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為婢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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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來,酒過三巡后,林菲已經(jīng)雙頰生艷,眼波朦朧,用小手捂住紅唇打了個小巧的酒嗝出來。 楊則善觀察著林菲酡紅生津的面色,又捧著她的臉問:“可是喝醉了?” “沒有!”林菲搖頭:“我沒喝醉!” 看來,是有些醉了。楊則善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狡猾笑意來,同林菲問道:“你剛才說對我傾慕,可是真話?” “傾慕?”林菲的眼神有些失焦,歪著腦袋咬著指甲蓋,露出略顯困惑的表情,似乎在很認真的琢磨傾慕為何意? 她沒有琢磨明白,只覺得身體里面熱的厲害,便抓過楊則善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喃喃自語道:“你的手涼涼的,真舒服??!” 楊則善順勢抵住林菲的額頭,同她誘哄般溫柔低語:“我的身子也很涼,要不要給你降下溫?” 第41章 041 良宵(下) 林菲醉眼朦朧的看著楊則善, 尚來不及開口,便被抄起膝彎打橫抱了起來。 楊則善走向架子床,把林菲置于床榻上, 又屈膝跪坐上去,抬手間扯落掛在鉤子上的床幔。 此刻已過了亥時,外出闔家團圓的婢女仆婦都陸續(xù)回府。 西廂房的門虛掩著, 并未落鎖,外頭有腳步聲和婢女的嬉鬧聲傳來。 楊則善原本正低頭解著林菲交頸處的盤扣,聽到外頭的吵鬧聲,不悅的喚道:“來人!” 雪雁回世安苑的路上遇到同樣回院子的書翠和鴛鴦, 三人便聊起今夜歸家的趣事,沒曾想經(jīng)過西廂房,會聽見里頭傳來世子爺?shù)穆曇簟?/br> “世子爺回府了?”書翠看一眼亮著燈的西廂房詫異道。 “剛才世子爺好像喚人進去伺候?!兵x鴦說道。 雪雁到底是二等丫鬟,身份比書翠和鴛鴦高些, 便對她們二人吩咐道:“你們二人輕聲些, 不要叨嘮了世子爺?shù)那屐o, 我進去房里伺候?!?/br> 書翠和鴛鴦立刻噤聲,都面露緊張地點頭。 雪雁推開西廂房的門, 看見房內(nèi)的架子床上已經(jīng)落下了床幔,半透明的紗幔里面隱約映出兩個人影, 雪雁不敢多看,躬身上前走至床榻邊輕聲詢問:“世子爺?” “你去把桌子收拾干凈?!睏顒t善低沉的聲音隔著紗幔傳來:“我今夜宿在西廂房, 讓值夜丫鬟在廂房外等候?!?/br> “是。”雪雁垂著頭不敢多看, 應下之后便來到桌案邊,把案上的杯盤都裝進食盒里面,然后擦干凈了桌面,這才提著食盒往外走去。 她到底好奇心作祟, 臨出門前忍不住朝架子床的方向偷看了一眼。 昏黃的燭光倒映在紗幔上,隱約能看到主子爺跪坐在菲兒姑娘的身上,似乎在低頭親吻她的臉頰,雪雁薄白的面皮一紅,立刻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門。 雪雁紅著臉把食盒提去了小廚房,待到回來時在廊道里遇上婉晴,便把世子爺今夜留宿西廂房的事情同婉晴說了。 “知道了?!蓖袂鐟?,雖然她心中也驚訝于世子爺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回國公府了,今夜是小年夜,難得回了世安苑來,竟會選擇宿在西廂房里面,但是她到底遇事沉穩(wěn),面上不顯。 今夜是她和雪雁值夜,但西廂房外沒有值夜丫鬟可以睡的床榻,便只能穿的暖和一些,抱著小手爐坐在繡墩上守在房門外頭。 廂房里卻沒有特別大的動靜,只在半個時辰后叫了一回凈身的水,然后就熄了燭火,徹底安靜下來。 楊則善替林菲凈身之后,便摟著她香軟的身子準備入睡,卻始終覺得枕頭有些烙人,想著明日遣人給她換個好些的枕芯才行,在抬手摸上枕邊的時候意外觸到了枕下露出的一角布料。 他捏著那一角布料提溜出來,只見是個封了口的錢袋子。 楊則善心中起疑,便把錢袋子在掌心掂了掂分量,然后慢慢瞇起了眼眸。 …… 翌日。 