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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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揚茫然回神:“我……” 解別汀耐心地重復(fù):“我真的沒事,抽血化驗結(jié)果也正常。” 木揚下意識否認,聲音微?。骸澳泸_我?!?/br> 解別汀撩起上衣,把傷口給木揚看:“你可以檢查。” 木揚看著他已經(jīng)縫了三針的傷口,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發(fā)現(xiàn)真的只是一處小傷,刀插得不深,襲擊的湯南升太病弱了,沒那個力氣。 他勉強有了些真實感,伸手:“你再打我一下。” 解別汀抬手,毫不客氣地在木揚掌心又打了一巴掌。 木揚這才恢復(fù)正常呼吸,眼眶倏地紅了。 “你打我?!?/br> 解別?。骸啊?/br> 木揚嘴巴一癟,眼看著就要哭,被手忙腳亂的解別汀攬入懷中,有些無奈:“不是你讓我打的?” 木揚手心還麻著,抱住解別汀委屈死了:“那也沒讓你打這么重……” 他上初中的時候挨老師板子都沒這么疼過。 解別汀果斷道歉:“我錯了?!?/br> 木揚好半天沒說話,等解別汀感覺不對捏住他下巴抬起臉時,才發(fā)現(xiàn)他哭了,聲音也在哽咽:“嚇死我了……” 解別汀安撫著給他順氣:“沒事了,他已經(jīng)被抓了?!?/br> 湯南升的行蹤早已被警方掌控,一直沒抓他是想看看能不能釣出一些別的人來,沒想到他這三天一直處于警惕,藏在廢棄工廠里不出來,今天總算動身了,結(jié)果卻不是找‘熟人’,而是跑到了解別汀這里來想襲擊木揚。 木揚緩了一會兒才感覺身體恢復(fù)正常,剛剛腿腳都是麻的。 解別汀牽起他:“走吧,爸媽該催了?!?/br> 木揚點點頭,還在擔(dān)心解別汀的傷口:“縫兩針就好了嗎?要不要住院再觀察一下,刀上沒東西嗎?” 解別汀耐心解釋:“驗過血沒問題,刀上沒東西,就是有點生銹,打過破傷風(fēng)了,消炎藥也開了?!?/br> 木揚點點頭,低下腦袋跟在解別汀身側(cè)。 總算是有驚無險。 可心里的這口氣還沒來得及松下,解別汀的手機鈴聲就匆忙響起,是譚玨打來的電話。 譚玨語氣焦急:“你在哪兒?出事了!” 解別汀一邊安撫著緊張的木揚,一邊問:“什么?” “你母親是解之語的事上熱搜了,湯爵和你母親結(jié)婚前有孩子的事也被人爆了,現(xiàn)在指控你母親是小三,而你是小三的孩子。” 這些都不是重點,譚玨深吸一口氣:“你那神經(jīng)病爹他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錄制了一條視頻,承認了你母親是三,還說是你母親太美了,他沒控制??!” 一個字不漏聽清的木揚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口直冒頭頂,雙手狠狠握拳,想砸點什么,最好是人。 解別汀倒沒什么反應(yīng):“還有嗎?” 譚玨:“……這還不夠?” 這事不好澄清,畢竟當(dāng)事人之一的湯爵親口承認了已逝妻子是小三,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拿解之語的胃癌病逝是報應(yīng)來說事了。 第109章 流言 木揚有些擔(dān)心。 但回爸媽家的一路上解別汀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好像絲毫沒有被這些事所影響一樣。 “別看。” 甚至還不讓他去看輿論,像是怕影響他的情緒。 木揚不知道解別汀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還只是把不適與難過都藏在心里。 換作正常人那必然是難過的,可解別汀對情緒的感知度本就比常人淡漠很多,即便現(xiàn)在已有所改善。 木揚比劃了下,小聲說:“我就看一點點。” 解別汀握著方向盤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木揚剛點開熱搜就氣得夠嗆,標題就解別汀為小三之子,指名帶姓充滿攻擊性,甚至還內(nèi)涵解別汀品行與母親一般無二,什么性情淡漠都是人設(shè)。 ——造謠犯法你知道嗎??? ——應(yīng)該不算造謠,以前我就覺得解別汀跟解之語長得有點像,但一直沒上過熱搜。 ——不是,我怎么沒懂,解之語是誰? ——一看就是00后,解之語是上一代挺火的一個舞蹈演員,絕美,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她會轉(zhuǎn)戰(zhàn)演員行業(yè),沒想到突然宣布結(jié)婚沒影了。 ——或許兩人的母子關(guān)系不是造謠,但惡意詆毀他人也是違法的。 ——怎么詆毀了?人男的都承認了解之語是小三,我家就是被三毀的,這輩子恨毒了小三跟狗男人,脫粉了! ——??你們有毒吧,先不說真假,孩子是無辜的啊,解別汀出生的時候又沒辦法預(yù)知自己是母親做三生下的。 ——基因都是遺傳的,為父為母都品行不良,一個出軌一個三,解別汀能是什么好東西。 ——以前覺得木揚跟解別汀不配,現(xiàn)在倒是有店可憐木揚了,他從高中就喜歡解別汀都這么多年了,保不齊以后就要被綠呢。 ——本來同性感情就不靠譜,出軌的大把的是。 ——木揚快跑! ——在一切沒證據(jù)之前還是閉嘴吧你們,造謠全憑一張嘴唄? ——人男方當(dāng)事人都承認了。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作為一個父親以及一個丟臉的出軌者,他為什么要站出來承認這些事? …… 木揚努力壓著火氣,也在想最后這個問題。 他比這些網(wǎng)友更清楚湯爵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到底為什么? 從過去的表現(xiàn)來看,湯爵明明對解之語迷戀至極,為什么會出面詆毀她?還要詆毀彼此的兒子? 木揚問出口,解別汀倒是平靜回答:“對他而言,孩子跟路人并沒什么區(qū)別?!?/br> 木揚抿緊了唇。 小區(qū)的攔車桿高高揚起,解別汀踩下油門:“至于詆毀……他應(yīng)該不會在意母親的名聲,何況母親已經(jīng)離世,如果是活著的時候,他也應(yīng)該很愿意看到母親被全世界中傷拋棄?!?/br> 這樣就只能依賴他一個人了。 木揚低罵了句:“變態(tài)!” 解別汀動作一頓,他忽而想,能想通湯爵想法的自己,又算不算是木揚口中所謂的變態(tài)。 將車駛?cè)胪\噹?,解別汀熄了火,好半天才說:“出主意的人應(yīng)該是湯南升,或許許諾了他什么?!?/br> 木揚怔了下,這倒也說得通。 既然已經(jīng)被通緝,湯南升清楚自己隨時可能被抓,一旦進去了就再沒有報復(fù)解別汀的機會,既然無法在肢體上毀掉他,那就從輿論下手。 流言蜚語最能毀掉一個人,何況是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解別汀,他甚至連隱姓埋名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人。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哪怕是最后成功澄清,但依然有人只相信自己假想的一切,“辟謠肯定是假的啊”“他那么有錢,足夠擺平一切了”“幫忙作證的人肯定收了錢”“明星能有什么好東西”…… 那倒是什么樣的好處,才能讓湯爵這樣的偏執(zhí)狂跟湯南升走到一條道上去? 木揚猛得抬頭:“媽的墓!” 解別汀:“……什么?” 湯爵在精神病院里消息幾乎是閉塞的,他無法上網(wǎng),只能偶爾看一些醫(yī)護人員為他們播放的電視或新聞,根本不清楚湯南升在外面是被通緝的情況,只知道他對解別汀有很大惡意。 但沒關(guān)系,湯爵一個兒子都不在乎,執(zhí)念就只有解之語。 湯南升如果是買通了什么人替自己傳遞了信息,湯爵很可能因為和解之語有關(guān)的好處同意。 上一次去精神病院時,湯爵就因為解之語墓碑上丈夫那欄的名字是一個陌生男人而發(fā)瘋了好長一段時間,在解別汀離開后甚至有傷害醫(yī)護人員的趨向。 一進家門,就見姚鳶坐在沙發(fā)上,眼眶還紅的,氣得不行的樣子,看見兩人進來連忙擦了擦眼睛:“回來了?” 木揚和解別汀同時喊道:“媽。” 姚鳶摸了摸兩人胳膊:“小解怎么穿得這么少?冷到了吧,趕緊換個鞋,用熱水泡泡手?!?/br> 木揚沒看到木南山:“爸不在家嗎?” “你爸在研究蝦的新做法,然后再做一份糖醋排骨?!?/br> 這個點回家自然是吃晚飯,家里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大部分菜,木南山自己再補兩個。 等解別汀跟木揚洗完手,菜也已經(jīng)端上了桌,姚鳶欲言又止幾次,還是沒忍住對解別汀開口:“你也別難過,清者自清,網(wǎng)上大部分人也不是真的相信,只是起哄湊熱鬧。” 這話說得沒錯,很多人不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真信的人到底是少。 畢竟現(xiàn)在網(wǎng)上反轉(zhuǎn)的輿論例子還少嗎,除非有了確鑿證據(jù),很多網(wǎng)友都學(xué)會了先不站隊。 真正喜歡解別汀的人自然會在證據(jù)列出來之前一直支持,討厭他的人哪怕是捕風(fēng)捉影也會抓著不放。 解別?。骸拔颐靼??!?/br> 姚鳶深吸一口氣,給解別汀木揚都夾了只蝦:“吃菜吃菜,我現(xiàn)在想到湯爵那混賬就氣!低血壓都快被他治好了?!?/br> “媽,你低血壓?”木揚抿唇問。 “……”姚鳶笑了下,“就是小毛病,上了年紀的誰還沒個低血壓高血壓了?小事,就沒跟你們說?!?/br> 木揚怔了下,他突然發(fā)現(xiàn),作為子女好像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父母蒼老的痕跡,在他心里木南山和姚鳶永遠都還是曾經(jīng)年輕時的樣子,強大、好看、健康…… 只有沉下心來明白自己長大了,父母在慢慢變老的那一刻,才會發(fā)現(xiàn)平日忽略掉的藏匿在黑發(fā)叢中的一根根白頭發(fā),眼角的一道道細紋。 這是一個平常人都會經(jīng)歷的歷程,而解之語連作為一個平常人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人生都被湯爵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