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你叫什么名字
她居然對別的男人露出那樣溫柔的神色,為什么唯獨對他,她永遠都沒有好臉色! 本來因為cisity在餐廳的突然出現(xiàn),不得不耽誤和她一起吃飯的時間,他的心里還是帶有幾絲自責的,但到后來,他所剩的就只有滿滿的憤怒了。 想起她前一秒對他說放她離開,下一秒就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讓他怎么能不發(fā)火?她是他的,永遠都只能待在他的身邊…… 當知道她不是處于生理期的時候,欺騙,被愚弄,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忍不住粗暴的對待她! 既然不是因為生理期的原因而去的藥店,那目的就十分明顯了,再結(jié)合當時手下報告的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她是去買避孕藥的! 想到自己當時還擔憂至極,沒想到這個女人從頭至尾都是在騙他,他又一次被她耍了! 就有那么不想要孩子么?費盡心思想要避孕? 紀惟言從來沒有一次這么憤怒過,房間里的煙味越來越重,男人的一雙眸子如狼一般銳利。 后腦還隱隱作痛,無不在提醒著他的可笑,本以為不管怎樣,她對他多少都會有一點不舍…… 直到玻璃杯砸上自己,他才終于清醒過來了。 她沒有心,不會對他有一絲的同情,甚至后來他把槍給她,她也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撕扯開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疼痛…… 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紀惟言輕扯嘴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襯衫,只覺得無比的嘲諷。 雖然當時是他逼迫她的,但還是她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都寶貝地不舍得穿,只想著永遠地珍藏起來。 既然怎么做都讓她討厭,那就讓她繼續(xù)恨下去吧,就這樣深深地刻在她心里,讓她永遠都不能忘記他…… 他的目光很幽深,讓人猜不到在想什么,良久,紀惟言猛的把煙掐滅,然后走出了房門。 下樓來到大廳,發(fā)現(xiàn)刀疤男正帶著一個醫(yī)生站立著,神情似乎有些焦急,不斷地朝樓上的方向張望著,一見他出來,立刻上前開口道。 “少爺,我把醫(yī)生帶過來了?!?/br> 刀疤男其實心里是沒底的,因為這次他沒有聽少爺?shù)姆愿?,自己自作主張帶著人在這里等,他知道以少爺?shù)男宰右欢〞土P他…… 他咬咬牙,有什么,少爺?shù)慕】挡攀亲钪匾?,大不了就受罰! 果然,紀惟言一聽到他的話臉色就瞬間陰沉,他冷著臉,聲音帶著幾分凌厲。 “我有說找醫(yī)生來?” 刀疤男早有預料,所以把早在心中想好的說辭說出了口,“少爺,您的傷不能耽誤?!?/br> “阿凌,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奔o惟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厲聲訓斥道。 刀疤男聞言只是朝他微微躬身,語氣十分的堅定,“事后任憑少爺處置,只是您一定要先看傷?!?/br> “我說的話聽不懂嗎,立刻帶著人給我滾!” 紀惟言此刻的語氣異常的冷漠,臉上的神情也十分可怕,冰冷至極的話在大廳里回響著,讓一旁的醫(yī)生也情不自禁地往后縮了縮。 刀疤男愣了愣,不知道少爺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的火。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過,但少爺從來都沒這么生氣過啊。 此刻的少爺,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完全的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真的就像地獄里的撒旦。 他頓了頓,即使心里感到畏懼,不過還是杵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少爺,您先看傷。” 他又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紀惟言見狀向前走了幾步,慢慢地靠近了他。 “很好?!?/br> 他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依舊的冰冷異常,下一秒,直接把一旁桌上的東西全摔了下來。 “都給我滾!” 地面一片狼藉,刀疤男著實被驚到了,他這回徹底不敢開口了,默默帶著醫(yī)生下去了。 少爺?shù)降资窃趺戳??他待在少爺身邊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么不理智的時候,在他的印象里,少爺一直都是十分冷靜的。 不管遇到什么事,哪怕處于極大的危險中,少爺始終都沉著鎮(zhèn)定,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害怕的東西。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紀惟言這幅模樣,摔東西這種行為,他從來都沒想過會發(fā)現(xiàn)在少爺?shù)纳砩稀?/br> 畢竟少爺?shù)纳矸萏厥?,這種瘋狂的行為,怎么也不可能和他沾邊…… 然而他剛才的確是親眼看到了,少爺就像個普通人一樣,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宣泄心中的怒火。 