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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魔尊他念念不忘(穿越 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64

分卷(64

    聽到奚淮說到他,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繼續(xù)喝酒,顯然不著急出去,也不怕什么天罰。

    池牧遙懂了,問道:所以,這個封山大陣反而會保護我們?

    只有池牧遙問,奚淮才有耐心回答:沒錯,天罰是從天而降,降落到有禍患的地方進行懲罰。我們被這么嚴密的封山大陣封住了,天罰都很難進入陣中傷害到我們,不過在陣外的人

    禹衍書聽完便想要去提醒陣外的人,卻被奚淮嘲諷了:你好聲好氣地跟他們說話,他們都不信?,F(xiàn)在他們聽不到你的聲音,只能看到你瘋狂示意,還當你是要鬧著出去。

    禹衍書從自己的百寶玉內(nèi)取出了紙墨,然而還未寫字提醒,紙墨就被蘇又的攻擊弄得翻飛出去。

    禹衍書也被攻擊的余波傷到,吐出一口血來,狼狽地捂住胸口被其他修者扶住。

    蘇又晃了晃酒壺,提醒道:別壞我興致。

    蘇又說完看向池牧遙:小道友,你應(yīng)該酒量不錯吧?要不要一起喝酒?。?/br>
    多謝前輩抬舉,弟子不

    拒絕的話尚未說完,夜幕已經(jīng)降臨。

    天罰如期而至。

    這時陣外的人終于看到了紅月,知曉事情不妙,想要逃已經(jīng)晚了。

    池牧遙回過身去,便看到天降血雨淋在陣外,每一滴雨都如同子彈,砸中地面后會留下一個深坑。

    這雨絕非一般的雨水,雨水簌簌,落在世間本極為溫和。

    然而血雨是鋒利的,還能壓制靈力,霸道非常。

    修者們在血雨中無法御物飛行,靈力都被壓制到僅有三成。

    有人狼狽地祭出了防御法器,能夠抵擋幾滴血雨,卻抵不住接連不斷的血雨襲擊。

    原本有金丹期修為的修者,在被壓制到只有三成功力后,使用靈力抵擋卻未能起到作用,最終被血雨擊穿。

    池牧遙看到雨滴穿透了修者的身體,透過身體后砸在地面上,砸起大片的血花。

    被血雨擊穿成篩子這令人絕望的死法。

    剎那間,封山大陣外成了血紅的吞人之地。

    紅色,天地都是殷紅的。

    修者們奔逃時會踩踏起液體,濺起來的都是殷紅的血液,也不知是血雨,還是修者們的血。

    封山大陣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將未能出陣的修者罩在其中。

    血雨順著大陣的輪廓流淌而下,留下一道道血痕,恐怖且血腥的畫面蔓延著。

    池牧遙怔怔地看著,跟著陷入了絕望,忍不住出聲:不是他們做的,他們只是來封住瘴氣,不該是他們經(jīng)歷這些如果他們早些關(guān)閉封山大陣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告訴他們天有紅月,要趕緊逃,不該是這樣的

    奚淮將池牧遙抱進懷里安慰,擋住了他的眼睛。

    但是,奚淮的眼睛一直盯著蘇又臉上暢快的笑意,用神識傳音給池牧遙:蘇又的陰謀還沒結(jié)束,我們也沒有徹底安全。

    蘇又的陰謀?

    相皇閣一個名門正派,怎么會知道青祭的法子,還抓了那么多天級青狐,這一點你想過嗎?

    池牧遙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

    蘇又又喝了一口酒,看著陣外冷笑。

    禹朝落,你看到?jīng)]有,讓你失望的門派現(xiàn)在是如此地狼狽。

    第65章 青祭怒天威

    陣外的修者逐漸注意到了陣內(nèi)是安全的,開始有前輩指揮大家不要混亂,躲進陣內(nèi)再說。

    池牧遙在奚淮的懷里抬頭偷偷看向蘇又,看到蘇又依舊不為所動,便猜到這些修者會進陣也在蘇又的算計之內(nèi)。

    他只能努力神識傳音給伊淺晞。

    伊淺晞抱著青狐正在御物朝山下飛來,由于法器速度實在太慢,被遠遠地甩在了后面。

    她剛剛進入能和池牧遙神識傳音的范圍,便聽到池牧遙告訴她:師姐,你們先不要過來!

