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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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看到狗卷棘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還主動揚起了一個可可愛愛的笑臉,沒要求看咒紋,也沒要求他張嘴 不對勁。 向來很有惡作劇經(jīng)驗的狗卷棘下了定論。 銀發(fā)咒言師微微瞇起了紫眸,視線在冰牛奶和小粉毛兩端來回巡視,隨后把玻璃瓶口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是牛奶的味道,沒有被換成洗衣粉水或者粉筆溶液之類的東西,曾經(jīng)干過這種事的咒言師排除了一個選項。 那么另一個可能性 狗卷棘向前跨了一步,身側的水花濺起嘩啦一聲,擴散開層層疊疊的漣漪。 咒言師歪了下頭,隨即把手里的瓶裝冰牛奶遞到了似乎愣了一下的我妻夏野眼前,用泛著微微沙啞并且?guī)е┰S鼻音的聲線命令道: 【喝下去】 第23章 絕對不會放棄的 由于咒言的特性,狗卷棘平時說話只能用不會引起咒力作用的飯團餡料代替,能夠說出口的正常詞匯少之又少,大多也只有在戰(zhàn)斗的時候,或者在有時的惡作劇中會用到。 而與之相對應的,能夠吐出口的詞匯也大都帶不上什么情緒,比起在【扭曲吧】【去死吧】【被碾碎吧】這種咒言中注入感情,他在念飯團餡料時的情緒色彩都要濃厚得多。 這也就導致了現(xiàn)在,他說出口的一句【喝下去】,聽起來比起藏著狡黠的對惡作劇反擊,要來得更像強硬的命令。 欸? 粉發(fā)少年似乎是愣了一下,就連頭頂會隨心情晃動的呆毛都僵在了原位,濕潤粉瞳里的期待凝固了一瞬間,隨后略帶茫然的目光就挪到了他自己不受控制的手上。 『要我喝下去?但是,但是安眠藥是給棘君準備的』 我妻夏野的此刻胳膊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在受到咒言的控制后順理成章地抬了起來,接過了咒言師遞到眼前的冰牛奶,然后在徒然睜大粉瞳的視線下,湊到了自己的唇邊。 等等棘君?但是,這本來是 海帶。 狗卷棘歪著頭,好奇地眨了眨自己淺紫色的眼睛,視網(wǎng)膜上倒映的景象是粉發(fā)少年仰起頭,露出白皙細瘦的脖頸,沒說完的半截話被玻璃瓶口擋了回去,喉嚨處一動一動,順從地一口氣灌下了整瓶的冰牛奶 雖然夏野本人可能對這種情況有點猝不及防,不過某種情況下算得上惡作劇成功的狗卷倒是心情上揚了一點兒。 順便,心里還藏起來一個頗有些微妙的,會讓人不知不覺揚起唇角的一個模糊想法。 真的,完全沒有抵抗他的咒言。 狗卷棘彎了彎眼睛,紫眸中透出了探求的意味,他的目光從一副剛剛灌下一瓶冰牛奶而表情微微茫然的夏野臉上略過,然后落在了仍舊被攥在手里的玻璃空瓶上,接著微微瞇了下雙眸。 好像,瓶底還留了什么沒融化的固體殘渣? 所以果然是做了什么惡作劇吧? 于是他又稍微湊近了一些,視線牢牢盯住了粉發(fā)少年還泛著點薄紅的臉蛋,眼睛一眨也不眨,等著看到被辣到或者被苦到而皺起來的表情。 不過認認真真地盯了好幾秒,狗卷棘也沒發(fā)現(xiàn)這種苗頭,反而是有點不妙的露出些微藏了執(zhí)拗的不甘心,連鼻尖都泛上了一點兒紅,粉紅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上去莫名地有點暗沉。 好像被明確地打了什么主意,狗卷棘感覺后背莫名一涼。 芥菜? 夏野,你還好嗎? 『安眠藥選用了速效見效的類型,以之前試探出的棘君的抗藥性,大致是兩粒才能起到普通人服下一粒的效果,可以在五分鐘內模糊意識睡過去,而我的抗藥性要更強一點?!?/br> 就算再猝不及防地翻了車,我妻夏野也沒有放棄想做點什么的想法,他開始快速判斷起目前的情況。 『八分鐘?或者七分鐘?不過這些都是計算到睡過去的時間段,安眠藥的起效還包括了逐步的模糊意識,湯池的熱度會加快藥物起效,牛奶也能起到催促助眠的效果,也就是說,我能夠保證清醒的時間可能只有兩分鐘?!?/br> 我妻夏野緩慢地眨了眨眼,把手里的空瓶放到了湯池邊緣抬起一截的瓷磚上,玻璃底座磕在光滑的瓷臺上,發(fā)出了清脆的一聲脆響,襯得湯池里的溫度仿佛飛速下降,熱氣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散了出去。 再沒了之前那種氣氛奇怪到呼氣都發(fā)熱的狀況,狗卷棘也莫名地跟著清脆的咯噔一聲,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妻夏野把目光直勾勾盯在了狗卷棘的臉上,視線是幾乎能燙傷人的溫度,并且粘在咒言師嘴角蔓延開深色的蛇目紋兩側來回滑動,絲毫不再掩飾自己對于咒紋的熱忱。 