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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傅斯容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不但花重金定制婚戒送給顏山嵐,還帶他參加晚宴,高調(diào)地宣示主權(quán)。 高韞看著被人簇擁的兩人,再次故技重施。 他覺得,如果謠言不可信,那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總該相信了。 作為Alpha,高韞不相信傅斯容在聽到顏山嵐有一個Alpha青梅竹馬時還能心無芥蒂。 他故意出現(xiàn)在傅斯容面前,說些曖昧不清的話,又在昏暗的走廊里堵住顏山嵐,深情演繹了一場竹馬求愛不得的戲碼。 后來傅斯容帶顏山嵐提前離場的消息傳到宴會大廳,高韞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他一晚上都在想,嫉妒心爆炸的傅斯容會怎么樣羞辱、家暴顏山嵐。 可他還沒等來兩人離婚的消息,傅斯容先動了手。 小小的高氏對上龐大的傅氏集團,如螳臂擋車,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高韞四處碰壁,聽說傅斯容去了海外,又把主意打到了“青梅竹馬”的顏山嵐身上。 * 傅氏的保鏢擋在高韞面前。 顏山嵐繃著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冷聲道:“如果你不一而再再而三地sao擾我,我是過得挺好的?!?/br> 高韞臉上笑容一僵,“嵐嵐!” 助理聽見高韞對顏山嵐的稱呼,擔憂地看向顏山嵐。 “我說過了,別這么叫我?!鳖伾綅箙拹旱匕櫰鹈?,“令人作嘔?!?/br> 高韞急道:“那傅斯容呢?他就能這么叫你嗎?” 顏山嵐不想與他爭辯這些毫無意義的內(nèi)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高韞眼看顏山嵐要離開,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你給他種了一片花海表白,他呢?他懂你嗎?” 如果不是看到那位設(shè)計師向顏山嵐致謝,在海報上看到傅家花園那片花海,高韞還會以為顏山嵐和傅斯容之間只是單純的家族聯(lián)姻。 他從未想過顏山嵐會對傅斯容動心。 一定是那個心機深重的家伙誆騙了顏山嵐。 “就因為我跟你說了幾句話,傅斯容就敢堂而皇之地搶走高家的產(chǎn)業(yè),那你想想,之前顏家好端端的,就因為貨輪被扣押瀕臨破產(chǎn),這里面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筆?” 高韞看到顏山嵐停下了腳步,又添油加醋道:“他為了聯(lián)姻連你都敢設(shè)計,這種人你怎么敢托付終身!” 顏山嵐回過頭,神色古怪地看著高韞,“他設(shè)計我?圖什么?” “圖顏家那點家業(yè),還是圖我長得漂亮?”他嗤笑了一聲,“我又不虧?!?/br> 高韞沒料到顏山嵐會是這個反應。 他急了,想沖到顏山嵐面前,卻被保鏢死死地牽制住雙手。 “你相信我,沒有Alpha不會介意自己的Omega和其他人關(guān)系親密!”高韞一邊掙扎,一邊喊叫著。 他懷里那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被晃得七零八落,鮮紅的花瓣落在地上,成了皮鞋下的一灘爛泥。 “關(guān)系親密?你指誰?我和你嗎?” 顏山嵐震驚地睜大眼,臉上的表情就差寫上“你也配”三個字。 “你覺得,如果我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訴傅斯容,他會怪我,還是讓高家死得更快一些?” 高韞盯著顏山嵐,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顏山嵐看著高韞逐漸發(fā)白的臉,笑著說:“不過我也要謝謝你,上次如果不是你尾隨我,害我不得不躲到電梯里,我還遇不到傅斯容這么好的Alpha?!?/br> 他勾起拇指摩挲著唇瓣,意味深長地說:“那天晚上確實不錯?!?/br> 助理和化妝師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小聲“哇”一下。 高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氣急敗壞地吼道:“傅斯容他就是見色起意!” 顏山嵐嘲諷地笑了一聲,大步走上前,抓起那捧玫瑰狠狠砸在高韞臉上。 “那也比你這條瘋狗好!” 玫瑰去了刺,砸在臉上不疼,但高韞臉上火辣辣的。 他掙扎著要抓顏山嵐,兩個保鏢架著他的胳膊,連人帶花一起扔出了工作室的大門。 高韞在地上打了個滾,撞到墻壁才停下來。 他狼狽地爬起來,盯著站在兩個保鏢身后的顏山嵐,咬牙切齒道:“顏山嵐,我們走著瞧!” * 鬧劇以高韞的狼狽退場結(jié)束,工作室卻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助理和化妝師拉著手湊在角落里,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么,不時發(fā)出一陣奇怪的笑聲。 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的蔣琬站在他們背后聽了一會,然后賞給他們一人一個腦瓜崩。 顏山嵐抱著手臂圍觀了一會,接收到助理和化妝師求救的眼神,才出聲問正在訓人的蔣琬:“琬姐,錄下來了嗎?” 蔣琬順了口氣,“錄好了,一會發(fā)給你?!?/br> 顏山嵐點點頭,抬手指了指一旁正在打電話的柯燁,“你記得傳給柯助一份?!?/br> “好,連同之前那些一起發(fā)給他?!笔Y琬抓起桌上的平板開始搗鼓。 柯燁剛和傅斯容匯報完情況,轉(zhuǎn)頭聽到顏山嵐和蔣琬的對話,舉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 顏山嵐含笑道:“匯報完了?” 柯燁臉上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抱歉夫人,這是我的工作?!?/br> “我沒在意?!鳖伾綅诡D了一下,問,“前幾天晚宴上高韞叫狗仔拍了視頻,你們拿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