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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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啊,他瞎了他的狗眼才在第一眼時覺得她是仙女。 托他強大體質(zhì)的福,他再一次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 她見他醒來又開始煩狗,吵著鬧著要他做這做那,頗有一種望狗成龍之感。狗是做不了這么多事的,他氣得對她狗叫。 她竟然被他嚇到,這讓他感到大仇得報的快樂。 她被迫笨手笨腳地自己去找吃的,怕她死掉,他悄悄跟在她身后保護她,看著她機靈地尋找食物,靈活地上樹。 看著她趾高氣昂地以為只有她自己能摘到果子,他都要被氣笑了,怎么有這么缺德的小女郎。 狗又不是不會爬樹,至少他是會爬樹的狗。 大約上天看不下去她,她被蛇嚇得從樹上滾下來。接她是不可能接她的,他很記仇,但他也不會看著那蛇咬她。 她上一秒還在求他保護,下一秒蛇死了,她就說他惡心。蛇是大補之物,他本來還想分她吃一口的,還是算了! 哼! 生吃一條蛇,他感覺好了許多。但他的本能告訴他事情沒完,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告訴他要斬草除根。他依從本能,打算休息一夜去找蛇巢以絕后患,順便找點吃的。 但她嫌這嫌那還非要動來動去,好狗不發(fā)威,把他當病狗! 他本來想狠狠兇她一頓讓她不敢再作,但她像豆腐一樣好像一碰就碎,他甚至不敢用力對她,于是裝死。 她睡著了,他睡不著,干脆趁夜將蛇巢清理。只是他沒想到這些蛇太能生,真讓他失手了。 完蛋,他的直覺告訴他她絕不可能救他的。 他昏迷等死,果然等到她來,就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狠毒的人類! 后來還是那個善良過分的管事救他一條狗命,他暗中決定絕對不會再理姜莞。等傷養(yǎng)好,他就逃跑。 不過他沒能等來逃跑的機會,據(jù)管事所說,姜莞突然要對他好,教他做人。他才不信。 但她說“懷瑾握瑜”,她給他取名小瑾。他看似巋然不動,過去一切轟然炸裂,碎片一樣在他腦海中零星回溯。他的回憶支離破碎,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想起他是誰。 如果全然想不起倒算了,現(xiàn)在想起一星半點,他需要想起全部。因為這事關(guān)他對自己的認知。 在他的記憶里,他好像不是條狗。 所以他要留在姜莞身邊,一來好回憶起更多過去,二來他需要做兩手準備,學會做人。萬一他過去真是個人,他日后還得做人。 他不服姜莞,她就用實力告訴他誰可以做主。狗又不是駱駝,哪經(jīng)得住不吃不喝,他本來就是一條聰明的狗,很快意識到誰是主人。至于主人為人如何,他不太關(guān)心,他只是一條狗,誰能讓他屈服,誰就是主人。 姜莞。 他在心中承認了她的地位,對她言聽計從。她教他人類是如何吃飯,如何走路,如何坐下,教他說話。 他雖然聽得懂人類說話,但確實不會像人類一樣行動。這個時候他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是人嗎?他的本能全是狗的本能。 姜莞的確耐心教他,他將她當主人看,便覺得她哪里都好??此龐煽v是說一不二,看她嫌棄人是身份尊貴,看她捉弄人是活潑頑皮。 他跟在她身邊,又見到她足智多謀,見她說著不救悄悄出法子,見她嫌棄百姓卻又救孩子。 他學會說話,欣喜地向她說了第一句話,就挨了她一耳光。他不生氣,只覺得她果然表里如一,一如既往地爛脾氣。 他是個小心眼的狗,明明聽得懂人話,又故意招惹她不快。他學會說謝謝,明知道她不愛聽,卻還是裝聽不懂說個沒完。 看她惱羞成怒,他覺得她好可愛??! 想起記憶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他是只心胸寬廣的狗,并不急于求成,在一日日相處中他發(fā)現(xiàn)她只是嘴巴壞,心還是善良的。 