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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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管事不好意思地笑笑:“小事而已,只是想著后宮空置,您可要招些好看的郎君入宮,平日看著也賞心悅目?” 姜莞撇嘴:“我看見他們就心煩,哪里會賞心悅目?你還不如多給我弄些鏡子來,這樣我多瞧瞧自己不比看誰都要順眼?!?/br> 謝晦贊同點頭。 薛管事同樣認可。 文武百官盼著三軍將領快些來,姜莞也盼著三軍將領快些來,大家雖然盼著的目的不同,但殊途同歸,都有相同的欺騙。 這一刻,君臣同心! 喪儀以日代年,要二十七日后才下葬,舉辦葬儀。葬儀之后選定黃道吉日,才好辦登基大典。 二十七日停朝會,卻不需要大臣們?nèi)杖斩既肱R哭喪,七日入宮一次便是。 不需要入宮時,大臣們便待在府上,或去官位上點卯,日子平靜得讓人有些心慌,雖然過去他們也是這樣一日日混過來的。 姜莞只是每日看似隨意提拔或貶了幾人,更像是小女孩在賭氣要發(fā)泄怒火,卻又因為手中的東西太過名貴而不敢真怎么樣,只能弄出些不痛不癢的聲響來吸引人注意。 朝臣們漸漸不那么緊張,到底是女人,空有兵力又有什么用?看得明白奏折嗎? 直到第二次入臨前夜,三軍將領派前鋒先來送信,信上寫次日一早大軍將至城外。 姜莞將信折起放在一旁,才問薛管事:“來了多少人?” “十萬大軍?!毖苁旅嫔?。 姜莞幽幽一嘆,神色不悅:“孤都在圣旨上說了讓他們不要帶兵,怎么不聽話呢?” 薛管事臉上出現(xiàn)個微小的笑意:“是他們錯了。” “錯了就該罰呀。”姜莞一板一眼,“今夜想來有人高興壞了,孤為大家助助興,明日到城上親迎孤手下忠心耿耿的士兵。” 薛管事正色:“我這就下去安排禁衛(wèi)軍與暗衛(wèi)。” 姜莞笑嘻嘻的:“好?!?/br> 謝晦如今并沒有被用智慧的時候,索性仗著男主的體質(zhì)被她當護衛(wèi)用。反正他也并不容易死,用來當rou盾擋一擋刀槍很合宜。 做皇帝有一點不好,需得日日早起。 姜莞趁著喪儀不必開朝會躲了好幾日的懶。今日不得不早起,她臭著一張臉顯得愈發(fā)嚴肅。 因著這也是她頭一次在百姓面前正式露面,需得好好起來準備。 天未破曉,京城長街兩側(cè)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雖然有禁衛(wèi)軍維持秩序,街上依舊吵鬧極了,人們聚在一處談論著終于要露面的女皇,十分激動。 百姓是知道即位的是那位小瘋子郡主姜莞,民間早就炸開了鍋。 出人意料的是百姓的反應比大臣們的反應還要大,其中不乏有人背地里煽風點火的緣由,但最底層的男人們被姜莞做了皇帝極大地冒犯到了。 他們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為了展示出自己對此事的不滿,他們聯(lián)合起來到京城鬧市中抗議。 祁國不要一個女皇帝! 但沒多大用,畢竟是烏合之眾,捆幾個殺幾個,也就各自散了。 雖然將男人們氣得在私底下罵姜莞罵得更狠了,不過也沒什么。姜莞若是對他們笑臉相迎,他們照樣要罵她的。對于這種賤骨頭,打得狠了就怕疼了。 日出東方,長街之上遠遠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伴隨著的是整齊劃一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這樣浩蕩的聲勢將街上所有的人聲蕩平,人人只見打頭的步兵四人一排,手執(zhí)長戟,一眼望不到頭,打頭陣自遠處而來。 