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后,前夫悔不當(dāng)初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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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 ”墨靈擺擺手跑到洛櫻身邊看向她, “娘親可想父君了,方才您沒有醒的時候她還看了您好一陣,為了喚醒您, 娘親還嘴對嘴給您喂了血?!?/br> 寧成夜狐疑的看向洛櫻:“是嗎?小狐貍。” “我、我……” 洛櫻看墨靈瘋狂朝她擠眉弄眼, 就怕她不能領(lǐng)會他的小心翼翼,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是、是這樣的魔尊?!?/br> 寧成夜瞧見她生疏的樣子, 分明就像個下屬在向上級匯報工作,他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 直接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魔尊!” 洛櫻睜大了眼睛看向他,雖說他是魔尊,但是他憑什么查看她的記憶? 只一瞬寧成夜便收了手,他眉頭皺著, 不高興道:“你果然忘了我。” 洛櫻順勢試探道:“聽魔尊的意思,我們以前……認(rèn)識?” “何止是認(rèn)識,”寧成夜抬手勾著她的下巴,看她屏住呼吸緊張的樣子,他忽然湊近了在她耳邊道:“小狐貍,你曾說要嫁給我的,怎么可以嫁給別人呢?” 洛櫻如被雷擊,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心砰砰直跳。 就在此刻,無數(shù)天兵天將降臨幽冥海,瞬間將他們包圍。 洛櫻活了千年,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她慌張看向四周,寧成夜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摸著她的頭安撫道:“別怕,有我在。” 她從前是狐族最厲害的九尾狐,從來都是她對別人說“別怕,有我在”,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洛櫻愣愣的靠在寧成夜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這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時刻,她莫名感到心安。 墨靈化作白狼張開翅膀?qū)⑺俗o(hù)住,齜牙咧嘴的沖天兵天將吼,天兵天將被他嚇得后退了幾步,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從一眾白衣天兵中走出來一個約莫三十歲身穿金色玄甲的矮胖男人,他眉目凌厲,手持兩把鐵錘,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最前面來,像是想要開口放狠話,寧成夜搶先開了口:“玄昭呢?本座復(fù)活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派個小嘍啰來賀喜?” 那人被他一噎,又見他瞧不上他,將他稱作小嘍啰,氣得臉都綠了。 “寧成夜,你聽好了,老子叫乃天錘仙君,不是什么小嘍啰?!?/br> 他說著用雙錘猛地敲在地上,一條數(shù)米深的裂痕頓時朝著洛櫻他們這邊蔓延過來。 寧成夜輕笑一聲,腳一跺,那裂痕生生在他腳前停住了,以他為圓心蕩漾開的強(qiáng)大靈力掀翻了前排的一眾人。 天錘翻身而起,躲過一擊,他舉著雙錘,胖胖的身體旋轉(zhuǎn)成一個球朝著他們襲來。 他的速度極快,寧成夜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只手便將他控制在三米開外,不管他怎么揮舞雙手也不能再靠近一步,那模樣像是游泳一般滑稽。 寧成夜懶得跟他費時間,手一揮,便將他揮出去數(shù)米遠(yuǎn),天錘太胖,落地的時候打到了很大一片天兵天將,他氣得簡直要冒煙:“給我上!” 無數(shù)天兵天將一擁而上,洛櫻猛地抬頭看向?qū)幊梢?,只見他不慌不忙將手心朝下,無數(shù)魔氣從地面涌上來,她們腳下的地方輕輕震動。 洛櫻下意識的抱緊了寧成夜,卻見從破碎的地面緩緩升起來一把金色流光劍,她在仙魔大戰(zhàn)的幻象中見過這把劍,應(yīng)當(dāng)是寧成夜的本命劍——長淵。 劍還未到手上,寧成夜手一揮,長淵劍便以極快的速度穿進(jìn)了人群中,一瞬間周圍的天兵天將紛紛被掀倒,其余人驚慌撤退開去,不敢再貿(mào)然上前。 