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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遙會喜歡這種味道? 他試探性地將麥芽糖放到了池牧遙的嘴唇邊,發(fā)現池牧遙就算沒有醒過來,嗅到甜味后還是會張嘴,然后小心翼翼地去T1an糖[3]。 他一直注視著池牧遙的舌尖,下意識地跟著吞咽唾沫,腦袋里突然一陣混亂,簡直比剛才煮茶的水還要沸騰。 他遲疑了一會兒,將麥芽糖涂抹在自己的指尖,接著遞了過去。 池牧遙再次張嘴,動作輕柔得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結果沒一會兒手指上的甜味沒了,池牧遙逐漸不再吃了,還呸呸呸了幾下,這才讓奚淮回神。 奚淮放下麥芽糖,坐在藤椅邊托著下巴看著池牧遙,嘟囔:你什么時候才能醒啊現在和你修煉,我真怕你控制不住靈力走火入魔。而且你虛弱成這個樣子,我都不舍得碰你。 他看了一會兒,產生了壞心思,湊過去整理池牧遙的衣服。 池牧遙悠悠轉醒,微微蹙眉。 他先是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接著低下頭去,看到奚淮正在做的事情不由得臉頰一紅。 他伸手扶著奚淮的頭,引得奚淮朝上看過來,這種狀態(tài)下的對視讓他心里一慌。 身體微微發(fā)顫,蜷縮起身體,他小聲喚了一句:奚淮 奚淮終于抬頭,吞咽了幾口之后才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叫醒你們合歡宗弟子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池牧遙羞得不行,又不是他要求的,是奚淮自己不安分,他干脆扭過臉不說話。 奚淮也不再逗他了,走過來幫他提上褶绔,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池牧遙感受了一下,接著說道:恢復一些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奚淮本想等池牧遙醒了端上一杯熱茶,結果茶壺都燒碎了,想了想后從池牧遙的千寶鈴里拿出了桃清釀,問道:要不,你喝點? 此刻不宜飲酒吧 哦,那算了。奚淮絕口不提自己曾經嘗試煮茶的事情。 卿澤宗沒事吧?!池牧遙終于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情,急切地問道。 他昏過去的時候戰(zhàn)爭還未結束,他還不知道最終結果。 暖煙閣的渾蛋們都滾蛋了,真有事我還能在這里給你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那就好。池牧遙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后,覺得身體舒坦多了,于是踹了奚淮一腳。 奚淮直接抓住了他的腳抱著,順勢傾身過來說道:我還有問題沒問呢。 嗯?什么問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他睜著無辜的雙眼,特別真摯地看向奚淮。 那個青狐你早就知道他化為人形了? 嗯,知道。 所以你是看到他長得好看,修為高才愿意救他的,還是說你只是心存善意? 他盯著奚淮看了一會兒,微微歪過頭,緊接著就笑了。 奚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急切地追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池牧遙卻回答得格外柔緩:我們奚淮長大了,吃醋也知道看場合了,第一眼見到青狐祖宗時知曉不合適沒發(fā)作,現在才私底下跟我詢問,真棒。 奚淮覺得自己絕對是被當成孩子小瞧了,氣急敗壞地催促:你別轉移話題! 我確實只是想著應該救它,我得了無色云霓鹿的恩惠,也該為落難的靈獸做些什么,而非因為青狐祖宗它自身。而且我當時心里都是你,怎么可能還會去惦記其他人? 奚淮聽到后面,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心中雀躍。 像是百鳥齊飛,繁花盛放,顱內之美有如山水畫卷,風光旖旎。 雖然已經被哄住了,他還是要問:他經常不穿衣服? 嗯,祖宗初化人形,還不習慣穿衣服。你似乎已經習慣了,難不成看過幾次了? 這個沒法瞞你,我確實看到過幾次。但是你放心,在我心里,還是你這種高大健碩的男人最為吸引人。 雖然,在喜歡上奚淮之前,他是一點都不喜歡的。 