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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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卯昨夜都想了一夜這個(gè)問題了,眼下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恐怖:是,奴才正是因?yàn)檫@個(gè),才往鬼神之說那兒去想的。 他一直不間斷的讓人監(jiān)視著潮音,雖然不至于當(dāng)面監(jiān)視,但是他每天在屋子里他們不去看,外出或者是有什么人進(jìn)去,紅卯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屋子里沒人,卻有人與潮音對話? 這是人是鬼? 竹柳愣是被嚇著了。 他看著沈北道:王君咱們,要不要請個(gè)道士? 沈北卻笑著搖搖頭:我卻不信鬼神之說。 他這輩子遇到過最玄幻的事情就是自己竟然遇到空難還能穿越,之后遇到過第二玄幻之事,便是之前那個(gè)早死的張昊那什么異星之說,天象之說,神乎其神,他一個(gè)那唯物主義的魂魄,本來就因?yàn)榇┰竭@種不能解釋的事情有些動(dòng)搖了。 張昊那說法,更讓他覺得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但是這無奇不有,卻不是沒有底線的。 已知這張昊的水平在華國,不說最頂尖,可也算是拔尖一類的人了,拔尖的一類人,正兒八經(jīng)面對他這個(gè)借尸還魂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底細(xì)來,只能靠猜測,那這世界上如果真有什么妖魔鬼怪,豈不是人人自危?妖魔橫行? 可既然沒有到人人自危,妖魔橫行的地步。 那么沈北便能斷言,這世界雖然看著玄幻,但也沒有玄幻到有鬼神的地步。 沈北道:紅卯,別暗著了,直接讓人去將潮音的行李都翻一遍。 紅卯道:可是這樣,王爺若是知道了。 沈北淡淡道:他知道了,就說是我讓你做的。 紅卯心頭一震,他頷首: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 王君這是,快刀斬亂麻??! 這都三天了,一點(diǎn)頭緒沒有,倒是王爺對王君態(tài)度從一開始還打個(gè)招唿,如今見都不見王君了,這癥狀顯然是一天比一天嚴(yán)重,王君這也是,不想等了吧? 這事兒必定要等個(gè)蕭長平不注意的時(shí)候,否則只怕不好辦。 紅卯知道蕭長平的作息規(guī)律,趁著王爺在處理一些事務(wù)的時(shí)候,他飛快讓人闖了那潮音的房,進(jìn)去就堵住對方的嘴,而后便在屋子里翻起來。 潮音措不及防,看著紅卯在他住著的房里翻起來,而后將他的一應(yīng)東西,全部翻找出來。 紅卯先前是真的覺得潮音這人只怕頗有古怪,但是拿了人,卻沒見對方用什么妖術(shù),心里定了不少,心知王君說的應(yīng)該是對的,可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紅卯心里煩躁,沖著潮音就吼:說!你到底給主子做了什么,為什么主子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潮音眼眶都紅了,嗚嗚的,看著好不可憐:我什么都沒做啊,你放過我吧,我知道貴夫郎不喜歡我,可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紅卯看著他那樣子心里直犯惡心,正在這時(shí)候,卻聽得一個(gè)沉聲:你在這里做什么? 紅卯心里一咯噔,果然見蕭長平突然出現(xiàn),他心說糟了。 那邊潮音眼淚已經(jīng)流出來了: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若是這般不喜我,我離開就是了,為何要這樣來羞辱我? 紅卯已然知道眼下蕭長平的想法,知道這會兒他解釋是沒用的,索性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主子!奴才不過覺得這潮音來歷不明不說,還魅惑主子,奴才覺得他頗有古怪,派人去查卻什么都沒有查到,可見他是真的有問題,還請主子三思! 蕭長平聽著潮音的哭聲便覺得頭痛欲裂,看著他眼眶發(fā)紅,更是打心底涌上一股子暴戾來。 這種情緒,這幾日來,愈演愈烈。