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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苯蠲嫔珱]變,語氣也很冷靜。 他話音才落,原本虛虛搭在指尖上的力道,突然一瞬間重了起來,緊握住他的手,將他往門邊拽了一把,江阮小臂直到手肘位置,都被拖拽進去。 “沒事沒事,”江阮有防備,沒被嚇到,回頭安撫說,“先等等?!?/br>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對方往他手心里塞了什么東西,然后離開,他才收回手,手上都是黏膩的血漿,掌心躺著的,是一枚銅鑰匙。 【嗚嗚嗚嗚嗚我不行了,人當場嚇傻。】 【阮阮沒受傷吧,剛才那一下也太使勁了,要不是小謝一直抬手擋在他跟門中間,說不定頭會磕上去?!?/br>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 江阮見到彈幕都在問,他先俯身,透過門洞看了一眼,然后才將鏡頭挪過來,但沒直接湊上去,先捂住了鏡頭,嗓音溫潤,“可能有點嚇人,我慢慢松手,小心別被嚇到?!?/br> 【好的老婆?!?/br> 【嗚嗚嗚嗚好想抱緊老婆,可以給我摟一下腰嗎,就一下QAQ?!?/br> 江阮緩慢將鏡頭遞過去,指縫一點點松開,站在門內(nèi)的是一個新娘,大紅喜服,蓋著蓋頭。 【啊啊啊啊啊?。。?!】 【好家伙,我錯了嗚嗚嗚嗚,不該不聽老婆的話,我猛地一眼瞅過去,人給我嚇沒了?!?/br> “我現(xiàn)在要開門了?!苯钣终f。 他拿到那枚鑰匙后,就察覺到門鎖已經(jīng)被從內(nèi)側(cè)打開,應該直接就可以開門。 說完之后,他另一只手探到旁邊,摩挲到謝時嶼的手腕,拿手臂攬著,將他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把,謝時嶼怔了一瞬,聽他的話站過去,但手虛虛地搭在他腰側(cè),是保護的姿勢。 江阮將門拉開。 新娘已經(jīng)不知所蹤,門內(nèi)一片空蕩,墻上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 “周府有個丫鬟叫鈴兒,”江阮暫時沒走進去,回頭跟謝時嶼說他們新找到的線索,又跟鄔遲他們分析,“好像周家大少爺?shù)昧耸裁粗夭?,我覺得,可能是沖喜或者冥婚副本?!?/br> 謝時嶼低下頭,一直攥著他指尖。 “我,鄔遲,還有小雪,都破解過周家大少爺?shù)拿艽a,可能是被她當成了那個少爺,”江阮說,“謝老師跟我一起走過來,沒離開暗道,不知道是觸發(fā)別的情節(jié),還是被連累?!?/br> 他說著話,指尖一片濕潤,遲鈍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謝時嶼握著他的手,將剛才在門內(nèi)被蹭上的血漿,一點一點,全都拿濕巾擦干凈了。 江阮簌然臉紅,想抽回手,卻沒能抽出來。 他好像太習慣被謝時嶼照顧,都忘了還有鏡頭。 【我又好了,謝謝謝謝,我不想被嚇死,請齁死我?!?/br> 【嗚嗚但是我真的又嗑到了,老婆對小謝真好,剛才先把他手腕握住,才開的門,他肯定知道小謝害怕這些,從進了副本開始,有什么沒打開的門和盒子,都是他先開的?!?/br> 【我一個從來不看靈異直播的人,頭一次進這種直播間,現(xiàn)在很迷惑,請問我走錯片場了嗎?(x)】 鄔遲輕咳了一聲,有點揶揄,但沒多說。 其實,要是江阮一個人來這期節(jié)目,他們肯定會捉弄江阮,開他的玩笑。 但謝時嶼也在,雖然幾期綜藝,還有之前江阮出事的那段時間下來,跟謝時嶼也熟了,但還是說不上話。 謝時嶼給人距離感很強烈,不光是咖位帶來的。 “去里面看看?”鄔遲說。 門都開了,自然要進去,為避免再被打散,還是同時進入。 但房間內(nèi)沒太多東西,書信都被完全燒毀,隱約能看出好像是周家大少爺寫給丫鬟鈴兒的,像情書,江阮的猜測或許沒錯。 分開去找。 江阮打著手電筒,走到墻角書架,上面都是積灰,沒什么有用的東西,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突然被人從身側(cè)猛推了一把,書架也掀翻在地,謝時嶼陡然回頭,人眨眼消失了。 【臥槽,老婆呢???】 【好像那個墻是活的,剛才有個人,沒看清,推了他一把,他被撞到另一邊了?!?/br> “阮阮?”謝時嶼愣了一瞬,立刻喊道。 沒有任何回應。 …… 江阮被猛地推搡到另一側(cè),他正想探手去觸碰墻壁,想辦法回去,卻被人拿東西捂住了嘴,對方控制住他,一片漆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但一直引導他往旁邊走。 掙扎說不定會受傷,而且江阮記得這是密室逃脫,驟然劇烈的心跳逐漸平緩,他沒反抗,跟著過去。 沒找到逃走的機會,他只能在對方示意下,躺到了一個柔軟逼仄的地方。 等吱呀幾聲響動,頭頂徹底昏黑,安靜到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被關(guān)到了一個棺材里,身下倒是鋪著不少被子,并不覺得冷,只是稍微有一點點憋氣。 “我在這邊?!苯铍[約聽見謝時嶼的聲音,連忙開口。 鄔遲貼著墻仔細聽,跟謝時嶼確認地說:“就是被拽過去了,說不定能推開?!?/br> “好?!?/br> 雖然知道是綜藝,但謝時嶼嘗試幾次,沒能將墻壁重新轉(zhuǎn)過去,臉色有點冷,能聽得見江阮的聲音,才稍微放心。他們又重新找角度,五六分鐘后,終于可以將墻壁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