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東方幸看到裴酥從她身上下來之后,臉上也沒有多大的笑意,只是柔柔的沖她笑了笑。 裴酥走進了試衣間,她只能留在沙發(fā)上等著她。 太子妃心情不好這一件事讓她非常的煩躁。 于是東方幸對于白家的厭惡更多的三分。 店員恭敬的為東方幸送上茶水和小點心,東方先生,東方夫人還有五分鐘就準(zhǔn)備好了,您還是我第一個見過在夫人換裝時,沒有一絲不耐的丈夫呢? 另一個店員也過來附和,是啊,是啊,東方先生是難得一見的好丈夫,真是體貼呢,東方夫人還真是幸福,真讓人羨慕。 東方幸冷著一張臉,讓店里人摸不清她的喜怒。 有耐心就是好丈夫? 東方幸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店員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 只能擺著干巴巴的笑容點頭應(yīng)和著。 是啊,是啊,誰家的妻子不喜歡這樣的好丈夫呢? 東方幸冷淡了點了點頭,不再做聲,拄著頭,看著裴酥試衣間的簾子。 但是與臉上的冷淡不同,內(nèi)心卻在偷偷竊喜。 妻子喜歡好丈夫。 太子妃=妻子。 她=丈夫〔劃掉〕好丈夫。 所以: 酥酥喜歡她。 珠算很好的太子,覺得這個結(jié)論真是極為的符合邏輯。 但是,她糖糖太子,最厲害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依舊保持高冷形象。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人家店員只是客氣客氣,禮貌禮貌,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 就在東方幸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作為糖糖太子的身份回懟回去。 裴酥換衣服的簾子拉開了。 酒紅色的連衣短裙禮服,緊緊的包裹在白嫩的身體上。 少女的青春從每一個毛孔中散發(fā)出來。 只不過這裙子也太短了些,胳膊和鎖骨都漏在外面,白生生的大腿也漏在外面。 但是,這倒是她第一次看見太子妃如此裝扮。 東方幸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黏在了裴酥身上,怎么樣也移不開。 裴酥看到東方幸的眼神,若有所思。 但是下一刻卻見到東方幸面色不渝的拉著她的手腕,一下子把簾子拉上,將她推到了試衣間里。 不許穿這件衣服出去! 裴酥:? 東方幸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急,立馬又軟了下來,這件不好看,會 糖糖太子在別人面前怎樣說謊話都是一本正經(jīng),但是在太子妃面前就舌頭打結(jié)。 裴酥勾起一抹苦笑,會給東方家丟臉是嗎? 東方幸一時語塞。 然后堅定道,總之就是不行! 裴酥順從的點點頭,轉(zhuǎn)過身打開拉下拉鏈換下。 等一下!東方幸想到了什么,從口袋中充滿了翻找,掏出了一部手機。 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開頭,雖然不好看,但是顏色鮮艷,聽說作為封面可以辟邪。 裴酥:哦。 東方幸面無表情的按下快門,食指卻散發(fā)了她單身多年的手速,十幾連拍僅在幾秒鐘完成。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你好sao?。 ?/br> 最后,東方幸為裴酥選擇了長袖其至腳踝的淡色長裙。 只是沒想到這正面瞧起來極為保守的裙子竟然是露背的。 東方幸:失策了! 但是這是店里布料最多的裙子,幸好裴酥的長發(fā)及腰擋住了裸露的背部。 東方幸這才堪堪滿意。 七點,宴會準(zhǔn)時開始。 東方幸作為宴會的主角,和裴酥出現(xiàn)在門口時,就已經(jīng)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母看到出現(xiàn)在東方幸身旁的人是裴酥,大吃一驚。 白天也不落痕跡的皺了皺眉,小聲的和白母交頭接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女兒明明去了,難不成是走錯了地方。 白天面色不悅,親生女兒和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外甥女,怎么可能一樣,那還不快去找! 再過二十分鐘,東方幸的身邊出現(xiàn)還是裴酥,就無法更改了! 裴酥有些緊張,她還從未出現(xiàn)在這么大的場合。 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旁的東方幸,東方幸竟然一點兒都不緊張。 東方幸身姿挺拔,眼神時不時落在身旁的太子妃身上,偷瞄一次又一次。 她到底不是男子,她身為女兒身的秘密,這一世太子妃并不知情,萬一太子妃喜歡男子? 不對,怎么可能是萬一?有哪個女子不喜歡男子? 但是東方幸看著一旁柔柔的裴酥,她不想放手,她是個自私的惡人。 上一輩子也是她雖然是萬民敬仰的儲君,但是卻讓太子妃獨守閨房。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溫馨提示,宿主目前剩余壽命時間為兩小時,發(fā)布日常救急任務(wù)。 宿主向老婆索吻! 任務(wù)完成后,宿主可獲得解開裴酥以往心結(jié)劇情觸發(fā)技能一次! 