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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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道:若我愿意殉葬呢。 皇帝都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我說,我愿意,給蕭長平殉葬。沈北說的時候面無表情,但是這話聽著,可不尋常。 皇帝先前說什么讓沈北給蕭長平殉葬,也不過隨口一說,用于譏諷,他自然知道眼下一時半會兒還動不得沈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用于譏諷的話語,從沈北口中說出來,竟然帶著三分真心? 真心? 沈北這種借尸還魂的妖孽,有這種玩意兒? 皇帝不信! 皇帝道:你若出宮,從此天高任鳥飛,你以為朕會因?yàn)槟愕脑挾拍愠鋈??莫非,你覺得朕很傻嗎? 沈北淡淡的:是,你是個傻子。 你!若不是皇帝早習(xí)慣了隱藏情緒,沈北這明目張膽侮辱帝王,他早就掐死他了。 你自己剛愎自用便罷了,心頭有了執(zhí)念心魔,自己不找原因,便發(fā)作到別人身上,人死了,心里又有些后悔,眼下想殺我,又苦于沒有太好的辦法,皇帝?做皇帝做到你這份上,即窩囊,又像個傻子。 沈北道:我對你是有威脅,可眼下,我對你而言,豈非更加有利?你讓沈老元帥掛帥出征,我不是主帥,眾目睽睽,所有人都盯著我這個平西王君,更不用說,你完全可以讓你的親信一路監(jiān)視我,我絕不介意被監(jiān)視,等滅了西疆,我與蕭長平合葬。 皇帝還是不敢信,可沈北,當(dāng)真說的仿佛真的,皇帝在斟酌他的話:你要,與他合葬? 沈北道:我答應(yīng)陪他一輩子,雖然我的一輩子與他的一輩子或許不同,但這具身子我留給他,全他對我的情意。 皇帝沉默良久。 殿中唿吸聲音清晰可聞,皇帝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jié),問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再不拉長對戰(zhàn)時間的情況下,快速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并且,讓我華國,大獲全勝! 這是,松口了。 沈北壓著一絲愉悅,而后,淡淡開了口。 外頭一群人等著,聽不到里頭說的什么,但是也心里犯嘀咕,這皇上與平西王君聊的也太久了一些吧? 但他們在外頭,自然不敢說什么,一個個等著,直等到殿門開了。 沈老元帥首當(dāng)其沖進(jìn)去,這會兒沒有人走在他前頭,只見進(jìn)去之后,沈北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若不是在外頭等了很久,他們都以為皇上與平西王君什么都沒有談呢。 正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一群人站定了,皇帝便開了口:此戰(zhàn)沈老元帥掛帥,具體事宜,朕之后會頒布旨意,另外,平西王君,隨軍一道出征。 第280章 見面 沈北隨軍出征的消息震驚朝野,都覺得皇上就算是憐惜平西王君剛剛喪夫,也不應(yīng)該這樣,不說壞了規(guī)矩,就說這平西王君到了邊關(guān),真要是出什么事兒,難道還要底下的人時刻看著嗎? 一個敢死了夫君的哥兒,那看見了西疆的人怕不怕先兩說,要是真出事兒,那底下的人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啊。 但也正好了,好歹這差事落在了沈老元帥頭上,這沈北雖然因?yàn)樗野⒚吹氖聝号c沈府鬧得不愉快,但說到底,他還是沈家出來的,這沈家的孩子,他要是出事兒,那也是他們沈家自個兒的事兒。 武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終于是忍不住登門拜訪了。 他本是忍著,先前也不上門,因?yàn)樽约寒吘故潜恍輻墸偸巧祥T也不是個事兒,沈北派了人在他身邊陪著,有些消息也傳不到他耳朵里,兩人有書信來往,可這書信寫的,自然是報(bào)喜不報(bào)憂。 可這蕭長平邊關(guān)出事的消息是在是鬧開了,便是下人有心想瞞著武徽,那也瞞不住了。 武徽見到沈北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心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不過一句:你你這孩子,你受苦了。 沈北看著他緩緩道:知道阿么要來這一回,本不打算與你說什么,但事到如今,若是不說,只怕也沒有機(jī)會說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武徽心頭驚了,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沈北道:我要隨軍出征,此一去生死難料,若是我有什么不測,不要傷心。 武徽直接就忍不住了: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呀! 