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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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站在田壟外的高坡之上,俯瞰著下方一個個手持簡單農(nóng)具,彎腰被麥子幾乎全部遮住的羸弱身影,眼中并沒有什么情緒。 零零九看著一切,陡然生出些毛骨悚然的驚懼,覺得眼下勞作的根本不像人,只是一具具被官府驅(qū)使的傀儡,一切為了官府的利益,半點(diǎn)不由己。 “什么感覺?”姜莞問零零九。 “他們……很可怕。”零零九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錯?!苯鸽y得在說話時沒有任何嬌俏的語氣,大約是最近常和謝晦待在一起,她也冷冰冰的。 “可怕的不是他們,是祁國。他們像行尸走rou,麻木極了,但正常人誰想如此?他們是可憐的,是他們承擔(dān)了腐朽制度下的苦果,你再覺得他們可怕,對他們太不公平?!苯刚Z氣沉沉。 零零九難受極了,像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什么也發(fā)泄不出來,只能一直憋悶著。索性系統(tǒng)是不用呼吸的,不然它一定會難受到呼吸不上來。 “在相里懷瑾治理下他們的境況如何。”姜莞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零零九訕訕的:“應(yīng)當(dāng)是很不錯,書中并沒有描寫這些百姓的具體生活如何,只用‘政治清明’、‘海晏河清’一類的詞一筆帶過。相里懷瑾是明君,應(yīng)當(dāng)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br> 回答它的只有姜莞的冷笑,她對此很嗤之以鼻,并不相信。 第100章 和他一起出去 “是時候了嗎?”夜里謝晦又來問姜莞。 姜莞沒什么情緒地看他一眼,二人這個時候神色出奇的一致,俱冷若冰霜:“你要團(tuán)結(jié)多少人一起聯(lián)合抗稅?不說和別人一起,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讓村子里的人一致抗稅能做到么?”她情緒并不大好,懶得和他裝模作樣。 這倒有些詭異的荒誕,他們兩個能在彼此面前做自己。 “做不到?!敝x晦想想,實(shí)話實(shí)說,“他們并不堅定,即便交稅的日子就在眼前,稅收并不合理,他們依舊做不到反抗,而是想著如何將稅交齊。” 姜莞:“那你還問什么是不是時候,你覺得是時候嗎?” 謝晦被她懟了一通,也不生氣:“不是?!北揪褪菦]什么感情的人。 他有問題就問:“什么時候才是時候?”總之她也知道他性格的缺陷,他便不再遮掩。 姜莞坐直了些看他:“并沒有特定的哪一刻一定就是那個時機(jī),具體時間需要你自己把控。你想團(tuán)結(jié)多少人與你一起聯(lián)合抗稅?” “越多越好?!敝x晦顯然明白了姜莞抗稅的精髓在于一個“眾”,越多的人與他站在同一立場上,官府便越不好以暴力手段對付,最終妥協(xié)的可能性極大。 “你要與他們聯(lián)合在一起,首先要知道他們是誰。”姜莞面無表情道,“確定你要團(tuán)結(jié)的對象,知道他們的苦難,縱然你沒有感情,體會不到他們的苦楚,但你還算聰明,應(yīng)當(dāng)能把握住最佳時機(jī)?!?/br> 謝晦:“我要離開村子親自去接觸這些人?” 姜莞點(diǎn)頭:“你不知道要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的對象是誰,又怎么團(tuán)結(jié)他們?不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又怎么知道什么時候是最佳時機(jī)?” 謝晦并沒有思考多久,很快點(diǎn)頭:“明日起我會出去一看究竟?!?/br> 秋收到了尾聲,田中的莊稼已經(jīng)被收的差不多,村民們難得能閑下來一段時間,他也好趁著這段時間出去為抗稅做準(zhǔn)備。 “我和你一起去?!苯复蛄藗€哈欠,慢吞吞道。 