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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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攻略讓旁人一顆心系在自己身上從而無怨無悔心甘情愿地付出,她是從不信的。 她只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誰知道那三個人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對姜莞而言,只有他們死了,謝明月無所依仗,才是最讓她放心的。 零零九顯然不清楚姜莞的真正想法,它只覺得她任性嬌縱得要命! “女郎,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我為您梳開?!卑苏漭p手輕腳地將姜莞一頭秀發(fā)放下,又拿了梳子來。 姜莞左右手都用絹帕裹著指尖,十指平張攤開雙臂,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她眼神靈動,滿臉憧憬:“聽說安平城外有座安平寺,那安平寺中的素齋堪稱一絕,明日咱們?nèi)ピ囋??!?/br> 車隊趕路消耗頗多,因而每到規(guī)模大些的城池總會停下一二日來采買補給。安平城大,也在補給范圍,是以姜莞有功夫出去閑逛。 “來的時候是聽人說那里的素齋不錯,不過也有人說安平寺在的安平山上有很多蛇呢,郡主明日若要去可一定得小心些。”八珍倒了茶喂到姜莞唇邊。 姜莞抿了口茶微微蹙眉:“我最討厭這些長蟲,死絕了才好?!?/br> 這邊商量著哪里的素齋好吃,薛管事那里也初見成效。 在被相里懷瑾咬了兩口后,他終于成功釋放出自己的善意,能夠接近相里懷瑾。 “好孩子,我先給你上藥?!毖苁伦笫稚侠p了兩圈布條,都是剛剛少年咬的。 相里懷瑾置若罔聞,僵硬地趴著。 沒再被咬,薛管事這才放下心來,開始伸手為他出去衣裳。 不動手不知道,這一動手薛管事才發(fā)現(xiàn)相里懷瑾的皮rou和衣裳都黏在一起。一扯動,少年大約是吃痛,便從喉嚨中發(fā)出嗚嗚聲,是攻擊人的前兆。 薛管事不得不停手,拿了匕首來,將粘連的衣物與皮rou小心翼翼地分開。 只是為相里懷瑾除去衣衫,薛管事便急出了一頭汗。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是讓他把相里懷瑾的衣裳脫去。 玄色外衫因著顏色重,不大能讓人看出什么端倪。只在燭火下,才能看清其上大塊大塊暈染開來的血跡以及一道道刀劈斧砍的痕跡。 相里懷瑾受的傷比薛管事想象的要重許多。 偏偏無人近前時少年總是一片沉默,不吠不叫,很難讓人意識到他哪里不舒服。 薛管事本就對好好一個人變成了狗這件事有些同情,自不必說相里懷瑾又救了他一命,他更對相里懷瑾掏心窩子地關(guān)心起來。 若相里懷瑾是個正常的少年,薛管事還不會如此善心大發(fā),多多少少會有所戒備。 偏偏他現(xiàn)在是少年身,狗狗心。 他太狗了,狗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真將他當(dāng)成了狗。 沒有郎中愿意為相里懷瑾治傷,薛管事也只能簡單為他涂些金瘡藥來治外傷。他一面上藥一面尋些話來說:“下次再難受,就叫。你又不會說話,再不吭聲,誰人知道你有個病痛的?” 相里懷瑾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安靜地趴在床上,偶爾疼得厲害才會齜一齜牙。 他不會說話,現(xiàn)在也不咬人,倒成了合格的傾聽者。 薛管事來了談興:“你若是會說話……罷了,如果教你說話,郡主一定又會鬧脾氣。她將你當(dāng)作狗,你便只能是狗,等她什么時候徹底對你沒了興趣,我再教你說話認字?!?/br> 說到姜莞,薛管事興致明顯高了不少:“郡主她與一般女郎不大一樣,雖然脾氣大了些,但心腸是不壞的。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去的早,煢煢孑立,好不容易長大。