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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我同罪(骨科1v1高H)在線閱讀 - ##第96章8年

##第96章8年

    高考后報志愿的時候,金世澤被陸縈擺了一道,他纏著她想和她報同一所大學,兩個人的分數(shù)大差不差,肯定能夠一起錄取,結(jié)果陸縈拿著自己的志愿表給他看,Q大計算機系。

    這著實震驚到他了。

    說實話,對于他來說,Q大計算機系,是他夢寐以求的,但是如果不能和陸縈在一起的話,他也可以不去Q大讀計算機系。

    結(jié)果沒想到,學文的陸縈居然還有這個野心,不過這倒是一下滿足了自己的兩個心愿,于是喜滋滋也填報了Q大。

    可等錄取結(jié)果下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陸縈居然抱了B大的心理學本碩博連讀。

    最關(guān)鍵的是B大的本碩博連讀是非常難申請的,而她就那么悄咪咪的申請到了!

    金世澤得知自己被騙的那一刻,捶墻哀嚎了好久。

    他就說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陸縈不應該那么輕易就告訴自己填報的志愿,結(jié)果陸縈果真擺了他一道。

    于是兩個人就這么陰差陽錯的去了兩個不同的大學讀書,雖然是在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吧,挺大的,兩個學校之間的距離都快趕上跨省了……

    不過好在陸決也和他一起報了Q大計算機系,有陸決陪著也不算虧,想當初他去纏著陸縈問填報志愿的時候,陸決也是大力支持的,他也想借機和陸縈報一個學校,只是沒想到……

    哎,怎料陰差陽錯和難兄難弟這兩個詞很好的體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上。

    大學四年,金世澤一放假就往陸縈的學校跑,但是每次都見不到陸縈,她不是跟著教授出去看病例,就是臨時被派了什么研究課題在身上。

    總之就是沒時間見面,直接把金世澤的積極性打擊的沒底了。

    不過好在大四畢業(yè)那年,未來的軍醫(yī)舒言在入伍前決定先把婚結(jié)了,金世澤才算有機會和陸縈見到面。

    他甚至還拜托了舒言和溫爾雅安排了他和陸縈的親密互動,他和陸縈一個是伴郎一個是伴娘,陸決和金世純也是。

    然而每一次互動,不是被陸決給岔開了就是金世純給岔開了,完事兒兩個人表現(xiàn)的還挺無辜,讓人都無從罵起。

    ……

    儀式結(jié)束后,陸縈和金世純陪著溫爾雅去換了敬酒服,中途陸縈來了個電話,便示意要去一邊接個電話,溫爾雅比了個OK,她便離開了更衣室。

    “您好,袁教授,有什么事嗎?”是她的碩士導師打來的電話。

    “小陸啊,聽說你回湖城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能去一趟華科心理拿套病例嗎?”袁術(shù)聞道。

    “可以,不知教授是要哪套?”陸縈問道。

    “戒癮實驗研究病例,總共就一份,你跟老曹一提他就知道了?!痹g(shù)聞?wù)f。

    “好的,除此之外您還有其他需求嗎?”陸縈問。

    “沒有了,麻煩你了,小陸?!痹g(shù)聞客氣道。

    “不客氣,教授,我會盡快回平城的。”陸縈道。

    “好,那回頭見?!闭f完袁術(shù)聞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陸縈正要返回更衣室時,卻被人從身后拉住了手腕,她還能感覺到拉她手腕的人的手有些顫抖,她下意識回頭去看。

    是陸決。

    “有事兒?”她聲音很冷淡。

    “想跟你談?wù)?。”說完,陸決便拉著她朝走廊的盡頭走。

    “有什么事兒不能在走廊說?”陸縈掙了兩下,沒掙脫陸決的束縛,終究還是被他帶進了走廊盡頭的雜物室里。

    一進門,陸決直接反手把門鎖上了,這讓陸縈瞬間警惕起來。

    “不是有事要說?你鎖門干嘛?”陸縈掰開了陸決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不自覺后退了幾步。

    陸決看著她有些怕自己的模樣,眸底閃過一絲痛色,“四年沒見,你還是怕我?!?/br>
    陸縈又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滿是警覺,“你要說什么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敘舊?!?/br>
    陸決苦笑了一下,“你為了躲著我整整四年沒回過家,甚至連金世澤一同不見,真就那么恨我嗎?”

    “恨你?”陸縈笑了一下,“恨你談不上,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而且我這個專業(yè)確實挺忙的,不存在躲著誰這一說?!?/br>
    “是嗎?”陸決逼近幾步,“那你原諒我了嗎?”