謝晦并不贊成:“你太顯眼,帶著你不好接近他們?!彼€記得正是因?yàn)榻杆挪坏貌慌c漢陽那七人正面交鋒,他額上的傷至今還沒好完全。 “你敢拒絕我?”姜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看上去又來勁了。 謝晦一直尊她敬她讓她覺得無趣,反倒是拒絕終于讓她有了些趣味。 謝晦聽到她這個熟悉的語氣,雖然并不理解她的情緒,但之前種種經(jīng)歷告訴他她這時候很不好對付,于是為了避免更多麻煩,他很識趣道:“一起去?!笨梢婋m然沒有感情,人也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 姜莞這才露出第一個笑容:“你現(xiàn)在幫我去借兩身衣裳我明日穿嘛,我的衣裙都太顯眼,旁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我尊貴極了,明日穿并不合適。” 謝晦淡淡問她:“我向誰借?” “隨你咯。”姜莞眼睛眨眨,“你去向謝明月借嘛,就說是為我借衣裳的。正好我們年紀(jì)差不多大,穿著正好合適?!?/br> 她調(diào)整過來情緒,此時儼然又成了平日里慣愛找樂子的樣子,全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謝晦看她一眼,未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姜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面上笑容陡然消失不見,在腦海中不冷不熱地問零零九:“你覺得他會不會去找謝明月為我借衣裳?” 零零九不答反問:“他就算借來,你會穿嗎?” “怎么可能!”姜莞語氣夸張,“我穿粗布衣裳會渾身不舒服,怎么可能會為了和他一道出去就穿呢?” “那你還讓他去借?!绷懔憔挪琶靼姿质窃谒H送?。 “給他找些事做嘛,何況許久不見謝明月,我都有些想她了,讓謝晦幫我去問候她一番也無可厚非吧。”她語氣輕佻,滿不在乎,純粹是將謝明月當(dāng)作逗自己開心的樂子。 翌日謝晦天還未亮便敲了門,姜莞在睡夢中被他吵醒,氣急敗壞:“你這么早叫我做什么,我要砍了你的手,讓你沒法敲門!” 圓圓一面為她擦臉,一面偷笑,全然不怕姜莞。雖然女郎時常說要?dú)⒘酥x明砍了謝晦,但都是被氣急后才如此,只不過是比較另類的小女孩兒撒嬌罷了。 謝晦一言不發(fā),將手上的衣裳搭在內(nèi)室與外間分割的山水屏風(fēng)上,而后便退在外有禮地等她。 姜莞見他罵不還口,覺得怪沒意思的,勉強(qiáng)睜開眼一看屏風(fēng)上掛的衣裳,一下子樂了。 “你真去找謝明月借衣裳了呀?怎么和她說的?有沒有提是為我借的?”她一下子清醒,瞌睡一掃而空,興奮起來。 屏風(fēng)那端良久才傳來一個“有”字。 姜莞驚訝不已:“那她竟然還肯借你,真是離奇?!?/br> 謝晦什么也沒說,昨日姜莞為他指明向謝明月借衣裳后,他便真聽她的去向謝明月借了。村子里他認(rèn)識的適齡女子并不多,謝明月算是牽扯較多的。 只是借衣服的過程并不那么愉悅,他說明來意后謝明月便又哭又鬧,痛斥他良久,仿佛他是什么負(fù)心漢。 他當(dāng)時一邊聽謝明月哭鬧,一邊冷靜地在心中想,姜莞的話不能全信。 他這些日子聽她的話聽習(xí)慣了,顯然是一種錯誤行為。他該有選擇的去聽,不得不承認(rèn)她在政治嗅覺上的敏銳足以指導(dǎo)她,但她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很愛給人找麻煩的人。 最后他出錢向謝明月為姜莞買了兩套未穿過的新裝,謝明月看見錢又古里古怪地說他看不起她之類的話,不過最后收錢收得卻很快。 倒不是他有心用錢折辱謝明月,他想不明白錢這么寶貴的東西為什么在謝明月那里成了羞辱人的東西,他只是覺得依姜莞的性格并不會穿別人穿過的東西。 他事先為她準(zhǔn)備好全新的衣裳,省得她再鬧。 這個時候錢又不那么寶貴,清凈才是最重要的。 姜莞鬧起來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 姜莞由圓圓伺候著換了衣裳,這才磨磨蹭蹭地到外間和謝晦碰面。她并未碰謝晦帶來的兩身衣裳,而是穿了件從外表看與百姓平日衣衫別無二致,入手卻絲滑無比的奇特衣裙。 