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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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抿了下唇:那那些人呢?我來白城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為什么我從未見過那些人? 錫困惑道:奴才也不知道,按照相康與他們的約定,不論半年呢是否接到買賣,他們最多半年一次得回到白城跟相康復(fù)命,可這回已然過了半年之期,可他們?nèi)圆灰娀貋恚嗫蹬赏嘀莺陀闹莸奶阶?,至今也都沒能帶回什么消息。 無雙沉默不言,相康不知道,他卻隱約猜到,那些雇傭兵接了不該接的生意,也就是刺殺他這位被貶王子啦,不論他們這筆買賣是做成還是沒做成,他那位好jiejie都不可能讓這群人活著的。 這也算惡有惡報了吧? 大人,大人?錫朝無雙諂笑道,大人,城主大人既然是被人冒名頂替之人,那即便即便大人殺了他,那也是為陛下除害!夏宮那邊若知道了此事,非但不會怪罪打人,對打人您還是大功一件呢!大人,奴才原為人證,在大人上交給陛下的證詞上簽字畫押,證明大人您之所以殺相康,只因為您無意中知道了此事,相康要對您動手,您為自保才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無雙看著錫,豁然一笑:錫,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當(dāng)仆人著實可惜了,就你這腦子,去王城當(dāng)個官都沒問題。 無雙是王子,是被貶的王子,是差點兒坐上王位的王子,而相康大小是個城主,無雙就這么把他給殺了,勢必會引來王城那位女陛下的不滿,甚至很可能懷疑她這位弟弟,是不是被貶之后仍然不老實,還想著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但如果是相康先動的手呢?而這位所謂的相康大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囚犯?那就算無雙把人千刀萬剮了,夏宮那邊也無話可說。 錫作為相康的貼身仆人,相康最信任的人,若他站出來作證,十之八九那必然都是真的。 錫雖然沒有點明,可他顯然清楚這點,他告訴無雙自己可以作證,一來替無雙解決了后面的麻煩,二來再次向無雙表了忠心,三來也是告訴無雙,自己于無雙的用處可大著呢! 錫則朝著無雙一臉諂笑:大人過譽了,奴才只是想替大人分憂而已。 無雙便道:既然如此,你留下吧,想必你今夜受了不小的驚嚇,乙,帶錫下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乙低切了一聲,木木著一張臉對錫道:跟我走吧。 錫朝無雙連連頷首:謝謝大人,奴才一定會 無雙:行了行了,拍馬屁的話就別說了,快去吧。 錫嘿嘿笑了笑,跟著乙一起去了后廚。 他一走,風(fēng)伯便朝無雙走了過來,低聲道:此人不能留。 無雙抿唇:我知道,他如今能把相康的秘密賣給我,將來肯定也會把我的秘密賣給其他人。 風(fēng)伯點頭:不錯,但是現(xiàn)在,他確實留著還有用。 無雙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點了點:那就等把他榨干凈了,連著渣渣一起把他全吃了! 風(fēng)伯一愣,頓時失笑道:我原以為,大人會心軟呢,沒想到大人心中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打算。 無雙親哼道:我這人是不喜歡殺人,但也得看是什么樣的人啊,相康該殺,仆人不殺,鹿吉該殺,投降的士兵不殺。 風(fēng)伯:那大人準(zhǔn)備如何處理那些投降的士兵呢? 無雙笑的眉眼彎彎:當(dāng)然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疫€準(zhǔn)備修城墻呢,這沒苦力可不行??! 風(fēng)伯一怔,恍然大悟,朝無雙拱手,高唿道:大人英明! 無雙這人不經(jīng)夸,一夸就翹尾巴,當(dāng)即歪在椅子上一臉嘚瑟的小表情道:那是~ 不知不覺間,天邊漸漸泛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無雙頓時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轉(zhuǎn)頭看向丙。 丙了然朝他點了下頭,接著身子一躍,跳上了墻頭,看著不遠處朝囚欄過來的人,丙回頭朝無雙喊道:殿下,是雷將軍! 無雙頓時起身,對伍叔他們道:快,快開門! 第172章 大人!雷甲朝無雙行禮。 無雙上前把人攔下:雷將軍,如何了? 雷甲目光灼灼:我們贏了! 無雙輕笑:我就知道 雷甲抿了下唇,有些慚愧道:只是 只是?無雙抿唇,相康跑了? 雷甲一怔,看著無雙沉沉點了點頭:相康太狡猾,他在自己的臥房中留了條密道,還找一個仆人假扮自己拖延我們的時間,屬下從密道一路追出之后,在城中各個角落都搜查了一番,卻沒能找到相康的蹤跡。 無雙:他不會逃出城吧? 雷甲:不可能,屬下已經(jīng)去城門查看過了,沒人出去過,離開時,屬下特意又多留了些人手,如此相康即便是插翅,也很難逃出白城。 既然他還在白城,而你找遍了都沒能找著人,嗯無雙摸了摸下吧,抬頭朝雷甲問道,派人去過囚欄那邊了嗎? 