但是他現在喜歡啊。 奚淮還是有點酸,抱著池牧遙的腳冷哼了一聲,活像個受氣包。 池牧遙動了動腳趾,在他的懷里不安分地亂動,像是在給他搔癢,接著說道:青狐祖宗喜歡我小師姐。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默認了??!對了,青狐祖宗呢? 戰(zhàn)斗結束后我有留他,他說他要回御寵派,不然有人擔心。 你看吧。 這回奚淮徹底釋然了,不過表現出來的卻是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行吧。 也不怪奚淮在意,主要是青狐祖宗的確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長相俊朗中帶著美艷,實力又強悍,還和池牧遙很熟悉的樣子。 池牧遙之前曾舍命相救過他,讓他們之間情誼深厚,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知曉青狐祖宗不喜歡男人后,他著實松了一口氣。 他松開池牧遙的腳,起身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披在了池牧遙身上,說道:起風了,我抱你回去。 嗯。 池牧遙發(fā)現,道侶身材高大的好處就是奚淮抱起他來就像是在抱一個小孩,輕而易舉。 他扶著奚淮的脖子,進入洞府后又問了些許之前的事情,聽聞自己在意的人都安然無事后終于放下心來。 最后他還知曉了禹衍書的事情,感嘆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成功。 原著里,禹衍書在大結局時的確做了掌門。 但是現在劇情改變了太多,讓他有些迷糊了,也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會不會像這樣,雖然改變了過程,但是結果不變,奚淮還是成了魔尊,禹衍書還是會成暖煙閣的掌門。 那奚淮最后還會被殺死嗎? 祝他成功。奚淮使用了一個小洗滌術,清洗干凈他們二人,接著用手指輕點照明法器,讓洞府內亮起橘色的光,不過暖煙閣那個爛攤子,真接手了也夠他受的。 如果能成功自然是最好的,禹師兄為人正直善良,的確適合這個位置。若是暖煙閣能有所改變,這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結果。 他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沒有其他人那么惡心。奚淮說著,走過來又給池牧遙喂了幾顆丹藥,前幾天喂藥你都會吐,麥芽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糖?他很納悶。 嗯。 奚淮走過來坐在他面前,抬手碰了碰他的鹿角,問:你這個能不能收起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鹿角一直沒有隱藏起來,趕緊收了起來,問道:很多人看到我鹿角了? 不然呢?我們都瞎了? 那他擔心他會暴露小鹿。 沒人會想那么多,而且我已經派人去暗中保護它了,御寵派還有青狐在,除非多名元嬰期的修者去明搶。搶又有什么用呢?無色云霓鹿是不受他人控制的存在,若是強行控制它會自爆。 也對 奚淮再次湊近,在他的嘴唇上碰了碰,吻得格外輕柔,接著壓低聲音問:能修煉嗎? 池牧遙抬手扶住奚淮的脖頸,躲躲閃閃地回答:理論上不能。 為何是理論上? 如果你真靠近的話我拒絕不了。而且,我也想了 奚淮被一句話撩撥得心臟狂跳,吻著他的同時傾身過來。 池牧遙順從地抱著他的肩膀,任由奚淮肆意妄為。 奚淮似乎不肯停止這個吻,聲音含糊,幾乎被吞進了吻里,池牧遙還是懂了他的意思。 奚淮說:那我輕點。 池牧遙悄悄起身朝外爬,想要偷偷下床。 可惜腳踝被奚淮握住,奚淮將他拽了回去,他重新進入到了奚淮的懷里。 他撐著奚淮的肩膀,讓奚淮離他遠點,氣勢洶洶地質問:你之前不是說輕點的嗎? 對,我說了輕點,但是沒說幾次。 我很虛弱!我身體受不??!他大聲抗議。 最開始是挺虛弱的,沒想到你越修煉狀態(tài)越好,你聽聽你現在的聲音多有底氣。 你、你小王八蛋! 嗯,我是。 池牧遙委屈得哽咽出聲:嗚嗚,小王八蛋,你就不能放過老朽嗎?嗚嗚 奚淮被他的模樣逗笑了,伸手幫他攏了攏頭發(fā),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池牧遙,別在這種時候倚老賣老,我是在幫你恢復身體。我如此辛苦地耕耘,你的靈力也在逐步恢復,為什么要停? 可是我靈力很混亂。腿麻腳麻的。 