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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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經紀人猶豫了。田姐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瑩瑩,還是算了吧。 經紀人年紀不大,但是看得比她通透,她都不知道方瑩瑩到底是怎么會被唐朝白看上的,自大在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件事情還是聽公司的安排吧。她沒那么蠢,她只是個經紀人,還想在公司混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畏縮!我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的!你還想在我這里干下去就給我做!說著還掐了她一把。 經紀人捂著被她掐紅了的手臂,退了一步。 還不快去! 經紀人出門之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落下了一個紅印子,過段時間可能就會轉紫了,方瑩瑩這段時間過得不順心,脾氣大,動不動就打罵她和助理,小助理受不了,都換了好幾個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給自己的上司打了電話,她是不想繼續(xù)干了,臨走前也要惡心方瑩瑩一把。 曲笛進了休息室,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他捂著嘴沖到衛(wèi)生間,將午飯吐了個一干二凈。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說道:你乖一點,好不好,爸爸太累了。 孩子自然是給不了他任何回應的,他走出去打算坐著等一等,卻意外發(fā)現唐朝床頭倒扣著一個相框。 鬼使神差地,曲笛伸手拿了起來,里面兩個男人一個青澀稚嫩,一個成熟穩(wěn)重,年紀看著都不大。 唐夕言捧著獎杯摟著自己哥哥的脖子拍了一張照片,背景像是就在這個辦公室。 應該是唐夕言早年出道不久的時候拍的。 曲笛隔著冰冷的玻璃觸碰那張笑得陽光的臉,不知怎的,負面情緒忽然噴涌而出,將他打得措手不及,他放棄了掙扎,思緒漸漸飄遠,手上拿著相框的手卻逐漸收緊。 為什么不帶我一起走呢?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無法抑制地在腦海里瘋長,將所有的美好,希望,和期許統(tǒng)統(tǒng)碾碎,那一瞬間,似乎真的人生無望,他甚至想著和孩子一起下去找他好了。 唐朝白進來的時候,只看到原本放在床頭的相框碎在了地上,曲笛滿手是血地拿著那張照片,模糊了上面兩個人的臉。 你這是干什么!唐朝白沖過去,手忙腳亂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當他想要去拿他手上的照片時,曲笛卻緊緊地攥著不肯放手。 別別他懇求地看著唐朝白,他唐朝白愣了愣,才發(fā)現面前的人哭了。 這不是曲笛第一次哭了,他知道他常常自己躲起來舔舐傷口,唐朝白也不會故意去問,但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歇斯底里地和他搶那張皺皺巴巴的照片。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鮮血滴在地上,床上,和他的身上,他手腕上橫著幾道磕磕絆絆的傷痕,皮rou都翻了出來,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看著觸目驚心。 給我! 唐朝白心一狠將它搶了過來,曲笛哭著要去拿,他便將人抱住了,他哭著在唐朝白耳邊喊著唐夕言的名字。 唐朝白將他按在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拿出手機通知了于致遠的醫(yī)院。 失血過多導致曲笛很快就沒了力氣,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雙眼空洞,嘴里還喃喃著什么。 唐朝白趕緊先自己做緊急處理,拿來了醫(yī)療箱做了簡單的包扎,然后放到了床上。 此時兩人狼狽不堪,唐朝白也脫力似的靠在了一邊的墻上,他快速抹了一把眼睛,手背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仰起頭,看著橙黃色的燈,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曲笛傷口看著嚇人,但玻璃不太鋒利,只是割破了皮rou,唐朝白慶幸自己休息室里面沒有刀。 他情緒不太穩(wěn)定,等他醒來我會找聞醫(yī)生和他聊聊。聞輝醫(yī)生是他們院很出名的心理醫(yī)生。 嗯。 唐大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好,要不到病房里休息一下吧,我讓護士給你加個床。于致遠也有些內疚,他今天明明看出來曲笛狀態(tài)不好了,卻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把最要緊的給忘了。 