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與沈北見面,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腦子里時(shí)不時(shí)記得與沈北恩愛有加的場景,可偏偏,他看著沈北心頭便不由的暴躁煩躁,沈北說一句話,他便覺得刺耳難聽。 至于與他相處? 那更是讓他心力絞碎,整個(gè)人頭痛難忍。 這種感覺十分玄妙,仿佛之前與沈北相處那些都是虛幻,像是做夢一樣。 分明從前喜愛的心肝兒都疼的人,突然一夕之間,他便好似完全對他沒有什么感覺了,當(dāng)初那些感情,一瞬間煙消云散了,不止如此,有些記憶,好似也沒有他想象中記得清楚了。 記憶模煳了些許之后,他只記得一點(diǎn),便是這會兒不在沈北面前湊。 好似知道,眼下在沈北面前湊,就會惹他不痛快似得。 心中一個(gè)聲音說:你是王爺,你怕惹他不痛快做什么?便是你真做了什么惹他不痛快,他也只能忍著。 可另外一個(gè)聲音說:他是你心愛之人,你不能這么對他。 兩種聲音在心頭交織,只會讓他頭疼的越發(fā)厲害,而且他頭疼的越厲害, 而這種難受,在潮音面前卻完全不會這樣。 他在潮音面前,渾身都舒服,身體叫囂著與他親近。 是,他身體叫囂著與他親近,仿佛本能就是知道,與他親近,能讓他沒有痛苦,只余快樂。 蕭長平很想遵循心中的那種本能,事實(shí)上,他這幾日與潮音在一起的時(shí)間很多。 可真正的親近卻是不曾有。 不管身體上怎么叫囂著與他親近,可是蕭長平心里總有一個(gè)聲音告訴他,不能親近他。 至于為什么不能親近。 心里也給了答案。 他若是與潮音親近,只怕沈北會不開心。 蕭長平自己反駁自己,他會不開心什么?左右看著,沈北對他,好似也沒有什么心思。 但是偏偏,蕭長平竟然就因?yàn)檫@一點(diǎn),也沒真的出什么手。 然而萬萬沒想到,紅卯這一番舉動(dòng),讓他心頭仿佛斷了弦一般,他一哭,蕭長平心頭那種絞痛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他只感覺到一瞬間,暴戾的情緒占據(jù)了自己所有思維,他勐地掐住紅卯的喉嚨:本王記得,本王沒有吩咐過你做這種事情,你竟然擅自做這種事情,你就是這么效忠本王的嗎? 紅卯跟著蕭長平的時(shí)間何止一時(shí)三刻,他可是自小跟著蕭長平一同長大的,哪兒遭過這種罪? 這會兒他心里的驚愕都多過恐懼,被掐住脖子整個(gè)被提了起來,他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面前的蕭長平,他掙扎著喊:王爺您真的,被他騙了。 最后那兩個(gè)字還沒說出來,只聽得一聲涼涼的:這是做什么?殺人嗎? 下一刻,蕭長平的手一松,紅卯落在地上,他咳嗽了半天,聲音都啞了,只見沈北面若冰霜的看了一眼蕭長平。 蕭長平分明覺得對沈北沒什么感覺,可只是這一眼,他下意識的喊:阿北,你別氣。 喊完之后,表情掙扎一番,他勐地按住自己的額頭,再抬眼看著沈北,眸中仿佛冷靜下來:沈北,本王教訓(xùn)自己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沈北看著蕭長平那樣子直皺眉:還沒死吧? 紅卯知道這是在說他,他道:奴才在。 沒死就好,你家王爺顯然是病了,這會兒查不出什么毛病來,可若是讓他這副德行回了京城,你當(dāng)知是什么后果! 紅卯心中一凜,王爺先前在京城如何,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王爺這心性一下子有所改變,而且變的這么蹊蹺,只怕眼下這個(gè)時(shí)候回京,到時(shí)候讓人害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紅卯道:奴才知道。 沈北道:既然如此,將你家王爺綁了。 紅卯一愣,還沒來得及真的動(dòng)作,蕭長平冷笑一聲:沈北!你瘋了不成!你當(dāng)知道,你之所以能使喚得了他,那是我的允許!若是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這話說的簡直誅心。 紅卯心里狂跳,只覺得要不好。 第234章 破局(一更) 紅卯知道王君的決斷,眼下絕對不能再由王爺說下去,當(dāng)下咬了牙:王爺,你可別怪奴才! 蕭長平一聽不敢置信的轉(zhuǎn)身,就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紅卯手刀起落,蕭長平眼前一黑,整個(gè)人失去了意識。 紅卯在蕭長平倒地之前兩人接住,哭喪著臉:王爺您可別怪罪奴才啊! 