林菲睡到辰時才醒,她睜眼后按住宿醉發(fā)沉的腦袋,只覺得昨夜好似斷了片兒似的,只記得楊則善把她抱于腿上,灌她酒喝,后面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在床榻上緩了半盞茶的功夫,林菲才緩緩坐起身來。 她坐起之后,才驚覺身上竟然不著寸.縷,嚇得立刻摟緊了錦被,又咬著下唇努力回憶起昨夜,可就是記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林菲穿好衣衫,從西廂房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辰時過半了。 她的身子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想來昨夜該是沒有成事才對。 西耳房的雪雁聽到動靜,給林菲端來一盆熱水:“菲兒你醒了,熱水我給你端來了,你趕緊洗漱一番,世子爺去老太太的靜心苑和太太的聽雪齋請安去了,過會兒回來?!?/br> “哦?!绷址撇欢┭愀陕锇褩顒t善的行程說給她聽,但也沒有細問,只應下之后,接過雪雁端來的熱水道:“謝謝?!?/br> “你不用同我道謝?!毖┭闼朴猩钜獾乜戳肆址埔谎郏f道:“菲兒姑娘是個有福氣的,還望姑娘以后飛黃騰達,莫要忘了我們共事一場的情分才是?!?/br> 林菲被雪雁說的怔愣了下。 雪雁卻笑著擺手:“我隨口說著玩的,你去洗漱罷,我不打擾你了?!闭f罷,便笑著出了西廂房的門。 林菲用柳枝蘸著粗鹽刷了牙后,又絞干帕子洗了臉,然后擦了些潤膚的香膏,臨出門前習慣性的走到床榻邊,挪開枕頭準備查看自己的錢袋子,才驚覺自己藏在枕頭下的錢袋子,竟然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 國公府的聽雪齋里。 楊則善先去了一趟靜心苑,給老太太請安后,才來了聽雪齋。 聽雪齋是國公夫人蕭淑慎的院子,她和國公爺自婚后便各居一個院子,國公爺?shù)脑鹤咏虚e情居,兩人在外人眼中雖是相敬如賓,但從來不同院而居,原先老太太還會過問幾句,后來也習慣了,便不再干涉。 聽雪齋里開著半扇窗,可以看見窗外庭院里的十幾株臘梅樹,今日是臘月二十四,臘梅樹開的正好,枝頭上結(jié)滿一朵朵金黃似蠟的小花,迎霜傲雪,久開不凋。 齋房里設有小佛堂,近年來國公夫人蕭淑慎愈發(fā)不喜外出應酬,反而喜歡在這清清靜靜的小佛堂里待著,或誦經(jīng),禪修,研讀經(jīng)書和抄寫佛經(jīng)等。 小佛堂在齋房里間,供桌上擺放佛祖雕像,有寺廟開過光的法物,香爐,燭臺,無盡燈,凈水杯,供果盤等,繡著蓮花圖樣的桌圍下掛著莊嚴布,旁邊亦掛著幢幡。 佛堂內(nèi)置一個檀香木書案,案邊有一個書架,架子上碼放著經(jīng)文佛典,書案上放著一個通體雪白的花瓶,瓶口插著兩束含苞待放的臘梅花,抄了一半的經(jīng)文被白玉鎮(zhèn)尺壓在書案上。 聽到丫鬟進來說世子爺來給夫人請安后,國公夫人蕭淑慎便擱下羊毫筆,從圈椅里起身,出了小佛堂來到堂屋。 楊則善穿著一身靛藍色繡流云紋的長袍,腰間系著織金腰帶,半束的黑發(fā)上戴著頂和田玉冠,插著根白玉簪,聽到身后腳步聲,他才轉(zhuǎn)過身來。 蕭淑慎年輕時是名動京都的大美人,如今四十出頭,亦是保養(yǎng)得宜,舉手投足間皆是雍容華貴。 “母親?!睏顒t善躬身請安,看向蕭淑慎的目光意味不明。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蕭淑慎閉了閉眼睛,心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她再次抬眼的時候,舉手屏退了左右:“常嬤嬤,你領著丫鬟們都出去,在外面候著?!?/br> 常嬤嬤是蕭淑慎的乳母,從小陪著蕭淑慎長大,又當了陪嫁嬤嬤,跟著蕭淑慎進了國公府,那個秘密一直藏在蕭淑慎的心底,使得她日夜難安,甚至特意在房內(nèi)搭建小佛堂,潛心向佛的同時亦是希望佛祖能保佑長子。 待到房內(nèi)只剩下母子二人。 楊則善目光如炬的直視著蕭淑慎的眼睛,試探著問道:“母親雖然潛心禮佛,但如今朝堂風聲鶴唳,相信朝堂上的事情,母親也略有耳聞了罷?” “是?!