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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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段驚風沒走成功。 他剛抬腳要走,就感覺被人拽住了手,等他扭頭往后看,只見男生一臉討好的在笑,你叫什么???我姓歸,叫歸年,家里人都叫我小年,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段驚風被歸年的笑容晃到眼,嘴巴快于腦子,先回答了男生的疑問,段驚風。 我記住了。歸年點點頭,老實地跟在段驚風身后,不著痕跡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還有多遠??? 歸年被歸家捧在手心,出門就有專車接送,何曾走過這么久的路,加上他剛經歷發(fā)情熱,身體本就虛弱,現在又是走路又是冷風吹,少爺脾氣一上來,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過歸年心里清楚,這里不是歸家,面前人更不是把他當寶貝的親人,剛才他愿意幫他已經是例外,要是這會他再挑三揀四,歸年不懷疑對方是會嫌他煩的。 但是腳真的好痛啊。 歸年腿有點軟,身體泛上疲憊,手不自覺地抓了抓下擺,懊惱今天出門時穿了這雙鞋,走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過了拐角還得走幾分鐘。段驚風回頭看歸年,見他站在原地不動,皺眉問,怎么了? 歸年想說他腳痛,不想走路了??上氲剿投误@風才認識,歸年沒好意思說出來,便快走幾步到段驚風身邊,搖頭說,沒事了。 段驚風無奈,有事就直說,別悶在心里,你話說一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猜得到你想說什么。 歸年訥訥,走太久路了,后腳跟痛。 歸年臊得慌,沒好意思看段驚風,聲音越說越小,你走慢點,我能跟 看著歸年頭頂翹起來的呆毛,段驚風嘴角抽搐,在歸年詫異的注視下,慢慢在歸年面前蹲下,面無表情道,上來,我背你。 第4章 歸年一會看地,一會看段驚風,就是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弄的段驚風十分無奈,不禁扭頭看他,愣著干嗎?不上來嗎? 這樣歸年小聲道,不太好吧。 段驚風: 不是。段驚風哭笑不得,你不是腳痛嗎?這兒到我住的地方還有段距離,照你現在這情況,肯定是走不過去的。 段驚風好聲和歸年說道理,這都十點了,要是還不走,你是想留在路邊吹冷風嗎?段驚風笑了,提醒歸年說,慶州的風可一點道理都不講,吹到身上骨頭都疼。 段驚風耐心等了幾秒,見歸年還沒反應,耐心總算快耗盡,受不了地要起身采取強制性動作,懶得和歸年在街邊浪費時間。 卻不想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歸年朝他走了過來,并伸手到他面前,書包給我。 段驚風:? 你要背我,歸年軟聲解釋,我?guī)湍惚粫?/br> 兩人身側正好是路燈,借著路燈,段驚風看清歸年伸過來的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沒干過重活的。 雖然段驚風書包沒裝什么書,但看著歸年這雙手,段驚風還是沒敢讓歸年幫他背書包。倒不是不信任歸年能夠做到,純粹是覺得歸年不是做這事的主。 不用了,我自己背就行。段驚風將書包前背,回絕了歸年的好意,并催促他說,快上來,我急著回去睡覺。 段驚風都把話說的這么清楚了,饒是歸年再有想法,也沒好意思再提,悶悶地哦了聲后,便勾住段驚風脖子,趴到了他背上。 歸年不重,段驚風沒費多大力氣,便背著他直起身來,迎著刺骨寒風,今晚第二次走上同一條路,穩(wěn)步往巷子口走。 高三剛下晚自習,又讓校園熱鬧起來,段驚風隔著圍墻,都能聽到學校里學生吵鬧的聲響,一點都沒有畢業(yè)年級該有的緊張。 段驚風愛運動,體力在同齡人里稱得上不錯了,背著歸年走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覺得累。只是露在外的手,接二連三地被寒風攻擊,倒?jié)u漸凍的快沒知覺了,只是每次風一吹,手指便要疼上一回。 段驚風沒忍住嘖了聲,心想要是慶州每月都要評選感動慶州人物,那以他今晚的經歷,絕對可以榜上有名了。 是我太重了嗎?兩人腦袋隔的近,歸年說話時,濕熱的呼吸全打在段驚風臉上,輕輕柔柔的,有點兒癢。 段驚風沒接茬,過了一會又聽歸年開口,語氣透著被冤枉的委屈,最近我還瘦了幾斤呢。 