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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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莞看上去興致缺缺,完全沒有被打動,也只是對他能原原本本背出她的話而驚訝。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毕嗬飸谚痪o不慢道。 姜莞挑眉看他:“什么事?” 相里懷瑾卻未直說,只道:“固然我是相里懷瑾,我也是小瑾。你要捉月亮便去,我會一如既往像過去那樣幫你。就像在陳留那樣。” 姜莞聽罷露出個微妙的笑容,知道他已經(jīng)想出一切。 她終于心平氣和地對他道:“謝謝?!?/br> 第182章 祁國不完蛋誰完蛋…… 相里懷瑾在姜莞的安排下順利離開皇宮,輕松得讓人感到不可置信。他一日未在京城多待,立刻與被放出的臣子們回國,一行人并未走官道,也未在城池落腳,一路上抄小路往晉國回。 姜琰在相里懷瑾離開數(shù)日后才發(fā)現(xiàn)姜莞身邊少了個人。 姜莞宮內(nèi)有口人工開鑿的大湖,湖中引水,在姜莞搬入這里那一日放了魚苗養(yǎng)了湖里,一年過去,魚苗長成一尾尾大錦鯉,在波光粼粼的水中游弋。 姜莞坐在湖畔,頭頂上是野蠻生長的參天大樹,正好為她投下陰涼的婆娑樹影,免她遭受日曬。 謝晦像一棵覆雪蒼松直挺挺立在她身側(cè),手心向上微攏攤開,是一把魚食在掌心。 姜莞從他手中抓過些魚食向湖里丟,魚兒爭先恐后地圍在她腳下,一條條搶破了頭去爭她丟下去的魚食。 她噙著笑低頭望著魚兒搶食,看上去很是壞心眼兒。 謝晦手上明明握著一大捧魚食,她偏偏每次只捏一小撮,喂的時候更是只從指縫里扔下一點點,眾多魚根本不夠搶的。 甚至要翻出水面跳起來搶。 她明明有很多魚食,卻不愿給魚全部吃飽,非要看它們餓極爭來爭去。 謝晦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并沒有對她這種很不人道是行為進行譴責(zé),只靜靜看著她天真惡毒的行為。 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門處,身子稍微挪動,自然而然地將姜莞擋在后面。 姜莞還一無所知,用一丁點魚食在那里戲弄魚,笑得花枝亂顫。 “你咋這么壞呢?”姜琰神出鬼沒,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聲音低啞。 姜莞被嚇了一跳,險些從池邊滑下去。 謝晦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臂,姜琰一把拽住她背后的衣裳。 姜莞一只腳踩進水里,鞋子進了水,又被拽上來。 她扭著身子將二人的手掙開,撐著池畔爬上岸站起來,對著姜琰又踢又打。最后她氣得將濕了的鞋襪脫掉,狠狠向姜琰砸去。 姜琰齜牙咧嘴,被她砸了個正著,倒也沒躲開,由著她出氣。 姜莞一只腳光腳踩在地上,氣得要命。 姜琰垂眼看見她露在外的腳,抬手喚來大太監(jiān):“去為郡主拿雙新鞋襪來。” 大太監(jiān)笑呵呵地應(yīng)下:“是?!睂嶋H上他早已不做服侍人這樣的小事,但對象是姜莞,他識相地不去拒絕。 謝晦這時候已經(jīng)從房中回來,明明是跑著卻也有一番不疾不徐的氣度,手中拿的儼然是新鞋襪。 姜琰盯著他瞧,眼中是莫名神色。 謝晦似乎感受不到他的眼神,旁若無人地蹲下身子,而后平靜地抬起頭對姜莞揚揚手上嶄新鞋襪。 姜莞面無表情地抬起一只腳。 謝晦從袖中掏出帕子,為她將腳擦干凈,而后把鞋襪給她穿好才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大太監(jiān)這下停在姜琰身邊,倒也不好再去拿鞋襪,只覺得眼下氣氛怪異非常,恨不能不在此處。 姜琰揚起了個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笑容,頗譏誚道:“謝太傅高高在上,倒很做得來這些服侍人的小事?!?/br> 謝晦面不改色:“如今我已不是什么謝太傅,只是郡主身邊的……閑人罷了?!?/br> 姜琰還要開口嘲諷他,便被姜莞打斷:“你來做什么?”她語氣不佳,一下子將姜琰所有注意力吸引了去。 畢竟譏諷謝晦雖然有趣,但是哄姜莞開心更加重要。 “我來看看你。”姜琰嬉皮笑臉,“來看你都不成么?” 姜莞:“不成,我剛剛被你嚇得險些掉水里。你不要來看我,我討厭你?!?/br> 姜琰甚是受傷:“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在這里喂魚,我也沒刻意嚇你,是你膽子小?!?/br> 姜莞重復(fù):“我剛剛被你嚇得險些掉水里。” 姜琰笑一聲,突然大步到池邊縱身而躍,湖中濺起巨大水花,有幾尾魚被砸得從湖中彈在空中,又重重落了回去。 水花如雨點般紛紛而下。 謝晦一下子擋在姜莞身后,用手蓋在她頭頂,免得她被水濺濕。 姜莞被姜琰神經(jīng)病的行為氣得憤憤轉(zhuǎn)頭,視線全被謝晦擋住。 她一把將人撥開,只見姜琰靈活地游到湖邊,半個身子浸在水中,頭在水外看向姜莞,半分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現(xiàn)在我整個人都濕了,你該解氣了吧。”