當然,對他除外。她對他的敵意很大,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但還是好好表現(xiàn),希望能早日消除她對自己的敵意。 他想自己的好好表現(xiàn)她不是看不到,在破村子的時候她走哪里都肯帶著他,也肯讓他守夜。 他目睹她聰明地猜出村子的秘密,看她虛張聲勢嚇唬小孩,和她一起看了村子里形形色色的丑惡,覺得她實在可愛極了。 每次他帶她飛去各處都能感受到她很緊張,他又不會害她,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所以在她問他會不會永遠保護她的時候他果斷答應,哪怕是用命也會的,他們狗界就是這樣,認準一個主人便會豁出性命地表示忠誠。 可她不信,總說他是騙子。 沒關(guān)系,他好好表現(xiàn),總有能讓她相信的。 誓言應驗來得太快,他剛表過忠心,他們就遇到土龍。 其實他知道她身上不該平白無故多出那么大一條口子,土龍的出現(xiàn)也不是偶然。他是狗,又不是傻狗。 她想殺了他,甚至不惜讓自己陷入險境。 但他又苦中作樂,想她這么做又是另一種對他信任的體現(xiàn)。她相信他在這個時候一定會讓她先走。 某種程度上這是不是也能說明他的所作所為不是無用功呢?她在生死關(guān)頭肯信任他。 他讓她先走,也知道她走了之后不會回來,其實他沒把握打過土龍,狗和土龍差得太多。他們動物界以體重為尊。 但是能保護她就好。不讓她看到他失敗的樣子,他說不一定在她心中還是最帥的狗! 畢竟她在破村子的時候說過,死亡總能讓人懷念,一個死掉的人比活著的人更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推己及狗,應該也是一樣。 當他真正面對土龍的時候他才知道什么是蚍蜉撼樹,他像狗一樣和它戰(zhàn)斗,畢竟他本來是一只狗。 草。 這土龍尾巴抽他一下他撞得眼冒金星,什么也看不見了。他的利齒無法穿透土龍的皮rou,他的利爪無法讓它受到致命傷害。 他快要被活活打死,身上的骨頭幾乎都碎了,只憑著意志與之搏斗,根本感受不到疼。他又想他應該拖了很長時間,土龍大約追不上她了,還想著或許他能把土龍撐死,土龍就不會吃她了。 土龍被他的不要命激怒,前腳踩著他嘴要落下,想把他吞了。 生死一瞬,人回光返照地想起過去種種。 他記起來了,他是人,他是相里懷瑾。 第71章 相里懷瑾視角三 土龍腥臭的大嘴即將落下,相里懷瑾臉上很難擺出一個符合他此時心情的表情,他想干脆就這么死了得了。 可惜他記起來了一切,有許多事還需要他做,他不能死在這里。 他雙臂架住土龍,渾身上下傳來要命的疼。憑力氣他要干掉土龍純屬天方夜譚,他就地一滾躲開致命一口,生生嘔出口血。他的五臟六腑好像碎掉了。 土龍沒想到他還有力氣反抗,警惕地趴伏在一旁蓄力,試圖一擊必殺。 他下意識摸上腰間,入手冰涼。他低頭,心情更加復雜,是她的匕首。這匕首被他用來開門后就一直留在他這里沒還回去。 他抽出匕首,用盡最后一點氣力反握在胸前,輸人不輸陣。 土龍發(fā)動,一躍而起。 相里懷瑾屈膝舉匕,借力向前滑,疼得臉都綠了,刀尖狠狠捅入土龍腹部,手腕用力將其腹部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兜頭淋了他一身血。 他就地一翻,平躺在地上,土龍重重落下,砸在他身旁。 土龍死了,他也脫力,完全站不起來。 他倒在血中,雨水打在他身上,怎么也沖不盡他身上的血。 怎么辦呢? 相里懷瑾惆悵極了,做狗的記憶和人的記憶融合,讓他現(xiàn)在只想罵臟話。他如今終于有了羞恥心,想到自己做狗時種種,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想閉上眼睛一睡不起。 但人總要學會面對,他需要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無論日后是回晉國還是去別的地方。而目前最好的選擇是回到她身邊,再想辦法聯(lián)系舊部。