人們望了不知多少士兵,才終于等到雕著龍頭的寶馬香車。拉車的寶馬通體又黑又亮與整輛車顏色一致,沒有一絲雜毛,脖頸修長,馬頭寬闊,體態(tài)昂揚。 百姓們哪見過這么好的寶馬,看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這是姜琰的八駿輦中唯一一條還在宮中的,剩下七條被她前些日子送去御馬監(jiān),叫它們好好配種,生出戰(zhàn)馬。 馬監(jiān)當即換了隊站,一個個紛紛指天發(fā)誓,愿以死效忠陛下。 姜莞很和善地道不必不必,配不出好馬大家以死謝罪就好。 叫臣子們對她慷慨的感激瞬間降下許多,只想一心一意為她辦事了。 她明明有叫大臣們對她感恩戴德的本事,偏偏就不那么做,任性極了。 無論是望江樓上坐著的大臣,還是街道兩旁站立的百姓紛紛伸長脖子,想一看香車中的女皇究竟是什么模樣。 云中郡主初到京城時與不少郎君同游過,她的美貌至今流傳在外,為人交口稱贊,甚至到了妖魔化的地步。 奈何車窗上掛著重重黑紗帳幔,依稀能看到其中有個人影,但人影究竟是什么樣卻也看不太清楚。馬車走動太慢,帳幔紋絲不動,嚴嚴實實地向下耷拉著,讓人看掉了眼珠子也看不到什么。 來陣風就好了。 每個人都這么想著。 隊伍不緊不慢地向城墻處去,沒等來吹看紗幔的微風,卻有刺客從當街酒肆二樓向下跳,看樣子是要落在馬車前室上直接入內(nèi)刺殺姜莞。 百姓們齊齊大叫:“哎喲!”到底是沒見過生死的,他們不由為這位女皇緊緊捏一把汗。 駕車的謝晦只抬眸看了一眼天上落下來的刺客,左手抓著韁繩,右手已握在刀柄之上。 “打開車簾?!彪x得近的百姓們聽到一道清越的女聲,乍沒反應過來是誰在說話,就見駕車的謝晦握刀的手從刀上離開,向后打起車簾。 幾乎是同一時刻,車中一道接一道地飛出數(shù)道箭矢,數(shù)量正對應著落下來的七名刺客。 箭矢通常是照著人心□□傷害最大,這幾箭卻穿顱而過,將人的腦袋射了個對穿。刺客們還沒落下來,就在半空中當場斃命,失了重心狠狠砸在地上,引得下方的人們驚聲尖叫,向后退去。 民眾們哪見過眼下紅白亂流的場面,嘔的嘔,哭的哭,叫的叫,場面上亂成一團。 不過禁衛(wèi)軍以戟擋著,人群再sao動也只是吵鬧,并沒有造成前進的阻礙。 車隊依舊不急不緩地行進,謝晦重新將車簾放下。站得遠些的百姓們的目光駭然地從刺客們的尸體上移開,只隱隱瞥見馬車中只坐了個穿黑衣的女子,脖子以上并沒看清,好像是正紅色的嘴唇,她的膝上是張幾乎衣衫顏色混起來的黑弓。 車中再沒有別人,箭出自她手。 箭是陛下親手射的與陛下是女人這兩件事一下子不知道哪一件更讓人更難承認。 樓上的其余刺客與圍觀官員們被嚇得心神俱喪,魂飛魄散,面如金紙,只覺得那箭像是釘進了自己的腦殼中。 零零九比外面的人還要吃驚:“姜莞,你什么時候練就了這么好的箭術!”它知道她常常練習射箭,但昨日下午她還不大能射中靶子。 姜莞手上力道很足,因而每每打姜琰都能將他打得生疼。箭又是郡主府特制的箭,其銳無比,只待她完全掌握三軍后便投入軍中使用。 她幽幽一嘆,十分落寞地將弓往地上一丟,用腳把之踢進座椅下:“我的箭術并沒有精進,只是我換了個角度思考?!?/br> “什么意思啊?”零零九不解。 “我既然瞄準了人射不中,想著那就不瞄準人射便能射中了。方才我瞄的是人腿,本想留下活口,好彰顯我宅心仁厚,沒想到將人腦袋射開了花,真是,哎?!苯附視灾i底,語氣頗為悵然,也聽不出是真是假。 零零九瞠目結(jié)舌,為她的奇思妙想感到震驚。