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后,前夫悔不當初 第30節(jié)
寧成夜點了頭:“嗯,出去吧?!?/br> 秣橫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洛櫻,帶著一眾魔將出了門。 守息興沖沖道:“誒,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就說昨天魔尊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睡在他的寢殿里,你們還不信?!?/br> 秣橫瞥了他一眼,鄙夷道:“哪里是睡在寢殿里,方才看著明明是站著的?!?/br> 幽都認同的點點頭:“對啊,是站著的?!?/br> 守息頓了一下,不服氣的爭辯道:“那不管是站著的,還是怎么的,總之你們不覺得魔尊把她留在寢殿里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 秣橫道:“許是魔尊缺個女使,順便帶了一個回來而已?!?/br> 幽都附和的點頭:“咱們魔尊什么時候有過女人?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肯定是缺個女使了?!?/br> 守息從懷里掏出畫本給他們看:“畫本上都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定有jian情?!?/br> “什么jian情?” 一個打扮妖艷兒的女人揉了揉眉心往這邊走,看樣子昨晚喝了不少酒。 幽都上前笑嘻嘻道:“玉嬈jiejie,你醒啦?剛剛守息說魔尊跟帶回來的那個女的……” 秣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沒什么,魔尊帶了個女使回來。” “女使?” 玉嬈昨晚從駐地趕回來已經(jīng)有些晚了,她只看到了寧成夜,并未看到什么女使。 不過寧成夜那個萬年不開竅的,這次回來居然帶了個女使回來,確實有些不正常,她皺眉道:“那女使現(xiàn)在何處?” 幽都指著寧成夜的寢殿,被秣橫按住了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這三人都知道玉嬈明戀魔尊許久,要是知道他屋里多了個人,管她是女使還是什么,但凡是個女的,指不定她要發(fā)什么瘋。 玉嬈肯定不敢對魔尊發(fā)瘋,那就只有折磨他們這些可憐的男人了。 三人果斷的選擇了逃走。 “喂!” 玉嬈沖著他們迅速溜走的背影吼了一聲,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又揉了揉眉心抬腳上了階梯,去敲了寧成夜寢殿的門。 寧成夜正在給洛櫻倒醒酒湯,聽到有人敲門,他皺眉問:“誰?” “魔尊,玉嬈前來拜見?!?/br> 一個溫柔妖嬈的聲音傳來,洛櫻心下一慌,那不會是寧成夜那個婚配之人吧? “魔尊你先去忙吧?!?/br> 她十分懂事的捧過他手上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寧成夜抬手替她擦了一下嘴角的一點湯漬,拿了衣服給她:“你先換上,我等會兒來看?!?/br> 洛櫻愣愣的接過衣服,看他出了門,她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了下來,她拿著衣服坐在床上,看了看這個偌大的內(nèi)殿,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她怎么就跟寧成夜這樣不清不楚的睡了一張床,還這么不清不楚的躲在他的房間里換衣服。 想想都頭大。 門開了,玉嬈進殿左右看了看,沒有瞧見他們說的什么女使,她看向?qū)幊梢剐α诵Γ骸澳ё?,南都按您的指示改造成了一片花園,不知您今日可有時間前去一賞?” 當年魔族大敗,寧成夜若攜魔族奮力抵抗,天族最終也落不到什么實際的好處,于是玄昭提出,只要他愿舍命,便放過魔族其余人。 寧成夜看著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皆道愿為魔尊戰(zhàn)死沙場,不愿茍活于世。 如此重情重義,他又怎么舍得讓那他們再受更多的傷害。 于是吩咐下去,命秣橫、玉嬈、守息、幽都、四人分別鎮(zhèn)守東南西北四都,將其改造成適合種植花草糧食的地方。 這才有了如今花葉繁茂,碩果累累的魔都。 其實寧成夜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給魔族剩余族人找些事做,以免他們在仇恨中度日,非但過得不愉快不說,更是怕他們生出邪念出去作惡,讓天族有借口再次攻打魔族。 如今看來,收效甚好。 不僅改善了魔都,還壯大了魔族,最重要是大家都過得很開心。 寧成夜想到洛櫻昨夜宿醉,今天身體疲乏,故而推辭道:“近日魔都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待有空之時再去賞花。你昨夜從南都趕過來,一路匆忙勞累,這幾日便好好休息吧。” 玉嬈見他關(guān)心自己,心中一暖,她其實也想在魔都多待上些日子,好與他多相處相處,便應下了聲:“謝魔尊關(guān)懷,玉嬈告退?!?/br> 她前腳剛踏出門,便聽到寧成夜說:“好看?!?/br> 轉(zhuǎn)身時,門已關(guān)上,再聽不到里面的對話。 難道、他殿內(nèi)真的藏了一個女子嗎? *** 穆娉婷從來沒有覺得活著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 自那日裴長清發(fā)現(xiàn)她的血能引來洛櫻的魂魄,便瘋了一樣的取她的血,即便到后來再也招不來洛櫻的一絲魂魄,他還是不肯放棄。 穆娉婷的雙手從手腕到手臂被裴長清割了不知道多少條傷口,因著失血過多,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躺在床上連呼吸一口氣都覺得痛。 “吱呀”一聲,有人開門進來了。 穆娉婷的神經(jīng)立馬緊繃起來,她扭頭看到裴長清走了進來,被取血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但是她一挪動雙手就痛得不行,她的腦袋一陣陣發(fā)昏,額上浸出層層冷汗,她逃不掉的。 穆娉婷哭著絕望的喊道:“師兄,你與其這樣折磨我,不如一劍殺了我,給我個痛快!”獨jhxs “娉婷。” 裴長清幾步走到床前,看她眼淚直流一副痛苦的模樣,他終于稍微回了些理智,從懷里掏出兩顆丹藥喂進穆娉婷嘴里:“吃吧,吃了就不痛了,會好起來的?!?/br> 穆娉婷見他終于不像之前那樣瘋,她哭著咽下那兩顆丹藥,顫抖著抬手拉住他的手:“我知道師兄怨我吃了洛櫻的心頭血,但她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師兄,你不要再這樣折磨娉婷了好不好?娉婷好害怕啊?!?/br> 她止不住的哭,裴長清愣了半響,坐在床邊替她擦了擦眼淚:“娉婷對不起,是我太想櫻櫻了,是我失了智。對不起,以后再不會這樣傷害你了?!?/br> 聽他這么說,穆娉婷一顆懸掛的心終于安穩(wěn)了下來,只覺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她愛慘了裴長清,所以為他受這些罪都不算什么,只要裴長清知道心疼她,她便覺得值得。 又過了半個月,她的傷勢痊愈恢復如初,沒了洛櫻在,裴長清雖然整日悶悶不樂,但從前他也是這般沉悶,穆娉婷倒不覺得有什么。 她每日跟在他身邊,陪著他打坐,練劍,處理無妄山中的事物,日子好像漸漸又恢復到了從前。 只不過偶爾穆娉婷會找不到裴長清,她猜到他可能在那個地方,但是她不愿意去找,不愿意去看他仍舊放不下洛櫻的樣子。 她想著,往后日子漫長,總有一日師兄會忘了洛櫻,總有一日他會知道她才是那個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卻沒料到,裴長清將芳櫻閣重新修繕之后,一直在那里用妖丹嘗試復活狐王。 直到那日,芳櫻閣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號。 穆娉婷趕到芳櫻閣的時候,看到狐王的身體已經(jīng)成型,他好像得知了洛櫻的死,悲痛欲絕,怒號連連。 裴長清跪在他身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您復活,這是她生前的愿望。” “師兄!” 穆娉婷跑過去,被裴長清施法阻攔在了外面。 狐王怒道:“裴長清,你莫要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若真是在意櫻櫻,決計做不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 我自問,我們狐族從未有半點兒對不起你,卻不曾想被你迫害至此,可憐櫻櫻,到頭來竟連尸骨魂魄都沒能留下?!?/br> “從未有半點兒對不起我嗎?” 裴長清心中對他還是充滿了怨氣,要不是因為他殺了他爹,他怎么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那么多傷害櫻櫻的事。 他站起來,直直的看著狐王:“您還記得裴鎮(zhèn)山嗎?” 裴鎮(zhèn)山是當年無妄山的掌門,那時候群妖并不規(guī)矩,四大仙門經(jīng)常攜手下山除妖。 狐王在營救狐族子民的時候與裴鎮(zhèn)山交過手,那個是很正直的人。 他和那些不分好妖壞妖只顧著殺妖取丹仙門人士不同,他有一顆仁善之心,對壞妖絕不手軟,對好妖卻也會搭手相助。 狐王對他印象很深,裴長清突然提起他來,想必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疑惑道:“你是裴鎮(zhèn)山的兒子?” “是?!?/br> 裴長清直直的盯著他,暗自捏緊了拳頭:“當年您殺了我爹,害我娘傷心早逝,讓我從小便成了孤兒,寄人籬下,被人笑話。您當真覺得,從未有半點兒對不起我嗎?” “你爹是我見過仙門中少有的是非分明之人,我和他雖不是同類,但我們的志向卻是相同的,皆為除惡妖,助好妖,維護妖族和人族秩序?!?/br> 狐王搖頭:“你說我殺了你爹,當真是無稽之談。” “你殺了我爹乃四大掌門親眼所見,時隔多年,便成了你口中的一句無稽之談?” 裴長清又恨又怒:“事到如今,你竟還不肯認錯道歉?還要再狡辯嗎!” “裴長清,你和你爹比起來確實差遠了,他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妖,也從來不會縱容一個壞妖,對人亦是如此,從來一碗水端平。 但你不是,你一直被灌輸妖便是壞,是惡。所以你看不清楚,分不明白,到底是人壞,還是妖壞。 我以狐族之名立誓,殺你爹之人絕非是我。是非真相,或許只有四大掌門能給你答案?!?/br> 第32章 差一點兒就吻上了 穆娉婷聽不到狐王跟裴長清, 只見他沉著臉出來,連她喊他都沒有搭理。 她追上去跟著裴長清身后道:“師兄,你別被那只老狐貍迷惑了, 他說什么你都不要信?!?/br> 裴長清頓住腳望向前方,長長呼出一口氣, 氣憤道:“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了嗎?他說殺我爹的人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 那他這么多年來處心積慮的復仇豈不是笑話一場! 他怎么對得起爹娘?怎么對得起狐族? “師兄, 那只老狐貍定是騙你的,想要你和四大掌門反目成仇,看你們自相殘殺?!?/br> 穆娉婷拉住他的胳膊, 關(guān)心道:“師兄, 你別上了他的當?!?/br> “我未曾提到這件事跟四大掌門有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