去。 只有在場唯一一個成熟的大人砸了咂嘴,頗為復(fù)雜地感慨了一句。 未成年應(yīng)該注意一下算了。 某不著調(diào)的銀發(fā)眼罩教師喝了口汽水。 反正,棘也快成年了。 第62章 無論什么都可以 霓虹有著自己的一套廁所文化。 當(dāng)然, 形式歸類為文化或許對于部分情況(也不是沒有簡陋的洗手間)來講有些超出,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日本對于洗手間的衛(wèi)生要格外注重, 基本上都要干凈到在里面吃飯也沒問題的程度。 烤rou店又在繁華的六本木,實行會員制的餐廳再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何況還是成熟咒術(shù)師預(yù)備役們的聚會(祓除咒靈的工資還是比較可觀的), 差不多是選擇了口碑最良好的一家烤rou餐廳,預(yù)約制才定下了一個小包廂。 日式榻榻米的房間就已經(jīng)格外清幽雅致了,而相當(dāng)程度上被幾乎所有人注重的衛(wèi)生間環(huán)境, 更是有一種堪稱豪華的星級待遇。 設(shè)施極其現(xiàn)代化,廁所的地面簡直比人臉都干凈,每個隔間的封閉性都格外良好,有著單獨的洗手臺與烘干器,甚至墻上還嵌著小瓶的揮發(fā)型香氛, 明明是廁所,但是空氣硬是比外面都要清新。 狗卷棘的小臂橫在胸腹前, 上面掛著他的咒高制服外套,外套垂下來的衣角一直能擋到他的大腿中段, 就算沉默地坐在了高級馬桶蓋子上,也搭在大腿上面,把所有情況都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之前在包廂里感覺很熱, 烤爐隔著鐵絲盤升騰著熱氣,懷里的熱源動來動去也向他傳遞著熱意, 胸前背后包括額頭都冒出了細(xì)汗, 但當(dāng)獨自在衛(wèi)生間隔間冷靜的時候, 脫了外套的薄衫被空調(diào)一吹, 又吹得快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嗯, 但是,就算溫度降了下來,也只是裸露的皮膚被吹得有點發(fā)涼而已,該熱的地方還是很熱。 于是狗卷棘沉默了兩分鐘,然后扶住了額頭。 就算是非?,F(xiàn)代化設(shè)施的衛(wèi)生間,那也是公共衛(wèi)生間,也沒有配備淋浴烤rou店當(dāng)然不可能給配備淋浴設(shè)施,大家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沖澡的。 所以現(xiàn)在要那么做嗎? 狗卷棘的目光放空,盯著沒有落點的空氣,不動了。 雖然是獨自在封閉的空間,但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窘迫,而且還隱隱有著奇怪的預(yù)感可能這種預(yù)感才是占了大頭,直接導(dǎo)致了他抱有莫名摸不清想法地一動沒動,而是一直坐在隔間里仿佛等著什么一樣。 他在等什么呢? 可能連咒言師自己也不清楚這個答案,或者其實是心里難言的羞澀阻礙了往那個方向去想,即便想到了也慌亂地不敢承認(rèn),但就是身體非常誠實地坐在這兒等著,等到之后應(yīng)該怎么辦也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會不會失控也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總之一切都隨著烤爐的熱氣升騰起,把腦子熏得暈暈乎乎的。 不過他的糾結(jié)也沒糾結(jié)多久,大概也只有幾分鐘,隔間的實心門就傳來了輕輕的叩叩聲,然后是隔著隔音良好材質(zhì)鉆進來的,如果耳朵不好使就幾乎聽不清的棘君你在里面嗎。 也不知道為什么,狗卷棘瞬間就從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脖子,他攥著外套的一角布料僵硬了兩秒鐘,然后才小聲地回了一句鮭魚。 隔間的門被落了鎖,在公共衛(wèi)生間進隔間會上鎖是很正常的,不過有時候也礙于萬一鎖壞了會很麻煩的情況,就算是設(shè)施優(yōu)異的地方也不會把廁所隔間的鎖做的多么高級,簡而言之,就是非常好撬。 『根本是只需要把鐵絲伸進去,然后不用技巧地隨便戳戳,門鎖就被打開了嘛?!?/br> 我妻夏野心情愉悅地想著,然后把門推開了一個縫,隔著門縫和莫名閃爍的紫眸對視了兩眼之后,才目光向下微微挪了挪,接著輕巧地側(cè)身從門開的縫隙里鉆了進去。 再毫不猶豫咔嚓一聲落鎖。 『雖然門鎖攔不住我,不過用來攔攔別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密閉的空間里,只能聽得見天花板排風(fēng)扇的嗚嗚聲,我妻夏野背靠著門,一只手還蓋在落鎖的旋鈕上,另一只手在口袋里不知道攥著什么,沖著詭異沉默坐在馬桶蓋上的咒言師揚起一張貌似無知無覺的笑臉: 棘君,剛剛我就很擔(dān)心了,所以緊張地跟了過來體溫很高呢,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不舒服的話,讓我來幫你呀?!?/br> 凡是經(jīng)歷過青春期血氣旺盛時代的大人,都會很理解年輕人的尷尬情況。 畢竟那可是精力最旺盛的年齡段,別說懷里坐著一個人,就算懷里抱著根拖把,會出現(xiàn)尷尬反應(yīng)的男子高中生也不在少數(shù)。 年輕人是最受不了撩撥的,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每一個都有化身野獸的潛力,而抑制這種仿佛月圓之夜化為狼人情況的,就是讓人敬佩的自制力了。 狗卷棘有時候還會苦中作樂地有點慶幸,幸好他是十七歲的時候才遇到的我妻夏野,幸好很快就要成年了,不然但凡再向前推一年就光憑借我妻夏野熱情邀請的撩人功夫,那都是能把人憋出毛病來的情況。 就比如現(xiàn)在。 明明長著一張再純真不過的臉蛋,臉上也格外擅長做出無辜的表情,長得娃氣總是特別顯小,又很會利用這一點優(yōu)勢,努力把它放大,就比如說我妻夏野明明是和他年齡相近,但只是看外表,再往低說幾歲也沒有人會懷疑。 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狗卷棘又有一種想要捂臉的沖動,他今天外套里面穿的是圓領(lǐng)衫,并沒有豎起衣領(lǐng)擋住半張臉的功效,圓圓的蛇目紋就印在兩頰,跟著臉頰一起泛紅。 而且這種情況下,會造成他出現(xiàn)目前尷尬局面的罪魁禍?zhǔn)走€在裝作無知覺,一邊不緊不慢地湊近,一邊用疑惑的語氣歪著頭問他: 說起來,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棘君剛剛可是很生疏地要與我隔開一段距離,很擔(dān)憂會和我挨在一起這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為什么你難道不清楚嗎,這種事是說得出口的嗎?夏野分明是故意的吧。 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過還沒等他說出什么鰹魚干或者金槍魚來反駁,眼前的粉毛就已經(jīng)兩頰緋紅地湊到了格外接近的距離 仗著站立的高度優(yōu)勢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過肩膀撐在他身后,單膝跪在邊緣的一小塊馬桶蓋上,以一種極其占據(jù)優(yōu)勢的姿態(tài)整個撐在他上方,連天花板的白熾燈光線都擋去了大半。 然而,還沒等銀發(fā)的咒言師產(chǎn)生什么類似于驚訝或者羞澀的心里波動,下一刻,動作向來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錯開鼻尖,用臉頰蹭了蹭狗卷棘的側(cè)臉,然后理所當(dāng)然地,甚至是理直氣壯地扶著咒言師的肩膀,整個跨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