他當(dāng)初覺得蕭長平與沈北感情好,那實(shí)在是大好事,當(dāng)初他與沈?qū)④姸司褪敲埠闲坞x,受了這感情的痛,看著沈北能幸福,他覺得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有這樣一遭。 武徽深唿吸一口氣:我知道你與王爺感情頗好,你眼下是傷心過了頭了,可你不能這樣啊,你還有我,還有東哥兒,王爺雖然去了,但是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眼下這副模樣! 沈北看著武徽,他面上都是關(guān)切。 沈北想了想,沒有把對皇帝說的那番要殉葬的話說出來,至于這會兒若是解釋,他不是他的兒子,原主早死了,那都是一樣的讓他受一回喪子之痛。 沈北自問從不心軟,對武徽,他心中清楚,這位阿么,終究不是他的母親,而是原主的母親,原主早死了,若是他死,對方也不過算是晚了點(diǎn)時間知道自家兒子的死訊。 更不用說,如今武徽已經(jīng)脫離了將軍府,若是沒有沈北當(dāng)初橫插一手,武徽只怕是先看著原主死,再看著東哥兒瘋。 沈北對他不說仁至義盡,但總歸,救了東哥兒,武徽雖然愛子如命,但沈北若死,他畢竟還有東哥兒,只要東哥兒還在,東哥兒年紀(jì)小,縱然他傷心難過,最后,時間也會沖淡一切的。 沈北便索性都不說,只道:他希不希望看到我眼下的樣子,是他的事,是我自己想要給他報(bào)仇,我有打退西疆的法子,與皇上說了,皇上才讓我隨軍的。 武徽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北。 他是萬萬沒想到,沈北還有打退西疆的法子。 他抿了抿嘴唇,看沈北那樣子也知道是勸不住了,他只能道:那你可別做什么危險(xiǎn)的事情。 沈北道:我自然不用沖鋒陷陣,一群人護(hù)著我,便是打了敗仗,我也不會有事的。 武徽只是略微放心一些,他總覺得沈北這去的不踏實(shí)。 可這會兒看著沈北,他心里發(fā)酸,他長嘆一口氣,伸手就將沈北攬?。耗氵@孩子,從前驕縱,可嫁了人之后,就好似變了很多,王爺待你好,阿么知道,阿么也知道你心里難受,只是,你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說來說去,也只是讓他保重。 武徽,多溫柔的一個人,便是在這種時候,心里害怕自己的孩子出事害怕的要命,可他也尊重了沈北自己的選擇,沒有以阿么的名義強(qiáng)制要求沈北做什么。 沈北低垂了眼眸,感受著武徽在他背嵴上輕輕拍著的手,緩緩,唿出口氣來。 竹柳。 什么?武徽聽他提起。 沈北道:我若出征,竹柳畢竟是個哥兒,跟著我不方便,阿么便帶著讓他在你身邊伺候吧。 武徽點(diǎn)點(diǎn)頭:先前你讓若寐過來,眼下他學(xué)了些算賬的本事,在我這邊幫忙,他家的木木也跟著一道讀書,看著頗伶俐。 沈北對于林若寐,其實(shí)并沒有太多的關(guān)注,隨手拉了一把的事情,聽了便罷。 他覺得自己在這兒的牽扯,除了蕭長平之外,其余牽扯都不算多。 畢竟,他是個外來者。 但武徽今日這么一來,他才發(fā)覺,類似如竹柳這樣一直跟著他的,總歸也是不同的,雖說是個外來者,可時間越長,融入的便越多。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與很多人扯上了關(guān)系。 沈北看著武徽,默默地,很久沒有說話。 兩人呆著的時候靜悄悄的,武徽來的匆忙,可這會兒卻不打算走,大概是怕沈北情緒不好,陪著他一些,總歸是會好一些,連東哥兒他都說,府上的奴才得力,東哥兒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么怕人了,難得不回去一回不礙事,讓人送口信回去就是了。 沈北見他堅(jiān)持,沒有攔阻。 就這么過了兩天,沈老元帥,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沈北,終于要去邊關(guān)了。 武徽帶著東哥兒一同給他送行,沈北隨軍,到底也怕他吃不消,坐的馬車,沈北沒有自負(fù)到一定要騎馬,若是一路騎馬隨軍,這隨軍的速度與自己慢悠悠可不同,只怕若是騎馬,到了邊關(guān),他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跟著大軍一道。 而他走之前,皇帝十分明目張膽的,給他安排了兩個哥兒,說是練過武藝,也可伺候王君。 實(shí)在是再明顯不過的眼線,沈北由著他去了。 期間,他與其他人都沒有什么話,雖說王君隨軍古怪了一些,但是都想著平西王剛剛?cè)チ?,這王君一路過來,說不準(zhǔn),就是要看一眼平西王的遺體。 這遺體因?yàn)閼?zhàn)事畢竟沒有平息,還在邊關(guān)。 不久,邊關(guān)到了。 王君,奴才扶您下車。白鷺是皇帝賜給沈北的兩個奴才中的其中一個,負(fù)責(zé)貼身伺候,另外一個名叫綠如,則不貼身伺候,打扮的也比較英氣一些,一般守在馬車外頭。 沈北下了馬車,迎面過來的,便是一個將領(lǐng)。 那將領(lǐng)頭上戴著白色麻布,看著便是守喪的模樣,他看著沈北便是單膝跪地,沖著沈北道:末將趙勇,是先前跟在王爺身邊的副將,王爺曾救過末將的性命,王爺?shù)倪z體,是末將安排的。 沈北頓了頓:紅卯呢? 