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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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收拾好身上的傷,就同裴燁說起外面的事情。 公子您失蹤之后,消息就傳到了京城,最后不知怎的,就演變成您已經(jīng),已經(jīng)府里得到消息,老夫人悲傷過度,當(dāng)晚便去了,夫人他的情況一直不好,并不曉得外面這些事情,二公子和小少爺也很傷心。 裴燁想起那個自小將自己疼成寶貝疙瘩的老人,心中蔓上一股酸澀的凄涼,這短短半個多月,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問起戰(zhàn)場上的情況,其實關(guān)于戰(zhàn)事,裴燁心中還是有一些底數(shù)的,當(dāng)時的望天山之戰(zhàn),南疆幾乎出動了全國所有的人馬,大晏軍隊雖然近乎全軍覆沒,但是那些南疆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一戰(zhàn)之后,他們就算不是戰(zhàn)敗,只怕也再無能力翻起大浪了,而大晏朝廷那些官員都不是傻子,個個精明似狐貍,朝廷只需要從西南調(diào)遣一支軍隊過去,便能將南疆殘余來個一網(wǎng)打盡。 之后阿青所述,也的確和裴燁的預(yù)期相差無幾,因為裴燁和晏江引不在,軍隊現(xiàn)在是司徒雪挑了大梁,他率兵一舉攻入南疆王城,南疆王自刎與殿中,他的兒子親自遞上了降書,這一次,大晏再沒有手軟,將南疆所有皇親國戚以及重臣全部俘回大晏,并派大晏官員管理南疆。 威脅我朝數(shù)十年的南疆問題徹底解決,從此南疆廣袤的土地歸于我大晏版圖。 南疆人想要放手一搏,結(jié)果這一次栽了個徹徹底底。 至于朝中政事,則由恭親王晏江承暫代,因有衛(wèi)輕舟、容侯爺?shù)却蟪甲?zhèn),政局在短暫的混亂過后,重新穩(wěn)定下來,而那些心懷不軌的官員,也都按照裴燁之前的部署一個個落網(wǎng)。 裴燁聽完,不由松了一口氣,埋在心底的那顆種子跟著生根發(fā)芽,漸漸堅定起來。 他想著,或許自己真的該放手了,這個國家雖然沒有當(dāng)年的強大富足,但也不會再輕易倒下,他沒有自己,也照樣能發(fā)展的很好。 談完了之后,裴燁站起身來:你休息一會兒,我們下午動身回京。 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jié)了。 裴燁回到他和晏江引的屋子,就看到少年正雙手交疊趴在桌子上,尖削的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臂,定定的對著門口的方向,茫然的眼中似乎什么也沒有,又似乎承載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晏江引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聽聲音他便知道來的是裴燁,卻仍舊是一言不發(fā)。 裴燁走到他身邊坐下,斟酌了一下措辭,開口道:我們下午回京。 晏江引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心想這一天竟來的這樣快,若是回了京城,他們之間還能有這般相處的機會嗎? 好啊,回去。悶了一會兒,晏江引輕輕的說。少年唇邊勾出一抹淡入青煙的笑意,笑中含著微微的苦澀。 這些日子,都是自己偷來的,既不屬于我,終歸還要還回去晏江引在心中這么告訴自己。 裴燁看著他頓失了神采的面容,心中不由一慌,下意識便抓住了晏江引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晏江引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我這樣子,即便回了京城,也是什么都做不成,還回去做什么呢? 第119章 不管哪朝哪代、遑 不管哪朝哪代、遑論江山更迭, 一個國家都不可能要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做君王。 裴燁知道失明這事對晏江引的打擊非常大,他平日里總是盡量避免提起,可不提并不代表這事情能便能解決, 少年的失意裴燁都看在眼中,心中同樣不好受,雖然應(yīng)老說他這失明只能靠著自愈,但裴燁還是希望能尋到治療的辦法,讓他早日恢復(fù)視力。 總會好起來的。裴燁抬手觸了觸晏江引的眼角, 這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澄澈,上天怎么就忍心奪去它的光明。 裴燁拉著晏江引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去收拾兩人的東西, 其實他們也沒什么可帶的,也就那兩套衣裳,統(tǒng)共只打了一個包袱,很快就弄好了。 之后的時間, 晏江引情緒一直非常低沉,裴燁走到哪兒都帶著他,他們先是去竹屋后的山上轉(zhuǎn)了一圈, 打了兩只野雞, 裴燁就在河邊將那野雞處理了, 雜物埋在土里,然后回去做午飯。 阿青身上的傷看著厲害, 其實都是些外傷,就是失血有些多。他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從屋里出來,正好到了用午飯的時間。 裴燁正一手端著一盤菜朝正廳走,看見阿青就說:醒了就過來吃飯, 用完了飯,我們就回去。 阿青聞聲看去,看清自家公子手里的東西,跑上去就要接過來:公子,您怎么能干這些,讓屬下來吧! 裴燁見他要接,便順勢松了手,轉(zhuǎn)身又朝廚房走,剛進去便見晏江引雙手捧著一個盤子邁過門檻。裴燁知道晏江引是想要學(xué)著適應(yīng)黑暗,因此并沒有阻止他,只是跟在一旁看著,防止他摔碎了盤子傷到自己。 阿青剛恢復(fù)點精神,就開始風(fēng)風(fēng)火火,他手腳麻利的將兩盤菜擺上桌,又從屋里出來,正好瞧見晏江引和裴燁一前一后迎面走過來。 