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林燃心想你就吹吧,早知道你也不會裝監(jiān)控的,酒吧畢竟是夜生活場地,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勾搭的,張赫作為老板肯定要幫掩護。江野出了后門之后的場景沒有被拍到,很大程度上還要怪罪于張赫。 我知道了,那條舊巷沒有監(jiān)控,但總會有證據(jù)證明江野是無辜的。林燃說:那我先掛了,我等會兒去一趟警局。 要不要我找人疏通一下,讓江野早點出來?拘留所可不是好地方,我擔心江野在里面心里難受。 林燃笑了笑,看來江野也不是沒有人擔心的人,他對張赫說:不用,我已經(jīng)找了,如果順利,今晚我就能去接他回家了。 行啊,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門路。張赫說:那掛了,江野出來了告訴我一聲,我請你們吃飯喝酒,去去晦氣。 行,知道了。林燃掛了電話,就瞅著身邊圍著的三個人,推開他們:我中午出去一下,下午如果趕得及的話就來上課,趕不及的話,就和林葳蕤說一聲,她知道的。 楊康說:我們一起去吧。 趙佳益連忙附和:對對,一起去。 林燃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倆:你倆去干嘛?組隊后援嗎?去給江野加油? 不是。楊康憨笑道:他遇到困難,我們?nèi)?..... 趙佳益無奈的打斷楊康:我們?nèi)ズ孟裾娴臎]什么用,還得人家警察找到證據(jù)還江野清白。 周喻說:就是,你們?nèi)]用。我們等著江野就行了,他肯定沒事。 林燃拿起了背包,對他們仨揮揮手:你們快去吃飯吧,我找我男朋友去了。 ...... 燃哥!你什么意思?楊康和趙佳益一臉錯愕的沖著林燃喊。 只有周喻捂著嘴尖叫道:啊啊??!我就知道他倆是真的!天?。∥揖尤豢牡秸娴牧?!激動死我了! 班長,你冷靜點。楊康依舊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燃消失的方向,而后看向趙佳益:我剛剛沒聽錯吧,燃哥他說江野是他的.....男朋友?是男朋友嗎? 是,男朋友,我cao,他倆談戀愛了?趙佳益還處在震驚當中,他沖著周喻問道:他倆男的談戀愛了? 是,沒錯,他倆是一對,哈哈哈。周喻拿出手機,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我要做他倆的粉頭,我要好好的保護他倆,如果那個胡成宇再敢胡說,我就找人揍他。 ???趙佳益看著周喻,伸手去拉她:你剛剛說什么?你要找人揍胡成宇? 對啊。周喻嘴角還帶著收不起來的笑容:他要是敢傳林燃和江野的謠言,我就敢找人揍他,我找我哥,我哥的兄弟們,反正,就不許他傷害我磕的這對。 你腦子不正常了吧。趙佳益雖然喜歡周喻,但是此刻還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真正的想法:雖然我不歧視,可是他倆總會招惹閑言碎語的,剛剛教室里又不止我們幾個在,還有其他人呢。 沒事,我搞定,他們誰也不敢往外說。周喻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趙佳益再次確認:你腦子真的不正常。 林燃在路上隨便買了個漢堡填了肚子,到警局的時候正好碰見準備外出的劉警官。劉警官一見到林燃,眉頭就蹙了起來:你現(xiàn)在見不到江野。 我知道。林燃擋在劉警官面前,笑著問:你們現(xiàn)在是去找江野無罪的證據(jù)嗎? 無可奉告。劉警官繞過林燃又回頭來,踟躕了半晌問道:你是不是找人幫江野? 找了。林燃倒是很誠實,這也沒什么好瞞的,張冬臨來了解江野的情況,這些警察肯定都知道,我就是不想他在拘留所里,多待一天都不行。 你說你這孩子,他這情況撐死了關(guān)七天,甚至七天都不要,你何必呢。劉警官感嘆了一句:真是少年心性。 林燃追問道:您的意思已經(jīng)找到新的證據(jù)排除江野的嫌疑了嗎? 我沒說。劉警官立馬否認,拉著同伴準備上車離開。 林燃扒在車門邊,對他說:劉警官,酒吧后面那條巷子往里走還有一條窄巷,穿過窄巷就是孟家巷了,我們家就在那里,如果陳星云是在那條巷子里被害,嫌疑人肯定會穿過后面的窄巷,也必定會路過孟家巷,孟家巷是條寬敞的大巷子,有監(jiān)控的很多,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 你在教我如何破案?劉警官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高中生。 林燃道:不是,我想著你們警察畢竟對那里眾多的巷子不熟悉,我只是提個建議,如果我在巷子里殺了人,我也不可能返回走大路的,對吧。 對,我們現(xiàn)在的確是去那幾條巷子,順便要去江野的住處,也就是你家。