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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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莞意味深長:“看來相里懷瑾的敵人很厲害?!?/br> 零零九以為她改變念頭愿意攻略,急忙道:“是啊,相里懷瑾現(xiàn)在一定很需要你幫助。他如今成了……狗,大概是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只要你愿意細心引導(dǎo)他慢慢做人,等他好了,他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的?!?/br> 姜莞哪怕只是用意念也笑得花枝亂顫:“你好蠢啊,他現(xiàn)在是一條狗,我干嘛要細心引導(dǎo)他去做人?狗聽話還是人聽話你不知道么?” 零零九:“可他是男主……” “是啊,他是男主,又怎么了?”姜莞反問,人已經(jīng)到了客棧門前。 “當(dāng)年和謝明月一起害你的人不一定是他,或許你可以對他好一點?!绷懔憔诺吐?。 “你也說了不一定,萬一是他呢?”姜莞嬌聲,“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更何況他也是日后謝明月的底氣與助益,能入宮救她,想來是情誼厚重。謝明月有這么一座靠山,我實在是不安心呢?!?/br> 零零九明明沒有實體,竟也覺得寒冷。 少女美目流轉(zhuǎn),一眼瞧見在晴日下面色蒼白的沈羞語,忽然想到什么道:“你不是說沈羞語是女主么?她剛剛怎么沒對相里懷瑾伸出援手?” 沈羞語看樣子被嚇得夠嗆,隱隱有低泣之意,丫鬟在一旁哄個不住,可見相里懷瑾有多讓她鬧心。 零零九竭力拋去不適感:“誰知道她會在這時候遇著相里懷瑾,和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蛟S她對現(xiàn)在的相里懷瑾并不感興趣,只愿意給日后上京城中的相里懷瑾贈一碗飯。哎,誰知道呢?” “因為我們是人?!?/br> 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幾行字。 姜莞由八珍扶著上了馬車,沒過一會兒,沈羞語也跟著一道上來。 畢竟姜莞是一行人中身份最高的,她已經(jīng)坐好,其余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沈羞語眼眶微紅,確實是哭了。自打坐上馬車她便垂著眼睛,不復(fù)前幾日那樣精神氣十足。 零零九倒能理解,這時候男女大防雖然并不嚴重,但沈羞語善良單純,被相里懷瑾的怪模怪樣嚇到簡直再正常不過。 它再看看姜莞正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沈羞語,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只能默默感嘆人與人大不同。 要不然沈羞語是女主而姜莞是炮灰呢,她看了相里懷瑾的身子都沒有反應(yīng)的,只會捏著鼻子說“好惡心”。 大約買狗極大滿足了姜莞作妖情緒,她竟然難得消停數(shù)日,車隊得以多行些路。 宦者感恩戴德,夜里偷偷燒香,只盼著姜莞能一直叫人這么省心下去。 沈羞語從驚嚇中緩過來便又恢復(fù)了平日輕聲細語的樣子,幾次小心翼翼旁敲側(cè)擊姜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姜莞只淡淡瞥她一眼,她便不敢再多問。 零零九則覺得姜莞是在憋個大的。 