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到底怎么惹怒他了
“你來這里就是做這些無聊的事?” 紀(jì)惟言沒有回頭,冷著聲音開口,cisity復(fù)雜地看了趙清染一眼,也沒有再說什么,然后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等等我……” 身后,趙清染面無表情地繼續(xù)手中的工作,只是抓著工具的手不禁緊了緊。 沒過一會,之前那個女人又來了,她在一旁看了趙清染一會,然后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行了行了,這里的活別做了,跟著幾個人一起去服侍少爺用餐?!?/br> 就在剛才,突然得到了少爺?shù)拿睿v使她再不情愿,也只能跑這么一趟。 服侍紀(jì)惟言用餐?趙清染手下的動作一頓。 “看到少爺身邊的女人了嗎?可真是漂亮?!迸俗灶欁缘卣f道,只不過話卻是特意說給她聽的。 “這樣的女人才配得少爺,至于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嘖……”女人的話別有深意,誰都能聽的出來里面的針對和嘲諷。 “不是要走么?你在這里磨蹭什么?”趙清染仿佛并沒有聽見,只是淡淡說道。 女人冷哼了一聲,很想發(fā)火,但又想到現(xiàn)在確實(shí)不是整治她的時候,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便往前走,“快跟上來。” 一個金碧輝煌的餐廳,傭人整齊有序地端著東西行走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聲音非常的輕微。周圍輕柔的旋律緩緩流淌著,整體的設(shè)計都異常的高端典雅。 趙清染站在傭人們當(dāng)中,手里還端著一道菜,她跟隨著前面的人一起,緩緩靠近了餐桌旁。 隨著她的漸漸靠近,坐在中間的女人輕輕嗤笑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個靜謐的餐廳,卻是異常的響亮。 cisity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女人,目光又落到了一旁的紀(jì)惟言身上。 看來,柏宜斯真的只是把她當(dāng)寵物而已,不然怎么可能會讓她做這種事? 想到這里,她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柏宜斯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他也同樣對別的女人沒興趣,在一起也只是為了消遣時間而已。 像他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一個女人…… “你,過來給我倒酒。” 她輕揚(yáng)嘴角,視線投向趙清染,仿佛自己就是這里的女主人一般。 不同于之前的情況,此刻有這么多人在場,趙清染本來想像之前一樣當(dāng)做沒聽到,但在原地猶豫了一會,還是慢慢上前了。 她一步步上前,亞汀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眼前的女人雖然穿著傭人的制服,但身上的氣質(zhì)卻怎么也掩飾不住,讓人從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過來?!?/br> 正當(dāng)趙清染快走到cisity身邊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紀(jì)惟言突然開口了,他的面容冷峻,猶如冰雪砌出來的一般。 并沒有覺得有多奇怪,畢竟這幾天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神情。所以趙清染只是怔了一下,隨即又硬著頭皮來到了紀(jì)惟言身邊。 既然紀(jì)惟言出聲了,cisity也不能說什么,她只是撇了撇嘴,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向旁邊。 在紀(jì)惟言身邊站定,趙清染低著頭,想看看他會讓她做什么。 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身邊的男人好像并沒有開口的意思,正是因?yàn)檫@樣,她才覺得空氣都不由得壓抑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傳來,淡淡的,但此刻趙清染卻覺得異常的強(qiáng)烈。男性氣息環(huán)繞在周圍,幾乎都快令她無法呼吸,突然就想起了他喝醉酒的那天,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 她的眸子垂了下來,畫面漸漸消失,下一秒,耳邊又響起刀疤男說的那些話。 她不自覺地抓住了制服的下擺,眼里閃過一絲悲痛。 “倒酒?!?/br>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徹在耳畔,趙清染聞言慢慢靠近餐桌,拿起手邊不知名的酒往他杯子里倒去,略帶蒼白的側(cè)臉,修長卻清瘦的手,就這樣映入男人的眼里。 肅穆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誘惑,金色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個,遮住了雪白的脖子,不過上面卻仍能隱約看見一個紅痕,在此刻異常的顯眼。 紀(jì)惟言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他的視線掃過女人輕垂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但當(dāng)看見她略顯干燥的嘴唇時,眼里有什么情緒在涌動著。 想起那天自己的粗暴,他的目光深了幾分,不過卻沒什么動作,只是煩躁地解開了衣服的一個扣子。 “給我也倒一杯。” 等趙清染把紀(jì)惟言的杯子滿上后,亞汀也笑著出聲了。 趙清染下意識地去看紀(jì)惟言的反應(yīng),只見男人依舊冷著一張臉,視線并沒有落在她身上。 她只好朝著亞汀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中間經(jīng)過cisity位子旁邊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濕濕的,加上她的鞋子本來就很滑,于是一個不穩(wěn),身體便搖搖晃晃地似要摔倒。 好在手臂被人抓住,避免了她的摔倒,趙清染看著正沖自己笑的男人,不自在地說了句,“謝謝。” “能放開我的手了嗎?”見亞汀還只是抓著她的手臂不放,她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感受到一道銳利無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亞汀隨即放開她的手,又恢復(fù)了之前懶懶的模樣。 趙清染往旁邊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剛才走過的地面上明顯有一些水漬,而且正好是她要經(jīng)過的地方,抬頭望了一眼正悠閑自在的cisity,她在心里不禁冷笑了幾聲。 這個女人還能不能再幼稚一些?這樣的辦法也想出來了? 而隔了一段距離的紀(jì)惟言,將本欲邁出去的步子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非常的可怕,讓人不敢上前觸碰。 趙清染又面無表情地幫亞汀倒?jié)M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回紀(jì)惟言身邊還是繼續(xù)待在這里。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過去,只是站在了亞汀身后的位置上,離紀(jì)惟言有一段距離。 “老頭子昨天打電話讓我送你回國?!?/br> 亞汀這話是對cisity說的,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覺得杯子里的酒異常的可口醉人。 “我不管,我不想那么快回去?!眂isity突然把視線投向了紀(jì)惟言,“你和柏宜斯都待在這里,憑什么我就一定要回去?” “不過我可真好奇,你們?yōu)槭裁匆恢贝谶@里?f國一點(diǎn)也沒有我們國家好玩嘛?!钡共⒉患芍M有外人在場,cisity直接就說出了口。 雖然早就猜到了紀(jì)惟言不是f國的人,不過此刻聽到,趙清染的眼里還是閃過了一絲復(fù)雜。 他們……居然都是其他國家的人? “明天,你就回去。” 紀(jì)惟言的語氣很強(qiáng)制,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cisity聽了不禁喊了身邊的亞汀一聲。 “哥?!?/br> 她抿著嘴,看樣子有些委屈,但令她意外的是,就連亞汀也只是讓她回去。 “別貪玩,你還有功課要學(xué)?!眮喭]有看她,緩緩出聲道,“二十歲了,還是這么愛玩。” 聽到他的這番話,趙清染略微驚訝了一下,她本以為cisity和自己差不多大,沒想到她居然才二十歲。 或許是這個女人的穿著打扮太過成熟,才讓她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 “哥,像我這么大的女孩子,已經(jīng)有不少都在給別人做情人了。”cisity也沒有生氣,反倒意味深長地說出了這么一番話,眼神瞥向了趙清染。 知道她是在說自己,趙清染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一副完全置身于事外的模樣。 “吃飯。”紀(jì)惟言的聲音很冷,令cisity不禁愣了愣。 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此刻一定是生氣了,于是她只好不情愿地開始用起餐來。 餐廳開始陷入沉默,或許是因?yàn)槎Y儀的原因,所以都沒有人再說話,只有刀叉碰撞的聲音輕微響起。 趙清染見其他傭人都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并不打算退出去,也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明顯就是心不在焉,身上的制服雖然是最小碼,但穿在她身上也有些寬松,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所以身形就更顯消瘦了。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人終于用完餐了,紀(jì)惟言首先起身,徑直朝著外面走去,凌厲的氣勢,同時帶著幾絲冷意。 后面的cisity立刻跟了上去,而亞汀倒是依舊坐在位子上,似乎并不打算就此離開。 “你到底怎么惹怒他了?”男人含笑出聲,慢慢飲著杯子里的紅酒,好像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他的確是想知道,趙清染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讓柏宜斯居然會忍心讓她去當(dāng)傭人? 要知道,就算是柏宜斯厭倦了的女人,也只會給一筆錢讓那個人離開,但對于趙清染—— 亞汀瞇了瞇眸子,實(shí)在是不懂紀(jì)惟言的做法。 趙清染站在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沒有回答他,正準(zhǔn)備和其他傭人一起收拾餐具,然而男人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起身,高大的身軀逐漸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