紅卯已經(jīng)殉主了。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說起這個的時候,竟是語氣中帶著哽咽。 邊關(guān)都是刀口舔血的地方,都道平西王是宮里出來的金貴人,可在這邊關(guān),不說上一回,單說這一回,王爺與其他將士們吃食訓(xùn)練都一樣,從沒有擺什么王爺架子,更不用說王爺用計(jì)手段高超,將那西疆之人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所有人都心里覺得有這樣的王爺,那是華國的福分,也實(shí)在不虧他那賢王的名聲。 可偏偏,竟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紅卯與蕭長平可說是一同長大,雖說是主子奴才相稱,可王爺出事之后,他便責(zé)怪自己沒有保護(hù)好王爺,也就這么跟著去了。 邊關(guān)哪個將士不感言一聲,好一個忠義的奴才? 雖是奴才,可邊關(guān)的,都成一聲紅卯兄弟。 沈北聽著殉主二字,抿了抿嘴唇:帶我去看看他。 趙勇道:王君請隨我過來。 沈北跟著趙勇,旁邊的白鷺看著沈北好似沒有波瀾的表情。 他不過看了兩眼,便不再觀察了,他也不知是沈北早已經(jīng)接受了王爺?shù)乃烙嵾€是別的什么,一路過來,他從未看見過沈北哭。 一個死了夫君的人,一滴眼淚,都沒有看見他流過。 沈北便到了一個靈堂前頭。 不算簡陋,但是特地在里頭放了冰,一進(jìn)去,便是寒風(fēng)颼颼,顯然是為了保存遺體,因?yàn)檠巯虏荒軐⑦z體運(yùn)回去,只怕不能保存到回京。 你們都下去吧。 沈北一進(jìn)入靈堂,便開了口。 趙勇心里難受,這王君甚至連王爺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只怕是傷心欲絕,眼下正在強(qiáng)撐。 他當(dāng)即下去了。 白鷺與綠如這會兒便是想進(jìn)去,但按著規(guī)矩,眼下,總不能進(jìn)去,兩人便守在門口。 沈北一人進(jìn)入,還關(guān)了門,他緩緩走到那棺木前,棺木沒有封死。 按著喪儀,封棺要在喪事之后才行,如今他這尸體放在這里,這棺材自然沒有蓋上棺材板。 沈北緩步到了棺材旁邊,第一眼,就看到了里頭的蕭長平。 他還記得頭一回見蕭長平時候的樣子,蕭長平那長相,雖然不符合沈北喜歡可愛的男孩子的審美,可看的久了,總是不一樣的。 網(wǎng)站沒有229 第281章 調(diào)遣(二更) 畢竟,第一眼看著驚艷的在少數(shù),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的轉(zhuǎn)變,雖然蕭長平本不符合他的審美,但是若用欣賞帥哥的審美去看他,他自然是,長得極好的。 可眼下,蕭長平面色慘白,毫無血色,半點(diǎn)兒生機(jī)也無的躺在棺木里頭。 沈北看了沒一會兒,也沒有對著尸體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呆了一會兒,而后就出門了。 外頭趙勇與白鷺二人都覺得這時間也太快了,而且沒有見沈北有哭過的痕跡。 白鷺詢問:王君眼下,是打算去哪兒? 沈北看著趙勇:議事廳在哪兒?帶我過去。 趙勇不知道沈北做什么,他本來真以為王君隨軍,不過是想看王爺遺體,順道帶回去的,但是眼下看著,竟然也不像。 他領(lǐng)著沈北到了議事廳,沈老元帥一來,便召了各個將軍,一同商議這戰(zhàn)事,也好知道戰(zhàn)事進(jìn)程。 沈北過去的時候,一群大老爺們兒在那兒說的唾沫橫飛。 若說逐個擊破,可這西疆的城池與城池之間隔的可是荒漠,行軍本就困難,若說同時,只怕這邊開打了,那邊救援,我軍便有被圍困的兇險(xiǎn)。 沈老元帥指著其中兩處道:我的想法是,兩邊一同進(jìn)兵,與敵方交戰(zhàn)時,分出一部分兵力,繞道敵方后頭,若敵方派兵,自然可以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 其他人一聽這想法細(xì)細(xì)思索,覺得這個可行。 老元帥說的有道理,這樣他們便是被動,咱們主動進(jìn)攻,到時候,還能派人潛入 不覺得這個法子雖然可行,但風(fēng)險(xiǎn)太大了嗎?沈北淡漠的聲音在一群喉嚨很響的人中間實(shí)在是不算明顯。 可他說的話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他這話一說,其他人都沖著他看過去。 沈北一個哥兒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都聽說平西王君過來的消息,這會兒哪兒能不知道沈北是誰? 這群將士都跟著蕭長平出生入死過,如今人沒了,一個個自然不會對沈北說什么。 便是心里覺得沈北一個哥兒能懂什么,但總歸,念在他喪夫之痛,或者是急于報(bào)仇,也不說什么了。 一時間,所有人倒沉默了。 反倒是沈老元帥道:莫非你有風(fēng)險(xiǎn)小一些的法子? 沈北道:有的,只是我有個條件,大軍聽我調(diào)遣,我保證以最快的時間,滅了西疆。 這話說的簡直是大喘氣,是個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