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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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一動,找不到路你去找點rou給我吃嘛。天天在洞里混吃等死,哪天我沒東西吃餓得不行了呢,你可不要怪我。”相里懷瑾背對她趴著,姜莞為了將自己的聲音暢通無阻地傳入他耳中,因此屈膝跪在地上,趴在他耳邊大聲講話。 “我吃不到別的rou,就先吃你的rou!”她惡狠狠地哼道,突然一口咬在相里懷瑾的耳朵上。 相里懷瑾終于不再無動于衷,甩起頭試圖掙脫。 他越掙扎,姜莞越來勁,抱著他的肩膀咬耳朵泄憤。她可不是尋常女子調(diào)情時撒嬌地咬,而是下了死口,簡直要將他一只耳朵扯掉。 血腥味兒四溢,姜莞主動松口。 她跪坐在一旁滿臉嫌棄:“呸呸呸,好惡心。” 相里懷瑾的耳朵被頭發(fā)遮起,但有血液沿著他耳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看樣子傷得不輕。 他緩緩站起,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仍在“呸呸”的姜莞。 姜莞感受到他的視線,緩緩抬眼看他,然后就被他再度按倒在地。 她的腦袋枕上冰涼的地面時人還是懵的,看來相里懷瑾的身體素質(zhì)的確非同一般,速度快得她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熟練地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捂住她的嘴,而后欺身而下,一口咬在她耳朵上。 這是報復(fù)。 姜莞立刻感受到尖銳的疼,只想殺了相里懷瑾。 他很快松口,停也不停地出了山洞。 零零九對他佩服不已,能讓姜莞吃這么大虧還無從發(fā)泄的他是頭一個。尤其是最后這個離開,簡直是精髓。 如果相里懷瑾不立刻消失在姜莞面前,天知道她會瘋成什么樣子。 姜莞氣得用手狠狠捶了一下地,然后抱著手吹氣呼痛。她右手慢慢抬起摸向耳朵,并沒有意料之中的黏稠感。 他嘴下留情,沒有把她的耳朵咬破。 零零九看她氣得厲害,不免想好心好意跟她分析事情:“姜莞,是你先咬人的?!彼绻蝗ヒ嗬飸谚?,相里懷瑾一定不會咬她的,這一點零零九敢保證。 “是他不理會我我才咬他的!”姜莞握著耳朵理直氣壯,“他死定了,他敢咬我?!?/br> 零零九覺得自己會去和姜莞講道理是件很愚蠢的事,她永遠是對的,哪怕理不直氣也很壯。和她爭辯自己只會是輸家。 姜莞氣鼓鼓地摸出枚果子,泄憤似的咬了一大口。 零零九覺得她是把果子當(dāng)作相里懷瑾的頭了。 相里懷瑾這一去直到姜莞把果子當(dāng)晚飯吃也沒回來。哪怕在山中,靠著零零九,姜莞依舊有很好的時間觀念。 外面的雨在姜莞上午回來后便越下越大,這時候緊緊密密,在天地間形成一道雨幕。春日的雨少見這樣大的,卻又總是濕噠噠的綿綿不絕。 她閑得無聊用柴當(dāng)畫筆畫畫,把地上畫的相里懷瑾添了個豬鼻子。她對此連連點頭,看來對自己這創(chuàng)新一筆十分滿意。 零零九提醒:“相里懷瑾還沒有回來。” “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姜莞漫不經(jīng)心,“他敢回來我就殺了他?!彼龥]有一丁點兒要出去找人的意思。 零零九沉默,姜莞果然是指望不上的。 直到入夜,相里懷瑾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或許他真出了什么事……”零零九斟酌著開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怕死了你也要看見他的尸體才能安心不是嗎?” 姜莞懶散地躺在地上似睡非睡,聞言贊同:“沒錯。” “那你要去找他么?”零零九躍躍欲試。 “不要?!苯敢豢诨亟^。 “為什么!” “這是在山里,外面這么黑,我出去了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呢?”姜莞又往火堆里丟了兩根柴讓火燒得更旺了些。 她這時候又愛惜生命愛惜得緊,完全沒有平日里義無反顧往死里作的勁兒,說白了她就是不想去找相里懷瑾。 入夜依舊是零零九為她盯防四周,她睡得很是安心。 望著姜莞酣然的睡顏,零零九再次確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一說法十分正確。像她這樣在當(dāng)下糟糕環(huán)境依然能沒心沒肺睡著的,她不遺禍千年誰遺禍千年? 藤蔓將凄風(fēng)冷雨擋在洞外,洞中是暖融融的火光。 姜莞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是次日,相里懷瑾一夜未歸。 她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坐起,十分想梳洗打扮一通??上а矍暗臈l件容不得她嬌氣,她只能暫時忍忍。 “相里懷瑾還是沒回來。”零零九嘆氣。 “別念了,你好煩,一大早就掃我的興?!苯赣朴破鹕?,將衣服整整齊齊地穿好,這才摸索著向洞口去。 一夜過去,山洞中的火早已熄滅,便不是為了相里懷瑾她也要出來一遭。 她素手將藤蔓掀了道縫隙,冷風(fēng)立刻吹了一陣冰涼的雨進來,叫她不由得抱著胳膊顫了顫。 “好冷,不出去了?!