    怎么了?伊淺晞當即停住回問,同時抬頭看著淋在封山大陣罩子上的血雨,表情凝重。

    池牧遙知道,如果勸伊淺晞趕緊逃生,伊淺晞肯定不會同意,這丫頭救他的時候向來不要命。

    他只能告訴伊淺晞:這邊出了問題,你后退布陣,我會回去尋你,準備好給我做接應(yīng)。

    好!伊淺晞不再多問,當即抱著青狐朝回走。

    青狐有所感應(yīng),然而它此刻實在太過虛弱,對池牧遙那邊完全無法相助。

    它抬了抬爪子搭在伊淺晞的身上,在伊淺晞周身布下保護結(jié)界,它此刻只能幫助距離它最近的伊淺晞,估計這也是池牧遙想要的吧。

    確定伊淺晞沒有再靠過來,池牧遙才抬頭看向奚淮。

    奚淮沒有再神識傳音給他,只是看著他,用眼神安慰他,悄然將續(xù)魂燈握在手中。

    池牧遙手指按在金鐘上,隨時準備著。

    他知道,他們在蘇又的眼皮子底下,又是蘇又重點關(guān)注的人,想跑非常困難。

    他們只能在此刻握著保命的法器。

    另外一邊,禹衍書終于緩過來了些許,不過被人扶著才能站穩(wěn)。他扭過頭便看到奚淮一直坐在地面上,干脆不起來了。

    池牧遙則坐在奚淮的懷里,雙手抱著奚淮的肩膀,看模樣顯然已經(jīng)十分依賴奚淮了。

    什么時候起,這兩個人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了?

    再去看,可以看到陣外的人已經(jīng)打開了法陣,號叫著,瘋狂地進入陣內(nèi)。曾經(jīng)的尊者完全舍棄了儀態(tài),掙扎著從縫隙里擠進了陣內(nèi)。

    在他們進入后,奚淮終于起身了,單手攬著池牧遙的腰,似乎隨時準備帶著池牧遙快速逃走。

    可惜他們剛動,蘇又便丟來了一個屏障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還對他們笑了笑。

    這種特殊關(guān)照著實讓人不爽。

    蘇又在陣外人逐漸入陣后,掃視了一眼四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甚至笑得有些癲狂。

    他右手手指捏算著,又用神識觀察四周,待陣中聚集了八十余人后抬頭看向天空。

    順著蘇又看的方向,他們看到一道颶風從天而降,龍卷風一樣地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風勢浩大,天地顛覆,風如吞沒蒼生的饕餮一般瘋狂帶走周圍的一切,人或者植物在此刻都變得沒有差別,只是風中無依的飄浮物。

    這風比雨要有靈性,從陣外修者們打開的縫隙鉆進了陣中,很快在陣中肆虐起來。

    場面的混亂程度再次升級,呼救聲,絕望的哀號聲,風的呼嘯聲混成一團。

    奚淮趁亂攬著池牧遙的腰強行破開屏障,快速縱身逃離。

    這種狂風之下不適合御物飛行,不然會更快被風吞噬,兩個人只能牽著手快速朝林中躲閃。后期則成了池牧遙帶著奚淮用合歡宗的疾行術(shù)逃離,奚淮堪堪才能趕上池牧遙的速度。

    可惜,他們以為他們逃得很遠了,還是被蘇又追上了,蘇又擋在了他們的身前,用枯井寒冰般的語氣問:想去哪?

    滾開!奚淮召喚出虺朝著蘇又攻擊過去。

    蘇又閃身躲開虺的攻擊,拔出佩劍和虺戰(zhàn)成一團。

    奚淮趁機帶著池牧遙換一個方向逃離,卻被另外一個蘇又擋住去路,但回頭可以看到之前的那個蘇又還在戰(zhàn)斗。

    又一個傀儡分身!