高大挺拔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跟在清雋的少年身后半步處,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對方的身上,面上甚至透著幾絲緊張,而走在前面的少年,雙眼沒有任何焦距,每一步都走的極為小心。 阿青之前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只是一直說不上來,這會兒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來,恰好裴燁二人走到他身邊來了,便忍不住問道:公子,陛下他這是? 裴燁看了他一眼,說道:廚房還有兩盤菜,你去端過來。 阿青被裴燁那淡淡的視線一掃,立馬噤聲,轉(zhuǎn)身朝著廚房走去,只是心中的猜測更堅定了幾分。 午飯仍舊是裴燁做的,兩只烤野雞,一鍋熬魚湯,還有幾個小菜,顏色看著非常好,味道也很香,應(yīng)老還未落座,就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不由點頭贊道,裴小子,你這手藝又進步了啊,不錯不錯。 阿青站在一旁聽見這話,頓時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置信。 這這些都是自家公子做的? 公子他怎么能做這些? 傻愣著做什么,過來吃飯。裴燁照顧著晏江引坐下,偏頭見阿青站在那里擠眉弄眼,低聲訓(xùn)了一句。 阿青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點東西都沒吃,早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盯著桌上的飯菜狠狠咽了咽口水,面上卻是嘴硬道:屬下不敢逾矩。 裴燁也不多說,只淡淡重復(fù)了句:過來。 呃阿青抓了抓腦袋,幾乎是一秒就妥協(xié)了,他局促的搬了個竹凳坐到下首的位置,拿起筷子夾了片青菜塞到嘴里,視線卻忍不住的瞟想裴燁的方向。 他看見自家公子端著盛好的飯,往里面夾了些菜,然后放到陛下的手中,同時將筷子也塞給他,這才開始自己吃飯。而且吃飯的過程中,時不時的看一眼低頭吃飯的陛下,甚至魚rou都親自剔凈了魚刺放到陛下的碗里。 阿青眨了眨眼睛,連饑餓都給遺忘了。這一刻,他覺得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自家淡漠板正的公子,大晏百姓心中冷峻威嚴的將軍,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天啊這還是我家公子嗎? 咳咳咳咳咳阿青正在心中嚎叫,突然被一道涼涼的視線掃過來,頓時被口中忘了咽下去的青菜給嗆到了,眼淚都給咳了出來。 吃完午飯,他們也沒再多耽擱,拿了東西就打算離開,因為這竹廬附近機關(guān)陣法頗多,故而應(yīng)老便親自送他們出來。 老人許是一個人生活太多年了,好容易遇見倆人,難得的是對方還和自己的胃口,便有些舍不得,一路上反復(fù)說著讓裴燁他們有空過來看自己之類的話,還說裴燁走了,這院子里中的藥材和菜都要死了 裴燁他們自從進入竹廬,便一直沒有出來,直到此時出了竹林,方才得見外面的景象。 與竹林銜接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這些花近看生的雜亂無章,但遠看卻自有規(guī)律,想必也被老人設(shè)了陣法,應(yīng)老帶著他們在花海之中左右穿梭,之后又過了一片林子,終于停了下來。 行了,老夫就送你們到這里了,應(yīng)老裝作不耐的擺了擺手,末了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走吧走吧,一吃飽了就犯困,我老頭子要回去睡覺了。 裴燁拱了拱手:應(yīng)伯,晚輩告辭了。 阿青為了尋找裴燁,在這一帶徘徊了數(shù)日,故而對此地的環(huán)境摸的還算清楚,他在前面領(lǐng)路,三人在天黑之前抵達了望天山的出口。 下山之后,是一坐邊陲小鎮(zhèn),裴燁考慮著晏江引,便決定找家客棧歇腳,順便讓阿青聯(lián)系手下的人。 進了客棧,阿青打前走到柜臺邊,還不等別人問,開口便道:老板,兩間天號,一間地號。 好嘞,兩間天字號房、一間地號掌柜拉長聲音確認一遍,招手喚了伙計過來引路。 等等,裴燁攔住伙計,一間上房便好。 阿青回過頭來看裴燁,第一反應(yīng)便以為裴燁是覺得他們沒錢,忙解釋:公子,屬下這里還有銀子的。 我們住一間。裴燁看了身旁的晏江引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沒有波瀾,雙眸中卻不自覺的流露出淡淡溫柔。 阿青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晏江引現(xiàn)在的狀況,便以為裴燁是想就近照顧著他,也就沒多想,轉(zhuǎn)頭又重新和掌柜說了一下。 古時候物資匱乏,也沒什么可供娛樂的東西,人們用過晚膳,便會早早睡覺。 伙計送上來熱水,裴燁揮手讓他們下去,自己走到隔間將晏江引的衣裳放下,又試了試水溫,便帶著他進來洗澡。 裴燁之前被晏江引拒絕幾次,這回就沒打算留下來,他拉著晏江引的手在木桶和屏風(fēng)上分別摸了摸,以便然他知道東西所置的大概位置:自己小心些,仔細著別滑倒了,我就在外面,有事便喚我。 嗯。晏江引聽著裴燁的腳步聲離去,方開始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繼而攀著浴桶邊緣坐進去,熱水一瞬間包裹住他的身子,使的他低沉而緊繃了一個下午神經(jīng)漸漸松弛下來。 裴燁坐在外間,從懷中摸出上午未及完成的竹簪,他一邊注意著內(nèi)間的動靜,一邊小心翼翼的繼續(xù)著之前的地方雕刻。 