一來他需要隨車隊去向規(guī)模較大的城池,二來他要養(yǎng)傷。 想到姜莞,相里懷瑾一陣頭疼,分不清是腦袋被打壞了還是因為姜莞頭疼。 意料之中的姜莞沒再回來。 他用匕首撐著自己跪起來,顫巍巍地將身體直立,動了動腿腳。人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沒有知覺的,他已經(jīng)有些渾渾噩噩,麻木地握住土龍的嘴拖著它走。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村子,他的模樣將所有人嚇壞。 彼時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神智不清,強撐著等姜莞出現(xiàn),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別怕。 大概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可怕,可他并不希望她害怕他。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下雨把腦子淋壞了。 受傷昏迷之際,他終于有機會將做人做狗的兩段記憶整合。 準確來說變狗這事他誰也怪不得,只能怪他自己,是他親自將自己催眠,把自己當成狗。 要從晉國之事說起。 他是晉國太子,未來國君。 然而他父皇在位時便只是個傀儡皇帝,晉國由太傅一手掌握。他在暗中蓄勢待發(fā),隨著他年歲漸長,太傅對他的忌憚越發(fā)濃烈。在他父皇病危之際,太傅驟然發(fā)難,他為了弱弟,落入太傅手中。 他在晉國永遠是個讓他不省心的禍患,會讓太傅寢食難安。于是太傅將他送入祁國境內(nèi),太傅手下以販狗為名帶他向祁國深處去。 只有保證他遠離晉國太傅才能高枕無憂。 他被太傅對外宣稱失蹤,而父皇駕崩,他年紀尚小的弱弟被態(tài)度扶植即位,繼續(xù)做太傅手上的傀儡皇帝。 太傅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哪怕他死,他的手下也會繼續(xù)阻撓自己,所以太傅將他送到狗販那里一來為了折辱他,二來也有以他為餌將他手下全部釣出來殺死的意思。即便無法全部殺死他們,但為了營救他,他們自然無暇在晉國生事,這比一刀殺了他帶來的效益大多了。 太傅數(shù)十年的人力自然要比他的手下人數(shù)多,為了斬草除根,太傅定然會用盡一切辦法殺光前來營救他的手下。隨著越深入祁國,太傅的手下顧忌祁人,也會低調(diào)許多,相應的,他的手下也不得不在營救他的時候小心祁人。 相里懷瑾開始自救。 他一直在狗籠中認真觀察狗的所有行為,待將行為要領總結(jié)下來后他將自己催眠洗腦,讓自己成了一條狗。 只有先瞞過自己,他才能瞞過別人。 他的想法聽上去十分荒誕,但越荒誕離奇才能越打人一個措手不及。他變成狗的消息足夠讓人不知所措,若是他的人能趁著狗販不知所措的空檔將他救走這是最好的。若是沒有,他的行為也會讓狗販以為他是瘋了,哪怕一開始對他大為警惕,后面發(fā)現(xiàn)他真成了狗,也在所難免會輕視于他,有了輕視,很多事情的難度都會降低許多。 他為自己設定恢復回憶的契機是與過去他本身相關(guān)的事。若是他被救回,手下自然會提起相關(guān)之事讓他想起一切。若是沒有,狗販子總不能對晉國絕口不談。 一旦在狗販子相信他是狗后將他的記憶喚醒,他在他們的輕視下,總能逃脫。 他的計劃為自己留了諸多后路,就是沒考慮到他會被別人買走。 在他的想法中,首先是狗販子們不可能真把他放走,必然是把他當作誘餌來用,怎么也不會讓他脫離他們的掌控范圍。其次他覺得任何正常人看到人一樣的狗都應該會害怕而不是購入,所以他壓根兒沒想過會有人把他當狗買了這回事。 狗販子大約將姜莞也當作救他的手下,打算如過去那樣先把他交出去然后一網(wǎng)打盡。 但她不是,她是祁國郡主,狗販子直接踢鐵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