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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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讓他這樣下去了嗎? 我這里有一個建議,但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唐朝白趕緊問是什么。 讓他找到另一個情感依托,暫時緩解他的情況,至少讓他安全把孩子生下來。 情感依托 唐總!邱文翰跑了老遠才買到那個小小的布丁,一下車就看見自家老總在醫(yī)院門口看星星。 唐朝白回過神來,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問:韋麗呢? 她明天過來,方瑩瑩那邊撤公告我們可能得賠一筆錢了。 唐朝白不以為意:我和田姐說了,她愿意接下海嵐和霓裳的代言,你找人過去洽談。 是。海嵐和霓裳都是國內(nèi)的中高端品牌,一個經(jīng)營化妝品,一個經(jīng)營女性服飾,是里面最大的兩個牌子了。 相比于大牌來說算是很多一般都市女性首選,但他們也請不起田玉離這樣的國際明星。 用一個方瑩瑩換田玉離,他們沒什么不愿意的。 至于其他幾個零零散散的廣告和雜志通告,推了也沒什么大事。 唐朝白明明在外面站了不短時間了,但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曲笛還端著碗小心翼翼地吃著,像是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在品嘗著辛苦得來的漿果。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還是把人嚇到了,差點把粥給灑了。 布丁到了,要嘗嘗嗎? 話音未落,曲笛忽然放下手中的勺子,捂住嘴巴,臉色煞白,唐朝白對此輕車熟路,接過他的碗,扶著人去了衛(wèi)生間。 曲笛將晚餐全數(shù)吐了出來,無力地靠在唐朝白身上,精神萎靡,睡了一下午養(yǎng)出來的好臉色一下子消失殆盡。 唐朝白心里抽疼,這段時間明明好多了,中午還多吃了點,怎么忽然間又回去了一樣? 唐朝白還是喊來了于致遠,檢查之后,于致遠說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單純的孕吐而已。 唐大哥你去前臺簽一下名把,把這段時間的住院費給清了。 唐朝白疑惑地看向于致遠,住院費什么的一直從他的賬戶里面直接扣,而且這也還沒出院,清什么住院費?但于致遠對著他點了點頭,說:走吧,唐大哥。 唐朝白知道他有話要說,于是交代曲笛好好躺著休息之后跟著他出去了。 他是不是身體出什么問題了? 沒有。正當唐朝白松了一口氣地時候,于致遠又說:他的身體狀況就沒好過,和入院的時候一樣糟糕。 可他最近 都是身體的假象,聞輝和你交流過了吧,他心理問題一直存在,只是可能下意識地隱藏了,他表現(xiàn)出來的好轉(zhuǎn)可能只是不想我們在對他進行過多的干預。 這樣的情況很危險,哪一天他忽然撐不住了,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從這里一躍而下。 于致遠表情凝重:現(xiàn)在他的身體先受不住了,再也裝不出若無其事一切安好的樣子了。 唐朝白如鯁在喉:你是說連你們也沒有辦法嗎? 病人并不配合,甚至是在抗拒,現(xiàn)在最壞的打算就是先把孩子流了,再慢慢進行治療,孩子給他帶來的身體負擔太重了。 不行!唐朝白知道的,這個孩子或許就是把他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那根絲線了,如果剪斷了,他真的會落入深淵。 唐大哥我們沒有辦法,再這么下去,我們誰也保不住。 唐朝白第一次覺得那么無力,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他在自己面前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走向死亡。 于致遠和他說明了利弊,讓他做決定,畢竟他現(xiàn)在算是曲笛唯一的親屬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曲笛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那雙晃動的雙腿,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只是安靜地專心地做著無意義的事情,連他走進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不躺著休息。 他停下了晃動的雙腿,忽然說道:小時候我很羨慕村長家的房子,三層,是村里最高的,最上面一層種著菜養(yǎng)著雞,他們喜歡坐在上面吹風然后朝著路過的他喊野孩子。 唐朝白忽然意識到他這是在干什么他幻想著自己坐在高高的天臺上 哪一天他忽然撐不住了,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從這里一躍而下。