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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泛舟一別后,兩人這些日子都沒尋著機(jī)會見面。阮箏只覺沈碧君比起先前清減了不少,那股子清雅高潔的意味便更濃郁了些。 她身上還帶著股好聞的藥香,和尋常女子的脂粉香氣截然不同。難怪劉長墨會鐘情于她,便是阮箏自己都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總想與她多親近幾分。 她自小便是長姐,手帕交也多年紀(jì)比她小些,只有沈碧君大她一歲,猶如親姐般待她好。 只是今日她一眼就看出沈碧君心情不佳,連帶著她的心情也跟著失落了起來。 想起上次一同泛舟,沈碧君與劉長墨郎才女貌是何等養(yǎng)眼又讓人羨慕。那個人彼時也是一副謙謙公子模樣,完全看不出骨子里竟也花心好色。 虧她從前還起過那樣的心思,想與他過些平淡清靜的小日子?,F(xiàn)在看來全是妄想。成親還是得門當(dāng)戶對才行。他日哪怕夫君不爭氣留不住,好歹金銀首飾還是能留住的。 跟個窮鬼既受苦又受氣,她是瘋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阮箏想得出神沒留意腳下,進(jìn)屋時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幸虧沈碧君在旁邊扶了她一把:“meimei小心,可傷著了?” “沒有沒有,腳下無事就是脖子處有些淤青,jiejie有沒有藥膏開些給我,我涂了好快些散淤。” 阮箏邊說邊將脖子里的絲巾拿下來,露出內(nèi)里斑駁的傷痕。 沈碧君一見也是吃驚:“你這是怎么了,是被什么人傷著了嗎?” 阮箏也不藏著掖著,將昨日在日升茶樓被人挾持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她隱去了陪姜蓉找人那一段,只說自己無聊閑逛運(yùn)氣不好碰上了歹人。 沈碧君聽得直皺眉:“日升茶樓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京兆尹出手極快,已連夜將茶樓封了。meimei沒事兒真是太好了,否則我真是……” 阮箏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覺有問題,便問:“否則jiejie會如何?” “沒什么,只是替你擔(dān)心罷了?!?/br> 沈碧君不肯再說,又仔細(xì)檢查了阮箏的傷處,這才起身回屋尋藥去了。廳里就剩一個小丫鬟端茶倒水,阮箏想了想便把她叫了過來。 小丫鬟怯怯的,就是先前跟在沈碧君身邊的那一個。只是今日看起來頗為憔悴,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顯然是哭過的。 阮箏就問她:“可是挨了你家小姐的說了?你家小姐性子最和善不過,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錯惹她不高興了?要不回頭我替你勸勸她?” 小丫鬟卻只是不住地?fù)u頭,忍了片刻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阮箏看她這樣更覺奇怪,這主仆二人今日看起來都是烏云罩頂?shù)哪?,莫非這沈府發(fā)生了什么禍?zhǔn)拢?/br>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妨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小丫鬟咬了幾下唇瓣,像是在極力說服自己,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到了阮箏腳邊,口中哀嚎:“求姑娘救救我家小姐?!?/br> 沈碧君剛好從屋內(nèi)出來,手里還拿著兩個瓷瓶,見狀立即喝道:“喜鵲你這是做什么,別把阮姑娘給嚇著了??炱饋怼!?/br> 喜鵲卻不肯聽她的,死死拽著阮箏的裙擺淚如雨下:“我家姑娘要尋死,阮姑娘千萬幫我勸著點?!?/br> 阮箏目瞪口呆,看看沈碧君再看看喜鵲,一時不知該信誰的。她一手扶著喜鵲硬是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為何要尋死?” 喜鵲是自小跟在沈碧君身邊的,與她主仆情深,這會兒也顧不得旁的,不理會沈碧君的喝止,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前一陣子,劉家派人上門說親來了……” 這對沈家來說本是極好的一樁婚事,也是大大的高嫁。原本喜鵲聽到這個消息欣喜不已,連自家姑娘也是少見得露出了幾分羞澀之意。 可是沒想到沈夫人當(dāng)真是個歹毒的,竟是絲毫不顧沈老爺?shù)氖送?,以碧君外祖孝期未滿為由,竟是婉拒了這門親事。 “奴婢聽到的時候都快要?dú)馑懒?,夫人、夫人怎么能這么做。” 沈碧君想要阻止喜鵲,卻被阮箏抬手止住。她淡淡一笑,倒是沒有動怒:“我自然知道你家夫人為什么要這么做?!?/br> 對沈夫人來說,沈碧君不是她親生,這些年在沈家受盡了她的欺辱,所以她必不可能讓她嫁個高門大戶,回頭再借夫家的勢力對付自己。 即便不對付,看她整日趾高氣昂回娘家的模樣,沈夫人自己便要?dú)馑懒恕?/br> 老爸的仕途不借劉家的力,至多也就是升得慢些罷了??扇羰巧虮叹捱M(jìn)了劉家,老爺?shù)墓倌懿荒苌缓谜f,她的日子是定然不會好過的。到時候若是女婿再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搞不好她都要被休。 沈夫人如何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自然是巴巴地拒了這門婚事以絕后患。 “可是夫人轉(zhuǎn)頭又給姑娘說了一門親事?!?/br> 都說殺人誅心,這個沈夫人的歹毒阮箏也算是見識了一二。前腳拒了劉家天大的喜事,后腳就為沈碧君尋了一個外省的小官做繼室。那小官已年近五十,老得都能當(dāng)沈碧君的爹了,且聽聞家中婢妾成君,是個極為好色之徒。 這種人沈碧君嫁給他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所以喜鵲才說她家小姐心灰意冷有了輕生之意。 阮箏越聽手中的絲帕便攥得越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將來。雖說她有老太太和爹護(hù)著,再怎么樣也不會淪落到給油膩老男人當(dāng)繼室的地步。但長公主畢竟是自己的嫡母,若她尋個表面繁花似錦內(nèi)里骯臟不堪的男人給自己,她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