苯刚嫘膶嵰猓按喝丈僖娺@么大的雨,等雨停了再說。” 她說完眉頭忽然一皺,心跳驀然加速,想到了什么。 都說春雨貴如油,這樣瓢潑似的雨在春日實在反常。 她記起來這場少見的雨了。 這場雨是祁國滅亡的開端。它下了足足月余,對百姓的日常生活帶來的影響暫且不表,更可怕的是伴隨著雨而來的一系列災(zāi)害。 大半個祁國都在下雨,加上年久失修的渠與壩。 雨后百姓傷亡慘重流離失所,天災(zāi)人禍接連降世,祁國動蕩自此開始。 姜莞前幾次重生皆是在這關(guān)頭左右,一切已然發(fā)生,是以她險些將此事忘記。 第16章 郡主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嘴…… 如果姜莞所料不差,接下來將是連綿不絕的暴雨。 山中環(huán)境復(fù)雜多變,但很顯然暴雨給這座山帶來的一定不會是好事。譬如第一日隔斷這里與外界的那場滑坡。 既然知道未來境況只會一日差過一日,姜莞還是要出去一遭的。 倒不是擔(dān)心相里懷瑾,只是早出去囤了東西,后幾日就能在山洞中待得長久一些等薛管事他們營救。 若是后幾日再出去,誰知道山中變成了什么模樣? 姜莞說走就走,掀開藤蔓撐起包袱皮一頭扎進雨中。 食物和柴禾是她當(dāng)前最需要的。因為暴雨,水源問題反倒很好解決。 天地間一切都帶上了黏膩的潮意,縱然隨處可見柴禾,也都是濕漉漉的,并不好燒。 姜莞將濕淋淋的柴撿好堆在一起,又向著昨天的果樹去。 誰也不知道天氣異象會讓山中產(chǎn)生什么變化,只有去自己熟悉的地方才稍微安全一些。下著大雨亂走實在不要命,尤其是在山里亂走。 雨一滴滴比豆子還大,砸在人身上隱隱生疼。包袱布在這么大的雨之下作用甚微,姜莞早被淋成落湯雞。 她一身衣裙貼在身上,長發(fā)在雨水的沖刷下更顯光澤。她身姿窈窕,在這樣狼狽的時候依舊動人,很是弱質(zhì)纖纖,想讓人百般呵護。 雖未特意留心,一路上她也并未見著相里懷瑾。 “這么大的雨,一路來也沒看見相里懷瑾,他去哪了?”零零九疑惑。 山中雖大,相里懷瑾竟然不在這附近。照理說他哪怕生氣也不會離這里太遠,畢竟這里是他留下氣息的地方,對他來說是他的地盤,最為安全。 姜莞人雖然被淋得夠嗆,但在抬杠上總很精神抖擻。她嘴巴被雨灌得張不開,在腦海中冷嘲熱諷:“男主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你還是擔(dān)心我吧。我可沒男主那么命硬,萬一等會兒直接凍死了,你還要重新找人去?!?/br> 零零九被她一通懟得啞口無言,不敢再提相里懷瑾半字,任勞任怨地為她指引起前路來。 “……你正前方三步有樹枝,記得抬腳?!绷懔憔乓曃锊皇苡绊?,提醒姜莞。 它話音剛落,瞬間變得驚恐:“等等,姜莞,這里情況不對?!?/br> 晚了一步,姜莞已經(jīng)過去。 前面根本不是什么樹枝藤條,而是一條棕色的長蛇。蛇已經(jīng)完全死透一動不動徹底僵直,因而乍一看和樹枝沒什么分別。 姜莞來不及為這一條蛇毛骨悚然,因為昨日的那棵果樹下躺著百余條各種各樣的蛇。這些蛇有的完整,有的只剩下一半,有的只有尾巴尖,有的開膛破肚。 而在一群蛇上,是面無人色的相里懷瑾。他的手中甚至還一左一右握著兩條一黑一白的長蛇。 兩條蛇死死纏在相里懷瑾的手臂上,幾乎與人的皮rou融為一體。 他的頸側(cè)有兩個血洞,如今已經(jīng)不出血了,看樣子是蛇牙所致。 姜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人麻了一瞬,天靈蓋透心涼。她最怕蛇,眼下卻仿佛置身蛇海。 雨水沖刷在蛇和人的身上,乍一看相里懷瑾像是被一群蛇簇擁起來,叫人毛骨悚然。 “姜莞……”零零九不知道說什么好,也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眼前的一切。 姜莞瘆到極致反而很快清醒。她手指冰涼,藏在袖中悄悄攥成拳頭,以此降低自己心中難以抑制的恐懼。 她怕蛇是天生的,但理智還占上風(fēng)。 少女很快想通一切關(guān)竅。 這么多蛇也已經(jīng)不屬于正常的范圍內(nèi),簡直就是傾巢出動。 事出反常必有因。 讓這些蛇反常的,就是現(xiàn)在生死未卜的相里懷瑾。相里懷瑾昨日親自殺了一條蛇,答案不言而喻。 蛇的報復(fù)。 但他主動來到這里顯然是一種自發(fā)行為,也就是說他主動接受這些蛇的報復(fù)? 姜莞無暇在這里停留太久深思,不再多想,而是在噼里啪啦的雨聲中淡淡開口:“你死了嗎?” 她連過去探一下他的鼻息都不。 相里懷瑾看上去了無生氣,任由狂風(fēng)暴雨摧折,很有一種破碎的美感。他昨日還氣得姜莞咬牙切齒,今日卻孤零零地緊閉雙眼躺在地上,總讓人覺得不真實。 姜莞等不到回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 “你,你不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嗎?”零零九喃喃,眼前一切對他的沖擊力也很大。情況危急,但姜莞連探查一下人究竟死了沒有也不便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多多少少還是讓它寒心。 “我怕蛇?!苯高呑哌叴?,“現(xiàn)在看著那些蛇不動,誰知道到底死了沒有呢?萬一我過去咬我了怎么辦。如果相里懷瑾沒死,他就能活著。如果他已經(jīng)死了,我去給他收尸他就能活過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