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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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下后問道:顧小姐來了嗎? 還沒呢。葉辭夕道:祁導讓你先化妝。 等會言姐會過來。 言卿來和她說新戲的事情,景園點頭:好。 顧小姐來了告訴我。 葉辭夕點點頭:好,那我去門口看著。 景園低低嗯聲,葉辭夕小跑到門口左右張望。 顧可馨還沒去,她坐在車上,聽著電話那端的人說道:可馨,新戲的選角下來了,望舒退出了,你估計和靳琪做搭檔。 原本她是配角,因為望舒的退出,她被提上主角。 只是還需要去試戲。 顧可馨背靠在車椅上,頭微微仰,看著車內飾的燈,她手放在開關上,按,燈亮了,按,燈滅了。 電話那端的人還在繼續(xù)說道:好好表現(xiàn)知道嗎?這次是望舒活該,惹到不該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去招惹景家 絮絮叨叨的聲音不斷,聽起來說話的人心情不錯,顧可馨卻沒什么想要陪聊的念頭,她喊道:莫姐。 莫離止住話頭:嗯? 我要去更衣室了。 莫離笑:是宣傳會吧?好,你去吧,結束來我這拿新劇本,改明兒帶你去楊導那邊試鏡。 顧可馨關掉頭頂?shù)臒?,淡淡道:好?/br> 電話掛斷,蘇英問:進去嗎? 等會。顧可馨道:等會再進去。 蘇英沒多說,她看到顧可馨放平座椅躺下,整個人很疲倦的樣子。 車廂里寂靜無聲,過了會蘇英打開音樂,舒緩的音符飄蕩在狹小的空間里,顧可馨眉頭幾不可見的攏了攏,倒是沒說什么,依舊閉目。 兩人在車里待了半小時,首歌結束,顧可馨緩緩睜開眼,她拎包道:走吧。 蘇英跟著她下了車。 宣傳會的記者尤為多,紅地毯兩邊坐了七八排,閃光燈不斷,焦點聚集在臺上某處。 后臺忙碌,顧可馨來得遲,剛進去就被拉著換衣服上妝,景園原想和她說話也沒個空隙,不出半小時,兩人齊齊站在后臺處。 鼓掌聲從前面襲來,顧可馨轉頭看景園,笑道:緊張嗎? 景園只是轉頭看她,搖搖頭:不緊張。 顧可馨對上她那雙眼,目光灼灼,幽深,她淡淡道:我有點緊張。 景園還沒問她緊張什么就聽到主持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和顧可馨對看眼,兩人掀開簾子走出去。 閃光燈頓時照過來,快門聲不斷,景園站在臺上,落落大方,她身邊的顧可馨臉平靜,風輕云淡,絲毫看不出緊張的樣子,景園余光瞄著她,默默垂眼。 緊張嗎?她還真的看不出顧可馨有什么緊張的。 是她演技,貫如此嗎? 景園咬唇,聽主持人的話走向邊的椅子。 右邊坐顧可馨,左邊坐宋溪。 宋溪典型的音樂人,雖然是女孩,但頭發(fā)剪得很短,穿著寬松的男士襯衫,造型別致,出場就吸引大多數(shù)的人眼光。 離經(jīng)叛道似乎更容易讓別人在意。 景園手握著話筒,沉默低頭。 顧可馨余光時不時瞄向她,看到她垂眼的樣子不由湊過去:不開心??? 景園偏頭,冷不丁撞進顧可馨的雙眸里,眼里除了有閃光燈的亮之外,還有自己的倒影,很小,卻很清晰。 這代表兩人靠的很近。 景園抿唇,還沒說話就聽到主持人笑:景小姐和顧小姐說什么悄悄話呢? 現(xiàn)場哄笑,所有人都知道景園前不久剛和望舒的事情,是因為替顧可馨鳴不平,主持人道:真羨慕顧小姐和景小姐的關系。 肯定很好吧? 當然。顧可馨在景園怔愣的片刻說道:景小姐是我的福星。 她說的如此直白,主持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顧小姐和景小姐相識多久了? 前不久才認識。顧可馨落落大方。 主持人見她如此配合忍不住繼續(xù)挖掘:那顧小姐能不能說說對景小姐的看法呢? 她啊。顧可馨偏頭看向景園,面上有笑意,眉目溫和,神色平靜:她特別的好,表面冷清,其實內心很柔軟。 主持人還想繼續(xù)問,后面導演聲輕咳,她迅速把注意力收回來,在臺下記者還希望問的更深入時她把問題拋向景園。 景園不似顧可馨,沒那么多的話,被提問也只是簡短說幾個字,沒什么爆料性,記者有些遺憾,恨不得主持人繼續(xù)問顧可馨。 可顧可馨不是主角。 主角是宋溪。 主持人想問也沒轍,只得又坐回位置上,對宋溪發(fā)問。 