『從剛才開始算起,大概還有一分鐘多的時間?!?/br> 沒事的,棘君。 我妻夏野用一如往常的聲音說: 沒有在冰牛奶里放芥末,也沒有扔酸酸苦苦的姜片調味料給棘君喝的飲料,我怎么會放那種東西呢? 『就算放東西,也只會放安眠藥或者口服鎮(zhèn)定劑之類的呀?!?/br> 鮭,鮭魚。 是,是這樣啊 狗卷棘莫名又有了一種初見時看到消防斧剁餃子餡的感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真的沒什么事情嗎?他微妙地感覺夏野現(xiàn)在情緒不太對勁啊,真的沒有不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 好像直接猜出了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妻夏野露出了無辜的表情,眨巴了一下不怎么透光的粉紅色雙眸,接著用軟綿綿的聲音說: 只不過是決心更堅定了一點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哦。 我妻夏野又逼上前一步,近乎貼上了僵硬住的銀發(fā)二年生,抬起兩只手臂勾在了咒言師的脖頸后,摟著他的脖子慢慢環(huán)緊,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狗卷棘還沾著點水珠的側臉,兩頰重新飛上開心的紅暈。 『棘君的嘴唇,嘴角邊的蛇目,舌面上的深色咒紋,我一定會親到的?!?/br> 『一次不成功就兩次,兩次不成功就三次棘君的咒言太過麻煩的話,就想辦法讓棘君暫時說不出話,只要說不出咒言的命令,就做不到阻止我了吧?』 我妻夏野呼出一口熱氣,然后把頭埋在了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銀發(fā)少年的肩頸處,露出兩顆白白的小虎牙,格外克制地,輕飄飄地用牙尖蹭了一下。 『想和棘君接吻,想觸碰他的舌面,想貼上深色的咒紋,想用舌尖拓印紋路,想咬棘君的脖頸?!?/br> 『牽手,擁抱,親吻,然后就是更加親密的事情了?!?/br> 『棘君是逃不掉的?!?/br> 在隱晦地用牙尖蹭了下緊繃著的皮膚之后,我妻夏野重新一臉無辜地揚起了笑臉,圓溜溜的粉瞳里也蒙上了霧氣,藥效也逐漸開始起作用,思維開始慢慢遲鈍起來。 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切,我妻夏野揉揉已經(jīng)開始模糊的雙眼,用略微含混帶鼻音的聲音說道: 稍微有點困了。 當機在原地的咒言師這才恍如夢醒,一副看上去完全不在思考的模樣,紫色的瞳孔還盯著虛空,機械地跟著點了點頭。 鮭魚。 那么,棘君,我們回去吧。 鮭魚。 我不想要一個人睡,可以和棘君一個房間嗎? 鮭魚。 真的嗎可以和棘君一個房間,我很開心! 鮭魚鰹、鰹魚干?! 一直到躺進被子里,狗卷棘都還有點思維空白。 并不僅僅是夏野熱情的貼貼,也并非僅有臉側被親昵蹭蹭的影響,甚至包括了頸側燙人的尖銳感,狗卷棘的腦子里開始亂糟糟地攪和起來許多不對勁的東西。 毛絨絨發(fā)絲蹭得他癢癢的,混著奶味的桃子甜氣也蒸地人臉頰發(fā)燙,擠進指縫的手指掙不開,沒有安全距離的意識也說不上是好是壞,狗卷棘當時只想著一個暖暖的熱源抱住自己,比抱著胖達毛絨絨的玩偶身子都要舒服,會讓心里有點輕飄飄的。 他盯著旅館天花板上的吊燈,目光卻沒什么焦距。 夏野是的確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呆毛都蔫蔫巴巴地耷拉了下來,強撐著走直線上了二樓,之后也沒什么精力再和狗卷恍然反應過來的鰹魚干作斗爭,被囫圇塞進自己的房間之后就沒了動靜,大概率是睡著了。 只不過我妻夏野是睡著了,狗卷棘卻沒了在湯池里被熱氣熏蒸出的困意。 因為因為他就算也想要把之前沒注意到的地方拋在腦后,但是不對勁的地方仍然有很多。 玻璃瓶里留下的融化了大半的殘渣是什么?不是整盅惡作劇,那么會放什么東西?湯池外面的更衣室大門被從里面落了鎖,不是他做的,那就只有最后一個進來的夏野他為什么要鎖門? 在被他命令喝下冰牛奶后,夏野的困意來得格外迅速,迅速到甚至讓他有點熟悉他又想起來那個溺水于粉紅池塘的噩夢,夢里有攀住他小腿的水草,輕啄臉頰的游魚,還有被子上桃子味洗衣液的清香,甜甜的,很好聞。 腌魚子 狗卷棘決定不再想這些會讓人睡不著覺的東西了明天還有個咒靈需要祓除,他需要養(yǎng)精蓄銳,他不能失眠。 于是他把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里,一頭銀發(fā)被蹭的亂糟糟的,眼睛緊緊閉上,開始在腦海里數(shù)金槍魚蛋黃醬飯團,爭取早點睡著。 