于致遠的話在他耳邊響起,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里一跳,顧不得什么了,把人抱緊了,說:曲笛!別做傻事 曲笛無力地掙扎著,但他就是不放手,求著他:你答應我,曲笛,答應我! 放開我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聲音小得像小貓一樣。 你放開我他的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曲笛捶打著他的背。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他會不高興的!他會不高興的! 曲笛!他可能回不來了唐朝白用力閉上雙眼,無力地承認這個他一直以來不肯承認的事實。 他撥開自己的傷口,將血淋淋的皮rou捧到曲笛面前,只是想喚醒他,讓他走出那片黑暗的,吃人的泥沼。 你胡說!你胡說!啊曲笛的手垂了下來,他不再掙扎了,只是放肆地哭著,眼淚濕了唐朝白的肩膀,太燙了他的心似乎已經(jīng)疼得毫無知覺了。 唐夕言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肯承認自己的弟弟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毫無預兆,打得他猝不及防。 可是他不能倒下,多少人對他虎視眈眈,他還有唐家,還有棠藝,還有很多事情要他撐著,他抱緊了懷里的人,酸澀的眼睛再也困不住那些日積月累的壓力,化作了一滴淚。 他快速擦去眼角的淚,似乎又恢復到了那個倨傲疏離的唐朝白。 曲笛你不是什么都沒有,你還有孩子你還有我。 我該怎么辦我每晚每晚地夢到他,他問我為什么不救他他傷得很重,可我根本抓不住他。他雙眼失神,回憶著那些支離破碎的夢。 我不敢睡,但我又想見到他,即使他掐著我的脖子要我的命。 他讓我去陪他他那么愛熱鬧的一個人 曲笛!唐朝白心都要碎了。那不是他!他很愛你,很愛你們的孩子,他不是只會把事情推到你身上的孬種!那不是你的錯知道嗎? 唐朝白頓了一下,說:是我的錯,是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到那該死的A市去,我母親將他交給我我卻弄成這個模樣 該死的是我 聽見這句話,曲笛忽然身體一軟,抬手輕輕抱住了他,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小時候,因為他不是個Alpha,父親冷眼對他說:你怎么不去死。 后來上學,學校實踐課的小雞死了,同學都指責是他干的,對他丟小石子:該死的是你!你害死了我們的小雞! 再后來,母親離家,接著斷了經(jīng)濟來源,父親說:當時就不該把你生下來,賠錢貨! 在這不長的人生里面,他習慣了包攬責任,不多辯駁,總覺得事情搞砸了都是自己的錯,甚至連舒逸那樣騙取他的感情,踐踏他的尊嚴,他也覺得是自己當年做錯了事情。 這個習慣刻進了他的骨血里面,變成了他性格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自卑膽小好欺負。 是我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不是你,是我這個親生哥哥推他離開的。唐朝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太可笑了,我根本不配做他哥哥。 不是這樣的 不是他愣愣地說道:不是這樣的 唐朝白聽見他說話了,放開了他,溫柔地擦去臉上殘留的淚水。 曲笛急切地抓著他:他很愛你很愛你,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哥哥不是不是你的錯。 他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不少唐夕言的事情,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唐朝白聽一樣,最后只是重復著那句:不是你的錯。 曲笛哭累了,又睡了過去,唐朝白不敢離開,但今晚的事情讓他身心俱疲,他和衣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睡了。 半夜卻被曲笛無意識的呢喃驚醒,他以為是有什么事,跑到床邊打算按鈴,卻發(fā)現(xiàn)曲笛閉著眼,雙頰通紅,嘴里發(fā)出的甜膩的輕吟 第70章 唐朝白像是被釘在原地了一樣,面前的人面色酡紅,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微微張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是他之后掙扎著往后退。 別管我,出去!出去!羞恥感讓他無法直視面前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體深處涌出奇怪的感覺,一點點侵蝕著他的理智。 他怕自己會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喊著讓唐朝白出去。 唐朝白知道這不正常,他在發(fā)熱,但Beta是不會有發(fā)熱期的。 