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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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房子里徹底安靜下來,木揚才抬眸愣愣地望著解別汀離開的方向。 他們在這棟小屋里已經(jīng)住了快一周,木揚每天除了在床上躺著,就是被解別汀抱來抱去解決各種生理問題。 這種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照顧的滋味并不好受。 而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xù)一個半月,他腿上的石膏才能拆除,開始拄拐杖的日子。 “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木揚看了眼來電人——肖承墨。 “木揚,我們后天早上的飛機,你是和我們一起去機場還是各走各的?” 木揚沉默許久,肖承墨試探地問了句:“木揚?還在嗎?” 木揚啞聲說:“在的……抱歉啊我可能去不了了?!?/br> 肖承墨微訝:“是臨時有事?” 木揚閉了閉眼睛:“腿骨折了?!?/br> 肖承墨嘶了聲:“嚴不嚴重?現(xiàn)在還在住院嗎?哪家醫(yī)院?我和老瑞去看看你。” 木揚搖頭,隨即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不用,我不在京都?!?/br> 肖承墨敏銳地察覺出木揚不對勁的情緒,他頓了頓說:“那行,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們說,別自己憋著。” 木揚低低地嗯了聲:“一路順風啊。” 肖承墨笑罵了句:“這話怎么聽著那么不得勁呢?你趕緊的好好休養(yǎng),這次半個月就回來了,等你腿好了應該能趕上下次,到時候我們再聚?!?/br> 木揚扯了下嘴角:“好?!?/br> 木揚很想逃離當下,逃離這個混亂的環(huán)境,把一切全都拋下去過自己的肆意…… 可眼下的他,在哪都是累贅。 喬媛的信息緊隨其后,好些天沒聯(lián)系的她突然發(fā)來一條語音:“你離開這邊了嗎?” ——沒有。 ——要去拍日落嗎? 這項邀約來得突然,木揚緊了緊手:可能沒法去,我腿骨折了。 相機也壞了。 喬媛那邊一直顯示在輸入中,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來一條語音:“是因為前些日子的泥石流嗎?” 她說的太篤定,木揚只能應下。 ——嗯。 ——那出院了嗎? ——出院了。 ——有輪椅的話也可以出來轉轉,在酒店待著不無聊嗎? 木揚本想拒絕,喬媛緊接著又發(fā)來一條信息:這邊的日落真的挺漂亮,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不用爬山。 ——……我問問家里人。 ‘家里人’是木揚躊躇許久刪了又打打了又刪敲定的稱呼,如今他和解別汀的關系不尷不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 喬媛:好,等你回復。 放下手機,木揚發(fā)了會兒呆,在這棟小屋生活了這么些天,他竟然真的有了一種虛幻的家的感覺。 或許是房子太小,容易造成溫馨的錯覺,又或許是因為解別汀一直在身邊。 但情緒卻依舊陷在紛雜的混亂中難以自拔,他理不清姚鳶和木南山到底要怎么做,也依舊不明白解別汀想做什么。 或許隱隱清楚,但卻不愿再多想。 五年的失望已經(jīng)夠多了,只要不抱期待,那么遭受審判時就不會過于痛苦。 親情是這樣,私情亦是。 可再怎樣說服自己,木揚仍舊沒忍住打開平板,在游覽器里搜索著有關于情感缺失綜合征的相關信息,但出來的實例太少,心理界對這方面的研究報道更是屈指可數(shù),連治療方法都只有一個籠統(tǒng)的概念。 甚至在很多人看來,這連病都稱不上,不過是生性涼薄冷情冷心而已。 木揚扯了下嘴角,從路人的角度來看,生性涼薄這四個字確實很符合解別汀。 眼底劃過一抹疲色,正要關掉平板的木揚卻被一則前兩日發(fā)表不久的文章吸引了注意力。 發(fā)表人名為陸欒,是一名年輕但很有實力的心理咨詢師。 他第一段話就駁回了情感缺失綜合癥是生性涼薄的觀點,并直白地指出這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是缺陷,是可治愈的。 沒有誰生來便是涼薄,基因或許占據(jù)了一部分因素,但人在出生時,紙面上的白色終究是占據(jù)了大部分,而他接下來的人生走向和父母、和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 年幼時所接收到的人情冷暖能最大程度地影響一個人的性格,也就是所謂成長環(huán)境,其中父母占據(jù)著最為重要的角色。 【最近遇到一位情感缺失綜合癥患者,在這里就稱他為a吧,他的伴侶稱為b。 