場宣傳會最后以MV的方式結束,偌大的屏幕里放著景園和顧可馨的畫面,主持人趁沒結束之前又問了些顧可馨在劇組的事情,印象最深的,和景園有關的,她最難忘記的,顧可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似剛剛踏入這個圈子的新人,對別人掏心掏肺。 她這樣的態(tài)度博得主持人和記者的極致好感,當主持人特別喜歡如此配合的藝人,記者也不例外,所以她們給顧可馨的鏡頭也是最多的,當然,回去寫報告,總會忍不住夸夸她。 性格溫和,柔軟,真性情。 顧可馨從臺上下來還能聽到工作人員這么說她,她淡笑:謬贊了。 謙虛有禮,眾人好感度不由更高。 景園跟在她身后,只是定定看著她和其他人溝通,后臺很嘈雜,她卻渾然未覺,只是兀自看著顧可馨,看那人面如桃花,看那人巧舌如簧,看那人游刃有余,之前那段時間的接觸,她總覺得自己是懂顧可馨的,哪怕丁點,可事實擺在面前,她不懂。 丁點都不懂。 景園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起,指甲刮過掌心,泛起細密的疼,她做了個深呼吸,在顧可馨對眾人笑笑準備去更衣室時她跟了上去。 更衣室只有間,兩人共用的,顧可馨剛打開更衣室的門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她轉頭,面帶笑:景園。 她讓開半個距離:你也要用嗎? 你先用。 景園盯著她俏顏看,垂在身側的手蜷縮又張開,動作緩慢,連帶聲音也低了很多:起進去吧。 她說。 顧可馨余光將她身體從上打量到下,最后目光落在她纖細手指上,不動聲色:好。 更衣室并不大,兩個人站進去頓時少了半的空間,密閉的,隔音效果也很好,里面充斥淡淡的香水味,還掛了兩身衣服,身是景園的,身是顧可馨的。 你顧可馨紅唇輕啟,剛開口就被景園打斷了。 你喜歡喝茶嗎?景園問:涼茶。 顧可馨站直,背抵在墻壁上,淡淡道:喜歡。 你不喜歡。景園偏頭,目光鋒利,顧可馨頭次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眼神也可以如此的尖銳,如利刃,輕易戳破別人的偽裝。 她眨眼,語氣溫和:景園,你怎么了? 態(tài)度和從前無異。 景園卻只覺得nongnong的嘲諷,她身體繃著,雙手又握起,聲音盡量平靜道:沒怎么,我就是想問問顧小姐是怎么看我的? 顧可馨不解:怎么看你?我覺得你很 好字還沒說出來,景園道:很傻對吧。 在你面前。 像個傻子? 景園咄咄逼人:你是這么看我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小甜文已開,這本不會坑,但是會慢慢更,謝謝寶寶們的支持,愛你們。 第28章 真相 景園給人的印象永遠是冷清,自持,有小小的傲氣,但不迫人,她眉眼總是掛著淡漠,似乎對什么都不上心。 可是她發(fā)起火來,也和平常人一樣,會因為憤怒而咆哮,會因為怕失去理智而咬牙,會全身緊繃,雙手握緊,會眼角猩紅,會受傷。 相較于她的失態(tài),顧可馨只是平靜的看著,好似在看一出鬧劇,平靜到,有幾分冷冷的意味。 景園看著她如此繃不住笑出來,眼角泛起不明顯的水花。 她多傻,多可笑,被人一直利用著還為那人擔心受怕,她怕那人會不會因為自己受傷,卻沒想到,自己就是人家設計的一環(huán)。 所謂的朋友? 景園笑出聲:你怎么不說話? 顧可馨見她如此打開門,景園下意識轉過身,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副失態(tài)的樣子。 外面只有幾個場務和外圍助理,顧可馨道:麻煩你們先出去,等會再進來收拾,好嗎? 她溫和的態(tài)度讓靠近的女孩忍不住羞紅臉,一雙眼直勾勾看著她,其他的人也紛紛走出去,還能聽見簡短的聊天。 好溫柔。 顧小姐真好。 好好哦。 真好,溫和,假象!都是假象!聽到她們談論的景園背對門,雙手握緊,掌心被指甲戳著,很疼,卻不及心里的疼。 她是真的把顧可馨當成朋友,而且是在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卻沒想又被狠狠插了一刀,這刀太深,連帶讓她想起上學時那位最要好的朋友。 我怎么會當她朋友,要不是她父母,誰愿意待在她身邊。 以為早就忘掉的記憶突然涌上來,景園單薄的背微抖,細看,整個人都發(fā)顫,她不敢回頭,她沒有勇氣,她甚至不想面對顧可馨。 為什么是她? 憑什么是她? 