奚淮第一次看到池牧遙背上的文身,激動到近乎狂亂,根本不肯停下,還說,他要看清楚池牧遙背上的文身究竟有哪些花。 他的文身只在動情那一瞬間會出現,這得多少次才能讓奚淮看全了? 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我有在助你調息。 我累了。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可 池牧遙,我好愛你。 奚淮突兀地告白,池牧遙遽然怔住,在奚淮再次吻過來時沒有拒絕,反而面紅心跳地主動敞開自己,像是墜入水中的飛鳥,溺死在溫柔清泉中。 完全拒絕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1]腿、懟。 [2]熔融是指溫度升高時,分子的熱運動的動能增大,導致結晶破壞,物質由晶相變?yōu)橐合嗟倪^程,不是錯字。 [3]舔。 煉器爐的溫度在1500度以上。 第93章 大婚 卿澤宗漸漸恢復到了大戰(zhàn)之前的狀態(tài)。 屋舍、洞府的修繕在修仙界可以完成得更快,護山大陣也在弟子們的忙碌中重新啟動,威力如初。 最近樽月宮宮主總是在正殿徘徊,偶爾站在院中抬頭看向高處,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奚霖等人也都閉關出來了,身體內的靈力雖不及之前,倒也不至于懼怕了暖煙閣的人,之后慢慢恢復就是了。 奚霖坐在正殿里,看著樽月宮宮主走來走去的有點煩,于是問道:要不傳個傳音符上去? 樽月宮宮主趕緊搖頭:說不定那小弟子還沒恢復過來呢,這種治愈系修者跟我們不同,他資質也不算好,休養(yǎng)的時間比較長也情有可原。 你轉得我心煩! 這不是還沒見過淮兒道侶什么樣心里著急嗎?我手里捏著見面禮,總惦記著當面道謝,順便見見人。 奚霖也是一陣無奈,奚淮和池牧遙上山關陣,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兩個人也沒下來。 這些日子也沒跟執(zhí)事堂要過什么東西,山上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這樣想著他不由得著急,站起身來出了院子,看向奚淮所在的山說道:我給他劈道紫雷。 樽月宮宮主趕緊攔著他:別別別,別讓人家池池什么來著,覺得我們卿澤宗是兇蠻的宗門。 我們卿澤宗有什么好名聲嗎? 有! 什么? 有錢。 這的確是他們卿澤宗唯一值得夸的地方。 奚霖和樽月宮宮主正在糾結,就看到一道傳音符到來,尤其這傳音符還是奚淮的,二人不由得一喜。 結果渡入靈力打開,只聽到一句冷冰冰的話:抓些蟲子上來,喂鳥。 奚霖指著自己問:把我當執(zhí)事堂的了? 執(zhí)事堂不負責抓蟲子。 所以才輪到我的?! 別氣別氣,我讓我傻兒子去。樽月宮宮主說完,給松未樾傳了一道傳音符。 沒一會兒,他們二人便看到松未樾和宗斯辰滿宗門找蟲子。 樽月宮宮主看著自己的傻兒子直嘆氣,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到元嬰期。 人家都帶著道侶回宗門了,他還是只知道打架、拆家。 不久后,一只身形巨大的黃鸝鳥從遠處而來,展翅后遮天蔽日,威風颯颯,腳下還踏著云霞般的虺龍焰。 離近了方才發(fā)現,它的背上還載著兩個人。 許久未曾見過兒子的奚霖掐腰看著這二人,本來還想發(fā)火,結果看到池牧遙后便笑了出來,上下打量。 啾啾從巨鳥變回小肥鳥的模樣,落在了池牧遙的肩頭。 池牧遙此刻一襲粉衣,身材纖細瘦弱但氣質絕然,因為是要見道侶的父親,所以未戴桃花面,坦然來見。 只見他玉面溫潤,皮膚瓷白,一雙不濃不淡的眉,其曲線溫和更顯溫柔。一雙眼自帶無辜,眸中含著微微的光,像是拘著璀璨星河,爛漫山花。 他的鼻梁挺秀,鼻尖很小,其下點綴著未點卻朱的唇。 一張貌若仙君臉,明明沒有任何攻擊性,偏偏會用最溫和的方式沖擊著人的眼眸,美得直擊心口。 池牧遙走過來朝著兩位長輩恭恭敬敬地行禮:宗主,宮主,我是合歡宗弟子池牧遙,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拜見晚了,還請見諒。 他說話時語氣平和,舉止沒有任何不妥,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也文質彬彬的。 奚霖和樽月宮宮主都自由慣了,此番一來,反倒比他還拘謹。 奚霖趕緊說道:好好好,你是為救我們才虛弱的,休息一陣子也正常。 明明剛才急得想劈紫雷。 樽月宮宮主跟著點頭: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