屏風(fēng)內(nèi)不時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輕時重,裴燁漸漸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腦海里不受控制的又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心中繚亂之下,手上便有些控制不好力道,裴燁擔(dān)心將這東西刻毀了,便放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里面水聲停了,裴燁聽見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他下意識偏頭看過去,卻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晏江引披著衣裳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他身上套著白色的中衣,未干的雙腳□□著踩在地上,頭發(fā)濕漉漉的垂在肩頭。 少年白皙的面頰,許是被熱水蒸熏過的緣故,雙頰泛著淡淡的薄紅,身上中衣沒有系上衣帶,被衣服的主人用手按著,因為沒有理整齊,白皙精致的鎖骨從衣襟里露出大半。 突如其來的視覺沖擊,幾乎是立馬讓裴燁下腹一緊,他匆忙別過了頭去,狠狠吸了幾口氣,這才有重新轉(zhuǎn)回來。 晏江引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到底有多誘.人,他循著記憶朝床鋪的方向走去,一邊說:裴燁,你在哪兒? 裴燁忙應(yīng)了一聲,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 晏江引聽到回應(yīng),緊走了幾步,語氣有點苦惱的說:我找不到衣帶了。 裴燁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屏風(fēng),看到衣晏江引的衣帶落在屏風(fēng)后的地上,他走過去撿起來,回頭的時候,卻見晏江引一只腳踩住了自己的衣擺,直直朝前栽去。 小心裴燁心中一緊,身體快于大腦,幾乎是在轉(zhuǎn)瞬之間便移到了晏江引旁邊,一把阻住了他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趨勢。 晏江引摔下去的時候,因為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便格外的恐懼,這會站穩(wěn)了身子,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他面色泛白,大大的睜著雙眼,差點忘記了呼吸,一雙手微微上抬著,緊緊的握成兩個拳頭。 裴燁見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便覺得有些不對,他雙手扶著晏江引的肩膀,轉(zhuǎn)過他的身子,本是想看看對方怎么了,不想一低頭,卻看到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第120章 晏江引身上的衣 晏江引身上的衣裳沒系衣帶, 全憑一只手按著,方才情急之下松了手,這會兒便全然散了開來。少年雪白的胸膛大片暴露在空氣中, 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下起伏著,上面還有幾顆未干的水珠隱隱閃動。 裴燁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他伸手一把掩住晏江引的衣襟,雙臂繞到他的身后,企圖將手上衣帶給他系上, 打結(jié)的時候,雙手甚至帶了微微的顫抖,弄了好半天才弄好。裴燁雖然性子有些冷淡, 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還生的這般人高馬大,這會兒起了欲望便有些難以控制,他害怕自己一個不甚做出什么來, 甚至都不敢碰晏江引了,只是開口道:陛下去床邊坐著吧。 這些日子以來,裴燁多是稱呼晏江引的名字, 這會兒猛然聽見裴燁如此喚自己, 又聯(lián)想到他們之間今后有可能面對的處境, 晏江引的心情頓時變得極為低落,他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 朝著床邊走去。 晏江引安靜的坐在床沿上,耳畔是裴燁輕輕重重的腳步聲,聽起來竟然有些凌亂,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被人撩起, 原是裴燁取了布巾為自己擦拭。 裴燁托著少年漆黑如墨的長發(fā),輕輕的擦著,掌上微運了些真氣,很快少年的頭發(fā)就干了七八成。 陛下,快睡吧。裴燁掀開被子,示意晏江引躺下。 晏江引很順從的躺到床上,只是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裴燁過來,便忍不住問,你為何不睡? 我裴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他連對方的手指頭都不敢碰一下,哪里還敢同榻而眠呢! 裴燁哽了一會兒,說道:我還不困。心下卻在尋思著得趕快尋處地方?jīng)_個冷水澡,不然這晚上可不用睡了。 晏江引雙眼定定的看著裴燁。裴燁雖然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見,但是卻覺得這雙清明澄澈的眼,將自己看了個無所遁形,他不由抬手按了按太陽xue,心中竟然蔓上一絲少見的緊張。 裴燁。晏江引突然喚了一聲裴燁的名字。 嗯?裴燁疑惑。 晏江引似是在斟酌著要說些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開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是說你會一直留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