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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意心臟揪了下,覺得這種時候應(yīng)該站起來要禮貌一點,她起身,迎上他的目光。 徐蘇璟在一步之外停住,開口便是一道尤其低沉沙啞的嗓音,有期待,有慶幸:“我可以到你身邊嗎?” 沒等衡意說話,徐蘇璟神情籠罩上一層凝重和憂傷,他突然抬腳邁了上來,將衡意抵進(jìn)沙發(fā)深處。 昂貴衣料因摩擦而起的窸窣聲響在這間寬敞靜謐的辦公室無形中放大了幾十倍,彼此氣息混亂糾纏在了一起。 “徐蘇璟!我是來跟你說清.” 衡意剛張開嘴喊他,他的唇舌立刻堵了下來,把衡意后邊的話硬生生截住,吞入腹中。 第25章 夜禮服與嫩月亮 她那么努力地長大…… 他吻得重, 衡意心底生出抵觸來,雙手用勁推著他的胸脯,要他從她身上起開, “徐.徐蘇.璟.” 感覺到她在完全抗拒著,徐蘇璟所有的動作驀地停頓下來,抬起臉望她的時候,眼眸里滿是漆黑深沉, 蘊(yùn)著此時此刻的微涼情緒, 徐蘇璟勾住她的腰肢翻了個身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另只手枕在她腦袋下面, 臉埋進(jìn)她耳側(cè)的頭發(fā)里。 “公主, 好想你?!?/br> 衡意頓然一愣,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那般,只覺生澀難耐。 來之前千般萬般想好的話, 要做的了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就土崩瓦解了。 她恍惚意識到自己還跟從前那段時光里的一樣, 總會不由自主地順從徐蘇璟,容納徐蘇璟,讓那些心里累積了兩年的痛苦、失望和怨恨, 在一夕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可她又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今天來這里,原本也是不應(yīng)該的吧。 衡意沒有掙扎, 背對著徐蘇璟僅是往里邊挪了挪身體,徐蘇璟就像被驚醒一般, 手臂立馬用力將她緊緊抱緊。 “對不起,”徐蘇璟撥開衡意頸間的頭發(fā),額頭貼上去,像個認(rèn)錯的小孩, 他聲線壓得極低,“讓公主一個人等了那么久?!?/br> 久嗎? 不提三年之約,她不過也就多等了兩年而已。 不久吧。 但是為什么三年之后,他沒有因為害怕她真的說到做到而回來,反而留下她一個人在京城,孤獨地,真真切切地等到現(xiàn)在。 他明明知道無論京城多么熱鬧多么繁華,她眼中都只裝得下他一個人啊。 太卑鄙了。 “徐蘇璟,你總是喜歡這樣哄我,”衡意的聲音輕若無物,帶著不甘怨艾的情緒蔓延開來,靜默半晌,她問,“你心里還有我嗎?” 徐蘇璟低啞回答一聲:“有?!?/br> 接著彼此又陷進(jìn)深深的緘默之中。 耳邊那些屬于徐蘇璟的氣息在輕輕纏繞著她。 聽他親口說出答案,她應(yīng)該開心的不是么,為什么心口還是覺得疼。 過了一會兒,衡意再次出聲,語調(diào)淡得像一壺冰冷的白開水,“你放我走吧徐蘇璟,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毫無保留地面對你了?!?/br> 這句話和我不喜歡你了沒什么兩樣。 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衡意的心忽地顫了下。 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徐蘇璟身體生生僵住,他緘默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來:“好,我聽公主的意思。” 但徐蘇璟沒有立馬放她走,安靜地繼續(xù)抱著她半會,閉上眼睛才緩緩松開手勁。 衡意迅速起身,拿上包包慌不擇路地逃出了辦公室。 特助拿著保安剛送上來的車鑰匙迎面撞見衡意,忙喊住她道:“衡小姐,這是您的車吧,保安剛送過來的?!?/br> 衡意沒接,側(cè)頭看一眼身后門大敞著的副總裁辦公室,刻意避開特助的目光說:“車是你們徐先生的,鑰匙你給他吧?!?/br> 說完,衡意跟踩了兩個風(fēng)火輪似的,似乎很怕里面的那個男人會突然追出來,到時她肯定會不知道該怎么辦的,便腳步疾快地趕緊往樓層出口那邊去了。 “?”特助滿臉問號地瞅著手里的車鑰匙,怎么跑那么快,是徐先生罵人了嗎? 不對啊,他跟著徐蘇璟也有五年了,徐蘇璟很少會把人吼走的。 * 一路狼狽逃到臨越大廈隔壁的那條街,衡意雙腳疼得要命。 周邊道上車輛走走停停,蔥蔥樹蔭由著涼爽的夏風(fēng)攘來搡去,在干燥的地面上悠閑晃動著。 再跑下去,腳鐵定得廢掉,衡意隨便尋了處干凈的馬路牙子坐下,脫掉高跟鞋放在一旁,在包包里取了張濕紙巾墊在腳板下面,腳背上隱隱有被鞋帶勒紅的痕跡。 衡意沒精打采地躬著背,下巴搭在膝蓋上,指尖去碰了碰泛紅的地方,有點疼。 突然覺得徐蘇璟口中所說的成長一點都不好。 她那么努力地長大,去經(jīng)歷徐蘇璟經(jīng)歷過的那些東西,想理解徐蘇璟內(nèi)心真正的所思所想,明白徐蘇璟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的意義,可到頭來,她還是不能夠完全做到徐蘇璟那樣冷靜自持,游刃有余。 她總是責(zé)怪徐蘇璟太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哄好一個女人,卻又何嘗不是因為她一直以來都太任性不明事理,只有徐蘇璟這樣的成熟男人能無條件包容她那些小脾氣呢? 落荒而逃到這個地方,不就是在證明著這些。 但她又不愿意跟徐蘇璟就那么輕易地把兩年這道坎過去。 不知漫無目的坐了多久,一輛轎跑從遠(yuǎn)處駛來,緩緩?fù)T诤庖饷媲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