只是她穿著低調(diào)樸素的衣裳,樣子也很不樸素,乍一眼看上去十分違和,一看就像是偷穿別人的衣裳。 姜莞在謝晦面前轉(zhuǎn)個圈,頗自戀地問:“怎么樣?好看么?我這張臉真是穿什么衣裳都漂亮極了?!?/br> 謝晦很直白:“你要遮住臉?!?/br> 姜莞拒絕:“憑什么,我不要?!彼龕巯O了自己這一張漂亮的臉。 “你很漂亮?!敝x晦直言直語,“但太引人注目。” 姜莞眉開眼笑:“誰讓我天生麗質(zhì)來著,你等一等?!彼犎丝渌?,才肯戴上帷帽。這樣一遮下去她的容光一下子被隱藏,看上去只像個氣質(zhì)好一些的村姑。 “走吧?!彼瓷先Τ龃宓臒崆檫€挺大,催促著謝晦快走,完全不見剛剛被叫起床的氣憤。 圓圓看著她歡喜雀躍,只覺得此事不靠譜極了,不由叮囑:“女郎,你要多加小心。”她并不知道姜莞出去是要做什么。 她叮囑后依然不大放心,又對謝晦道:“謝晦哥,你要照顧好女郎啊?!?/br> 謝晦僵硬地點(diǎn)點(diǎn)頭。 二人趁著晨曦微光向村外去,因著田里許多莊稼都已經(jīng)收完,村民們并不需要一大早就到田間,路上并沒有見許多人。 到了秋日,又是山里,早上的山路間還帶著涼意。 姜莞走路走得并不穩(wěn)重,看見路邊好看的野花就要去攀折,停停走走,速度慢極了。 謝晦不得不時常要停下腳步等她,倒也沒催促她,由她玩耍,只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倒不是他如何包容姜莞想,是他聰明,知道催促會起反作用,不如讓她玩開心了再說。 姜莞自己也能將自己哄得開心,只是看到謝晦沒表情的臉就興致全無。她從地上起來,氣沖沖地向他去,將手里的花一把砸在他身上:“你真是倒人胃口?!北阕灶欀蚯白吡恕?/br> 謝晦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將身上粘著的花瓣撣落后重新跟上她。 姜莞覺得他無聊極了,又有不得不同他一起出去的理由,只好生悶氣在路上走著。 謝晦不會反抗她,卻也不會哄她。 她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又不與謝晦冷戰(zhàn),而是快步到他身邊同他說話:“謝晦,我今日出門沒帶護(hù)衛(wèi),你可一定要保護(hù)好我?!?/br> 零零九對此嗤之以鼻,看她表演,她昨夜明明囑咐護(hù)衛(wèi)今日在暗中保護(hù)自己。姜莞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謝晦不言不語。 姜莞便用胳膊肘撞他一下,裝不下去:“聽見沒有!” “聽見了?!绷懔憔庞X得謝晦應(yīng)該很累。 姜莞這才滿意,很快又事兒多起來:“我不想走了。” 謝晦難得出神自省,或許他昨日就不該答應(yīng)帶她一同出來。 第101章 他該不會是不行才裝作…… 姜莞趴在謝晦背上,終于不必再走路,心情頗好地在他耳邊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謝晦就像沒長耳朵,腳踏實(shí)地地一步步背著她上山。 姜莞沒有得到反饋,不高興了,伸出手要揪他頭發(fā)。她一伸手又嫌棄謝晦,便甩甩胳膊將袖子甩下來,手藏在袖子里揪他頭發(fā)。 “我唱歌好聽么?”她力道不輕地扯著他頭發(fā)問。 謝晦被扯得頭皮生疼,終于開口:“好聽?!闭f起謊來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姜莞便放過他,終于安靜下來??伤察o不過一會兒,又說起話來:“謝晦?!彼兄x晦時語調(diào)十分特別,帶著些嬌氣與讓人不得不回應(yīng)的強(qiáng)勢。 謝晦并不是很想理她,明明他在她面前沒什么秘密,卻還要讓他費(fèi)盡心神來應(yīng)付她,堪稱是一種折磨。 “嗯?!敝x晦應(yīng)了一聲。 “我餓了,我出門的時候沒吃飯,都怪你。”姜莞義正嚴(yán)辭。 謝晦:“有餅?!彼矝]吃飯,為了能早些到城里,不過還是帶了餅在身上充饑用。 姜莞撇嘴:“我才不要吃你那個餅,看著就沒胃口,我要吃好吃的。” 謝晦感到她十分難搞,還是心平氣和地問她:“荒山野嶺,哪有好吃的?“試圖通過詢問來讓她意識到她的想法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