    蘇又怎么這么難纏?!

    奚淮只能握著續(xù)魂燈擋在池牧遙身前,拔出佩劍質(zhì)問:你到底要怎么樣?

    不怎么樣。蘇又依舊在笑,笑得猙獰扭曲,像是一個瘋子。

    他的目的似乎不是殺了他們,和奚淮對了兩招后,接連將他們二人推進颶風中。池牧遙在二人斗法時被余波牽連,竟然連金鐘都未能用上。

    當奚淮被吞噬進風中,被召喚出來的虺也就此消失。

    陣中大亂,不少修者都被卷進了風中。

    禹衍書本就有傷,難以抵擋,險些被卷入風中時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這一腳看似極重,卻只是將他踹出會被風席卷的范圍,讓他不會被颶風卷走。

    禹衍書落地后抬頭看過去,看到踢走他的人是蘇又,而蘇又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縱身入了風中。

    禹衍書躺在地面上,虛弱得睜開眼睛都吃力,只能依稀間感覺到風消失了,突兀地來,莫名地散了。

    他嘗試用神識探查,發(fā)現(xiàn)幸免于難的人很少。能安全留下的人都是修為較高的人,或者是有法器護身的人,他們更能夠在狂風呼嘯之時穩(wěn)住自己,不被帶走。

    這時他依稀聽到了天尊們的對話:果然是問陵八十一盤,只有湊夠八十一個人才會啟動的上古法陣,蘇又是故意引我們進來的。

    那法陣湊夠八十一人后就會消失,天罰也就此結(jié)束了。

    禹衍書躺在地面上,像是昏過去了一樣,腦子卻格外清醒。

    陣外的一些天尊知道天罰來了,也知道需要湊夠八十一個人才能結(jié)束天罰。

    于是他們故意進來了,進來時引來了颶風。他們沒有保護他們的弟子,而是選擇自保,因為他們只要喂給天罰八十一個人就夠了。

    這樣天罰就結(jié)束了。

    他們都不在意自己的弟子嗎?就算原來陣中封著的不是他們的弟子,他們可以舍棄,可是跟著進來的不少金丹期修者是他們自己的弟子吧?

    他們不是令人尊敬的天尊嗎?他們不是拯救蒼生的存在嗎?

    原來,他一直尊敬的人都是這般狠心的嗎?

    大家都一樣

    大家都很自私。

    在彌天桐陰陣內(nèi),大多數(shù)人選擇藏起來自保,只有他一個人去幫奚淮殺金瞳天狼,過后卻被同門評價為:孤勇,不理智。

    考學時,他看到池牧遙獨自一個人留在陣中,他的內(nèi)心被撼動,對池牧遙的舍己為人敬佩不已,卻聽旁人評價池牧遙是傻子。

    那個時候他依舊不在乎,他甚至有些欣喜,他覺得他遇到了和他一樣的人。

    他覺得這是大愛,這是心懷善意,他們都是能救世之人。

    然后,他在凈地里遇到了蘇又,蘇又和他說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比如天尊他們出賣他禹家長輩,討好魔門求平安,對外卻說是他們平定了魔門。

    這些事情讓禹衍書內(nèi)心的堡壘崩塌,他堅持的立場也開始動搖起來。他開始想找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來安慰自己,讓他意識到他堅持的是對的。

    可是那個人不愿意接受他的靠近。

    池牧遙非常委婉地拒絕了他。

    現(xiàn)在,他經(jīng)歷了今日這些事情,心中最后一道堅持也隨之崩塌了

    失望

    失望透頂!