    “原諒什么?原諒你強jian我嗎?”陸縈又笑了,“我說過,那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心理不正常,是我對你有非分之想,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高一過年那年,我就趁你高燒不醒的時候猥褻過你,是我有錯在先,所以沒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如果非要說,也是我先撩撥你在先,你沒必要對此耿耿于懷,我承認我以前是挺……喜歡你的,但是以后不會了,我會注意分寸,反倒是我希望你不要對過去太介懷,否則我良心難……”

    陸縈話還沒說完,陸決便對著她滔滔不絕一張一合的唇吻了上去,陸縈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隨后伸手將陸決大力推開。

    “你干嘛?”她厲聲道,“你就那么想要懲罰我嗎?我說了,當初我勾引你是我錯了,怎么?你強jian一次還不夠過癮,打算再強jian一次,還是幾次?你是覺得這樣能夠讓你釋懷被親jiejie勾引luanlun的負罪感嗎?”

    “我以一個未來心理醫(yī)師的角度告訴你,你這樣是沒辦法減輕負罪感的,每增加一次負罪感就會多一分,畢竟無論你怎么做,都改變不了被親jiejie勾引著luanlun的結(jié)果,所以你最好從今以后把這件事忘了,遠離我,就當從來不認識我,從來沒有過我這個jiejie,或許下半輩子還會好過一點!”陸縈情緒還算穩(wěn)定的分析道。

    陸決再次欺身向前,把她逼到墻腳,困在懷里,“誰說我對luanlun有負罪感?我只是對當年傷害到你而感到自責,對于luanlun我沒有任何負罪感,況且,若是說勾引,倒不如說是我先勾引你,你做的每一次春夢都是真的,你知道嗎?”

    陸縈聽了他的話,瞳孔有一瞬間放大,“你在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标憶Q抬手用指背撫了一下她臉頰道:“有一次你喝果酒喝斷片了,醒來沒覺得下體紅腫難受嗎?有好幾次你睡醒后沒發(fā)現(xiàn)內(nèi)褲被換過嗎?有一次我在你這留了一個吻痕,你還說可能是被蚊子咬的不記得了嗎?”陸決邊說邊抬手覆在了她右乳上。

    陸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去撥開陸決的手,陸決沒有強求,只繼續(xù)說,“你知道嗎?上初中那會兒我就因為你夢遺過,還有那次去丟光盤,我回家很晚就是因為我想到了你,忍不住在樓道里自己擼了一發(fā),你不會以為我每次給你揉胸都是無欲無求的吧?在你勾引我之前,我無數(shù)次想要徹底擁有你,所以你真的以為luanlun會讓我有負罪感嗎?”

    陸縈聽著他說的話,心里止不住的打冷戰(zhàn),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有察覺過,只是一次一次被她故意忽略過去,甚至在陸決沒有說這些前,她一直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這件事本身就是錯誤的,是她心理不正常,是她變態(tài),是她把他逼到了絕路。

    所以她去學心理學,她想醫(yī)好自己,可是她忘了醫(yī)者不自醫(yī),縱使她已經(jīng)學了四年的心理學,依舊沒能擺脫這種病態(tài)的愛戀心理,所以她躲著,避著,強迫自己搞學業(yè),她不想因為這種病態(tài)的愛慕,影響到已經(jīng)活的很費力的他,可到底……都晚了。

    “陸決,你知道你現(xiàn)在再說什么嗎?”陸縈顫著聲問。

    “我知道,我是這里有點病,但是我這里很清醒?!标憶Q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又指了指自己的頭。

    “那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不對的?!标懣M深吸一口氣,“我希望我們各自都能冷靜冷靜,從現(xiàn)在開始做一個正常人,正常學習戀愛,結(jié)婚生子,過去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就都過去了?!?/br>
    “呵呵,當一場夢?醒了就都過去了?”陸決突然笑了起來,隨后笑容盡收,在陸縈脖頸上落下一吻,“可是,這事兒在我這過不去啊,jiejie?!?/br>
    陸縈聞言,心一橫,道:“過不去也要過,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總之我會開啟新生活,之前的事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br>
    “男朋友?”陸決吃吃笑起來,“你是說齊鳴玉嗎?”