劉警官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林燃。 林燃一聽,立馬拉開警車的后車門坐了進去:帶我一起去,我外婆還不知道江野的事情,我怕她心臟受不住。 劉警官道:不帶,下車去。 林燃央求道:帶吧,你們把車停在別處,我?guī)銈兓匚壹?,但是不要讓外婆知道你們是警察?/br> 可是我們要像屋主出示搜查證的。 我就是屋主,向我出示就行了。 從警局到孟家巷大概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劉警官和他的搭檔大概是考慮到后面坐著一個嫌疑人的男朋友,一路都沒有討論案情,偶爾說上幾句,都是一些日?,嵤隆A秩紝に贾麄z不主動說話,自己得主動詢問,管他有用沒用的信息先問點出來。 陳星云吸|毒你們知道嗎?林燃上來就問個最敏感的問題,他問完之后,前面兩位警察依舊沉默不語,哦,你們知道,都尸檢了,肯定查出來了。 上次她跑到了孟家巷鬧,沒錢又被催債的逼的沒法了,江野又不理她,她就直接跑去找我外婆了,外婆報了警,在派出所的時候,本來她鬧的可兇了,可是突然一下子臉色就不對起來,和當時的警察說要回去,就匆忙走了。林燃瞅了一眼前面兩位的表情,接著說:我又不傻,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她那樣子,和電視上放的吸毒人毒癮犯的時候一模一樣。 前面開車的警察忍不住問了一句:那當時派出所的里的警察就沒有看出來,直接放她走了? 你是沒看見她鬧起來是什么樣子,換我也巴不得她主動離開。林燃怡然自得的靠在位置上,問出了一個更扎心的問題:你們不是也沒有找到證明江野清白的證據(jù)嗎?我是不知道陳星云死后什么樣子,但是江野從后門出去的十分鐘也干不了什么吧,就算他干的了什么,他總是要銷毀一下證據(jù)的吧,他那天晚上上班之前穿什么衣服,回家就穿什么衣服,他身上連個泥點子都沒有,殺人總要見血的吧,就算是勒死,身上也會帶點什么臟東西的,可是他身上沒有。 我不能聽你在這說就判定江野沒殺人。劉警官冷靜的說。 可你們也判定不了江野殺人啊。林燃說:與其把目光放在江野身上,不如把重點放在陳星云平時的賭友身上。 這不用你cao心,我們分幾批人手一起調(diào)查的,江野無不無辜,警局會給出公平的結(jié)果的。 林燃哼了一聲,前面就已經(jīng)到孟家巷了,他心里祈禱著外婆這個點最好不在家,或者午睡也行,就不用被外婆知道江野的事情了。 第62章 出來 只是一天沒有見,江野好像憔悴了 倒是如林燃所愿, 外婆真的不在家,前面小賣部的門已經(jīng)鎖了起來,正常如果外婆睡午覺的話, 小賣部的門只會關(guān)上, 不會上鎖的。林燃帶著兩位警察叔叔從邊門走了進去, 而后帶著他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劉警官和他搭檔大概的搜了一圈,找到江野那天穿的兩件衣服, 雖然已經(jīng)洗過了但是還得收走化驗一下。 劉警官回過頭問道:你倆住一起? 嗯哼, 當然住一起。林燃坐在床上, 笑著說:我倆成年了, 住一起很正常啊。 劉警官對他倆豎了個大拇指, 佩服道:你們牛,你外婆就在樓下住,你倆在樓上, 怎么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林燃說:無可奉告,您也八卦? 劉警官摸了摸鼻子, 說道:隨口一問,我不歧視的, 你別放心上。 林燃無所謂的說:我和他都不在乎,我們都不是那種靠別人眼光活著的人。 劉警官把證物裝好, 對他搭檔說:那我們就先走一步,還有其他的地方需要去調(diào)查。 林燃本來想厚著臉皮跟著他們, 后來一想跟著也沒用,他一個學生跟著警察指手畫腳的太惹人嫌了。他送兩位警察離開之后, 就給外婆打個電話,她大中午的沒在家,還是要問一聲的。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外婆的聲音響起: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干嘛?你在學校闖禍了? 我現(xiàn)在乖的很,怎么可能打架。林燃說完又覺得心虛,中午的時候還把胡成宇按在地上揍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林葳蕤,算了,無所謂他告不告狀。 外婆哼了一聲:你最好是,我可不想因為你打架再去一次學校,可丟不起這老臉了。 您老放心,我就算打架,也不可能讓老師抓到的。林燃坐在小賣部門口的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問道:您老大中午的上哪去了?我回來拿個東西,發(fā)現(xiàn)你和秦爺爺都不在。 外婆那邊壓低了聲音:你宋爺爺今天生日,我和你秦爺爺來墓園給他過個生祭,哎,你秦爺爺在那抹眼淚呢,我都不敢過去。 