    他再次聽到天尊說道:都說入了問陵八十一盤是九死一生。陣中沒有規(guī)律,九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經(jīng)過幾輪的選擇拼殺后,最后活下來的九個人要同時走向方向不同的路,只有一條是生路,想來能走出來的人必定是蘇又了。

    也就是說,進入上古天罰陣能出來的只有蘇又一人,其他人怕是全部都要在其中殞命了。

    池牧遙似乎也被卷入上古天罰陣了。

    那個和他有著一樣想法,相處融洽的人也消失了。

    禹衍書竟然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暗暗握緊了拳頭。

    這時,他聽到有女孩子喊著池牧遙的名字到處尋找,喊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啞了也全不在乎。

    找到最后也沒能找到,干脆號哭起來:不是說讓我接應(yīng)的嗎?你為什么不來?!我怎么和師父、爹爹解釋啊師弟,你別嚇我,你躲起來了對不對?!

    禹衍書只能閉上眼睛回避。

    他甚至連伊淺晞都不敢面對了。

    陵闕山脈上空的月亮終于恢復(fù)正常。

    林中殘存的瘴氣在封山大陣被颶風入侵后徹底散了,泯滅在天地間。

    封山大陣也沒有了用處,在被襲擊后已經(jīng)殘破,被元嬰期天尊撤了。

    山腳下,是被風席卷后的樹倒石崩的殘破場面,地面上還有殘留的積血,一攤一攤錯落在地面上,血液上倒映著天空中明亮的上弦月,透著詭譎的美。

    伊淺晞跪坐在地面上哭得累了,才抱著青狐起身,又在林中看了一圈。

    暖煙閣和其他門派的人已經(jīng)帶著受傷的修者撤離了,這里逐漸只剩下伊淺晞一個人。

    來時,是暖煙閣親自請人,離開時卻沒人顧及她。

    她雙目無神地往林中望著,盼著池牧遙能出來告訴她,他剛才只是躲起來了,或者只是暈倒了不能回應(yīng)她。

    可是為什么剛才木仁和她說,池牧遙被卷進風里了?

    她吸了吸鼻子,抱著青狐上了自己的法器,獨自一人慢吞吞地回御寵派。

    在最后的時刻,她聽到了池牧遙說的話:回御寵派,將我的本命燈藏起來。

    現(xiàn)在,她要照著池牧遙說的做。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堅持回到門派的,進門后將青狐交給了一名小弟子,便沖進了祭祀堂。到了門派放置弟子本命燈的位置,看到池牧遙的本命燈還亮著。

    她看著池牧遙的本命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接著在郝峽和伊闌進來之前將池牧遙的本命燈丟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第66章 問陵八十一盤

    066

    池牧遙抱著奚淮,強行堅持著暗暗幫奚淮療傷。

    之前幫青狐療傷,使得他靈力近乎于枯竭,此刻還未能恢復(fù),便再次遇到了危險。

    進陣前奚淮和蘇又交過手,進陣似乎也不算順利,導(dǎo)致奚淮的情況非常糟糕,如今依舊昏迷不醒。

    強行治療的痛苦,仿佛用細針扎破一根根血管,從無數(shù)個小孔同時吸走他身上的血液。

    靈力被強行抽離的痛感讓池牧遙額頭青筋直冒。

    痛苦,卻要警惕地看向周圍。

    這里是一個密室一樣的房間,是巨大的石塊壘出來的。沒有窗,沒有門,有幾面墻上有著壁畫。池牧遙匆匆看了一眼,畫的是天罰儀式。

    池牧遙對問陵八十一盤這種上古天罰陣所知甚少,只依稀知道些基本的。

    畢竟,沒有多少人從這個法陣里活著出來過,出來了也不愿意再提及陣中的事情,以至于至今都沒有詳細的記載。

    在天怒之地聚集夠八十一人后法陣便會被激活,引來颶風卷人進陣,法陣進入八十一個人后自動關(guān)閉。

    被卷入這種法陣根本沒的救,因為無人知道如何才能出去,怕是只能等到下一次天怒之時,法陣再次開啟。

    只是這一次被卷進來的人多少有些無辜,陵闕山脈相皇閣眾人已經(jīng)被青狐利用天怒報復(fù)得死得差不多了,被卷進來的都是過來封住瘴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