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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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么相對而坐,手臂上各是一道長長淺淺的傷口晾在空氣中。 零零九還在姜莞腦海中表示疑惑:“他們在干什么?” 姜莞垂眸掩去眼底神色,不經意道:“誰知道呢?在胡鬧吧?!?/br> 零零九看得rou疼:“謝晦傷勢還沒好,姜琰又給他添了道新傷,可真是……” 姜莞看上去也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任由二人這么折騰:“隨他們去?!?/br> 過了不久,滴答滴答的血先后停止流淌。 姜琰眉頭一挑,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神情。 謝晦似有所覺,看了姜琰一眼后依舊保持緘默。只不過在這之后他顯然心不在焉,神思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姜莞依舊沉默不語, 就這么靜靜候著,殿外的太陽漸漸落下,天色愈發(fā)黢黑。 而在此時謝晦與姜琰二人手臂上的傷口已經一前一后地開始愈合,看得太醫(yī)大為震動。 姜琰面上露出一個很難描述的神情,忽然轉過頭看向姜莞,以一種極愴然的目光看向姜莞。 姜莞冷靜地與之對視,神色沉沉。 他對她露出一個毫無靈魂的笑容,起身向殿外走去。大太監(jiān)向姜莞露出個無奈的笑,匆匆忙忙地上去追姜琰了。 太醫(yī)張了張口,沒敢叫出那一聲“皇上”。 姜莞開口:“你下去吧?!?/br> 太醫(yī)在這里煎熬了一下午,終于能脫身,對姜莞更是感恩戴德,連連拜謝以后立刻跑了。 謝晦慢條斯理地將衣袖套上,靜靜看向姜莞:“他……” 姜莞滿不在乎:“不必理會?!?/br> 謝晦果然沒有好奇心般不再追問。 他安靜下來,零零九卻被一下午這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弄昏了頭,不禁問姜莞:“姜琰究竟怎么了???” 它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姜琰是怎么了,尤其是他最后看向姜莞的那個眼神,縱然它是系統(tǒng),也能品出藏在其中的萬千情緒,雖然它無法細品出那些情緒究竟是什么。 但它覺得姜莞一定知道。 姜莞卻依舊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不咸不淡的:“誰知道呢?又發(fā)瘋了吧?!?/br> 零零九摸不著頭腦,覺得姜莞說得不大對,但也想不出姜琰是怎么了,只好接受了這個解釋。 姜琰這一回去,再也不見人。 過去他日日夜里要來與姜莞一同用飯,從未缺席過。今日回去后卻破天荒的沒再過來,實在反常。 然而姜莞似乎早有預料,也可能是壓根兒不在乎姜琰,總之對他沒出現這回事并不意外。 一夜過去,次日也不見姜琰身影。 一日,兩日,接下來一連數日姜琰都沒再出現過。不止是沒來姜莞這里,他是在整座皇宮中都沒了蹤跡。 過去一年多時間姜琰日日在宮中,已經讓人忘了他是個愛失蹤的人。所以他不見的前幾日宮中還有些人心惶惶,然而過了幾日人們也就很快適應了這回事。 畢竟郡主還坐鎮(zhèn)宮中,有什么要緊的。 謝晦都發(fā)現了姜琰不知去向這一事,但還是沒問出口。他對姜琰并不感興趣。 然而零零九卻對此很感興趣,十分好奇姜琰去哪里了。它對姜琰這一年來有多黏著姜莞很有感觸,所以在他一聲不吭便消失時迫切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在它看來姜琰就是莫名其妙地玩失蹤,依姜琰對姜莞的感情,怎么也不該不告而別啊。 姜莞卻對此并不理會,哪怕前朝不少大臣明里暗里向姜莞遞消息,并試圖弄清楚姜琰的去向。 她對誰都只有一句話,不知道。 她不知道,也沒追查,表現出十足的漠不關心。 就連零零九也不禁為姜琰感到些不公,不論他是個什么樣的皇帝,他對姜莞實在是掏心掏肺,而姜莞對他的回應卻太少太少。就連那么一點小小的回應,零零九也懷疑是她出于利用才對他稍假辭色。 但它也不能指責姜莞,畢竟姜琰確確實實與謝明月聯手殺死過她一次。她要報仇,無可厚非。 而只有歷代皇帝才有資格的恢弘寢宮中,香籠中的龍涎香也掩不住殿中的朦朧醉意。 姜琰靠床而坐,地上翻滾著數不清的酒壇。 他仿佛整個人被丟入酒缸之中,從頭發(fā)絲到腳底都彌漫著一股酒氣。 他披頭散發(fā),胸膛大敞,一雙眼微瞇,其中卻再清明不過,哪里有半分醉意,上天對他的偏愛賦予了他千杯不醉的本事。 而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是一道道刀痕,已經在愈合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大太監(jiān)的聲音很快響起:“陛下,該用飯了,可要送飯進來?!?/br> 姜琰“嗯”了一聲,他就算是心情不佳酗酒,也沒有打算將自己活活餓死。 大太監(jiān)便道:“陛下,奴才這便進來了。” 姜琰應下。 大太監(jiān)于是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爭取不吵著姜琰。