雷甲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無雙瞇眼:相康還不知道囚欄那邊的情況,如果我是他,出了這樣的事,首要當(dāng)然要去搬救兵。 無雙說著,自己都笑了,他對雷甲道:讓士兵們不用找了,都進來喝點豆?jié){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然后去換其他士兵過來,大家輪番休息,跟他們說,最多再幸苦幾個時辰,事情差不多就能成埃落定了。 雷甲想了想:需不需要派人去囚欄那邊幫忙? 不用,無雙道,我親自去。 雷甲:那我陪您一起去。 無雙想了想:行,那丙也跟我們一起去。 丙用力點了點頭,雷甲見他臉頰兩邊的肌rou都蹦的緊緊的,估計再用點力,牙都要咬碎了吧? 雷甲想:一會兒在囚欄真見到了鹿吉,他得攔著點,他真怕丙會直接生撲上去,直接咬斷鹿吉的脖子,倒不是覺得血腥,主要是鹿吉的血不干凈,雷甲怕丙萬一染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乙連忙道:殿下,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無雙拍拍他的肩:你就別去了,這邊可離不開你,再說一會兒吳回要是來了,也得留個人告訴他我們的去向。 乙看了丙一眼,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鬧著讓丙留下,點點頭道:那好吧,那殿下您一定要小心。 無雙:放心吧,有雷將軍和丙在,我不會有事的。 雷甲找來了三匹馬,他們?nèi)艘蝗艘黄ィR走時,乙塞給無雙一個水囊。 殿下,我給您裝了些甜豆?jié){,你見著九魈給他,這一晚上估計他也累壞了。 乙說完,轉(zhuǎn)身跑回了作坊。 無雙拿著水囊用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口氣感嘆道:長大啦,懂事啦! 丙:殿下。 無雙轉(zhuǎn)頭看他:知道了知道了,咱們走,找鹿吉報仇去!駕! * 囚欄外,土地被獻血染得斑斑駁駁,不論是倒下的,抑或是還站著的,幾乎都看不出模樣,被獻血和泥土煳了滿臉,近半夜的廝殺,早已讓他們筋疲力竭,失敗者倒地,勝利者也只能勉強佝僂著身子站立。 小川不停地喘著粗氣,他的胳膊和背上都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刀口,深可見骨,然而此刻,他卻感覺不到疼痛,激動的內(nèi)心仿佛一座隨時要噴發(fā)的火山,guntang的熱血涌上他的雙眸。 小川赤紅著雙眼緩慢地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還站著的幾乎都是異族,還有幾個囚欄里的人族囚犯。 突然,身邊傳來撲通一聲,有人倒下了。 小川轉(zhuǎn)頭去看,是大河。 小川拖著雙腿走到大河面前,跟著雙腿一軟,單膝跪了下來,他伸手托起大河的上身,一張口,嗓子跟火燒似的,小川費力地咽了口口水,啞聲喚道:大河,大河你怎么樣了?說話。 大河顯然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張了張嘴說了幾個字,小川離得這么近都沒能聽清。 你說什么? 小川把耳朵往大河嘴邊湊了湊,幾乎就快貼上去,這才聽清了大河的話,他問小川:我我們,是不是贏了? 小川連連點頭:是是,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大河聽了這話,長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感覺臉上一濕,他還以為下雨了,睜開眼才看見,小川早已哭的淚流滿面,大河想嘲笑小川,這么大人了居然還哭,可一張嘴,就是一聲哽咽,接著連他自己也無聲痛哭起來。 埡一路爬到剎迦的身邊,地面上被脫出一條長長血痕,剎迦仰面躺在地上,她看起來安靜的好像死去了一般。 剎迦 埡流著淚爬到剎迦面前,努力支自己的上半身,去探剎迦的鼻息,發(fā)現(xiàn)剎迦還有唿吸,埡瞬間松了口氣,接著趴在剎迦的胸口,嚶嚀著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所有的異族幾乎都在哭泣,哪怕有些人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手腳都動彈不得,依然無法阻止從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 他們贏了,真的贏了,原以為這一身都將在囚欄度過的他們,竟然真的從囚欄里出來了,他們戰(zhàn)勝了那些終日欺壓他們的士兵,他們自由了! 獲得自由!這曾是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今,他們實現(xiàn)了! 所有人內(nèi)心的防線在這一刻傾塌、崩潰,原來在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從未真正認命,最隱秘的角落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吶喊:自由!自由!!自由!??! 大哥,我們我們成功了,我們終于逃出來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王異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身邊的王癸,王癸臉上的血跡如同淚痕一般,從額頭一路劃過眼皮,沿著臉頰往下滴,他手中握著一把殘刀,此時緩緩看向王異,啞聲問王異:看見鹿吉了嗎? 