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哄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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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她怎么做,都始終忘不了那些場景。 那一幕幕的畫面,曖昧又旖旎,猶如揮之不去的迷霧縈繞在她的腦海里。 林知幼懨懨地咬了咬唇,心里生出幾分不甘。 憑什么江野可以隨便親完人就跑,事后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坐在宿舍里,手里捏著鼠標,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胸腔里卻有氣血在翻涌。 思桃坐在自己的轉椅上,骨碌碌地滑到林知幼的身邊。 她沒留意林知幼臉上的神情,興致勃勃地說:“幼幼,江……” “別跟我提這個字!” 林知幼一聽到江野的“江”字,立馬甩下這句話。 思桃愣怔了下,略顯茫然地眨眨自己的杏眼,慢吞吞地說:“我是想說,學校江邊的梅花開得特別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林知幼蔫巴巴地垂下腦袋,整個人趴到桌上。 思桃見她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湊近她,細細地打量起林知幼。 “你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你了?我?guī)湍憬逃査?!?/br> 林知幼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江野硬朗清癯的五官。 那張桀驁不羈的臉上,透著幾分亦正亦邪,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林知幼默默地想,她們可能真的沒辦法教訓他。 她咬了咬唇,朝思桃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沒事。” 思桃輕“啊”了一聲,她見林知幼不愿多說,滿臉都寫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茫然地撓了撓后腦勺,只能麻利地挪動輪椅滾遠了。 林知幼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這種滿腔郁悶卻無處宣泄的感覺,實在太鬧心、太難受了。 她從自己的書桌柜子里,掏出了那本陪伴她多年的筆記本。 她手執(zhí)黑色鋼筆,在上面刷刷地寫下一行字 ——江野真是壞透了。 林知幼的筆尖頓了頓,最終輕輕地劃掉這幾個字。 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吻她,不是故意要遺忘這一切。 一時間,林知幼竟不知道是前者讓她傷心,還是后者讓她不高興。 她懷揣著矛盾的心情,將筆記本重重地合上。 即便江野這樣對她,可她卻忍不住地想他,想起那個夜晚。 林知幼望向書桌前擺放的那面鏡子,鏡子里的她皮膚瓷白瑩潤,鼻梁小巧翹挺,櫻唇像點了朱砂般,透著嫣紅的顏色。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瓣上,突然就想起了那種軟軟的觸感,想起了那一夜。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林知幼的眼神微微不聚焦,思緒又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些日子里,她總是心不在焉。 為了改變這種現(xiàn)狀,林知幼決定讓自己忙起來,每天除了日常訓練外,就是去cao場跑步、做各種體能訓練。 在這種揮灑汗水的運動過程中,她可以將腦袋放空,卸下心房,不去想任何事情。 對于她歸隊后的這些表現(xiàn),他們學?;ɑ牭慕叹殔菨嵢伎丛谘劾?,對林知幼十分滿意。 她夸贊林知幼這次雖然奪得了亞冬會的花滑女單冠軍,但依然不驕不躁、不矜不伐,將狀態(tài)保持得很好。 可只有林知幼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其實始終處于一種不平靜的狀態(tài)。 就像一根緊繃的弦,只要江野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指輕輕地一勾。那么她心里的那根弦,就會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 林知幼在心里苦笑一聲,這些天對于她而言,實在過得格外漫長。 — 這天,林知幼翻開自己的日歷本,正想在最新一天的運動行程表里打了個勾,記錄今天的運動任務已經(jīng)完成。 