沒說你重。段驚風再次樂出聲,是風吹的我手冷,你別多想。 慶州一中建在慶州河旁,風景確實不錯,可每到春冬季節(jié),尤其是低溫有風帶雨的天,那每次經過河邊,都是一次勇者歷險。 怕歸年想岔,段驚風過了幾秒,補充說,還要走一段時間,你可以先睡會,等到了我叫你。 歸年本來是不困的,可聽段驚風一提,他倒真受不了地連打好幾個哈欠,便沒拒絕段驚風的提議,小聲應了句后,真趴在段驚風后背睡了過去。 聽著背上傳來的呼吸聲,段驚風愣了愣,到底是沒忍住笑出聲,他沒想到歸年防備心這么低的,剛認識的人叫他睡覺還真睡。 段驚風無奈地搖搖頭,沒再多想也沒說話,借著路燈快步往前走了。 慶一中在老城區(qū),學校附近的房子也都是幾十年前的老小區(qū),房子破舊、基礎設施一般,段驚風找了好久,才租到一間各方面都不錯的房子。 段驚風租的五樓。 房是普通的樓梯房,沒有電梯,臨近他租的那棟樓時,段驚風見歸年沒有要醒的跡象,也就沒叫他,放輕動作背著人上樓了。 幾分鐘后,段驚風指紋解鎖進屋。 客廳跟他早上離開前一樣,抱枕東倒西歪在沙發(fā)上,玩沒電的電腦、游戲機被丟在地毯上,矮茶幾上還放著昨晚沒喝完的飲料,正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兒。 段驚風嘖了聲,難得懊惱凌晨偷懶不收拾,早上出門又忘了叫阿姨來搞衛(wèi)生,以至于搞成現在這樣。 段驚風抬腳踢開抱枕,單膝跪了下去,身體后仰將歸年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才起身回房找了穿被子出來,邊調高空調溫度,便給歸年蓋被子。 隨后段驚風再一次被燙到手。 不比剛才在外面,歸年體溫雖高,可額頭的溫度到底是正常的,而不像現在連額頭都燙的嚇人。 段驚風罵了句臟話,后悔先前不該聽信歸年的話,他說不去診所就真不去了,要不然這會兒段驚風也不會這么進退兩難。 留在家里不是,再出門更不是。 段母不放心段驚風一個人住,在段驚風搬過來住前,特意讓家里的阿姨準備了一個醫(yī)藥箱,免得感冒了,家里什么都沒有。 段驚風跑到電視機旁,拉開下邊的柜子,將東西全扒拉出來,才看到被他放到最里面的醫(yī)藥箱,翻出溫度計去給歸年量體溫。 歸年穿了校服,里面是一件薄羽絨服和淺色毛線衣,若是放在幾分鐘前,段驚風見歸年這幅打扮,頂多會多看兩眼,再沒下一步動作。 可現在段驚風卻顧不上那么多了,甚至不經過歸年同意,便解開他衣服拉鏈,再撩起毛衣下擺,將溫度計塞到歸年腋下,才跑回房間抱出他的厚被子,將歸年捂的嚴嚴實實。 段驚風體質好,一年四季鮮少生病,哪怕不幸中招著涼,他也用不著吃藥,回家卷著被子睡一晚就可以了。 所以現在段驚風這么做,也是想讓歸年熱出一身汗,到時候汗出了,感冒自然就好了。 然而段驚風高估了歸年的體質,第二床被子才加上去,歸年沒出汗就算了,眉卻越皺越緊,身體還控制不住的在發(fā)抖。 段驚風被嚇了一大跳。 他顧不得會打擾到歸年休息,用力推了推歸年肩膀,見他無動于衷,又伸手輕拍歸年臉,試圖把歸年叫醒,歸年?醒醒。 先別睡,你發(fā)高燒了。見歸年迷迷糊糊睜眼,段驚風急道,有哪里不舒服嗎?怎么一直在發(fā)抖? 歸年不知道他是怎么睡過去的,又為什么一醒來就頭暈腦脹的,但腦袋再暈,身體還是準確地表達出了需求,水水我想喝水。 段驚風看到歸年嘴張張合合個不停,卻聽不清歸年說的話,什么?你要什么? 水。歸年重復道,我要喝水。 這次段驚風倒都聽清楚了,連應了聲后,撐著地站起來要去給歸年倒水。然而段驚風剛邁出步子,便感覺衣服一重。 歸年再一次拽住了段驚風衣服。 段驚風去掰歸年手,想要解救自己的衣服,卻沒料到歸年手勁那么大,他使了三分力,也沒能救出被歸年拽住的那節(jié)衣服。 不是,我是去給你倒水的。段驚風見掙脫無用,干脆停了下來,好聲和歸年講道理,你不松手我就沒法過去,過去不了就不能給你倒水啊。 歸年一聲不吭,甚至眼都沒睜。 段驚風無奈,心說他今年的耐心都用在了和歸年交流身上,怕嚇到歸年,段驚風還特意放低放柔聲音,所以你先松手,我倒了水就回來。 段驚風頓了幾秒,補充道,說到做到。 歸年這下倒有了反應。 那我不喝水了。歸年仍沒睜眼,抱著段驚風手往懷里塞,甕聲甕氣道,你別走,留在這里陪我。 段驚風哭笑不得,真不喝水了? 不喝了。歸年說,你留下來陪我。 像是怕段驚風不答應,歸年說完這句話后,又加了一個籌碼,聲音可憐兮兮道,我一個人害怕。 要不是親眼看到歸年閉著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段驚風都要懷疑歸年在騙他。可也正因親眼看到了,段驚風才更驚訝,好奇他歸年是怎么做到在這種情況下對答如流的。 想不明白段驚風也就不想了,注意力全挪到了歸年身上,想勸他松手,段驚風才好起身去倒水。 