它暈暈乎乎,只道:“這下不宅心仁厚了?!?/br> 姜莞點點頭:“可不是嗎!他們?nèi)羰锹涞寐痪蜕渲行乜诹?!這當然是他們的問題,自己找死,還害我在別人面前顯得那么毒辣,真晦氣!我好冤枉啊?!?/br> 那幾個刺客若是能聽到姜莞這么說怕是要再被活活氣死一次。 接下來一路安靜許多,一行人很順利的到達城樓下。 禁衛(wèi)軍們沿城墻而立,做出精神奕奕的面貌。 謝晦勒馬,將車停穩(wěn),才到車下為她打起簾子。 人們只見車中先探出一只瑩白如玉的手,便是對比極強烈的黑色。 姜莞穿的是漆黑如夜的墨色袞衣。左肩以紅線繡日,右肩以白線繡月,大臂上是金、紅、綠三色勾勒而成的金龍,背上是山,袖上以彩線飾以火、華蟲、宗彝。 她頭戴冕冠,長發(fā)以玉簪束起,冠前后垂五彩珠。 她穿了層層疊疊,看上去并不纖細,卻更將袞冕的氣勢穿了出來。她毫未避諱自己艷麗多姿的眉目,并未刻意讓人將自己向男性化方向去化,人們完全能分辨出這不是什么雌雄莫辨的美人,這是女皇陛下。 大臣們屏息垂眸,不敢直視她的帝王威嚴。姑且不說她做皇帝做得如何,這份氣勢卻是十足的。 不知是誰開了跪下的頭,城上百官紛紛向她下跪行禮。行了禮后又暗罵自己膝蓋軟,怎么說跪就跪。 姜莞踩著石階一步步登上城樓,走到最中央站定,負手而立。 大太監(jiān)才為她開口:“諸卿家免禮?!?/br> 群臣這才從地上起身,站在她左右身后。 姜莞遠眺天際,只見旭日東升,綠樹紅色。 她微微側(cè)首,凝眸細聽,道了一句:“來了?!?/br> 來了?什么來了? 百官聽了她的話翹首以看,只見遠處什么也沒有,暗笑她判斷失誤。 事實上姜莞今日來接三軍將領便叫這些看不慣她的大臣們心中好笑,以為她是怕了大軍才親自相迎。 正發(fā)笑著,人們聽到一陣陣轟隆聲,再抬頭一看晴光萬里,哪有要下雨的意思? 這時目力所及之處才漸漸有黑影出現(xiàn),轟鳴聲是重騎兵的馬蹄聲,越近,這聲音越大,仿佛是從地面?zhèn)鱽?,震得人雙耳麻,雙腳也麻。 旌旗獵獵,聲如驚雷,勢如閃電。 馬蹄卷起地上塵土,洋洋灑灑,幾乎遮云蔽日。 騎兵們奔騰而來,萬余人之多,齊齊在城門下急急勒馬,看上去要直接闖入城中。 騎兵們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步兵,正跑步前來。 旗下打馬立著數(shù)名將領模樣的軍士,姜莞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他們,猜測哪個是大將軍,哪個是驃騎將軍,哪個是車騎將軍,哪個又是衛(wèi)將軍。 她這次召回的只有這四人,甚至在信函中說明大軍留于邊疆。他們果然不聽話,眼下十萬大軍是下馬威的意思。 姜莞打量著下方將領,將領們同樣也在看著她。 但見她一雙眼睛攝人心魄,渾身上下是毫不遮掩的女態(tài),他們就不滿! 京城的官是怎么做的!竟讓這樣一個女人當了皇帝! 第201章 你們最好祈禱晉國不會…… 姜莞忽然側(cè)身對謝晦耳語兩句。 一旁大臣豎起了耳朵去聽,也并沒聽著什么東西,狐疑地看著姜莞,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抱胸俯瞰下方黑壓壓的兵群,神情愈發(fā)陰沉。 百官偷覷她臉色,看了一眼便嚇得低下頭去。自姜莞登基以來,她一直帶著各種笑容出現(xiàn)在人前,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她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