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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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霧了視線,木揚看不清前方,卻突然很想聽聽解別汀的心跳。 重生以來他第一次沒有違背自己的意愿,伸手去要擁抱,耳朵就貼在解別汀的心臟處。 被突然抱住的身體陡然一僵。 眼淚打濕了黑色襯衫,木揚哽咽著說:“解別汀,你的手心在冒汗?!?/br> “……嗯?!?/br> 不止是手心。 “你心跳得也很快?!蹦緭P攥著他衣袖,咸澀的淚水落入唇邊,他抬起眸問:“你也有一點喜歡我,是不是?” 木揚好半天都沒聽到解別汀的回答。 攥著衣角的手有些無力地松開,卻在下一秒被緊緊抱住。 一個溫?zé)岬奈强酥频芈湓诖竭?,帶走了那些苦澀的液體:“可能不是一點。” 可能不是一點喜歡。 解別汀再次落下一個吻,試探地去暖木揚冰涼的唇齒。 他以吻作囚牢,圈禁了木揚的心臟。 木揚怔然呆在原地,感覺心悸得快要死掉。 第25章 沒關(guān)系 “呼吸?!?/br> 解別汀松開木揚,輕拍了下他的肩。 木揚這才回過神來,怔然地急促地喘息著。 “別哭?!苯鈩e汀聲音很低,他用指腹抹去木揚臉上的淚痕,“不用覺得為難……” 木揚給了他一拳。 然后又哽咽著抱住他:“曲解情緒你最強?!?/br> 解別汀愣了一下,就著這個姿勢攬著木揚。 他們在夜幕下相擁,蛙叫與蟬鳴為其伴奏。 “回家。”然而總有些東西會不合時宜地破壞氛圍,木揚悶聲說,“蚊子它咬我?!?/br> 怎么聽都有點委屈。 “……好。” 解別汀推著輪椅往來時的小路走,相機還放在木揚腿上,一張照片都沒拍到。 木揚回頭看了眼昏暗的湖面,剛剛應(yīng)該拍幾張的。 他上學(xué)那會兒稱不上好學(xué)生,逃課睡覺沒少干,根本不記得老師有沒有提起過丁達爾現(xiàn)象。 確實很美。 光束落在湖面上的那一瞬間,像是有神明降臨。 木揚剛認識肖承墨那會兒,問他為什么把極限攝影當(dāng)作職業(yè),得到的回答是有些景色能讓人看到奇跡。 如今腦海中回放著剛剛那一幕,木揚下意識反握住解別汀的手,原來風(fēng)景真的有治愈人的能力。 也或許不是風(fēng)景,是陪伴看風(fēng)景的人,是喬媛,是解別汀。 心中仍有郁氣,但真跨出那一步的時候,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痛苦。 回小院之前,解別汀找了家小賣鋪買了瓶花露水,木揚的小腿和手臂上都被蚊子叮滿了包。 打開暖黃色的燈,木揚躺在床上,解別汀坐在床側(cè),將花露水一點一點地涂在木揚四肢上。 木揚情緒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愣愣地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果。 聞到空氣中略有些刺鼻的氣息時,木揚突然說:“小時候被蚊子咬,老爸都會給我掐個十字。” 解別汀一頓,給木揚手臂上的大大小小幾個包一一掐出十字的形狀。 他指甲修整得很整潔,掐出的印子很淺,不過也是他沒用力的緣故,怕木揚會疼。 “他每次都說,掐出十字就代表這塊皮膚被封印了,以后就不會被蚊子咬了?!?/br> 木揚說著說著就又紅了眼眶:“都是騙人的……明明還是有蚊子咬?!?/br> 解別汀貧乏的語言庫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哄木揚,只能去給木揚拿了一包紙巾來。 木揚用泛紅的眼睛看著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磕悴粦?yīng)該抱抱我嗎……” “……”解別汀把人攬在懷里,輕拍著他的后背。 曾經(jīng)就死在他面前的人,如今卻能抱在懷里,皮膚溫?zé)幔褙垉阂粯涌s在他懷里顫著身體。 心疼的同時心里也泛起了一股奇異的滿足感,好像世界都被握在了掌心。 姚鳶的電話來得猝不及防,她呼吸有些急:“揚揚……讓小解接電話可以嗎?” 木揚心里顫了顫:“嗯……” 姚鳶沒直接打解別汀的電話也是怕木揚多想,可直接和木揚聊這些事又怕他接受不了,直接曲折一下。 “媽。” “小解,喬媛她……” 解別汀看了木揚一眼,木揚已經(jīng)別開臉看向了窗外,不聽也不看。 解別汀跟姚鳶說了一下大致情況:“她們準(zhǔn)備搬走了?!?/br> “為什么突然搬家……”姚鳶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了,她突然提高了聲音,“一定是那女人的主意!