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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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康:可不就是。 吳回:如此一來,他對研究什么豆?jié){豆餅的,必然更有興趣了吧? 何止是興趣!相康激動道,他還讓我給他弄個什么作坊,說是還要做什么豆腐。 吳回道:他要作坊,大人就弄個作坊給他便是。 相康看著吳回,蹙眉道:將軍這是何意?我怎么聽不大明白? 吳回笑了笑道:不瞞大人,原本我還擔(dān)心無儀侯對研究吃食不過是三分鐘熱的,等他失敗幾次,沒了興致,突然想起自己來白城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到那時,他雖然未必做得了什么,但多少肯定會給大人您添堵,如今倒好,還真讓他在這方面有幾分天賦,他這興趣也越來越高漲,他要什么,大人只管給他就是,就當(dāng)您自己在后院養(yǎng)了個廚子,也沒什么大不了。 養(yǎng)了個廚子?相康這話聽著舒心的不得了,眼看著上翹的嘴角都壓不住。 吳回眼神諷刺:難道不是嗎? 相康輕咳一聲,卻突然擺起了為人臣的姿態(tài):無儀侯就是無儀侯,怎能說是廚子呢?不過我知道,將軍這話也就是打個比方,并無他意。 吳回含笑:大人明白屬下就好。 只是除了要作坊以外,無儀侯還要了別的。相康又道,他說他那石磨可是個寶貝,擺在作坊里,萬一讓哪個險惡之人給弄壞了,讓我給他安排幾個士兵看護(hù)。 吳回笑了笑:這點就好辦了。 相康:怎么說? 吳回道:昨日屬下還和雷將軍商議募兵的事,雷將軍對于屬下要辭退老兵的事,可是有相當(dāng)大的意見呢。 相康冷哼道:他當(dāng)然有意見,那些沒用的老東西,我早就想辭了他們,偏偏雷甲跟個孝子賢孫似的,為他們鞍前馬后,還在我面前為他們求情,說什么都是白城老兵,就算沒有功勞也有幾分苦勞,若我就這么把人趕走,難免寒了百姓們的心。 相康說著,恍然道:我明白了!將軍的意思是,就讓他們?nèi)プ鞣粸闊o儀侯看石磨! 吳回道:不只是他們,還有雷甲。 雷甲?相康想了想,雷甲雖然有幾分可惡之處,但本事還是有的,將軍可能不知道,雷甲在白城百姓的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相當(dāng)?shù)母摺?/br> 不過都是些婦人之仁罷了,吳回冷哼道,為將者,最忌有一顆婦人之心,這樣的人根本帶不出神兵,而且雷甲昨日對您提出的,每日只供一餐伙食之事意見不小,他若留在軍營,日后恐怕還得生出不少事端。 相康聽了吳回的話,思忖片刻,抬頭道:好!那這事就按將軍的意思辦! 吳回抱拳:大人放心,沒了雷甲,我必會為大人訓(xùn)練出一批戰(zhàn)無不勝的將士,為大人馬首是瞻! 相康高興的當(dāng)即哈哈大笑。 錫貼著門縫,聽著相康笑了一次又一次,眉頭蹙的死緊,他是萬萬沒想到,吳回才投靠他們幾日,就已經(jīng)深的相康的重視,再這么下去,他第一紅人的位置怕是就不保了! 錫頓時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 幽九魈在囚欄依然是獨來獨往,他沒有加入人族,也沒有刻意靠近妖族或靈族,然而不知不覺,三族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人族一心想拉他入伙,妖族的剎迦想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靈族覺得這人要么是個傻子,要么是個瘋子,畢竟在囚欄里搞獨立,可不是聰明之舉。 王癸半夜提著酒來找幽九魈,問道:喝嗎? 幽九魈沒有拒絕,王癸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也沒往碗里倒,直接一小壇酒放到幽九魈面前。 他自己也開了一罐,仰頭喝了一口:這酒可真是個好東西,難怪貴族們都喜歡。 他抬頭看向幽九魈:要不要跟我說說你那心上人,聽說那還是個王族? 幽九魈拿起酒壇,就想起無雙跟他抱怨的話。 米酒喝起來就是不怎么樣,既沒有葡萄酒的甘甜,也沒有高粱酒的辛辣,更沒有啤酒的爽口。 九魈,等以后我摘了葡萄,給你釀葡萄酒吧,感覺你這樣的人,最適合拿著高腳杯喝葡萄酒,那畫面嘖嘖,衣冠禽獸好好好,我說錯了說錯了,是衣冠楚楚,衣冠楚楚行了吧! 哎,說起這烤魚,他就得配著啤酒喝才好!九魈,我真想讓你也嘗嘗啤酒的滋味,尤其到了夏日,往冰箱里放上一會兒再拿出來喝,那滋味,那就一個快意! 嘿!王癸伸手在幽九魈眼前劃拉了兩下,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想你那心上人吧? 幽九魈仰頭喝了一口酒。 王癸也發(fā)現(xiàn)他這人話不多,倒也不介意,笑了笑道:說起來,咱們到現(xiàn)在好像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王癸,你呢? 