最終護士給加了床,單唐朝白沒睡,他坐在床沿,手肘撐著膝蓋,手掌在身前交握,低頭看著熟睡的人,他打了鎮(zhèn)靜劑,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了。 他還想著慢慢來,沒想到出事就在一瞬間。 醫(yī)生說了,對于抑郁癥病人來說,不是只有重大刺激才會奔潰,可能日常中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就能成為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 對于曲笛來說,這根稻草就是那張照片。 唐朝白看了他好一會兒,人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太累了,于是便躺下休息。 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華燈初上了,他睡了三個小時,床上的人還沒醒,護士應該來過,吊瓶是滿的。 他幫曲笛掖了掖被角,于致遠剛好提著晚餐進來。 邱助理帶來的,他還有事忙就交給我了,要是知道你醒了就讓他自己給你了。 他過去看了一眼曲笛:還在睡嗎?不過也好,能好好休息也算是好事了。雖然可能只是鎮(zhèn)靜劑的功勞。 吃嗎? 唐朝白搖了搖頭:等他醒了再一起吃吧。 于致遠放下手中的東西,但并不打算走,他看著唐朝白欲言又止。 唐朝白問:還有事? 于致遠捏緊拳頭,下定決心說:唐大哥,我們出去說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曲笛。 好。 其實唐朝白也知道他要問什么。 唐夕言那小子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伴侶進了醫(yī)院也不管?甚至曲笛還熬出了抑郁癥。 別說他有事來不了,我雖然整天和他互相看不順眼,但也清楚他是個怎么樣的人,之前不問是不想插你們的私事。正因為如此,唐夕言最難的時候都沒有找他幫忙,那家伙才不會輕易就認輸了。 不知道緣由我們沒辦法治療。 唐朝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難煩悶得很,想吸煙了,他沒什么煙癮,只是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事情多,不少人為難他,他才學會了抽煙。 這么多年來也沒再犯過煙癮。 唐夕言失蹤了。他選擇了一個比較有回轉余地的說法。 于致遠站直了身體:失蹤!?他沒想過是這個答案。你找過了嗎!?是不是有人綁了他 有錢人家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但問題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唐夕言和唐朝白的關系,加上他現在不過是個住出租屋的落魄過氣偶像,誰會去綁架他。 發(fā)生了一些事,他在A市失蹤了。他沒把唐夕言賭錢的事情說出來,那小子最好面子了。 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他根本沒聽到什么風聲,圈內都以為他被唐朝白抓回去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于致遠有點接受不了,一個月,不見了一個月,這不就是說明 一個活生生的,和他從小鬧到大的朋友,忽然有一天失蹤了,而且很大可能人找不回來了。 我找我父親幫忙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想要給自己在政界工作的父親打電話。 唐朝白抓住了他的手,平靜地說:沒用的,我已經聯(lián)系過葉老先生了。 葉金林怎么說也比他父親有人脈,還是A市著名的軍商兩界的重要人物,連葉金林都沒辦法,于致遠父親不過是Y市的官,伸手也伸不到那邊。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一向冷靜的于致遠有些失控,不遠處的護士紛紛伸頭看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他! 他紅著眼,說:我不相信他就這么這么他說不出那個字。 唐朝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著于致遠這樣,唄壓制的情緒似乎有卷土重來的趨勢,他必須撐著。 并不是毫無希望的,現在我們必須先照顧好曲笛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于致遠沉默了一會,似乎冷靜下來了,他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我去看看他。 作者有話說: 嗷!謝謝大家的喜愛,嘻嘻小可愛們的小禮物和海星,超級愛你們! 第66章 心理治療室的門打開,聞輝對等在外面的唐朝白點了點頭。 接著他對曲笛說:既然有人在等你,我就不送了。 唐朝白把手上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餓了嗎?今天就不吃醫(yī)院餐了,致遠說有家中餐味道不錯。 我想吃魚 唐朝白愣了一秒,心如擂鼓,這是這幾天來曲笛說的第一句話,他已經做了好幾天的心理輔導了,聞輝也說他的情況有點嚴重,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好轉。 這是治療起效果了嗎? 好,你想吃什么都行。 他帶曲笛回去把病服換了,夏天在這幾天急匆匆地來到,一下子蟬鳴都出來了。 