她不搞事則已,一搞事驚人。 馬車外傳來薛管事的聲音:“女郎,離安平還有段距離,咱們須得加緊趕路,才能在夜幕降臨前到城里免得露宿荒野。接下來車便不停了,您多包涵?!?/br> 姜莞忽然將眼睜開,眸子亮得叫人心悸。 零零九暗道不好。 只聽她干干脆脆道:“我不包涵,停車,我要下去休息?!?/br> 沈羞語既覺得是意料之外,又認為是情理之中。她心情復(fù)雜,在郡主終于恢復(fù)正常與今夜恐不能按時到安平中來回跳躍。 馬車最終還是停下。 姜莞毫無給人添麻煩的自覺,快樂地從馬車上下來活動筋骨。 宦者如今也學(xué)聰明了,不再開口說些自討沒趣的話,老老實實坐在一旁歇息,偶爾不自覺地看兩眼姜莞。 實在是姜莞生得太過奪目,隨意一站便能攫取所有人的注意。 彼時草長鶯飛,晴光正盛。祁國雖然被姜琰糟蹋得一塌糊涂,但城池村落外的自然之處卻在幕天席地里轟轟烈烈地生長,不負春光。 譬如眼下他們暫歇的這片地,郁郁蔥蔥的雜草長得茂密,沒過人的小腿去,叫馬兒吃了個飽。 姜莞就站在翠生生的草間。她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鮮荔般白膩晶瑩,在青白的日光下晃得人眼花繚亂。因著是暫歇,她并未戴帷帽,便露出一張老天厚愛的臉來。 零零九有時也在想為何有這樣一張臉的姜莞不是主角,大約是因為她性子實在太爛。 “八珍,你先在前面走,把地和草踩實些我再走,這地軟乎乎的,好惡心?!苯赣媚粗负褪持笇⑷棺恿嗥饋硇瑵M臉嫌棄地踩在土地上。 八珍聽話,為她開路。 零零九不免無奈:“你既然嫌棄這地,何必要下來呢。還不如讓大家快啟程,省得晚了進不了城。” 姜莞壓根兒不理它,忍著惡心舒展筋骨。 薛管事到她跟前:“女郎,可好些了么?可要吃些喝些什么?” “沒趣兒?!苯概d致缺缺。 薛管事便笑:“原來女郎是無聊了。您要瞧瞧之前買的狗么?我將他牽來給您看看?” 姜莞問:“什么狗?” 眾人聽得哭笑不得,郡主果然是一時興起才買下那少年的,不過幾日就將人給忘了。 薛管事正要提醒,就見姜莞眼兒一轉(zhuǎn),鼻子皺了起來:“想起來了,他啊?!?/br> “正是呢,郡主要看看么?”薛管事哄孩子般道。他在姜家做了數(shù)十年管事,看著姜莞長大,把她當(dāng)作自家晚輩一樣疼愛。 “馴好了么?”姜莞問。 “乖巧許多,如今知道不亂叫,也不亂咬人,不在籠中便溺。”薛管事頓了頓又道,“他身上有許多傷,我怕他傷太重便給他上了藥……” 姜莞臉上看不出喜怒:“死了便死了,一條狗罷了?!?/br> 薛管事笑:“他那傷并不致命,只是一直在身上一來不好看,二來久了也不好聞。您是最愛干凈的,總不能叫您不喜歡?!?/br> 姜莞這才答應(yīng):“牽來吧,可洗干凈了么?” 薛管事招手叫護衛(wèi)將“狗”帶來:“那是自然。” 護衛(wèi)牽著依舊手腳并用的相里懷瑾向姜莞這里來,他確實如薛管事所言乖巧不少,不過狗模狗樣依舊未變。 姜莞凝視著向自己爬過來的相里懷瑾,只見他長發(fā)依舊四下披散,柔順而烏黑,且身上多了件寬大的純黑色外衫,腰間系著根布帶,將他腰身勾勒出來。他外衫中□□,空蕩蕩地懸在他身上,依稀可見他分明的胸骨。 薛管事接過狗鏈,將他牽得更近了些。 姜莞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眉頭微蹙,待確定相里懷瑾身上沒什么味道后她的五官才稍微舒展開來。 “坐下,莫要嚇到女郎?!毖苁聡烂C極了。 姜莞就看到單薄的相里懷瑾像狗一樣溫順地坐下,雙腿彎曲,雙手貼地,一對清澈的眼睛藏在面上凌亂的頭發(fā)后眨啊眨地望著她。 第7章 她可真是聰明極了 姜莞依舊與相里懷瑾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審視著狗坐在地上的相里懷瑾。 