幽九魈。 幽?王癸愣了一下,你這姓倒真是少見,名就更少見了,你爹娘怎么想的?你都姓幽了,為什么偏偏還給的名里也起個九字?多不吉利。 九魈?這名字不錯,比我的好聽多了。 是啊,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覺得他的名字好聽,也只有那么一個人,會讓他如此牽腸掛肚,思之若狂。 幽九魈抿唇道:你想說什么,不妨開門見山。 王癸笑道:你誤會了,今晚咱們只閑聊,不說其他,只是兄弟你話實在太少,我也不知道你想聊些什么,只能隨便問問。 幽九魈轉(zhuǎn)頭看他:你為什么會被關(guān)進(jìn)囚欄? 王癸臉上的笑容一僵。 幽九魈卻依舊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王癸像是實在沒了辦法,喟嘆一聲道:好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王癸喝了一大口酒,神色有些晦暗道:我原本是一獵戶,在青州靠打獵勉強(qiáng)維持生計,我爹娘早亡,家中只有我與阿弟相依為命,好在爹娘生前已經(jīng)為我定下一門婚事,是我爹生前故交的女兒,原本我們兩家說好了,等我們雙方成年,就把婚事給辦了。 王癸說的輕聲細(xì)語,言語間看見的溫柔與歡愉,想來是他自己是很滿意這門婚事的。 我也曾與繁娘說過,這親事是我父母當(dāng)年訂下,她若不愿意,我自不會勉強(qiáng),可繁娘說她愿意,她愿意與我一同白頭到老,于是我滿心歡喜,我日夜上山打獵,賣得銀兩置辦家中物件,修葺新房,然而就在我將聘禮都準(zhǔn)備妥善之后,繁家來了人,告訴我說這門親事不作數(shù),繁娘她她不愿下嫁于我。 王癸咬牙:我不相信,繁娘是出爾反爾之人,于是一日趁天黑,偷偷潛入繁家,我其實只是想當(dāng)面問個清楚,若繁娘當(dāng)真反悔了,我便立刻離開,從此消失在她面前,可誰知我見到繁娘之后,繁娘哭哭啼啼告訴我,原來是他爹將他賣給了青州一貴族做妾,她不愿意,卻也沒辦法違背父母之名,繁娘哭著說對不起我,說若有來世,她必然要與我在一起。 幽九魈道:然后呢? 王癸捏著捏雙拳:我渾渾噩噩回到家中,消沉了幾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甘心,為什么我與繁娘明明是真心相愛,又有婚約在身,卻還不能在一起?我不甘心!便再去去找了繁娘,我告訴繁娘,我愿意為了她放棄一切,只要她愿意,我便帶著她私奔! 第131章 大地不見了 王癸說著說著,聲音也跟著弱了下來:原本我們約好了時間地點,繁娘也答應(yīng)了我,說她無論如何都會趕來與我一起離開,可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繁娘,我擔(dān)心繁娘出事,趕回去找她,卻發(fā)現(xiàn)那日正好是她出嫁之日,我看見她穿著紅嫁衣,被她爹娘扶上花轎,因為是做妾,連個吹拉彈唱也沒有,轎子就這么無聲無息出了門,一路抬上了路。 幽九魈瞇眼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王癸眼神一狠,我當(dāng)然是做了我該做的事!就像你見不得相康給你的心上人送美人,我又怎能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子嫁他人為妾?于是我便沖了出去,想將繁娘救走。 幽九魈:但你沒有成功,反而將自己送來了囚欄。 王癸: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是,可是 幽九魈抿唇:可是繁娘不愿意跟你走? 王癸臉色一白,握著酒壺的手,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幽九魈反問:你當(dāng)真不知道答案嗎? 王癸突然激動道:我只相信繁娘的話!我要她親口告訴我答案,否則其他人的話,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相信! 幽九魈冷笑一聲,倒沒繼續(xù)說什么。 王癸狠狠灌了一口酒,也不在意幽九魈的嘲諷,自顧自道:所以我必須離開這里,我必須回青州,我要當(dāng)面問繁娘,她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王癸轉(zhuǎn)頭看向幽九魈:我一直在等一個機(jī)會,這里的人都被打怕了,很可笑,明明他們的人數(shù)要比看守的士兵多了多,可他們從來沒想過要為自己爭取,要逃離這里,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好不容易說服了他們,可我還差一個人,還差一個能幫我打敗鹿吉的人,現(xiàn)在這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個人就是你!