笔捠缟髯揭慌缘牟枳狼埃彩疽鈼顒t善坐下來聊,她把一杯新泡好的茶水推到楊則善這頭,頷首說道:“我聽聞圣上已經(jīng)讓你隨王伴駕,住在宮中月余?!?/br> 楊則善修長的手指執(zhí)起杯盞,低頭品了口茶,濃郁的碧螺春茶香四溢,到底沖淡了些心中的戾氣:“這一個月里,太后娘娘單獨召見了我三回。” 蕭淑慎聽后,端茶的手一頓,但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用茶蓋撇去茶面上的浮沫,姿態(tài)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感受茶香入喉,然后放下茶杯這才重新睜開眼來:“太后召見你,可有問你什么?” “問的都是些家長里短,譬如是否娶妻,家中還有哪些兄弟姐妹,還問了母親你?!睏顒t善道。 “問我?”蕭淑慎皺眉:“問我什么?” “不過是些身體是否康健的尋常問題。”楊則善勾了唇角,轉(zhuǎn)了話題說道:“如今太子和秦王先后離世,皇族中已經(jīng)沒有可以繼任大統(tǒng)的直系皇子,朝臣們提議去旁系尋來,但是皇上不愿,太后也不愿自己的兒子把皇位拱手讓出。” 蕭淑慎認真的聽著,等到楊則善停下,才道:“你已經(jīng)察覺出來了,對不對?” “是?!睏顒t善也不避諱,見蕭淑慎提起這事,便開門見山問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蕭淑慎唇邊溫和的笑意終于再也掛不住,她擱下茶杯,看向楊則善等待的眼眸:“你是安元帝和我的孩子?!?/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八九不離十,可是此刻聽到親生母親,親口說出這句話來,心中還是極為震撼的。 楊則善習慣性的壓住突突直跳的太陽xue,沉下聲音問道:“為什么?” “因為……”話到嘴邊,卻又難以啟齒,于是蕭淑慎喚道:“常嬤嬤,你進來?!?/br> “是。”常嬤嬤應道,這便推門而入,走至蕭淑慎身邊。 蕭淑慎對常嬤嬤道:“你把善兒的身世詳情,事無巨細的說與他聽。” “老奴明白?!背邒呋貞浿?,年邁的聲音緩緩說道:“世子爺,當年你母親嫁入國公府后不久,便應邀去宮中參加宴請,那時候皇帝陛下剛登基不久,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因為在宮宴上喝了些酒,又在御花園里撞見你母親,便起了邪念。 當時你母親求救無門,只能被皇帝占了身子,事后雖喝了避子湯,卻不知為何這湯藥失了藥效,十月之后,便生下了你?!?/br> 第42章 042 出嫁 楊則善聽完常嬤嬤的一席話, 再去看蕭淑慎,見到母親已經(jīng)含著淚光。 竟然是這樣! 他的身世竟是這樣的不齒。 常嬤嬤把娟帕遞給蕭淑慎道:“太太別哭,仔細哭壞了眼睛?!?/br> 蕭淑慎接了帕子, 抹了抹眼角才道:“善兒你知道為什么我會在房內(nèi)置辦一個小佛堂嗎?” “為何?”楊則善問。 “因為我希望佛祖原諒我的罪過,也希望佛祖能保佑你平安長大?!?/br> …… 楊則善從聽雪齋回到世安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時將至。 他直接入了膳廳, 又讓婉晴去把林菲喊來。 林菲跟在婉晴身后往膳房走去,她心中擔憂自己的錢袋子是昨個夜里被楊則善發(fā)現(xiàn)并且拿走了,所以一路上憂心忡忡的。 進了膳廳,只見八仙桌上多擺了一副碗筷。 楊則善抬眸瞧她一眼, 用下顎瞥向一旁的座椅:“坐下?!?/br> 林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依言坐下。 “你們都去外頭候著?!睏顒t善吩咐道。 “是?!蓖袂?、雪雁和若煙躬身退出了膳廳。 “現(xiàn)在沒有旁的人了,你也莫要拘束,陪我一道用膳?!睏顒t善說道。 林菲莫名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虞, 于是便直接想到了自己藏在枕頭下面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