這類病人通常很難自我察覺自身的問題,但a卻成了例外。 他的伴侶生病了,并要求與他離婚,對他似乎十分厭棄,而a卻不想放對方離開。 在詢問網(wǎng)友的過程中a得到了一份解答,有人告訴他,他不能一味地用自以為是的好去挽留對方,而是要給予對方想要的東西對癥下藥。 我問a他的伴侶想要什么的時候,他停頓了很久才回答:“或許曾經(jīng)是想要我回應他說的喜歡?!?/br> 我問那現(xiàn)在呢?他說他不知道,不知道b是否還需要,但他想試一試。 他是這類患者中我見過的想要自我治愈的第一例。 a有一個極其復雜的家庭,具體涉及隱私這里不做過多透露,但他的父親是一位控制欲極強的人,他的母親窮極一生都在努力擺脫丈夫給她帶來的陰影。 在這樣一個家庭里,孩子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存在,因為他的到來不是因為愛,而是父親對母親另類的控制手段。 父母離婚后,a獨自過了很多年一個人的生活(母親忙于工作,多數(shù)時候都是a獨自在家)。 他最長時間曾超過一個月沒有說過話,因為沒有人能夠說話。 十二歲那年a遭遇了一場意外,他被人綁架,要求三百萬現(xiàn)金,否則撕票。 但彼時他的母親在大洋彼岸出差,等得知該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a在漆黑的小屋子里,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人聲,如同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在三天后已經(jīng)瀕臨死亡時才看見陽光。 雖然不清楚綁架的始因,a也沒說過他對那三天的感受,但可以推測,那暗無天日的七十二小時,也是他封閉自我的最大誘因。 母親姍姍來遲的愛護已經(jīng)被他自我封閉的屏障擋在了外界,他聽不到世界的聲音。 他們不是涼薄,只是沒感受到過愛。 因為得到的太少,患者對感情沒有認知,情感系統(tǒng)像是被封閉了一樣,不知愛憎憂怖,不知喜怒難過,只有冷眼去看這嘈雜的世界。 世界沒有予以他溫柔,何以回饋?】 * 這篇文章不長,哪怕沒有寫上名字,木揚依舊從中找出了解別汀的人生痕跡。 他怔愣了好一會兒,也沒從記憶中提取出解別汀被綁架過的相關信息。 這時木揚才怔然驚覺,他對解別汀的了解真的太少。 解別汀玫瑰過敏的事他不知道,心律不齊的起因不清楚,就連過去這種重大事件他也毫不知情。 哪怕心里已經(jīng)一片荒蕪,但他仍舊為解別汀掀起了一場風暴,心疼得難以附加。 木揚輕顫著呼出一口氣,指尖在鍵盤上停留許久,還是搜索了一番關于解別汀綁架案的關鍵詞,但沒有一條有用信息。 三百萬贖金這樣一場重大綁架案件,竟然沒有掀起一絲輿論,甚至在解別汀成名后都不曾被扒出來…… 木揚抿了下唇,想問問姚鳶,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外面倏地響起一陣腳步,木揚手一抖,平板直接砸在地上,他手忙腳亂地將其撿起,在解別汀走來之前退出搜索頁面點開微博。 解別汀扶住半邊身體都歪在地上的木揚,眉頭微蹙,眼底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擔憂:“傷到哪兒了?” 木揚緩緩搖頭:“……平板砸地上了,我沒事。” 解別汀攬著木揚把他扶正:“下次等我回來再撿,摔著了怎么辦?” 木揚慢騰騰地嗯了聲,想越過這個話題:“今天吃什么?” “蝦和青菜豆腐湯?!?/br> 依舊是木揚喜歡的食物。 * 被解別汀從衛(wèi)生間抱出來的木揚已經(jīng)十分習慣這樣的接觸,現(xiàn)在已是天亮,肖承墨他們乘坐最早一班飛機前往海島,剛給木揚發(fā)過信息。 他出神地望著半空,直到解別汀說要出去一趟才猛得抓住他胳膊,聲音低澀:“我不想躺著了。” 解別汀微頓:“買菜的地方人很多?!?/br> 說是這么說,但對上木揚無助又難過的眼神時,解別汀還是把木揚托在了懷里,給他換便裝衣褲。 上衣木揚可以自己穿,褲子卻沒辦法,打了石膏的腿沒法打彎。 寬松的家居褲從腰間褪下,不經(jīng)意間觸及較軟的某處時,木揚渾身一顫,直接軟在解別汀懷里。 他艱難地別開臉:“別碰那里。” 解別汀微頓,指腹輕輕一點:“這里?” 木揚要瘋了。 他完全分不清解別汀是真的一點不通人事還是故意如此,和別人敏感在耳朵或腰背不同,木揚最敏感的位置是腰窩下方的兩處。 他自己偶爾碰到都會掀起一陣癢意,更別提這個人是解別汀。 酥麻的感覺自尾椎席卷全身,從心口一直麻痹到大腦,木揚緊緊攥著解別汀的衣袖,半擱在解別汀懷里聲音打顫:“別碰了!” 雖然很兇,但一點威懾力沒有。 解別汀從容地移開手,睡褲褪落在地,外穿的褲子從腳踝處往上套,拎褲腰的時候又碰上了。 木揚哆嗦著看著解別汀,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一點,倒是多了幾分活力。 解別?。骸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