林燃鼻子一酸,這一個多月以來,秦爺爺在他們面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有多難過傷心,可是陪伴了一生的愛人突然離世,怎么可能不傷心呢,他吸了吸鼻子,也小聲道:那你們等會早點回來,冬天天黑的早,別坐公交車了,還要轉(zhuǎn)車,直接打的回來,我給你報銷。 我們又不是沒有錢,要你報銷啊。外婆說:那我掛了,你早點回學校,下午的課要開始了吧。 嗯,那掛了,回來注意安全。 林燃掛了電話,依舊坐在椅子上不想起來,今天陰天,寒風一直在刮,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了,特別的冷。他揉了揉被冷風凍的生疼的臉頰,最終決定不去上學了,他拿出手機給林葳蕤發(fā)了個信息請假,然后回到樓上躺進了被窩了里。 江野只是一天沒有睡在這張床上,林燃就覺得江野的味道變淡了許多,不使勁聞的話都快要聞不到江野的味道了。林燃長長的哀嘆了一聲:這特么的以后千萬不能和江野分手,老子受不住這分別的痛苦,一天都不行。 可是林燃又不能在家待太長時間,怕外婆回來質(zhì)問,他估計就瞞不住江野被拘捕的事情了。他在床上一直待到三點多才出了門,一個人居然不知道往哪去,他才發(fā)現(xiàn)在江野這件上,他真的是一點忙也幫不了,除了等待張冬臨的電話,就是祈禱警方能盡早的找到證據(jù)證明江野的清白,其他的時間只能干等。 林燃晃蕩了半天,還是坐車去了拘留所。天色灰蒙蒙的,四點多天就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他在拘留所門外的一家小吃店隨便對付了一頓,然后就坐在店里玩手機,等著張冬臨的電話。 一直到九點多,林燃感覺小吃店的老板要出聲攆他了,才起身往外走去,看來今天是接不到江野出來了,張冬臨電話沒有打過來,就表明事情并不能輕易的任他擺布。 林燃嘆了聲氣,昨晚夸下的???,今天就打臉了,也不知道江野在里面是不是一直在等他。他抬頭看了眼夜空,黑漆漆的一片,隨后好像什么東西落在了他的鼻尖,瞬間化成了水,林燃怔愣的看了又看:下雪了啊。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林燃迅速的掏了出來,目光掃到老混蛋三個字立馬就點了接通:喂,爸! 張冬臨笑了一聲:真是新奇,我看看時間,二十四小時還沒到,你已經(jīng)是第三次叫我爸了。 林燃糾正他:是十年來,你不要搞錯了,如果不是因為江野,你就等到死,我都不會叫你爸的。 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見張冬臨說:你在哪?學校嗎?我去接你,這個點晚自習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吧。 林燃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雪,對電話那頭說:我在拘留所門口,你過來就行。 張冬臨那邊沉默的時間更久了,林燃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也能猜的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林燃沒有出聲,即使張冬臨懷疑了,也無所謂,但是暫時還不能和他明說,要不然他肯定會捅到外婆那里去。 行,你等著我。張冬臨掛了電話,眉頭緊蹙,隨后才對司機老劉道:開車,去拘留所。 林燃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彎下腰在拘留所門前的花壇上寫江野的名字,雪越下越大了,但是落在花壇上就變成了帶著冰碴的水,江野的名字也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得見。林燃抬手把江野的名字抹掉,蹲在花壇邊,等著能救江野出來的張冬臨到來。 大概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賓利駛進了拘留所的大門。林燃認得張冬臨的車,立馬起身迎了上去,十來年都沒有那么熱情過,以前對張冬臨是能不理睬就不理睬,現(xiàn)在真的是感謝他能幫自己把江野搞出來。 賓利車穩(wěn)穩(wěn)的停好,老劉下車來給張冬臨開門,林燃叫了一聲劉叔,而后看向從車里下來的張冬臨。 張冬臨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穿著西裝,一身成功人士的打扮,這樣一對比,林燃的確一點也不像富人家的孩子。 張冬臨推了一下他的金絲眼鏡,對林燃抬了抬下巴:走吧,進去簽個字就能把江野領(lǐng)出來了。 我簽。林燃問。 張冬臨停下腳步斜睨了一眼林燃,隨后又往里走去:我簽。 好吧。林燃不爽的說:你簽就你簽唄,干嘛要用那種你算什么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