相里懷瑾老老實實坐著,微張著嘴吐舌頭,狗一樣哈氣散熱,身上半分未來晉國國君的影子也無,倒真像一只小狗。 他太狗了,沒有任何人味兒,實在很難想象他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從一個人變成一條狗。 姜莞忽然問零零九:“現(xiàn)在的相里懷瑾是相里懷瑾么?” 零零九不解:“什么意思?” 姜莞面無表情地望著乖巧小狗,一心二用:“或許現(xiàn)在他身體里的不是他,而是一條狗呢?” 零零九被姜莞這個猜想嚇得毛骨悚然,很快又平靜下來:“不會的,書中任何人物有異常我都會發(fā)現(xiàn)?!?/br> 譬如謝明月穿書而來。 因此如今相里懷瑾必然還是相里懷瑾,只是不知為何一副狗樣。 姜莞遺憾,那一雙眼美麗極了,可惜長在了相里懷瑾的臉上。如果他身子里真是一只狗的靈魂,她反而更開心。 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擁有一條小狗了。 薛管事以為姜莞怕相里懷瑾咬她,哄道:“雖馴了他不久,他如今卻已經(jīng)很聽話,不會再傷人亂叫。郡主可要試著摸摸他?” 零零九在腦海中瘋狂攛掇:“摸他!摸他!” 姜莞撇撇嘴,嫌棄極了:“我不要?!彼氲剿侨债?dāng)眾尿尿就反胃,雖然他看上去已經(jīng)洗干凈了。 她話音未落,狗叫聲與喊殺之聲一齊傳來。 相里懷瑾驀然轉(zhuǎn)過身,弓起身子沖著背后狂吠起來。 護衛(wèi)們同樣下意識拿起手邊武器,滿面緊張地站起身,自發(fā)向姜莞那里靠攏。 一群衣不蔽體窮困潦倒的流民從林子口跳進來,手上拿著各類簡易刀槍作為武器。他們面露兇光,惡狠狠地盯著姜莞一行人。 “女郎,外面危險,請您先到馬車上一避?!毖苁乱皇譅恐嗬飸谚硪恢皇忠讶幻涎g刀鞘。 姜莞非但不動,還很是興奮。她既激動又好奇地問:“你們是什么人?” 薛管事頭疼,敵人明顯來者不善,郡主這是找樂子呢。他拍拍相里懷瑾的頭,止住犬吠,好讓場面不那么混亂。 那群流民不答姜莞的話,倒看著她身前被薛管事牽著的相里懷瑾。 “殺了他們,搶糧食!”那群流民最前是個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穿得也破舊,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領(lǐng)。 “殺了他們,搶糧食!”他身后的流民跟著嗷嗷叫喚,刀槍揮舞得哐哐作響。 薛管事面色凝重,抬手一揮。 護衛(wèi)們聚起,帶著宦者一同圈狀縮回到薛管事身邊,將姜莞團團護住。 宦者在皇宮許多年,哪里見過眼前這樣真刀真槍相對的場景,當(dāng)下已經(jīng)嚇得面色慘白,兩股顫顫。 姜莞笑意盈盈,扶著瑟瑟發(fā)抖的八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場面。 “大祁貴族魚rou百姓,人人得而誅之!”那首領(lǐng)義憤填膺,“我們上!” “殺!” 殺聲震天,流民們一擁而上。 “迎戰(zhàn)。”薛管事抽刀一揮,護衛(wèi)們齊刷刷地迎上。 這群流民人數(shù)不多,與郡主府的護衛(wèi)們相比還要少上一些。然而他們一個個卻格外難纏,像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 薛管事只覺得這些流民大約將他當(dāng)作一群人的頭領(lǐng),十分針對他。 那些流民幾乎都向著他來,連他手上牽著的相里懷瑾也受到波及。 薛管事以一敵眾,好在他武藝高強,尚能應(yīng)付得來。但他一只手還要牽著狂躁的相里懷瑾就有些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