他最后還是按了鈴,于致遠睡眼朦朧地帶著幾個護士進來了,他主動申請了全權(quán)負責曲笛的情況,一直睡在醫(yī)院。 怎么了 唐朝白高大的身體擋在床邊,看著他身后那兩個護士說:讓他們先出去吧。 剛剛曲笛抓著他的袖子求他不要叫人,他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可是沒辦法,這種情況他處理不了必須叫人。 于致遠看他神色不太自然的樣子,便讓那兩個一頭霧水的護士先出去了,病房里面只剩下三個人,唐朝白才側(cè)身讓他上前看。 床上的人滿頭大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被子蓋到下巴,他抬眼看向于致遠,懇求道:別看別看 于致遠皺眉,轉(zhuǎn)頭對唐朝白說:唐大哥你出去! 唐朝白忽然意識到難道是自己的緣故,他連忙離開。 于致遠摸了摸曲笛的額頭,有點熱度但不是發(fā)燒,他蹲下,輕聲問:感覺怎么樣? 曲笛搖了搖頭,不肯說。 沒事的,我們都是beta,我還是醫(yī)生,你告訴我我才能做出判斷,才能幫你。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哄到。 曲笛水靈靈的雙眼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在艱難地分出一點理智來思考這件事,之后才啞著聲音說:難受 于致遠經(jīng)過詢問,基本了然,雖然他不受信息素影響,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樣,他已經(jīng)五個月了,需要另一個父親的信息素。 可能是唐朝白和唐夕言是兄弟,信息素有相似之處,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兩個父親親密接觸以得到信息素撫慰。 說白了就是唐朝白的信息素和孩子共同作用勾起了他的情,曲笛完全是無辜的。 懷孕中后期的omega那方面的需要不是一般強,Beta雖然不一樣,但也是有的,除了滿足需求更多的是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另一個父親或母親的信息素。 他就像是缺水的魚,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泛濫的羞恥gan讓他不敢看面前的人,盡管他是醫(yī)生。 沒事的。于致遠安慰他。這是懷孕中后期的正?,F(xiàn)象,是我忽略了。 有沒有辦法他說話異常艱難,喉嚨沙啞。 于致遠為難了,很少有人為了這個問題來醫(yī)院求醫(yī)的,這個時候抑制劑不管用,也不能亂用藥,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還是直接釋放出來。 這不是大事,正常渠道解決就好了。 于致遠起身出去,兩個護士和唐朝白沉默地站著,唐朝白看起來就是不好接觸的,兩個護士和他在一個空間渾身不自在,現(xiàn)在看見于致遠就像看見救世主一樣,眼睛都亮了起來。 怎么樣了?唐朝白問道。 沒什么事,我去拿點東西。接著對兩個護士說: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沒什么事了。 那我進去看看。說著唐朝白就要推門進去,于致遠連忙拉住他。 唐大哥你別進去。他聞不到信息素,不知道唐朝白到底干了什么讓曲笛這個樣子。 你跟我來。 唐朝白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他走。 于致遠一邊走一邊說明情況,兩個人都尷尬不已。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盡管他能感受到信息素,但應該比起omega的感知度來說還差的遠要不是大量的信息素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效果。 唐朝白不說話,他想起了自己晚上那一刻的情動,滿屋子都是他釋放的信息素,他還以為曲笛不知道他原來可以感知到信息素,怪不得他那時候臉色不太正常。 自己的信息素讓他情動了嗎?盡管那不是像omega那樣的特殊期,只是普通的個人需求,可他還是忍不住往那邊想,甚至心頭一熱,有些口干舌燥。 混蛋,他罵自己。 算了。于致遠也不問了,直接說:你你還是在外面呆著吧,先別進去,我去去給他拿點東西。 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唐朝白走回了病房,病房里就開了床頭的燈,黑乎乎的,靠著門上小小的玻璃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況。 沒多久于致遠就回來了,他拿著一個布袋子,看見他像是做賊心虛一樣遮遮掩掩地按住袋子口。 接著低頭進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原本于致遠打算幫一下自己的患者的,但實在是而且曲笛不愿意。 于致遠盯著唐朝白,說:我陪你等著吧。唐朝白畢竟是個Alpha,危險系數(shù)不能完全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