而能引得少爺動情緒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趙清染。 刀疤男眉頭緊皺。少爺什么時候?qū)ε诉@么上心過?難道少爺…… 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震驚到了,怎么也不想承認,少爺可能是愛上趙小姐了。 可是,那不是愛又是什么?少爺或許還不知情,可他這個旁觀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當局者迷,少爺?shù)南才啡家驗橼w小姐而牽動,以少爺?shù)男宰?,恐怕是沒那么容易承認。 他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趙小姐對少爺那么抵觸,少爺?shù)那榫w以后可能會一直這么反復無常。 算了,還是等少爺氣消了,再把醫(yī)生帶過去。 紀惟言看著滿地亂七八糟的東西,猩紅的眼開始恢復了幾絲清明。 該死,他在做什么? 重新點了一支煙在沙發(fā)上坐下,他猛吸了一口,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個女人的臉。 “噔”的一聲,紀惟言猛的站起來,高大的身軀散發(fā)出森森寒意。 不就是一個女人么?他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她從始至終就只是他的寵物不是么? 想到這里,他把煙掐滅,大步從大廳里走了出去。 刀疤男因為擔心,所以一直守在門外,這會見紀惟言出來了,臉上閃過一絲欣慰。 “少爺?!?/br> 他恭敬地喊了一句,只聽見紀惟言沉聲向他吩咐道。 “把昨天那個女人帶到別墅來。” 刀疤男聞言愣了愣,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好的,少爺?!?/br> 他邊走邊想,少爺這是要找別的女人了嗎? 如果放在以前,他不會這么驚訝,但自從趙小姐待在少爺身邊后,少爺就再也沒找過別的女人。 所以對于紀惟言此刻提出的要求,他還是非常震驚的。 心中大概猜到了什么,他又像之前那樣嘆了口氣,臉上滿滿的復雜。 刀疤男的辦事效率非常的快,不過一會,就把一個女人帶進了別墅。 女人正是之前亞汀帶來的,也和紀惟言有過交談,她應刀疤男的吩咐站在大廳里面等候,神情雖然十分安靜,不過眼里卻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欣喜。 那個男人居然又找她了! 她偷偷抬頭打量著四周的布置,只感覺心里飄忽忽的。 好有錢啊,一看就是貴族人家…… 正四處打量著,樓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在上面,猶如天神一般不可侵犯,英俊逼人的面容讓她瞬間就紅了臉。 紀惟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性感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 “到樓上來。”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了,女人看著他的背影,抓著衣服的手也緊了緊。 她極力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連忙提著裙子上樓了。 一個開了門的房間里,男人懶懶地坐在床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床前昏暗的燈光使他的臉帶上了幾分神秘和不可靠近,但房間里也因此散發(fā)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女人慢慢地朝他走過去,終于在床前站定,她小聲地叫了一句。 “紀總?!?/br> 男人沒有應答,修長的手指在床頭輕輕敲打著,空氣中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女人也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終于,男人抬頭望向了她,嘴角輕輕地勾了勾,然后含著笑開口道,“你很美?!?/br> 女人聽到他的贊美心中一喜,不過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羞澀地低下了頭,“謝謝紀總。” 紀惟言繼續(xù)勾了勾唇,“身材也不錯?!?/br> 他從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很好聽,身上的氣息讓女人的臉漲得通紅,“我叫有美?!?/br> 紀惟言低低地笑了起來,他輕聲念了念這個名字,隨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襯你?!?/br> “紀總?!迸烁有邼?,頭也埋得更加的低,兩只手不斷地抓著衣服,神情似乎有些窘迫。 “別緊張。” 紀惟言輕笑出聲,話語間滿是安撫,女人微微抬起了頭,可還是不敢看他,目光不斷地躲閃著。 “為什么怕我?” 他淺淺地勾了勾唇,再次出聲詢問道。 女人聞言一怔,神情更加的窘迫了,“沒,沒有?!?/br> 地下室里,趙清染聽著從上面?zhèn)鱽淼膭屿o,微微皺了皺眉。 她之前已經(jīng)到處找過了,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口,除了前面那扇緊閉著的門。 她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幾次在門上敲打,卻都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