她又做錯了什么? 顧可馨站在她身后欣賞景園的狼狽之后才開口:出來吧。 景園身體繃緊,轉頭的動作活像是個機器人,僵硬無比,她慣來冷清的面上添了慍怒:為什么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可馨淡淡道:景園,你是不是累了? 她依舊溫和的笑,眉眼間是細致的溫柔,笑起來能輕易蠱惑人心。 顧可馨。景園從包里拿出一罐涼茶:這是我在垃圾桶看到的。 你別告訴我不知道這是什么? 她目光尖銳鋒利,咄咄逼人,到底是景家的人,冷下臉來還是有幾分趙禾的氣勢,顧可馨卻是絲毫沒在意,她一貫態(tài)度拿起涼茶,蹙眉道:是什么? 我送你的涼茶。 景園兀自道:不喜歡吧?因為你本來就不喜歡。 為什么騙我? 那天在她房間里,她拿起杯子的剎那摸到?jīng)鰶龅谋磉€覺得詫異,怎么會如此?后來她解釋,自己喜歡喝涼茶,她便沒在意,可是當她把涼茶扔在垃圾桶景園才驚覺,她不喜歡。 所以她為什么要騙自己? 顧可馨把涼茶在手心把玩,無可奈何的笑:可能是那天太忙了,走的倉促,沒看到,被場務扔了。 她的回答永遠如此滴水不漏。 景園閉了閉眼:那老高呢。 你想說,你不認識老高嗎? 顧可馨面色微變,慢慢斂起溫和的笑,再轉頭看向景園時,目光涼薄,眉梢的冷宛如尖刺,根根扎在景園心上。 景園剎那就想起來,這樣的眼神她見過,第一天的晚上,在那個樓梯過道里,那天顧可馨的眼神,也是如此。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 只是她蠢到?jīng)]發(fā)覺。 顧可馨垂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景園對峙起來也絲毫不退讓,她似乎想在今天把一切都弄清楚,所以沉聲道:你和老高碰面了。 在那個茶樓里。 顧可馨沒什么耐心聽下去了,她聳肩:我是真不認識什么老高,也不是存心要扔你的茶罐,如果你介意 顧可馨。景園輕聲說話時嗓音更清透,很容易就傳到別人耳朵里,聲聲控訴: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要我?guī)湍戕垡晦勰阍O的局嗎? 從她們見面的第一眼,顧可馨就下了套,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拍吻戲,卻還去找周編劇加了場吻戲,她知道自己會抗拒,所以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設局等著她跳下去。 她這幾天并不是什么都沒做待在家里,她把所有存疑的點都去一一排查,聽到周編劇說是顧可馨要求加吻戲時她恍然,事情和她想的,并沒有太大出入。 她三番兩次推自己上熱搜,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添油加醋。 甚至,網(wǎng)上關于她的料,都是顧可馨放的。 景園有瞬間感覺自己回到從前上學的時候,她去找好友對峙,卻聽到她在和別人談論自己。 這人可煩了,什么事情都喜歡告訴我,我都不想聽。 癩皮狗一樣,甩都甩不掉,要不是她是景家的人,誰理她。 還真以為是我朋友呢。 我怎么會當她朋友,要不是她父母,誰愿意待在她身邊。 是啊,她就是這樣,掏心掏肺對別人好,換來一句,可煩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想去問,卻又沒有勇氣。 可現(xiàn)在,她有勇氣質問顧可馨了。 為什么是我? 顧可馨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猜到景園想說什么了,她一直避而不見,以為景園不至于撕破臉,誰知道她固執(zhí)起來,真有點麻煩。 成年人的世界,不應該是點到為止嗎? 顧可馨抿唇:景園,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老高,但是你為什么不想想,如果我真的這么做,是因為什么呢? 因為什么? 景園早就在腦子里設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性,最后歸到一條線上,她輕聲道:你要扳倒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