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我閑事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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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jīng)忘記了昨天晚上羞恥叫喵喵被抓包了的盛衍:“……”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盛衍瞬間沒了和秦子規(guī)斗嘴嘚瑟的心情,用力戳著叉子,把碟子里的東西全部想象成秦子規(guī)的臉,一口一個,生吞活剝,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如猛貓過境。 最后竟然剛剛好卡點進了教室。 “天啊,衍哥,你今天居然沒有遲到!”后排的朱鵬抬頭看見他,震驚得連包子都忘記啃了。 盛衍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把書包放到桌上,拉開椅子坐下:“別說得我天天遲到似的。” 他還沒那么漠視校紀(jì)校規(guī),頂多一周遲到一兩次。 “但是今天不一樣啊?!敝禊i費力地把嘴巴里那坨包子咽了下去,“你昨天晚上不是去追擊敵人去了嗎,一般這種時候你第二天都是要遲到的,說要多睡一會兒,補充體力?!?/br> 不說還好,一說到昨天晚上追擊敵人的事,盛衍就覺得一股不痛快就又涌了上來。 要不是秦子規(guī),他昨天肯定已經(jīng)把敵人捉拿歸案了。 也不至于今天晚上還要去后街碰運氣,也不知道碰不碰的到。 朱鵬卻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痛快,只是自顧自地啃著包子八卦道:“誒,對了,衍哥,你聽說了嗎?” “什么?!?/br> 盛衍從書包里掏著東西,頭也沒抬。 朱鵬湊近了點兒:“就是秦子規(guī)那事兒啊?!?/br> 盛衍抬頭,微蹙了眉。 朱鵬壓低聲音:“聽說昨天晚上秦子規(guī)去找sao擾林繾的那群人打架了,揍得特別狠,職高那邊有人看到后,拍照發(fā)貼吧了。然后各種傳言,什么英雄救美,爭風(fēng)吃醋,比武招親,生死……” “大男人的這么八卦有意思嗎?” 盛衍沒好氣地把手里的書狠狠往桌上一拍。 嚇得朱鵬一個激靈,手里的包子都掉了,匆忙撿起,拍了拍灰:“不是啊,衍哥,你這么生氣干嘛?這是好事啊,鬧這么大,秦子規(guī)肯定要被罰,你不是最討厭他了嗎?” “我是討厭他,所以別在我面前提他,聽到他的名字就煩,他是死是活,是好是歹,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盛衍暴躁不耐地扔下一句,直接起身出了教室,往廁所走起。 秦子規(guī)這種人,一生氣就要跟他絕交,絕交后道歉還道得那么沒誠意,今天還拿貓貓叫的事情嘲笑他,他煩都煩死了。 所以才沒有因為他的事情生氣。 就是聽到這個名字煩而已。 盛衍想著,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韮傻揽瘫〉淖I笑聲。 “你說那個秦子規(guī),一天到晚板著個死人臉,天天扣這分扣那分,拽得二五八萬,搞得自己跟個什么圣人似的,結(jié)果不也就是個吃醋打架的撈比嘛?!?/br> “你可別這么說,人家打架跟我們打架能一樣?那可是人黃鼠狼親兒子,就算打架了也要先擔(dān)心手疼不疼,還能不能給他考第一回 來?!?/br> “嘿,你別說,秦子規(guī)沒爹沒媽的,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是黃鼠狼私生子?!?/br> “嘖,這么一想秦子規(guī)也怪可憐的嗷,沒爹沒媽寄人籬下的,處處都要看別人臉色,所以說越自卑的人越那啥嘛。” “哪啥?” “裝逼唄?!?/br> “靠,有道理啊,哈哈哈哈……cao!盛衍!你他媽想干嘛!” 還沒笑完,其中一人就被拽住領(lǐng)子用力甩到了墻上,背骨狠狠撞上墻壁,沉悶的巨響和劇痛同時傳來,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怒罵。 盛衍攥著他的領(lǐng)子,一把把他摜到墻上,手臂線條繃得極緊,眉眼卻只是漠然垂下,嗓音也透著涼薄:“不干嘛,就是教教你,不是誰的舌根子都可以亂嚼的?!?/br> 第9章 心疼 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動作,盛衍只是冷著眉眼把對方抵在墻上,攥著領(lǐng)子的細(xì)長指節(jié)一點一點收緊,襯衣領(lǐng)口就在對方脖頸上越嵌越深,讓對方想掙扎又動彈不得,只能無力地向旁人送來眼神求助。 而旁邊那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充滿驚懼。 雖然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些盛衍在校外的傳聞,但從來沒人見過他在校內(nèi)打架,也就更沒人見過這個平日里性格還算隨和好說話的傳說中的校霸如此冷戾漠然的一面。 就像是平日里懶洋洋趴著的豹子突然被踩了尾巴,然后瞬間覺醒獵殺一樣。 可是他們踩他什么尾巴了? 他們剛才不是一直在說秦子規(guī)嗎? 秦子規(guī)不是和盛衍鬧掰了嗎? 盛衍平時一口一個最討厭的不就是秦子規(guī)嗎? 那按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邏輯,盛衍不加入他們就算了,怎么還打上了呢?!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旁邊那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沖上來就準(zhǔn)備勸架:“別打了別打了,大家都是一家……” 然后就被盛衍冷冷一眼瞪在了原地,乖乖閉上了嘴巴。 盛衍收回視線,漠然地看了眼墻上臉已經(jīng)快漲成豬肝色的某人,松開指節(jié),垂下了手。 