長淵回到寧成夜手中的時候長鳴不止,像是等待已久,終于再次重見天日,它要是長了嘴,定要嚎叫很久。 寧成夜把它遞到洛櫻面前:“你摸它一下。” 洛櫻遲疑的看他一眼,猶豫著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長淵,忽然它叫得更加厲害了。 洛櫻尷尬不已:“它、它……” “它高興?!?/br> 寧成夜眉眼彎著,看起來也很高興。 洛櫻不知道為什么輕輕松了口氣。 “寧成夜,你給我等著!等玄昭帝君得了空就來收拾你,到時候定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魂飛魄散!你等著!” 天錘見收拾不了寧成夜,捂著心口放了句狠話,便帶著天兵天將灰溜溜的撤了。 還好沒有打起來,洛櫻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忽然被寧成夜捉住了手:“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br> 洛櫻看著被他握住的手,一口氣提到了心口:“去哪兒?” 寧成夜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回魔都?!?/br> 他這寵溺的樣子讓洛櫻臉色微紅,她一直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想要抽回來,但是根本動不了,只得被他牽著飛上了墨靈后背坐著。 “那個……”洛櫻從來沒有覺得這么的奇怪,她的心跳得很快,臉也很紅,但是還要強(qiáng)裝鎮(zhèn)定,用委婉的語氣提醒寧成夜:“魔尊,你、你可以放開我了?!?/br> 寧成夜的眉毛一揚,放開她的手,往后雙手撐在墨靈背上,輕輕拍了拍。 “嗷嗚……” 墨靈嚎叫一聲,揮著翅膀向上穿過漆黑的幽冥海,而后一飛沖天。 洛櫻猝不及防的摔進(jìn)寧成夜的懷里,聽到他低低的笑著道:“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br> 洛櫻臉紅:“……” *** 芳櫻閣,裴長清蓬頭垢面的趴在殘垣斷壁中尋找洛櫻留下來的東西。 自從洛櫻跳崖后,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召回洛櫻的魂魄。 他不相信洛櫻就這么死了,就算死了,只要召回她的魂魄,他就能想辦法給她重塑妖身。 他已經(jīng)有了招魂燈,只要找到和洛櫻相關(guān)的東西,便能以此為媒介吸引洛櫻的魂魄歸來。 但是他把能燃的東西全都燃了,招魂燈還是沒有引來洛櫻的半點兒魂魄,他不眠不休的在嘗試,滿懷期待的等著,守著,又一次次失望。 穆娉婷趕到芳櫻閣的時候,看到他跪在地上翻找著什么,他一身臟污,頭發(fā)凌亂,臉上都長了胡茬,看起來實在是狼狽極了。 她難以相信這是他那個高高在上,一層不染的掌門師兄,她心疼得紅了眼眶,跑過去拉住裴長清的胳膊:“師兄,你清醒一點兒,洛櫻跳下了幽冥淵,她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裴長清回身給了她一個耳光,他目光陰沉,冷冷道:“我不許你這樣詛咒洛櫻,她會回來的,只要我一直招魂,一定可以將她找回來的!” 穆娉婷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他,見他半點兒也不心疼她,半點兒也不在意她,委屈得直落淚:“要是一直都找不回來呢?難道你要這樣蓬頭垢面的過后半輩子嗎?” “要是一直找不回來……” 裴長清搖搖頭,害怕道:“不會的,一定可以找回來的,一定可以的。” 穆娉婷看他著急忙慌的翻著木頭,他的雙手被釘子扎得流了血,他也絲毫不在意,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的找著任何一個可能和洛櫻有關(guān)的東西。 她的師兄瘋了。 穆娉婷起身,捂著嘴哭著跑開。 忽然裴長清翻到了一個海螺,洛櫻曾經(jīng)說過海螺可以將想說的話留存下來,她從前就喜歡用海螺給他留言。 裴長清看著那個海螺,愣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放到耳邊。 “長清長清,當(dāng)你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成親整整五年了哦。 五年后的今天我們會是什么樣子呢? 那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孩子吧,你喜歡小孩子嗎? 我還挺喜歡呢,我啊,想要生一雙兒女,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肯定很熱鬧,想想就好期待啊?!?