王異指著不遠處的林子:往、往那邊跑了。 王癸要去追,王異立刻道:大哥,不、不用追,九魈大人已經(jīng)已經(jīng)追過去了,咱們就就好好、歇會兒吧。 王癸一聽王異這么說,手里的刀哐當(dāng)一聲落地,原來他也早已筋疲力竭,連刀都拿不動了。 王癸剛和王異一樣坐下,就聽見一聲慘叫。 還能睜眼的,立刻朝聲音出處看去,原來是鹿吉,他想逃跑,被幽九魈給抓了回來,整個人被拋進了尸海里。 鹿吉摔得慘叫一身,再看周圍全是自己手下的尸體,一張早已本就煞白的臉,一下子更白了,接著朝森林的暗處一個勁兒磕頭求饒。 求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保證,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繞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王癸看著幽九魈從暗處一步步踏入熹微的光中,俊美的臉一半光明一半昏暗,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反倒多了一份冷冽的神秘感;修長的身形,寬肩窄腰,身姿略有些單薄,但每一步都走得筆直,身影在一片幽暗背景的襯托下遺世獨立,仿佛踏著黑暗走出的神祗。 等幽九魈徹底走出來之后,王癸發(fā)現(xiàn),幽九魈不僅沒有受半點傷,甚至連一片衣角都沒臟,鮮血也好,泥土也罷,好似也怕這個男人似的,都紛紛避開了他,與他們這些人的狼狽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幽九魈的眼眸也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但王癸的腦海里,對于紅眸的幽九魈一直揮散不去,他想,他應(yīng)該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樣的幽九魈,同時還有那股子從骨子里滲透出的讓人悚然的恐懼感。 王癸再次慶幸,慶幸自己最后關(guān)頭選擇投靠了幽九魈,這應(yīng)該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鹿吉還在不停地求饒,而幽九魈也確實沒有殺他,他只是冷漠地看著朝自己磕頭的鹿吉,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塊石頭,沒有意思情緒的波瀾。 忽然,幽九魈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抬頭朝遠處微瞇了瞇眼,接著他對王癸道:看好他。 王癸收到命令,撿起殘刀起身走過來,刀刃對著鹿吉朝幽九魈道:大人放心。 話音一落,幽九魈便消失在了原地,沒人看輕他的身影,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但此時此刻,王癸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倒是鹿吉,見幽九魈走了,還想有小動作,他剛一動,王癸就發(fā)現(xiàn)了,厲聲呵斥道:別動! 鹿吉哪里會聽他,還想乘機跑,小川和王異也踉蹌著過來,把人給圍住,最后是埡,四個人將鹿吉團團圍在了中間。 埡咬著牙道:想跑,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鹿吉記得埡,想起他不堪的一切都是從這個女人開始,頓時朝著埡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這個賤人! 鹿吉話音未落,背上就被小川錘了一斧頭,石斧敲在背上,一聲悶響,鹿吉慘叫一聲,像只大蛤蟆一樣撲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小川瞪著眼睛怒罵: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埡愣愣轉(zhuǎn)頭看向小川,小川看著鹿吉,眼皮子直眨了好幾下,還清了下嗓子,估計有點疼? 埡抿了下唇,垂著眼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小川眼皮眨的更快了:不、不客氣。 第173章 無雙猜得沒錯,相康逃出城主府之后,就立馬來囚欄找鹿吉這個救兵,可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邊也一樣發(fā)生了叛亂。 相康遠遠看見鹿吉被幽九魈從林子里丟了出來,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跑。 可終究太遲了,幽九魈發(fā)現(xiàn)了他。 相康鞭撻著身下的黑馬,黑馬嘶鳴著往前沖,好似發(fā)了瘋一樣狂奔,哪怕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它也沒有停下分毫,凌冽的風(fēng)將它長長的鬢毛吹得末梢都開始打轉(zhuǎn)。 相康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前方有人,甚至那身影熟悉的讓他不寒而栗,他更不敢停下了,手里的鞭子又是幾頓勐抽,嘴里急促的喊著:駕!駕?。_過去,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