我知道,我不能再錯過這次機(jī)會!這唯一的機(jī)會! 幽九魈挑眉:我憑什么幫你? 王癸沉聲道:我知道,你來囚欄是另有目的,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想得到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只是事成之后,你也要幫我這一次,如何? 幽九魈想了想:如果我說,我是為了救人呢。 王癸眼看有了希望,立刻問道:你想救誰?我?guī)湍悖?/br> 幽九魈瞇了瞇眼:妖族,和靈族。 王癸瞬間便愣住了,瞪大眼看著幽九魈,那臉不敢置信。 你你剛說你要救誰?妖族還有靈族?王癸不禁將幽九魈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又觀察了一遍,你你是妖族?還是靈族? 幽九魈道:都不是。 王癸失笑一聲:那你為什么要救他們?你可是人族,我看他們對你好像也沒什么好感吧? 幽九魈道:這是我的事情,如果你答應(yīng)幫我一起救他們,我就答應(yīng)替你對付鹿吉。 王癸沒有立刻回答,雖然他來到囚欄后,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妖族和靈族的事情,但愿意救他們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讓人知道他們居然去救一群妖族和靈族,時候就算不被人打死,也會被人嘲笑死。 幽九魈見王癸猶豫不決,便道:你不用著急給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不遲。 王癸一時半刻確實沒辦法回答幽九魈,應(yīng)該說,如果可以,他其實是想拒絕,但他實在不愿錯過這唯一一次離開囚欄的機(jī)會,畢竟這很可能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jī)會。 王癸離開不久,大地又跑來找幽九魈了。 他看著王癸臨走時摔碎的酒壇子,碎掉的瓦片里,還殘留一點兒酒,大地小心翼翼將瓦片拿起來,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這是什么? 幽九魈仰頭望著滿天星辰,邊小酌邊道:是酒。 酒?大地又湊上去聞了聞,有點難聞,好喝嗎? 幽九魈道:不好喝,沒有白酒辛辣,也沒有紅酒甘冽,更沒有啤酒爽口。 大地瞪大了眼:你說的那些都是酒嗎? 幽九魈:嗯。 大地咽了口口水:是嗎?我也好想嘗一嘗哦。 幽九魈低聲道:我也想。 大地看著幽九魈:你之前沒嘗過嗎? 幽九魈:沒有。 大地驚奇道:不會吧? 在他心里,幽九魈應(yīng)該是什么吃的都吃過、什么喝的都喝過,什么新奇玩意兒都見過,天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沒想到,他居然也有沒喝過的東西。 大地一屁股坐在之前王癸坐過的地方,想了想,用嘴唇子沾了點瓦片里的黍米酒,咂咂嘴道:好像還挺好喝的啊,比發(fā)霉的煮豆子好喝多了! 說著,他就將瓷片里的黍米酒全給喝了,好在只是一小口,幽九魈便也沒攔著他。 可就這一小口,大地還是喝醉了。 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幽九魈面前,湊近了往人臉上看。 大哥哥,你你長得真好看,比妖族的小jiejie還、還好看。大地呵呵傻笑道,你給的豆子也好吃,太好吃了,我本來都舍不得吃光的,但是我怕怕他們搶我的豆子,就只能吃光它們了。 大地說的可憐兮兮,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虧心事似的。 幽九魈看著他:你喜歡吃,日后再送你就是。 真的嗎?大地歡喜的不行,大哥哥,你跟我見過的人族都都不一樣,他們、他們都是壞人,你是、是好人,但是娘說說不讓我跟你玩,說你會傷害我,大哥哥,你真的會傷害我嗎? 幽九魈搖了搖頭:不會。 我就知道,大哥哥你肯定不會傷害我們的!大地說著,像個小老鼠似的,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他朝幽九魈道,大哥哥,你給我豆子吃,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這個秘密除了我娘,都沒人知道呢! 幽九魈道:既然你娘不讓你告訴別人,你也不用告訴我。 大地皺了皺鼻子:可我想告訴你。 幽九魈沒說話。 大地自顧自開始解頭上的紗布,那紗布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纏的又緊又厚,大地邊解邊道:其實我不喜歡戴這個,冬天還好,夏天總是又癢又熱,我想把它解開,可是我娘說不能解開,萬一被人看見了,我的小命就沒了,不光沒了小命,而且我還會被他們吃掉!大哥哥,我不想被吃掉,也不想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