他步履輕盈地繞過一地酒瓶,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到席地而坐的記憶跟前,將食盒放下:“今日御膳房做的都是些清爽小菜,您嘗嘗可還合胃口?!?/br> 姜琰撐著自己緩緩坐直,烏黑的發(fā)因為他的動作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少許。 他這時候也不愛笑了,一張臉上面無表情。偏偏大太監(jiān)他并沒有流露出什么異樣神色,仿佛早就對他這模樣習以為常。 姜琰將食盒打開,見其中一盤盤綠葉子菜,像是換了個人樣很平靜地拿起米飯就著菜慢條斯理地用起來。 從他用飯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壓根兒沒醉,只不過因為抬手而下滑衣袖之下小臂上也是入骨的刀痕。 姜琰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送飯,心不在焉的。 他屢屢咀嚼完畢幾乎要張嘴說話了,卻又重新閉嘴。 大太監(jiān)慈愛地看著欲言又止,也不插嘴。 姜琰終于還是開口,嗓音嘶啞,語氣無波無瀾:“郡主可曾來過?” 大太監(jiān)似乎并不意外他會問這么一句話,很親切地回答他:“不曾來過?!?/br> 姜琰頓時什么平靜也沒了,心中一股股煩躁涌起,又問:“可曾差人過來問過?” 大太監(jiān)搖搖頭道:“也不曾?!?/br> 姜琰天真無辜的眼中頓時涌起無數的不可思議,悶悶不樂地磨起牙來:“不吃了?!?/br> 大太監(jiān)笑:“您何苦與自己置氣?!?/br> 第189章 她要殺他,就一定會重…… 姜琰沒了用飯的胃口,揮袖掃出一塊沒酒壇子的空地,砰的一聲倒下。 大太監(jiān)無奈搖頭:“您何苦呢?” 姜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很直,像是嬰兒天生的睫毛,是他一雙眼天真無邪感的重要來源。 “爛透了?!苯袣鉄o力道,“就這樣吧?!彼Z氣瀟灑,頗有看透世事的蕭索,宛如得道高僧將要坐化入定。 大太監(jiān)便嘆:“只要您想……” 姜琰頓時睜開眼一下打斷他:“我不想!” 大太監(jiān)看了他一會兒,才長長嘆了口氣。 姜琰望著他:“我……”罕有的開不了口。 他一張臉上滿是茫然,看著大太監(jiān)的眼中只有迷茫。 大太監(jiān)一看就知道他又陷入過去時常有的痛苦之中,根本不敢打擾他,只靜靜地守在他身旁。 姜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才從腰間摸出匕首,在身上狠狠劃弄起來。 大太監(jiān)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疼痛讓姜琰目光漸漸清明,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淋漓的血口子譏誚一笑。 “我去拿藥?!贝筇O(jiān)轉身欲行。 “不必?!苯静粚诋斠换厥?“你知道的,我不會死,只是一點小傷罷了?!?/br> 這樣的傷放在正常人的身上讓人如臨大敵,但對姜琰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么。 大太監(jiān)顯然是很了解姜琰的,聽他這么說也就沒動,只是扭過頭去不忍看他這副模樣。他那句“您何苦呢”又在嘴邊,終究沒說出口。 “日后你便伺候在姜莞身邊?!苯湫Φ?。 大太監(jiān)看他這表情,又聽他這語氣,怎樣都覺得十分割裂。他只默默聽著姜琰吩咐,永遠不會反對。 “她會帶你看你一直想看的東西。”姜琰語氣變化極快,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失落。 大太監(jiān)聽見這話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姜琰:“您的意思是……這太離譜了,不說大臣們,便是天下百姓也不會同意?!?/br> 姜琰終于重新露出兩顆尖牙,臉上是惡意十足的笑容:“可是這關我什么事呢?旁人什么想法與我何干?姜莞需要面臨什么又與我何干?” 大太監(jiān)顯然還不能接受這個消息,失神地站在一旁苦笑。 姜琰說到這里語氣輕快:“怎么樣?也該有動靜了吧?” 大太監(jiān)聽他說起正事,立即補充:“是,便在月內,要很快了。您還有機會……” 姜琰卻搖搖頭:“沒有機會了,我也不需要什么機會?!?/br> 他目光陰郁地望著自己身上傷口:“跟著姜莞,她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在“本事”上著重咬字,聽上去恨不得將姜莞咬死。 “您也很有本事。”大太監(jiān)還想再勸說他。 “不?!苯袂槔淠瑦汉莺莸?,“一切按照我所說去做?!?/br> “是?!贝筇O(jiān)深吸口氣,顯得十分無奈,卻依舊聽從他的吩咐。 姜琰目光游移,落在不遠處的窗欞上,看樣子注意力又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十分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太監(jiān)問:“您要出去見一見郡主嗎?” 姜琰聽到這話頓時皺眉,賭氣般地道:“不去,這么久了她也不來看我,我干嘛去找她?自甘下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