想和老婆完成甜甜的戀愛請認(rèn)準(zhǔn)李慶云哦~〕 裴酥就感覺身旁的人氣氛怪怪的,一會兒似乎有點沮喪,一會兒又有點兒緊張。 這時候,白蕊的母親盈盈的上前,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 酥酥來啦,小姨等你好久了,你jiejie呢,怎么沒和你一起來呀? 裴酥想到白蕊把她關(guān)進倉庫,嘴角禮貌型的上揚了幾分。 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裴酥心里一直都清楚,自從她父母去世之后,她所有的幸與不幸都是小姨家?guī)淼摹?/br> 所以就算過的好與不好,她都沒有資格去抱怨,從前她都是這么想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知道了那件事。 東方少爺,我?guī)е业耐馍畠喝ツ沁吜囊涣牧?,以后啊,她可是要成為你的好幫手,我?guī)ラL長見識去。 白母由于那天在醫(yī)院,對東方幸醒來維護裴酥的行為感到不解,所以當(dāng)下也不敢對裴酥輕舉妄動。 自己的女兒還沒有趕到宴會,所以她要牢牢將裴酥掌握在手里,以免被其他人趁虛而入。 東方幸皺眉,抓住了裴酥的手。 裴酥看著東方幸的眼睛搖了搖頭,用食指輕輕的撓了撓東方幸的手心。 沒關(guān)系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想和東方幸在一起,想成為她真正的東方夫人,就不能一直躲在她的羽翼下。 從14歲的那年起,她就有一個目標(biāo),即便是在逆境之中,也不放棄周旋,她想嫁給東方幸。 她從百度百科上知道東方幸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所以就朝著那個方向打扮。 東方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但是心里卻如同大浪滔天,翻滾不已。 酥酥勾她的手心了! 這代表是什么意思?這是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嗎? 東方幸在腦子里召喚李慶云,喂,如果有一個女孩兒偷偷勾你的手心代表什么意思?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我沒有手啊,還有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李慶云?!?/br> 裴酥低眉順眼的跟著白母走到了角落里。 白母看著她這么受欺負(fù)的模樣就來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東方幸身旁的人是你,你jiejie去哪兒了? 裴酥漠然的回答,jiejie在哪兒,小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小姨不清楚的是,我為什么會在站在這? 白母一愣,沒想到一向懦弱的裴酥,竟然頂撞她,怎么,你還想反了天不成?你也不想想,你媽沒了之后,要不是我,你早就在孤兒院餓死了! 裴酥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嘲笑,是吧,小姨,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即便,你找了一個男人妄圖 裴酥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握成了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幸好這件事情jiejie不知情,所以我打暈了那個男人,將計就計被jiejie鎖在了倉庫里,即便是這樣,我都想著算了吧,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直到您這幅理所當(dāng)然表情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突然醒悟了,我已經(jīng)嫁給了東方幸,我就是東方夫人,以后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我為什么還要再聽你們的擺布? 裴酥明明說的是沒有感情,沒有起伏,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她無關(guān)的事情。 但是白母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覺得眼前的裴酥陌生至極,你胡說!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小姨前些天我突然知道,原來姨夫能開公司,手里最初的積蓄竟然是我父母賠償金。 裴酥朝著白母柔柔的一笑,笑的溫柔。 白母卻是瞪大了雙眼,像是聽到了噩耗一般。 這時候狼狽的白蕊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第7章 白蕊一臉猙獰,是你!都是你! 都是因為裴酥,從小到大,她都扮演著惡人的角色。 為什么裴酥的命就是比她好? 憑什么?這一點兒都不公平! 白蕊發(fā)出的聲響,在燈光交錯,較為喧囂的宴會中,并不顯眼。 然而,白蕊卻不想輕易的放過裴酥。 裴酥背后只有白家的撐腰,傳出的丑聞,也只能她自己買單。 