歸年要再不喝水,嘴唇都要開裂了。 只是歸年像有所察覺般,段驚風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歸年倒先采取了行動,從拽衣服變成攥手腕,重復說,你留下來陪我。 段驚風沒接話,只手上使了點勁,想強行掙脫歸年的桎梏,卻不想他才用了一點力,歸年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睜開的雙眼像在水里泡過,濕漉漉的。 對上這樣一雙眼睛,段驚風所有的辯解全都咽回了肚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仿佛他每多說一個字,便是在歸年心里多扎一刀,欺負的他快要哭了出來。 歸年并不知道段驚風的想法。 他記不清他是怎么睡著的,又為什么一覺醒來就頭昏腦脹的,只知道身邊有人一直在嘮叨,而那個人身上還有他喜歡的味道。 歸年忍不住想親近他。 歸年是這樣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于是哪怕眼皮重似千斤,并且睜眼后還會控制不住流淚,歸年還是努力睜開眼,再一瞬不動地看著段驚風。 明明腦子亂的像一團漿糊,喉嚨也火燒一樣疼,嘴巴更是干的不行,急需水的滋潤。可在看到段驚風后,歸年卻顧不得那么多,只覺得段驚風是一個人型香水,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 歸年恨不得將他抱進懷里,像貓吸貓薄荷一樣吸段驚風,好讓自己徹底沉溺在這股味道里。 歸年從來沒聞過這么好聞的信息素。 比他自己的信息素還招他喜歡。 段驚風和歸年對視,看歸年半天沒動靜,方反應過來歸年走神了,只有他還傻不愣登地當人在思考問題。 想到自己近乎愚蠢的行為,段驚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然后收回被歸年握住的手,按住歸年肩膀想讓他躺回去,他好倒水過來。 但段驚風怎么都沒想到,剛才的一切都是歸年裝的,所以段驚風手才落到歸年肩膀上,便被歸年反攥住手腕,用力往沙發(fā)上拉。 幾秒后,段驚風被困在沙發(fā)和歸年中間。 段驚風摔進沙發(fā)前,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段驚風,歸年腦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要是他家里人知道他不僅夜不歸宿,還和陌生、不知性別的男生共處一室,大概是要氣的睡不著覺了。 不過現在的歸年顧不了那么多。 看著快摔進他懷里的人型香水瓶,歸年眼睛笑彎成月牙,嘴角也不聽話地上挑,聲音變的又軟又糯。 明明不久前還很害羞,現在卻像變了個人一樣,一邊用力抱著段驚風手,一邊將自己團巴成一團,想窩進段驚風懷里,被那股味道包圍。 歸年用被子蓋住他倆,抬眸沖段驚風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聲音透著笑,煞是好聽。 這樣就好了。歸年嘟囔道,要一起睡。 話一說完,歸年呼吸便變輕了,瞬間進入了睡眠,而才被歸年一頓神cao作的段驚風,眼睛瞪的像銅鈴,目瞪口呆地望著天花板,顯然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日他媽的啊啊??! 要不是他躲的快,剛才被歸年那么一拉,他都快親到歸年嘴了?。?/br> 第5章 段驚風是被鬧鐘吵醒的。 平時要上課,段驚風怕自己醒不來,往往要設好幾個鬧鐘,從六點半每半小時設置一個,直到七點半。 昨天晚自習臨下課時,班主任宣布這周學校做考場,放假一天。按理說段驚風是要關掉鬧鐘的,免得次日會被鬧鐘吵醒。然而意外遇見的歸年打破了段驚風的計劃,讓他最后忙的都來不及看手機,就直接睡了過去。 以至于今兒大清早,就被鬧鐘吵醒。 段驚風伸手按掉鬧鐘,邊揉太陽xue邊撐著床坐起來,見歸年半張臉都陷入了柔軟的枕頭里,卷著被子睡的正香,不由輕輕松了口氣。 天知道昨晚他被歸年折騰的多厲害。 一開始段驚風被拽到在沙發(fā)上,顧忌著歸年還生著病,又好不容易才睡著,段驚風不敢動,怕吵醒歸年??伤疽钩砂a,難得有的睡意,也早被歸年鬧沒了,只好睜著眼看天花板,打算等歸年再睡熟些,再爬起來。 不想這一趟就是半個多小時,等歸年徹底睡熟了,他困意也翻涌出,躺在略擠還熱的沙發(fā)上不想挪動。 只是不等段驚風睡著,原先一直睡的好好的歸年,卻又鬧騰起來。先是不肯蓋被子,段驚風不得不隔著被子抱住他,以確保歸年蓋好了被子,后大概熱的不行,歸年又手腳四處亂動,想要掙開他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