    “你怎么知道?”陸縈驚訝。

    “因為我一有時間就會偷偷觀察你啊,jiejie。”陸決的聲調(diào)突然變了一下,聲音更低沉沙啞起來。

    “你監(jiān)視我?”陸縈問。

    “也算不上監(jiān)視,就是想你的時候偷偷去B大看看你?!标憶Q嘆了口氣,“可是我每次去都能看到你和那個齊鳴玉在一起,說真的,每一次我看到他,都挺傷心的?!?/br>
    “你知道傷心嗎?”陸決抓起陸縈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就是這里,一揪一揪的痛,就像被人用手抓一樣,每個毛細血管都痛的發(fā)抖?!?/br>
    “不過后來就不會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除了會送你花,帶你去看一具具冰涼的沒有生氣的尸體外,就不會干別的什么了?!标憶Q越說越亢奮,“他甚至都不敢牽你的手?!?/br>
    “呵呵呵呵……”陸決突然把陸縈的手按在墻上,然后抬膝往她腿心一頂,“這樣的人,怎么做你男朋友?”

    “你……”陸縈掙扎,“你放開我!”

    “你說,他都不敢牽你的手,怎么做你男朋友,跟你zuoai,跟你生小孩?”陸決魔怔了一般,“你說啊!”

    啪——

    陸縈抬起那只沒有被他束縛的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你瘋了!”陸縈雙眼通紅道。

    “是啊,我瘋了!我一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想殺了他,我一聽到你說要和別人戀愛結(jié)婚,我就想把你關(guān)起來,一輩子將你占為己有,這可不就是瘋了嗎?。?!”陸決吼道。

    陸縈聽了他的話,突然咬住下唇,默默流起眼淚來。

    “怎么?嚇到你了?”陸決單手抓著她兩只手腕按在墻上,用另一只手的指背去為她擦眼淚,陸縈撇過頭,不讓他碰,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還是害怕我真的去殺了齊鳴玉?”陸決下巴磕在她頸窩上,深深吸了口氣,依舊是橙花香。

    即使她不再用關(guān)于橙花香的沐浴露,但她的身上依舊彌漫著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橙花香味兒,而她并不知道,這花香是陸決當年與她zuoai時,用舒言研制的春藥,為她留下的專屬標記。

    “他送你的花我也可以送,甚至送的比他更多,你記得我說過的吧,我會賺很多很多錢,全都給你花,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彼呎f邊在陸縈頸窩處狠狠咬了口,“可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非要去收齊鳴玉買的花,嗯?”

    頸窩被他咬破了皮,絲絲拉拉的疼,陸縈瞬間又想起上次他在別墅咬了她一身的傷,雖然如今已經(jīng)徹底好了,沒有留下任何傷疤,但因為他現(xiàn)在這一下,她居然又覺得全身都開始痛起來,就連下身私密處都痛了起來。

    “真想給你肩頭也留下個牙印,你還記得在別墅做的第二次,你在我肩膀上咬的那一口嗎?留疤了,還挺好看,要不要試試看看?”陸決扯下她的裙領(lǐng),在她肩頭舔了一下,“咬一個吧,這樣就不會有別的男人惦記你了?!?/br>
    “陸決?!标懣M突然出聲。

    “嗯?”剛想落齒的陸決,突然停住動作。

    “你有沒有想過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陸縈問。

    “看過啊?!标憶Q喉結(jié)翻涌了一下。

    “那他一定是個庸醫(yī)?!标懣M突然嘲諷道。

    “什么意思?”陸決下意識問。

    “把你治療成了一個喜歡jiejie的變態(tài),難不成還是明醫(yī)不成?”陸縈邊說,邊趁機提膝頂了一下陸決的胯下一下。

    陸決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沒有防備,瞬間疼得悶哼一聲,松開了被鉗制的陸縈。

    陸縈趁他疼得顧不上自己,拉起裙領(lǐng),就往門外跑去。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金世澤正站在門口,一臉錯愕的樣子,她沒說什么,只繞開金世澤跑開了。

    陸決滿額薄汗追出來的時候,迎面就被金世澤打了一拳,整個人直接側(cè)身向門框砸去,陸決反應很快,一個撐身,抬手揪住金世澤的衣領(lǐng),怒道:“你他媽什么毛???”

    “應該是我問你你他媽什么毛病才對吧?”金世澤滿臉憤怒,額頭上青筋鼓起,“她是你jiejie,你能對她做出……!”金世澤說不出口,索性又揮拳往陸決臉頰砸去。

    陸決松開抓住他衣領(lǐng)的手,一抬胳膊,直接將他的拳頭擋了下來,隨后一個左勾拳,砸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打得跌坐在地,“誰跟你說她是我jiejie!我他媽現(xiàn)在是陸施瑯的種,和她沒有任何血緣以及社會關(guān)系,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完,對著金世澤的臉頰又來了一拳。

    “我告訴你,陸縈我勢在必得,誰攔著我就宰了誰?!闭f完,抬腿就朝陸縈離開的地方追去。

    金世澤兩頰紅腫,呆呆地坐在地上,腦海里一直重復陸縈說得那句,把你治療成了一個喜歡jiejie的變態(tài),難不成還是明醫(yī)不成?