/br> 少女歡快的聲音從海螺中傳出來,聽得裴長清瞬間落淚,她從一開始便認(rèn)定了他,想要跟他好好過日子,甚至連以后都想好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利用她的喜歡博取狐王狐后的信任,繼而設(shè)下十二星金鐘陣將狐族幾乎滅了全族。 他還當(dāng)著她的面親手殺了她的父母,封禁她的妖力將她囚困在無妄山為奴為婢,縱容小師妹將她重傷,殺了她視如姐妹的朝華,還取了她唯一的心頭血。 他說愛她,可是這每一件都讓她遍體鱗傷。 裴長清握著海螺泣不成聲,他錯了,大錯特錯,要是一開始他能看清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不會這樣。 要是能從來一次,他愿意放下仇恨,放下那些虛無縹緲的尊嚴(yán),和她做一對快樂恩愛的普通人。 可惜一切都沒法從來,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他一遍遍的捶著心口:“對不起,對不起……櫻櫻,對不起……” *** 穆娉婷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她被洛櫻追殺,她被洛櫻逼到了幽冥淵盡頭,逃無可逃,被洛櫻一掌打得跌下了幽冥淵。 她尖叫著醒來,額頭上全都是汗,渾身也都已經(jīng)濕透。 一口氣還沒有喘勻,忽然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他亂七八糟的長發(fā)飄散,逆著窗外的月光,看起來就像是索命的惡鬼。 “啊啊啊!!!” 穆娉婷翻身而起裹著被子躲到角落里,顫抖著念叨:“別來找我,別來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殺的你,別來找我!” “娉婷……” 穆娉婷聽到是裴長清的聲音,她顫顫巍巍的拿開被子,看到站在床邊的確實是裴長清,她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哭著控訴道:“師兄,你干什么???嚇?biāo)牢伊?!你不知道我剛剛夢到被洛櫻追殺,我……?/br> 她話還沒有說完,裴長清把她拉開,他今夜安靜的很詭異,看得穆娉婷有些害怕,她吞咽了一下,給自己打氣,師兄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不會的。 “娉婷,櫻櫻的所有東西都被我燒完了,還是沒能找回來她的魂魄?!?/br> 穆娉婷還以為他放棄了,現(xiàn)在正是傷心的時候,她輕輕握住他的胳膊:“師兄,你也別太傷心,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死者已矣,生者應(yīng)該向前看。師兄,你振作起來,無妄山的兄弟姐妹還指望著你?!?/br> 忽然她看到他的指尖在滴血,她緊張的看向裴長清:“師兄,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嗎?” 她翻起他的袖袍,一直往上拉,看到他的手腕上竟有十多道傷痕正在流血。 忽然,裴長清的另一只手把招魂燈遞到她的面前,穆娉婷看到那里面全是血。 “我曾經(jīng)吃了櫻櫻的一滴心頭血,但是我的血也招不回洛櫻的魂魄。” 穆娉婷已經(jīng)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跌坐在床上搖著頭后退:“不,師兄,不……” 裴長清將她綁了起來,拿了劍割她的手腕,穆娉婷痛得又哭又叫:“爹、娘,救命!” 穆娉婷的血滴入到招魂燈內(nèi),她祈禱著她的血沒有用,但是很快熄滅的招魂燈又燃了起來,絲絲縷縷如煙的東西在招魂燈周圍縈繞著,裴長清興奮的笑了起來:“有用,娉婷,你的血有用!” 但是他高興還沒有到三秒,那圈煙又快速的消散,裴長清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快速的伸手想要抓住那縷要消散的煙,但還是什么都沒有抓住。 裴長清趕緊又在穆娉婷手上割了一刀,將她的血滴到招魂燈上。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幾次,穆娉婷的臉色已經(jīng)很蒼白了,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鬧,裴長清像是瘋了一般根本不管,他現(xiàn)在一心想的都是怎么召回洛櫻的魂魄。 穆娉婷在昏迷前感到一陣絕望,他的師兄瘋了,徹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