一定是!” “毀了我女兒前半生還不夠嗎?如今還想跑……”姚鳶情緒激動,她平復(fù)了會兒呼吸,冷靜道:“我會讓她坐牢的?!?/br> 解別汀下意識把聲筒拿遠了些,倒不是覺得吵鬧,而是怕木揚聽見。 掛完電話,解別汀看向安靜的木揚,輕輕按住他的手:“伯父伯母會處理好,不要多想?!?/br> 木揚嗯了聲,怔怔看向窗外。 他也該走了。 喬媛既然要搬家了,他也沒了留在這里的意義。 只是有些舍不得這間小屋,雖然是較為老舊的紅木家具,碎花的桌布窗簾和歐式大床也與木揚的審美格格不入,但這些天解別汀給到的陪伴卻像是做夢一樣。 晚飯他們草草解決,過后就是日常擦澡。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在湖畔的那番話,木揚總覺得和前幾日有些不一樣。 但解別汀的神色與平日一般無二,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沒發(fā)生過任何變化一樣。 木揚其實還想洗洗屁股,但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久違的羞恥心又開始在心頭亂竄。 他遲疑一瞬:“你把我翻過來。” 解別汀疑問抬眸:“……什么?” “讓我趴著!”木揚咬了下牙,“然后你出去?!?/br> 解別汀頓了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木揚要做什么,但還是依他的話做了。 其實每天也都有擦,但每次都是坐著擦得也不完全,木揚總覺得不太舒服,心理作用的影響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臭了。 手繞后的姿勢格外別扭,特別是一想到解別汀就在門外,這煎熬的滋味簡直了。 水盆就在地上,木揚艱難地清洗了三遍毛巾才覺得清爽,但隨后就遇到一個難題,趴著的姿勢他褲子拉不上來。 腿不能借力,他的胯部就無法抬起,木揚沉默良久,終于決定向現(xiàn)實妥協(xié):“解別?。 ?/br> 他話音剛落,解別汀就走了進來。 看著他的姿勢詭異地沉默了會兒,隨后異常平靜地走到床邊,彎腰給他穿上褲子,指腹還有意無意地蹭到了蔥白的皮膚。 木揚渾身一抖。 旖旎的氣氛直到看見姚鳶發(fā)來的信息才散去—— 【揚揚,mama想了很久,還是想提前跟你說。 喬媛的事mama沒辦法當(dāng)作不知道,那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卻被別人抱走……我越是想就越覺得對不起她。 昨晚我想了一夜,做錯事情的人總要付出代價,我想讓法律來決定那個女人的未來。 很抱歉mama這么稱呼她,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面對這個女人,更接受不了你認她做母親。 不論你身上流著誰的血,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只是我的兒子。 除此之外,我想見喬媛一面,想和她聊聊這件事……揚揚,mama不想讓你難過,可是喬媛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br> 姚鳶沒打電話,是因為她聲音已經(jīng)啞了。 這么多年她第一次和木南山發(fā)生了爭吵,原因也是因為木揚。 在木揚永遠都是他們兒子這一點上兩人意見非常一致,甚至都沒有多考慮的必要,但在是否要讓路婉,也就是喬媛的養(yǎng)母坐牢這一點上產(chǎn)生了分歧。 一方面,這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取證困難,不一定能證明路婉是有意抱錯。 他們只有一封已逝證人的書信證詞,都不一定能作為證據(jù)。 而最重要的是,木南山認為那畢竟是木揚的生母,且養(yǎng)了喬媛二十多年,事情做太絕不好。 這話一出姚鳶情緒就崩了:“我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會養(yǎng)?需要她替我養(yǎng)這二十多年連大學(xué)都沒法上!?” 木南山卻說錯了話:“鳶鳶,你不能這么自私……一邊想要她付出代價去坐牢,一邊又想揚揚不恨我們,繼續(xù)留在我們身邊——” “何況媛媛被她養(yǎng)了二十多年,就跟你和揚揚的感情沒什么區(qū)別,我們這么做,她還認我們嗎?” “我自私?”姚鳶雙眼通紅,單薄的肩膀顫得不像話,“我女兒認賊作母啊……我自私?” * 木揚呆坐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