    然后腦海里還重復陸決說的那句,我他媽現(xiàn)在是陸施瑯的種,和她沒有任何血緣以及社會關(guān)系,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他媽怎么這么亂?!

    他腦子就像被人掏了一把似的,又疼又亂,他之前一直以為陸決是秦姝黎和陸清也的私生子,后來雖然和秦姝黎走了,但是他一直以為陸決更想跟著親媽才走的。

    但是他沒想到,陸決居然……???是他現(xiàn)在后爸的親兒子???

    完事兒,陸決還喜歡陸縈,還勢在必得?

    他該相信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傻子,一直跟跳梁小丑似的蹦來蹦去,結(jié)果自己想的和自己知道的完全南轅北轍,世界觀好像被顛覆了一樣,亂了,全都亂了!

    他明明只是想找陸縈聊聊天的!怎么就成了這樣呢?

    ……

    陸縈一路跑出酒店,打上車之后,才來得及給溫爾雅發(fā)消息,她準備去趟華科心理,拿了資料后直接回平城,她現(xiàn)在一刻都不想在湖城多呆。

    ‘學校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等你蜜月后在平城會面?!?/br>
    溫爾雅隔了一會兒才回復,‘啊,你這也太突然了,還好我這儀式舉行完了,不然半路還跑個伴娘,哎,好了好了,到時候平城匯合,你可得好好喝幾杯賠罪?!?/br>
    ‘遵命!舒夫人?!?/br>
    ‘害羞.jpg’

    到了東風路,陸縈輕車熟路去了華科心理,因為這里的心理醫(yī)師曾經(jīng)是B大的教授,偶爾會和自己的導師互換一些病例資料,她經(jīng)常幫忙跑這個事情,所以對這挺熟的。

    “曹教授在嗎?”陸縈在門口問了聲。

    “哎呦,陸丫頭來啦,也就你還管我叫教授咯?!辈苋A從二樓跑了下來,這幾年他瘦了一點,但走路的時候肚子還是Duang  Duang的。

    “說吧,老袁頭又要啥病例資料了?”曹華笑著揮揮手示意陸縈進門,坐沙發(fā)上聊。

    陸縈走進去,把剛才的負面情緒掩蓋的很好,笑著說,“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們袁教授想要你手里的那份戒癮實驗研究病例。”

    曹華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rou還抖了叁抖,“啊,真的嗎?他可真會要啊?!?/br>
    “曹教授是有什么不方便之處嗎?”陸縈問。

    “倒也不是,就是吧,這個病例挺特殊的,嗯……怎么說呢,這個病例的病患,你認識?!辈軞g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當初他提議過要幫陸決裝裝可憐,盡快幫助他恢復和陸縈的關(guān)系,但是因為高考的原因,陸決在叁思考還是延后了,他怕徹底影響陸縈學習。

    但是等到他們正式上了大學之后,這個計劃幾乎就徹底泡湯了,因為陸縈長期沒回湖城,曹華陸陸續(xù)續(xù)寄到陸家的關(guān)于陸決的治療情況的病歷單并沒被陸縈看到,所以用告知真實病情,并化解雙方誤會的機會就這樣徹底斷了。

    后來雖然機緣巧合,因為袁術(shù)聞那老小子和陸縈有了接觸,但他發(fā)現(xiàn)陸縈其實也有很深的心理障礙。

    這幾年他總有意無意的點撥她,希望她能自愈心理的傷疤,走出思維誤區(qū),但是效果并不如意。

    畢竟他不能直接說,我知道你和陸決的事情,這個事情這樣那樣,你要克服。

    雖然女性心理比男性心理韌性更高,但是在陸縈沒有主動發(fā)出“求救”信號之前,他不能突兀的去揭她的傷疤。

    所以即使這幾年已經(jīng)有過接觸,他也未曾主動說過,要幫陸縈解決心理問題。

    或許這次,倒是個幫助雙方和解的好機會。

    其實從他的角度來說,悖德之事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對于從小接受教育,有著傳統(tǒng)道德觀念的人們來說,這是罪孽的,這是無法被人接受的。

