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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蟬鳴聲已不如初夏時叫喚得那么厲害, 但那一刻阮箏耳邊竟充斥著無數(shù)的叫聲,且越來越響,一下子就把她整個大腦都占據(jù)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那男人的話她似乎聽到了, 可又像是沒聽到。尤其是后半句, 仿佛那會兒突然吹來了一陣風(fēng),一下子就把這話給吹跑了。 于是她的關(guān)注點(diǎn)便只落在了前半句話上。她艱難地從那人的臂彎處探出頭來, 朝屏風(fēng)的方向望去:“他們兩個,現(xiàn)在也不大順利啊。你真覺得他們可以在一起?” 她雖盡力幫沈碧君見到了劉長墨, 但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全得靠他們自己。劉長墨這人什么性格阮箏不了解, 也不知他有沒有為了真愛破釜沉舟的勇氣。 “你是怕長墨不夠果斷, 還是擔(dān)心他對沈姑娘不夠真心?” “二者皆有吧?!比罟~有點(diǎn)猶豫, “這畢竟是樁大事,劉公子看起來又是一團(tuán)和氣的性子, 他斗得過沈夫人嗎?只怕夠嗆。” 阮箏雖只跟沈夫人打過一回交道,但自小在侯府摸爬滾打已讓她養(yǎng)成了一雙毒辣的眼睛。沈夫人這種人一看就不好對付,且是那種陰毒型的。跟她交鋒讀書人那一套講事實(shí)擺道理是不管用的, 非得下死手出狠招一擊斃命才行。 否則她有的是手段跟你繞來繞去,最后把事情給攪黃得徹徹底底。 “劉公子怕不是沈夫人的對手?!?/br> “那便讓沈家主動來求上門來, 你看如何?” 阮箏吃驚地望著他:“這要如何成事?沈夫人對送上門來的婚事尚且推個不停, 又怎會主動找上門來求親?” 她將喜鵲那日告訴自己的話跟對方說了一遍, 又道, “依我看, 這沈夫人寧愿沈大人這輩子升官無望, 都不會讓碧君jiejie如愿嫁進(jìn)劉家的?!?/br> “她自然不想沈姑娘嫁入高門, 但她總盼著自己女兒能說一門好親吧?!?/br> “你是說沈夫人親生的女兒?” 阮箏是聽說沈夫人也有一個姑娘,比沈碧君稍小幾歲,怕是過幾年也要談婚論嫁了。 “難不成你是想說服沈夫人讓jiejie先嫁入劉家, 過幾年再提攜meimei說個好人家?不成的,沈夫人從前待碧君jiejie那樣,又怎么會讓她嫁入劉家反手來鉗制她?這想法萬萬不行?!?/br> “不必說服她,那樣太費(fèi)唇舌。逼她一把就成?!?/br> 阮箏細(xì)細(xì)品了品這話,又側(cè)耳聽了聽屏網(wǎng)那一側(cè)兩人低低的說話聲,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你、你是說讓他們兩人公開關(guān)系,好逼沈夫人就范?” 大鄴雖民風(fēng)開放,但官家女子的束縛依舊繁多,尤其是貞節(jié)二字,又有一榮俱榮的說法。沈夫人自己也有女兒,若是沈碧君的名聲壞了,她自己的女兒這輩子也就算毀了。 可這事兒也太過冒險了。 “萬一挑明后害了碧君jiejie的名聲可如何是好?劉公子再好也是外男,她私會外男哪怕這事兒最后當(dāng)真成了,也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沈二姑娘照舊落不得個好名聲。沈夫人豈不是要?dú)馑?,又怎會同意這門親事?” 封瀛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敲兩下:“私會外男自是不行,但若是已定親的男女私下見上一面,倒也說得過去。且他倆本就青梅竹馬,最多讓人笑話幾句急于成婚罷了。” “可他倆還未定親啊。” 阮箏摸著自己的額頭嘟囔了一句,生怕對方再往自己腦袋上下手,趕緊伸手捂住。 封瀛唇角微勾,笑道:“定不定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劉家派媒人上沈家提親一事現(xiàn)如今京城里已有了些許傳聞。但沈夫人拒婚一事兒卻無人知曉。這事兒沈家做得不地道劉家又覺得丟臉,除了媒人外再無別的外人知曉。如今只需給媒人一筆謝禮封她的口便是,對外便稱親事早已說定,兩人私下見面便也不算師出無名?!?/br> 阮箏聽得連連點(diǎn)頭,都想給這位仁兄豎大拇指。這么陰毒的招數(shù)虧他想得出來,簡直就是拿捏住了沈夫人的命門。待這事兒捅出來,沈夫人若是不認(rèn)這門親事便要?dú)ё约号畠阂簧羰钦J(rèn)了又是啞巴吃黃連,反正左右她都撈不著好處,偏偏還得違心地成全大女兒的婚事。 到底是在王爺身邊當(dāng)差的人,出的主意比她可是狠多了。 阮箏正想夸他兩句,手剛從臉上移開就又被對方彈了兩下腦門。 “你這人怎么……” 話沒說完就見他轉(zhuǎn)身朝堂屋走去。阮箏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先別走,這事兒還得商量商量。怎么把他倆的關(guān)系捅破得有個說法,一招不慎可是害了碧君jiejie一生啊?!?/br> 封瀛回頭看著她可憐巴巴拉著自己衣袖的模樣,擱在身后的手又忍不住想抬起來敲她兩下。只是這一回他忍住了,只沖她一揚(yáng)下巴:“這不就要去跟他們商量一番嗎?走吧。” 阮箏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竟主動扯了人家衣服,嚇得哆嗦一下挪開了。然后她跟在他身后往屏風(fēng)外走,還不忘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瞧把這人給能的,剛才下巴揚(yáng)那一下實(shí)在放肆又張揚(yáng),仿佛這天下都盡握在他的手中。 阮箏想到這一幕先是想笑,轉(zhuǎn)眼那笑容又僵在了臉上。 下巴?他沖她揚(yáng)下巴了,那他下巴上有沒有胡子呢?阮箏一時有點(diǎn)想不起來。似乎是有的,又似乎沒有。 要是有機(jī)會伸手摸一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