下一秒,伴隨“嘭”地一聲巨響,屋外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一陣煩躁的女聲也隨之響徹整間宿舍——“死橙子,臭橙子?。?!” 林知幼愣怔了下,她機械地轉過頭,就看見思桃氣沖沖地踏進宿舍的門。 她將自己的粉色口蓋包一把扔到書桌上,隨手拎起自己座椅上的小熊抱枕,發(fā)泄式地捶了兩下。 儼然將那只小熊當成了周澄宙。 林知幼:“……” 眼見思桃撒氣的模樣,林知幼愣怔了兩秒,忍不住問:“那個……澄宙又怎么惹你了?” 聞言,思桃的肩膀立刻垮了下來。 她扔下手里的小熊抱枕,將林知幼一把抱住,凄厲的聲音仿佛要穿破天際。 “幼幼,他變了!小橙子就是個混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林知幼有些無措地抱著思桃,腦袋里只剩下一個“懵”字。 原來,周澄宙之前經(jīng)常來體育大學找思桃,陪她一起玩。但這陣子思桃卻發(fā)現(xiàn),他來找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而且有時候,思桃經(jīng)常見不著他的人,就連微信他也很晚才回復。 趁著今天周末,思桃專程去濱城大學找周澄宙。 可一去到那兒她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之前思桃在法式甜品店里遇上那件事之后,她和周澄宙就約定以后絕不冷戰(zhàn),再也不吵架。 “他說什么會一直保護我,轉眼間他就跟別的女生勾搭上了,你說他還算是個人嗎?!” 面對這種靈魂拷問,林知幼實在無法回答。 她組織著措辭,小聲建議:“要不,你去找他問問清楚,說不定這里面有什么誤會?” “哪里有誤會,他的手都搭在人家女生的腰上了!” 林知幼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在心里默默地為周澄宙點了一根蠟燭。 正巧此時,沈可兒搬著一堆快遞走進宿舍。 她踉踉蹌蹌地往前走,朝林知幼和思桃發(fā)出求助信號:“快來幫幫我!” 話音落地,林知幼和思桃趕緊傾身上前,幫沈可兒捎走了一部分的快遞。 沈可兒身上的擔子一松,她騰出手,立馬長舒了一口氣:“我們宿舍的快遞也太多了……” “最近桃子在網(wǎng)上買了不少東西,你問問她都買了什么?”林知幼淺笑道。 “我懷疑她買了一整套擼鐵用的啞鈴,還是千斤重那種?!?/br> 沈可兒剛說完,就聽“砰”地一聲,思桃將手里的快遞全都打翻了。 沈可兒抬手托了托擱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啊。” 思桃沒搭腔,只覺得腦袋暈暈脹脹的,一個沒拿穩(wěn)就將手里的快遞打翻了。 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感覺胸口處微微悶痛,難受得很。 想來她今天是太累了,才會感覺到不太舒服。 林知幼瞧出思桃的不對勁,趕緊傾身上前扶住她。 “桃子,你沒事吧?” “沒事。”思桃頓了頓說,“我就是被那家伙給氣的!” 她今天專程跑到濱城大學去找周澄宙,誰知卻看見他和別的女生卿卿我我。 思桃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胸腔里氣血翻涌,心口又感覺到一陣憋悶,堵得慌。 林知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那你快休息一下吧?!?/br> “沒事?!彼继业氖中拿俺鲆唤z細冷,可她沒當回事,漫不經(jīng)心地朝林知幼擺了擺手。 林知幼固執(zhí)地將思桃“押”到椅子上休息,她和沈可兒一起幫她將掉落在地的快遞全都撿起來。 在這一大堆快遞里,寫著思桃的快遞名占據(jù)了一大半。 思桃站起身子,從裝著各種文具膠卷的筆筒里抽出了一把剪刀,徑自拆開了其中一個快遞。 那是一個印著nike牌子的球鞋盒,里面裝著一雙純白色的網(wǎng)球鞋。 思桃默默地撅起小嘴,嘴唇的弧度都能掛醬油瓶了。 “這是我給他買的新球鞋?!?/br> 思桃知道周澄宙愛打籃球,前陣子她看到網(wǎng)上的nike球鞋有在做活動,就為周澄宙買了一雙。 不僅有球鞋,她還買了同品牌的運動服和護腕。 思桃磨了磨牙,越想越生氣。 “臭橙子,早知道我就不給他買禮物了,我把錢都花在自己身上多好??!” 林知幼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水靈靈的杏眼里卻帶著幾分落寞,連語調也有些酸溜溜的。 林知幼輕聲細語地說:“桃子,你對他……” “沒有的事!”思桃反應迅速地搶答。 林知幼話音一頓,她才剛起了個頭,思桃就猜出她的話尾,攔截得這么干脆利索。 思桃的心底一慌,板起小臉道:“要是你家養(yǎng)了那么久的狗,突然有一天見著別人有rou骨頭,就跟別人跑了。你生不生氣?” 林知幼扯了扯嘴角,尋思著這個比喻也就她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