吵死了!方瑩瑩心情煩躁,這么一點蟬叫讓她更加不耐煩,新來的經紀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沒管,繼續(xù)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她可能還不知道吧,公司打算雪藏她了,不過是上面的管理有事沒功夫處理才象征性又給她派了個經紀人罷了。 自己也是倒霉,剛好閑下來了,就把她給派過來了。 李雪顏換了個方向,背對著她,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回去了,公司新一輪發(fā)展簽了不少人。 方瑩瑩陰狠地看向李雪顏對著自己的后背,氣不打一處來,公司忽然換了個比較有資歷的經紀人給她,她還高興了一會兒,還以為這是公司給她的補償。 那個剛出茅廬的小丫頭她早就看不順眼了,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可沒想到這兩天相處下來,這個李雪顏也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對她不好,也不敢給她顏色看,就是對她不理不睬,就好像自己是個透明人一樣,她完全看不見似的。 你去給我換個病房,這邊吵死了!下午那些人還在外面聊天,小孩兒哭得人心煩! 李雪顏頭也沒抬:病房緊缺,換不了。 你都沒去問呢!這種私人醫(yī)院怎么可能病房緊缺?每天來的人也沒多少。 李雪顏沒好氣地說:不用問,這邊也沒相熟的醫(yī)生,即使有病房空出來也不會隨便幫你換的。 方瑩瑩可受不了這種委屈,她大聲說道:你這什么態(tài)度! 李雪顏完全沒有情緒波動,她看了看時間,說:啊時間到了,我先去吃飯了。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對她笑了笑,說:護工到會兒會給你送飯,我下午再過來。 說完她就直接離開了,方瑩瑩氣得直發(fā)抖,這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這時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唐總這幾天在仁善醫(yī)院?!?/br> 仁善她不就在仁善嗎?唐朝白來了怎么不找她她心中滿是疑慮,最終還是沒坐住,她得去打聽一下。 唐朝白帶著曲笛去吃了飯,回來之后他就躺下睡了,他現在每天下午都要睡兩三個小時,醫(yī)生說了這也算好事。 恰巧邱文翰說有幾份緊急文件需要他立馬看看,他就打算讓于致遠找個房間讓他們處理一下工作。 離開一會兒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他輕手輕腳關上了門,打算盡快回來。 方瑩瑩根據護士說的找到了1208,這個病房在高層,在走廊盡頭,位置很好很安靜。 不像她,病房就在二樓,一直人來人往的,她想花錢升級病房,那些人卻說這是公司安排的病房是不能換的,她就知道公司的人在針對她。 哪有醫(yī)院有錢也不要的。 唐朝白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完完全全忘記了她一樣,兩人疏遠地連上司下屬都不如。 1208她先是敲了敲門,里面什么聲響都沒有,她又試著敲了敲,里面還是沒動靜。 但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她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太多了,她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試著轉了轉門把手,門居然沒鎖上,一下子就開了。 床上躺著一個人,側著身子背對著她,似乎是被她吵醒了,那人動了動。 方瑩瑩心中的疑慮更大了,這不可能是唐朝白,她原本還以為是唐朝白出了什么事所以住院了,現在看來卻是他為了照顧這人才在醫(yī)院的。 到底是誰讓唐朝白這樣屈尊降貴的,她進醫(yī)院就請了個護工,后來好多了連護工都走了,就剩個不冷不熱的經紀人。 你好。她現在處于被動的位置,得先探清楚對方的底細。請問你知道唐總在 曲笛!?方瑩瑩被嚇到了,她想過無數種情況,什么新進的藝人,或者是唐朝白身邊的人,可她從來沒把曲笛和唐朝白聯(lián)系在一起。 她許久沒聽到曲笛的消息了,她還以為曲笛是因為抄襲的事情不敢露面了,怎么會在唐朝白這里。 會不會是自己找錯病房了,他和唐朝白根本沒有關系? 曲笛反應有些慢,他看了幾秒才想起面前的是誰:店長好好久不見了。 他見到故人,心情還是不錯的,他笑了笑,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方瑩瑩一大堆想要問的,在看見他那已經藏不住的肚子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 曲笛忘了自己的情況,慌亂地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肚子,他低下頭不說話。 你的肚子方瑩瑩走過去,不顧曲笛的反抗和哀求,搶過他手中的被子,面露怒色。 你懷孕了你怎么方瑩瑩忽然想起她是來這里找唐朝白的。 唐朝白這段時間都不在公司,自己的電話也不接對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是從曲笛被爆抄襲的時候開始的。 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