裴酥神色淡淡,并不慌張,她雙眼看著白蕊,泰然自若的模樣更是激怒了白蕊。 你竟然還敢直視我!你到底給東方少爺下了什么迷魂藥?為什么他會護著你? 白蕊像是瘋了一樣,為什么嫁給東方幸的人是你?為什么偏偏你這么好運?明明就是和孤兒,要是沒有白家,你怎么可能穿上華麗的衣服?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要不是我把父母的愛分給你,你當(dāng)初就被□□的老頭子給撿回去了!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應(yīng)該是一個下賤的人,就應(yīng)該跪在地上仰望著我。 裴酥聽著白蕊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話,臉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沒變,像是絲毫都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又是這副表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在外人面前你好像總是受了我的欺負(fù)?!我與你對比就像一個惡人! jiejie裴酥紅潤的唇微微動了動,溫柔的聲音幾度淹沒在這喧囂的宴會中。 你總是覺得命運不公,覺得我占了白家多大的便宜,可是這場婚姻中,東方幸最初的聯(lián)姻對象是你,是你不甘心守活寡,所以讓我去頂包,我守了三年的人,現(xiàn)在人醒了,你就想輕而易舉的搶過去 裴酥輕笑了一聲,jiejie,任性也要有個度,你總怨恨命運的不公,是因為你貪心,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是姐妹,憑什么我是你的下人,就因為我父母去世的早,你們家霸占了我父母的賠償金,所以你成了白家大小姐,我就得做你的仆人? 你說我總是表情淡淡,一副被你欺負(fù)的模樣從小到大你看上什么都是你的,你記得的永遠是自己失去的,卻從看不到自己所擁有的。 而我什么都不曾擁有,就連張牙舞爪,無理取鬧的權(quán)利都沒有,你在這里氣勢兇兇,倚仗的不也是自己的父母,難道,我已經(jīng)死去的父母給你們白家的東西還不夠嗎? 你胡說!白蕊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個度。 裴酥不想讓他過分引人注意,隨手拿起一旁的糕點,順勢塞入了白蕊的口中,jiejie,適可而止,別太作了。 白蕊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覺得自己胸腔中的氣,根本發(fā)泄不出去。 裴酥就像一塊兒海綿,怎么打?qū)Ψ蕉紱]有傷害。 白蕊左右看了一圈,看到了在桌子上大瓶的紅酒杯,怒火攻心的拿起一杯酒就要往裴酥的身上揚過去。 東方幸坐在沙發(fā)上,身旁總是傳來別人的喋喋不休。 她冷著一張臉,等著那些人自己退下。 不知道太子妃在干什么? 東方少爺,您看我們家這個項目我們家的女兒可不比白家的差,兒子也不錯呀。 一個中年油膩大叔梳的大背頭,搖晃著自己的紅酒杯,在東方幸的身旁晃悠。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警告!宿主的老婆正在被人刁難,并且會受到人身攻擊,請宿主火速趕過去支援?!?/br> 東方幸猛的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 在她身邊正在跟她套近乎的中年油膩大叔總裁,端著一杯紅酒在嘴邊半喝不喝的。 東方幸這一站起身,把他嚇了一跳,東方幸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紅酒杯底部,整個酒杯猛然的抬起,一下子扣在了中年大叔的臉上。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宿主!裴酥的jiejie正在試圖將一大杯紅酒倒在裴酥的身上,請宿主選擇解救方法!〕 東方幸皺眉,快步的朝著裴酥的方向走去。 少說廢話,都有什么方法? 她說過不再讓太子妃受委屈,君無戲言!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系統(tǒng)查詢到以下方法。 方法一:時間緩慢十秒鐘,東方幸可以將撒在裴酥身上的紅酒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可以避免老婆出糗~ 方法二:紅酒灑在了裴酥的胸前,宿主可以采取,用手掌親自細膩的不落一處的撫摸,可以消除紅酒的痕跡~〕 用手摸 東方幸大腦自動腦補了畫面。 腳步一頓,整個人不可控制的抖了起來! 無恥!輕?。」略趺纯赡茏龀鲞@種事來? 這簡直就是對太子妃的褻瀆!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哦~所以宿主到底要選擇哪個方法呢?〕 東方幸將左手放在下巴處輕咳了一下。 孤選第一種。 否則她無法與太子妃解釋為什么要摸豈不是會被太子妃當(dāng)成輕浮的浪蕩子。 她作為儲君,這么多年潔身自好,從不去那些風(fēng)花雪月之地,太子妃心思純潔 〔頑皮的李慶云上線:好的宿主,正在為宿主下發(fā)方法一,也請宿主停止自己的過度腦補,否則會為宿主的大腦進行打碼處理。〕 東方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