    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被一套道德體系束縛著。

    當然這也沒錯,畢竟這讓整個社會都能夠正常運轉(zhuǎn)。

    但是他認為,只要是雙方自愿,不存在任何脅迫的情況下,任何情感都應該是被接納的。

    在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無論是同性戀,跨性別戀,亦或是跨物種戀,都是可以理解和存在的,包括悖德之戀。

    因為人本就是復雜的,感情更是復雜,遺傳性性吸引也一直是很多科學家在研究的課題,客觀存在即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他持中立態(tài)度,不支持也不反對,如果沒有涉及任何傷害,他甚至還可以送上祝福。

    等曹華把這些年對陸決的治療,以及陸決真是的病情產(chǎn)生原因統(tǒng)統(tǒng)告訴陸縈后,陸縈整個人都震驚了。

    “您是說,當年他被進行了戒癮實驗,而戒癮本體就是我,所以他才會排斥我的靠近,靠近后會產(chǎn)生摧毀心理,從而傷害我,而這些年他為了讓自己好起來,一直在做電擊理療,重復當年的痛苦,并產(chǎn)生所謂的抗體,扭轉(zhuǎn)戒癮的目的,重復堅定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而他的信念就是愛我,并與我相愛?”陸縈根據(jù)自己的理解,總結(jié)了一下曹華表達的意思。

    曹華點了點頭,“嗯,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他承受的痛苦,遠比你說的更多,具體的你可以看病例報告?!?/br>
    陸縈捏緊了手里的報告,但卻遲遲沒有翻開,此時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心跳有點快,呼吸有點困難,腦子也一懵一懵的有些犯迷糊。

    “當然,我的目的不是勸和,當年他對你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無論原諒與否,你只需要遵循本心即可,只是如果你因此長期受心理困擾的話,還是要正式接入治療,畢竟醫(yī)者不自醫(yī)?!辈苋A道。

    “好的,謝謝曹教授指點,我會好好考慮的,我還急著回平城,就先不打擾了,有空我會來看您的?!标懣M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只能逃避。

    “孩子,我最后只說一句話,逃避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但時間久了,根源問題,一世都難解,走吧,回去在好好考慮吧?!闭f完,曹華起身送陸縈出了門。

    ……

    陸決從酒店追出來的時候,陸縈早就沒了行蹤。

    自此,又足足過了四年,陸決都沒能找到陸縈。

    即使他明知道陸縈就在B大,即使他手機上還有監(jiān)控她的軟件,可她就是有本事,每次都讓他撲空。

    到后來,他便只能通過軟件看著她的行動軌跡度日,或者她偶爾用手機,他才能透過自啟攝像,看到她那張夜思夢寐的臉。

    他有點后悔對她說了自己跟蹤偷窺她的事情,其實他一邊上學一邊和金世澤一起創(chuàng)業(yè),還是挺忙的,并不是經(jīng)常能去偷偷看他,大多時候,是他安排昊子的人們在B大附近盯著她,保護她。

    其實他并沒有自己說的那么病態(tài),說那些也不過是一時氣話,想嚇嚇她,而且他看到她和齊鳴玉走的很近,確實是很生氣。

    但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讓人保護她,他怕消失了好幾年的柳雪晴突然出現(xiàn),傷害陸縈,柳雪晴之于他就像一個隱形炸彈,不得不防。

    但他從未想過告訴陸縈,他怕她害怕,怕她擔心,他只想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屬于自己的8年本碩博的學生生涯,只是沒想到,到底還是被他搞砸了。

    現(xiàn)在反而是他自己把她嚇到了,讓她徹頭徹尾地藏了起來,成了個活動在暗處的人。

    想來有點可笑,他不知道這算什么。

    其實他也挺累的,從里到外,從思想到rou體,每一天都在奮力掙扎,還要加上不間斷的電擊治療,雖然這讓他時好時壞。

    而且他知道,哪怕只停止一天,他不掙扎了,不嘗試了,斷線了,那他肯定馬上就碎了,就活不成了。

    他感覺的到自己每天都在瀕死的邊緣徘徊,所以為了麻痹自己,他從本科生熬成碩士,從創(chuàng)業(yè)做APP到成立正式的遠程監(jiān)控公司,他一直都在盡量讓自己忙到?jīng)]空瞎想。

    然而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依舊會難受的要死,他無數(shù)次想要向陸縈求救,想要陸縈幫幫他,可是……

    他的解藥,居然被他嚇得消失了。

    真是太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