他用自己的方式為姜莞出氣,手段十分極端。 姜莞冷冷盯著泡在水里的姜琰,只覺得晦氣:“你愛跳就跳?!北戕D(zhuǎn)過身回殿中。 謝晦回頭看了一眼姜琰,眼中無波無瀾,就隨著姜莞一同離開。 姜琰哪兒能看姜莞就這么走了,靈活地從水下跳上來,急急忙忙追人去。 大太監(jiān)看得心疼不已,忙道:“皇上,您當(dāng)心著涼,我差人去拿衣裳給您換!” 姜琰不以為意:“天這樣熱?!北慵奔泵γψ方溉チ?。 謝晦得了姜莞示意守在殿門外,姜琰要入內(nèi)便被他攔下。 二人本就不對付,姜琰一下子更是似笑非笑,看他不順眼:“好狗不擋道,讓路?!?/br> 謝晦像個人偶,只傳達姜莞的意思:“郡主說你身上臟,不得踏入殿中?!?/br> 姜琰輕嘶一聲,覺得這確實是姜莞能說出來的話,向內(nèi)看一眼并沒見著姜莞身影,也耍賴不得,只好轉(zhuǎn)回身換衣裳去。 他離去前還不忘惡狠狠地剜謝晦一眼,惡意滿滿。 謝晦對此視而不見,確定將人打發(fā)走了才回殿內(nèi)。 姜莞悶悶不樂地坐在榻上,八珍正偎在她榻邊給她剔櫻桃里的果核哄她。 “我要喝茶?!苯咐洳欢〉?。 八珍正忙著,手被果rou占著,這話自然不是說給她聽的。 謝晦立即會意,轉(zhuǎn)身到桌前為她倒茶,冰涼的果茶從湖中傾瀉而出,芬芳的果香在房中彌漫,細聽壺中還有冰塊碰撞的叮當(dāng)聲。 謝晦握著冰涼的茶杯,眉頭下意識地皺起,卻還是將冷茶遞給她,不忘提醒:“這茶太冷,你喝了對身子不好?!?/br> 姜莞將茶杯接過,半分沒顧忌地將茶水大口飲下,眉眼舒展開來。 謝晦見勸她也不聽,倒也拿她無法,只好自己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將她的茶都換做熱的。 她極愛食冷物,對身子總不大好。 姜莞剛將心中火氣壓下,姜琰飛快地換了衣服過來。 姜莞直接抓起手邊的瓷杯砸向他,被他穩(wěn)穩(wěn)接在手中:“女兒,不要這樣暴躁。你脾氣這樣大……” 他本想說她脾氣這樣大日后嫁人可怎么辦,后來又一想她日后也不嫁人,至多去一個賢惠大度的,這話便說不下去了。 “罷了,脾氣大就脾氣大吧,大些也好,省的被人欺負。”姜琰笑嘻嘻地將茶杯放回桌上。 謝晦不冷不熱地看著他,默默在心中防備著他。 姜琰看姜莞不肯搭理人,又只見著謝晦,仿佛后知后覺好久沒見過另一個叫蕭瑾的,便開口問:“怎么只見太傅啊,另一個呢?在躲懶么?” 謝晦心中自然而然一緊,但他向來沒什么表情,也讓人看不出什么變化。 姜莞則更加坦然,用勺子舀著櫻桃rou送到唇邊,讓人分不清是櫻桃紅還是她唇紅。她櫻唇輕啟,毫無遮掩:“我讓他走了?!笔种苯?,竟然說的是實話。 “你讓他去哪了?”姜琰挑眉問。 “還能去哪,讓他從哪來回哪去咯?!苯傅?,看上去只是在說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琰得知此事似乎并不驚訝,甚至沒有任何被先斬后奏的不滿,只是不咸不淡地問:“回晉國了?” 姜莞點點頭,只看著碗里晶瑩的果rou,根本不將這當(dāng)一回事。 只有謝晦懸著一顆心,擔(dān)心她被興師問罪,默不作聲地行到她榻邊,防止姜琰盛怒之下傷害到她。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姜琰并未動怒,只接話道:“你的人,你自己處置便是?!?/br> 謝晦這才悄悄放松,并未讓任何人察覺。 姜莞不冷不熱:“本來就是如此?!?/br> 姜琰很是隨意開口,到她榻上坐下,和她挨得很近:“不過你將他放走可不要后悔。”他這話說得似是而非、曖昧至極,仿佛已經(jīng)看透相里懷瑾的身份,在提點姜莞什么。 倒是姜莞很坦蕩道:“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br> 姜琰但笑:“一旦放了他,下次要再抓他可就不容易了?!?/br> 姜莞:“我為什么還要抓他?放他走已經(jīng)是看不起他了?!彼财沧欤桓焙芸床黄鹣嗬飸谚臉幼?。 姜琰看著姜莞慢慢笑了:“你不會后悔就好?!闭婢筒蛔肪肯嗬飸谚娜ハ蛄?。 這么久觀察下來,謝晦不得不承認姜琰雖然是個暴君,是百姓心中完全不合適的皇帝。但他也需要承認姜琰對姜莞實在很好,好到了嬌縱的地步。 和他聽來的姜莞的身世完全不同,姜琰簡直就像是姜莞的親兄長,連她吃飯喝水也要時時看著,以防她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姜琰很寶貝她。 謝晦精準(zhǔn)認識到這一點。 姜莞聽到他提起相里懷瑾,又開小差,隨意去算他如今走到哪里了,總之是姜琰如果要搜應(yīng)該需要搜尋好一陣的地方。 姜琰又忍不住嘆息:“你不喜歡他了其實也不必放他走的?!?/br> 姜莞回神看他一眼,并不信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果然姜琰看上去十分嚴(yán)肅,一開口凈說鬼話:“我上次在太極殿說了,他若實在沒個出路我這里還有位置留給他。他若愿意,我可以封他個美人才人的,省的他再長途跋涉回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