那人立馬貼著墻壁無力滑下,一屁股坐上衛(wèi)生間布滿水漬的地面,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起廁所的味道,滿臉驚魂未定。 盛衍雙手插兜,垂眸看他:“付赟,你酸秦子規(guī)酸了這么多年了,有意思嗎?” 叫做付赟的男生聞言抬起頭,漲紅著臉,忿忿道:“誰酸他了?我剛說的哪句話不是實話?他是不是沒爹沒媽?他是不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他是不是一天到晚假正經(jīng)?他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吃醋打架?怎么,許他做還不許人說了?” “嗯,你說得對?!笔⒀茳c點頭,“所以你是個傻逼?!?/br> 付赟:“??” 盛衍隨意一挑眉:“怎么,許你傻逼還不許我說啦?你小時候就天天跟著那個胖虎嘲笑秦子規(guī)沒爹沒媽,怎么嘲笑了這么多年,人家秦子規(guī)還是處處都比你這個有爹有媽的強呢?是因為你爸你媽兩個大a小a高智商知識分子不幸抽中四分之一的概率生出了你這么一個小a小a的弱智嗎?” 盛衍的生物實在不怎么好,但拿來嘲諷付赟還是綽綽有余。 這個付赟小時候是和盛衍秦子規(guī)他們在同一個機關(guān)單位家屬院長大的,因為打小成績就不錯,偏偏秦子規(guī)成績比他更不錯,于是處處想模仿,卻處處被碾壓,就一路從機關(guān)小學(xué)被碾壓到了實外高中部,還非要處處跟著學(xué)。 結(jié)果學(xué)到后面,秦子規(guī)年級第一去了一班,付赟因為成績逐漸跟不上只能去了四班,秦子規(guī)成了白襯衣男神,付赟就成了愛穿白襯衣的男生。 自己也不覺得是個笑話。 盛衍瞟了一眼付赟鼻梁上那架秦子規(guī)同款銀邊眼鏡框,冷笑一聲:“有沒有人給你說過鼻梁塌的人戴大框眼鏡看上去會很像長江中下游平原?!?/br> “……” 你才長江中下游平原! 付赟實在忍不住了:“盛衍你到底什么意思?平時最討厭秦子規(guī)的是你吧?天天找他麻煩的是你吧?現(xiàn)在又在這兒裝什么好人?!” “誰說我裝好人了?我跟秦子規(guī)什么關(guān)系,你跟秦子規(guī)什么關(guān)系?我們能一樣?而且秦子規(guī)是我罩著的人,我討厭他煩他罵他是我的事,但你就不行。所以今天這種話,我以后聽到一次,揍你一次,揍到你老實為止。聽明白了嗎?” 盛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凌厲的五官顯出極強的攻擊性,整個人看上去囂張至極。 而本來攥著領(lǐng)口癱坐在墻角的付赟,看向他的神情突然變成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和不甘心:“盛衍,你一天到晚就是這么欺負(fù)同學(xué)的嗎?我就說了幾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就非得打死我嗎?” 盛衍抬了下眉。 什么玩意兒,他剛才有這么說嗎? 付赟鼻翼微張,看上去快哭了:“我知道我說的話不太合適,可是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還要見我一次打一次,有必要嗎?你仗著你家有錢可以胡作非為欺凌同學(xué)嗎?!” 盛衍:“??” 他剛說的是見一次打一次嗎? 而且付赟這是什么表情? 怎么那么那么像情深深雨濛濛里要找孩子的可云? 難道他剛才那一下把付赟腦子弄壞了? 沒有啊,他心里有數(shù),一直收著力的啊。 還有旁邊這人又是什么眼神,怎么看著自己身后一臉呆滯,嘴巴還顫顫巍巍,像是想叫“黃……” 黃?! 盛衍反應(yīng)過來,瞬間回頭。 果然看見黃書良正站在廁所門口,胸口起伏,大口喘氣,頭頂冒煙,看上去是在試圖努力壓住火氣,不讓自己發(fā)泄出來,然而最終沒有壓住,還是忍無可忍地發(fā)出了一聲怒吼:“盛衍!你居然還敢欺負(fù)同學(xué)?!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看看付赟這么可憐的樣子,你忍心嗎?!” 盛衍:“???” 付赟哪兒可憐啦?!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還不夠刻薄惡毒嗎?! 盛衍剛想開口,旁邊的付赟就扶著墻站起來了,低著頭,小聲道:“老師,這事也不完全怪盛衍,是我最開始說話沒注意……” “說話沒注意他也不能打人??!”黃書良怒不可遏。 付赟聲音很低:“沒打幾下,打得不疼。” “打得不疼就不是打了?!付赟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太好太老實,所以才容易被人欺負(fù)!”黃書良恨鐵不成鋼。 盛衍:“???” 什么叫沒打幾下? 他根本就沒打。 就是嚇唬了一下而已,而且很注意力道了。 他無語開口:“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不是他說的那樣是哪樣?”不等盛衍說完,黃書良就一聲斥吼,“我都親眼看到了,你把人付赟堵在墻角,把好端端一個大男生都被逼得快哭了,你還要怎么狡辯?!” 你來之前他可沒哭。 盛衍當(dāng)了一輩子直男,向來是有事說事,說不過就互相拳頭解決,誰贏了聽誰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一個大男人裝可憐的情況。 簡直就是直男遇上婊,架在火上烤。 再說黃書良對他本來就有偏見,衛(wèi)生間里又沒監(jiān)控,旁邊另外一個男生明顯也是幫著付赟的,這么一來他真是掰扯不清楚了。 而且他也沒興趣跟這種人掰扯,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正準(zhǔn)備扔下一句“隨你怎么想”就甩手走人的時候,噔噔兩聲,門框被敲了兩下。 秦子規(guī)站在門口,看向黃書良,低聲道:“主任,這事不怪盛衍,是我的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