然后他成功數(shù)了半宿的飯團。 ******* 我妻夏野整個晚上睡的是神清氣爽,倒不如說他的睡眠已經(jīng)遠遠過量了,電擊器導致的昏睡再加上兩粒速效安眠藥,他在早上睜眼的時候甚至還有種睡多了的頭痛。 于是他抱著被子嘆了口氣。 『棘君的警惕性并不低嘛飯團會毫無防備地吃下去,是因為在學校所以很放松,在外面的話,就連同伴遞過去的冰牛奶都會注意到不對勁,雖然棘君僅僅是懷疑我想對他惡作劇而已。』 那么好的場合,還沒有人來打擾,絕佳的機會和氛圍,結果失敗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妻夏野又一臉嚴肅地下了決心。 『下次,要注意不能讓棘君說出咒言?!?/br> 『不要被咒言控制住,棘君的體術比起我差上一些,做好準備的話還是可以成功的。』 『速效安眠藥的效果比較普通,不過換成其它的藥物,可能會有一些后遺癥所以還是不要更換了,只要把安眠藥放在不易被懷疑的食物中就好了?!?/br> 我妻夏野立刻就總結好了經(jīng)驗,并且飛速敲定了下一次夜襲的時間回到高專的當天晚上就不錯,驟然回到熟悉的地方,肯定會放松警惕,并且坐車趕路其實也很耗費體力,正是夜襲的好時機。 那就這么決定了! 我妻夏野開開心心地做出了定奪,然后下一刻就頂著亂糟糟的粉毛推開了門,正巧對面房間眼下泛青打開門的狗卷棘來了個面對面。 啊,棘君沒有睡好嗎? 我妻夏野有些遲疑地問道。 數(shù)飯團數(shù)到天色放亮才睡著的有心事咒言師: 旁邊,胖達扯著禪院真希和她說棘在我離開湯池之后居然鎖門了好過分,一邊說一邊拐下了樓梯,少女和熊貓的背影格外神采奕奕,狗卷棘默默地把衣領又向上扯了扯,聲音虛浮地回答: 海帶。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伏黑惠臉上還貼著一張醫(yī)用膠布,他捏著鑰匙站在自己寢室的門口,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宿舍的隔壁。 把手上的灰塵被打掃干凈,陳年的門鎖也有了鑰匙劃過的痕跡,窗戶外還能看到里面掛上了厚重的簾布,原本空蕩蕩的空宿舍明顯帶上了被使用過的氣息。 有人住進去了嗎? 第24章 專門在等我嗎 第二天祓除咒靈的行動非常順利,就算伊地知潔高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擔憂會不會來一群黑手黨蹲點,最后也什么都沒發(fā)生。 之前被黑西裝壯漢端著沖鋒槍圍堵的記憶就仿佛海市蜃樓,過了一晚上就所有苗頭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橫濱就真的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友善海濱城市一樣。 一切就和五條悟臨走之前傳達的內容一樣,橫濱沒有人再來對他們動手了。 食物鏈底層的咒術高專監(jiān)督擦了把汗,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睡的東倒西歪的幾個學生,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總之什么都沒發(fā)生就是好事,伊地知潔高想,面對了一次那密密麻麻指著自己的黑洞洞木倉口,他已經(jīng)對橫濱這個地方有心理陰影了,以后一定要離橫濱有關的任務遠遠的,寧愿再被五條悟壓榨也不要來這個讓他有ptsd的地方了,好可怕! 『監(jiān)督的表情好奇怪,看上去好扭曲,好像要哭出來的模樣。』 后座唯一清醒的我妻夏野有點莫名其妙地瞥了兼職司機的咒高監(jiān)督一眼,隨后就沒有再分出去不必要的注意力,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旁邊座位的銀發(fā)咒言師身上。 低垂著頭的咒言師昨晚明顯沒睡好,眼下是格外明顯的一片青,兩只胳膊環(huán)在胸前,抱肩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隨著車的顛簸一晃一晃,下半張臉縮在堆起的高衣領里,眉頭微微蹙起,睡的格外不踏實。 陽光從車窗穿進來,灑在淺色的睫毛上,細細碎碎地在眼下打出陰影,稍微一晃都是讓人移不開眼的萬花筒光點,我妻夏野的視線就好像被死死黏住一般,挪都挪不走。 『好喜歡?!?/br> 『想觸碰棘君的睫毛?!?/br> 『想親吻棘君的眼睛?!?/br> 于是我妻夏野歪著頭看了一會兒,確認了對方的確是困得不行,這么不舒服的情況也沒有被吵醒之后,就果斷地伸出手,攬住銀發(fā)少年的肩膀向自己這里一帶,干脆讓人躺在了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