眼下這世道,有父母相伴的尚且過不好,更不必說郡主一個小女郎。她身份煊赫,一路長大卻殊為不易。覬覦她家財者,貪慕她美貌者,種種種種,叫她吃了不少苦?!?/br> 相里懷瑾緘默地眨著眼,瞳色深深如寂寂永夜。 “別看郡主現(xiàn)在這樣刁蠻,人人都怕她,卻也是有過脆弱時候的。那時候她剛開蒙,想結(jié)交些同齡伙伴,便紆尊降貴到云中學(xué)堂中與云中的貴族女郎郎君們一同學(xué)習(xí)。稚子年幼,童言無忌,然能說出諸多錐心之語。那些孩子背地里偷偷說郡主無父無母等等被郡主聽了個正著,郡主當(dāng)即便被氣哭了,要發(fā)落他們??上切┤诉灰?,小的惹了事要大的來善后,大的竟也好意思欺負郡主??ぶ髂暧祝矸蓦m然尊貴,但無父母照顧,可被那群不要臉的算計吃了大虧?!?/br> “那之后郡主便沒再哭過。她誰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至于那些得罪郡主的,如今整個家族都不見了。”薛管事呵呵笑著,“郡主買了你總比你在那狗販子手中要好,對你也是一份恩。日后她有了危險,你若能救一救她,也算是一樁因緣?!?/br> 他說罷又覺得自己話多,不免去看少年。 相里懷瑾闔上雙眼,看樣子已然熟睡。 第9章 再看本郡主,把你眼珠子挖…… 朝雨浥輕塵,草青柳色新。 濛濛雨幕,山天共色,天地一片灰藍光景。絨絨的水沾濕泥土,泥水交融,上山的小徑頗為泥濘。 “我不要走了,這路哪兒是給人走的?”姜莞一跺腳,泥坑便起了漣漪,濺起點點水花在她精致刺繡的鞋面上,叫她臉色更難看幾分。 她停下來,隨行的護衛(wèi)們也只得停下哄她。 分明是她要上安平寺吃素齋的,這時候又是她反悔了,橫豎都是她說了算。 “女郎,咱們正在山腰。雨越下越大,再停在這只怕您容易受寒,對身子不好?!毖苁陆袢找懿少I,因而并不曾親自陪從姜莞去安平寺。不過他深諳姜莞能惹事的性子,特意叫大半護衛(wèi)護送,以免出什么岔子。 “老天真是同我作對!”她口無遮攔,對上天毫無敬畏之心。 護衛(wèi)們面不改色,習(xí)以為常。 “我本想著吃了素齋再在山上獵兩頭動物回去,也好看看那狗販子說的獵犬是真是假。沒想到這場雨將我興致全攪了,真是倒霉。”姜莞站在傘下分毫未濕,“我不要走路,你們背我?!?/br> 她頤指氣使,便有護衛(wèi)出列背她。 山上有安平寺,能在佛性滿滿的山上打獵不怕被佛祖降罪的也只有她了。 而她說的獵犬自然是相里懷瑾。 相里懷瑾昨日受了重傷,今天便被姜莞毫無憐惜地拖出來,說要用他來找尋獵物。 彼時姜莞由護衛(wèi)背著,又有丫鬟八珍在一旁撐傘,悠閑極了。 相里懷瑾則在雨中被護衛(wèi)牽著走。作為狗,他是沒有蓑衣斗笠的,也沒人給他撐傘。雨水打在他身上,不知滲沒滲到傷口中去??此叩闷椒€(wěn),倒也不像有什么問題。 只能說男主就是男主,命果然很大。 零零九看著雨中被拴著重鏈子的相里懷瑾愈發(fā)覺得事情與它想象的相去甚遠。它以為姜莞救了相里懷瑾后該是治愈救贖的甜甜故事,怎么也沒想到相里懷瑾過得愈發(fā)慘了。 雨天負傷淋雨怎么也不會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它想或許相里懷瑾什么時候清醒了,先拿姜莞開刀也不是不可能的。它已經(jīng)不指望姜莞能攻略相里懷瑾了。 一行人向山上去,沒有姜莞嬌氣,速度反而快上不少。 空谷幽山間,只聽得滴滴答答的雨聲,還有眾人腳踩在泥土上的嚓嚓聲。 姜莞伏在護衛(wèi)背上也不老實,時不時伸出手到傘外去接天上飄下來的雨,再撇嘴將水從手上甩去,玩得不亦樂乎。 山上樹多,忽有驚鵲起。 護衛(wèi)們幾乎在鳥飛的同時便抽出腰間長刀,從善如流地縮成圈狀,將姜莞簇擁到圓心處牢牢保護起來。 牽著相里懷瑾的護衛(wèi)站在圈最外,此時犬吠聲響遍整個山頭。 順著相里懷瑾警惕的方向看去,依稀能見樹后黑影。 見被發(fā)現(xiàn),黑衣人們也不再掩藏,從一棵棵樹上躍下,直向姜莞殺去。 這場刺殺比昨日來得更兇,護衛(wèi)們亦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姜莞素日雖然很招仇恨,卻沒有和哪個是死仇,到了要命的地步。 刺客們來勢洶洶,深諳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并不多置一詞。他們招招要命,殺意已決。 護衛(wèi)們心知惡戰(zhàn)在所難免,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迎上。他們分工明確,一部分護衛(wèi)與黑衣人纏斗,另一部分護送姜莞離去。 牽相里懷瑾那護衛(wèi)因著牽狗繁瑣,被分去護送姜莞離開,不必與黑衣人硬碰硬。 刀劍鏗鏘聲中,姜莞被護衛(wèi)從身上放下,拽著跑。 她帷帽下的臉上倒并無懼色,只有隱隱不耐煩。她被人帶著跑,壓根不用費多大力氣,可也是不開心的。 零零九生怕姜莞交代在這里,不免捏一把汗:“姜莞,你快點逃啊,別死在這里了?!?/br> 姜莞用意念說話都嫌累,沒理會它。 零零九自顧自地滔滔不絕:“你改悔罷!你這樣的脾氣實在太容易招惹上仇家,一個不慎就是要你命的。我還指望你好好活著將謝明月驅(qū)逐出去,死在這些莫名其妙人的手上,你這不是白白重新來過了?” 姜莞冷笑:“誰說這些人沖我來的?” 零零九一愣。 仿佛為了襯托眼下環(huán)境的緊張,雨頓時下得大了起來,宛如瓢潑。雨大風(fēng)便大,嗚嗚的風(fēng)縱然被密林中的樹木篩去大半,剩下的仍舊暢通無阻地刮在姜莞身上。 她愛美,穿得輕薄羅裙。此時遭風(fēng)一吹,羅裙貼在她身上沒半點遮風(fēng)擋雨的用處,冷得她瑟瑟發(fā)抖,直想扔掉手中傘。 身后黑衣人亦不是吃素的,很快分出兩名追了過來。 當(dāng)前姜莞身邊只有四人一狗,見黑衣人至,護衛(wèi)們立刻分出二人去應(yīng)付刺客,剩下二人一人拖著姜莞跑,一人在前面開路。 開路的那位便是牽著相里懷瑾的。相里懷瑾或許也感知到危險,沒同護衛(wèi)作對,很矯健地在林中竄行。如果沒有鐵鏈?zhǔn)`,他早就手腳并用跑個沒影了。 姜莞看了眼跑在前面的相里懷瑾,深以為有他在側(cè),那些黑衣人死死追來實在再正常不過。 只可惜在重重危機下,相里懷瑾依舊一副狗樣,沒有半分破綻。 姜莞:“我累了?!?/br> 護衛(wèi)咬咬牙要背起姜莞,被她攔住。 樹后面鬼一般地再度閃出兩名黑衣人將前行的路封住,這下當(dāng)真是逃無可逃。 護衛(wèi)們將姜莞擋在身后,面色凝重地望著眼前刺客,心中發(fā)狠誓死也要保護好姜莞。 姜莞渾不在意眼前景象,專心致志地揉著手腕,并不是很怕死。她通過要挾零零九從而提前五年穿來并不是白穿的,至少她手下的護衛(wèi)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也知道自己很欠揍,便要在其它方面多給自己些安全感。 至于這些刺客為何能在去安平寺的山上事先埋伏,自然是她刻意大張旗鼓叫他們知道的。只不過哪怕改頭換面不做流民做刺客,這些人還是一樣的廢物,并不能為她試探出又或是除去相里懷瑾。 “女郎,且向后退些,莫弄臟您的裙角?!弊o衛(wèi)沉聲同姜莞道。 姜莞依言向后退去,嘴上抱怨:“這泥水已經(jīng)弄臟我的裙子了,快些殺掉這些賊人,我要回去換新衣服。” 黑衣人聽著也不由多看少女兩眼。聽聲音這女郎并年紀(jì)不大,怎么這樣歹毒,動不動就要殺人? 相里懷瑾被放開,脖子上的鐵鏈頭一次被取下,再度沖入敵陣。 兩個護衛(wèi)松一口氣,薛管事沒白疼這狗,好歹沒咬自己人。 姜莞隔著濕漉漉的帷帽看熱鬧,背后是土壘的小山。她尤嫌不痛快,則用雙手將帷帽上的輕紗掀起,露出一張芙蓉面來興致勃勃地端詳著眼前你來我往。 相里懷瑾像是從未受傷,兇狠地撲殺兩個刺客。他以手和牙為武器,哪怕黑衣人的刀落在他身上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不要命地將人撲倒后撕咬,連郡主府的護衛(wèi)都被他嚇了一跳。 他面無表情,啃噬著其中一名刺客的脖子,血飆在他面上、脖頸、衣衫上,經(jīng)過雨水沖刷,讓他顯得更加像只怪物。 兩名護衛(wèi)合力解決掉一名刺客,面對撕咬黑衣人的相里懷瑾,頗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仿佛正啃人啃得盡興,貿(mào)然打擾會不會被他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