而旁邊的潮音萬萬沒想到,紅卯竟然真的敢對著蕭長平就下手? 潮音大吃一驚的同時(shí),往后便退了一步。 紅卯將蕭長平扶到一旁坐下,這打暈他已經(jīng)是自己的極限了,再給人綁起來? 紅卯是想都不敢想的。 安頓好了蕭長平,他立刻去抓潮音。 潮音沒有武功,哪兒是紅卯的對手,三兩下便被紅卯拿捏住了。 他下意識咬了牙,而后下一刻,剛剛被打暈的蕭長平竟然悶哼一聲,而后轉(zhuǎn)醒了。 紅卯沒想到王爺居然醒的這么快。 卻在這時(shí)候聽到沈北一句:你方才的手勢,是什么意思? 潮音一愣:什么? 沈北卻看著他,比了個(gè)手勢:先前紅卯來尋你的時(shí)候,你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讓人看不清楚動(dòng)作,但是方才,事出突然,你沒想到紅卯居然會把人打暈,你情急之下,做了這個(gè)動(dòng)作。 先前紅卯來尋潮音的時(shí)候,沈北留了個(gè)心眼,就在對面的房中觀察這里的動(dòng)靜,眼見潮音對著紅卯的時(shí)候,一只手一直背在身后,縮在袖子里,看不清楚在做什么。 沈北直覺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而今人在這兒,就看的更清楚一些,這人分明手中比劃了個(gè)奇怪的姿勢,這種手勢,絕對不是正常的放松時(shí)候的手的姿勢,是刻意捏成這樣的。 潮音心中大驚,全然沒有想到沈北竟然觀察入微至此。 他心緒亂了一瞬,腦子飛快轉(zhuǎn)起來。 但是腦子里還沒想到什么,沈北已然道:不必想什么借口了,我不信這是巧合,你不說,我有十種百種法子讓你說。 而這時(shí)候,醒過來的蕭長平迷瞪瞪的在原地站著,突然,整個(gè)人一震,沖著沈北撲了過去。 措不及防,沈北瞬間竟然被掐住了脖子。 蕭長平用力之大,沈北瞬間覺得窒息。 紅卯大驚:王爺! 竹柳也是大驚:王君! 沈北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蕭長平,視線因?yàn)椴弊由夏怯昧Φ氖郑悬c(diǎn)兒模煳。 要說在這個(gè)世界,與他糾葛最深的人,蕭長平一定要算上頭一位,但是要說真心相待的人,蕭長平卻不是唯一的一位。 畢竟,還有武徽在前頭,比起這有今日沒有明日的情愛,沈北素來相信親情多一些。 武徽對他,沈北全然看在眼里。 他甚至敢斷言,如果有一天,他與武徽二人在一起,面臨生死抉擇,那么武徽一定會選擇讓他生,這一點(diǎn),沈北心中有數(shù)。 但是與蕭長平就不同了。 沈北自己便是豪門少爺,從小到大多少外人的手段看在眼里,即便是親爹,最后也證明,他偏向的是個(gè)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只有他媽一直對他很好。 而蕭長平呢,生活在皇宮,經(jīng)歷的復(fù)雜程度,只會比他多,絕對不會比他少的。 沈北一直與蕭長平說起利益二字。 蕭長平心中自然也明白。 只因?yàn)?,他們這樣的人,若不是因?yàn)槔鏍砍对谝黄?,自然也不會感情用事到什么地步?/br> 如蕭長平這種身份,在皇帝面前尚且要自保的身份,若是有一日,情勢所迫,沈北能斷言武徽會選擇他生,可卻不能斷言蕭長平。 他也,并不習(xí)慣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別人手中。 沈北,一直以為自己是這樣的。 但是眼下,他突然發(fā)覺,事情或許,也不一定是絕對的。 因?yàn)樗巯卤皇掗L平這樣掐著,心里該是憤怒,該是抽出腰間的匕首,一下子捅過去,但是他沒有。 大約是經(jīng)歷的多了,知道的多了。 其實(shí)說起來,蕭長平與他,是詭異的有些相似的。 同樣家庭復(fù)雜,同樣與兄弟明里暗里你算計(jì)我,我算計(jì)你,只不過,沈北當(dāng)初的情勢比起如今的蕭長平,還要好上一份。 畢竟,他是名正言順的大少爺,而蕭長平,有個(gè)不省心的阿么不說,那皇帝兄弟,還疑心深重。 沈北感覺到窒息的同時(shí),心里對于蕭長平竟然也沒有恨。 大概是,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沈北才能承認(rèn),他雖然不愛蕭長平,可畢竟,面對一個(gè)與自己有相似經(jīng)歷的人,這惺惺相惜這一點(diǎn),還是有的。 這時(shí)候竹柳與紅卯已經(jīng)一個(gè)拉住蕭長平,一個(gè)去掰蕭長平捏著沈北脖子的手了。 但蕭長平本身習(xí)武,這一掐,又掐的死緊,雖然時(shí)間不過短短一瞬間,但是紅卯與竹柳汗都出來了。 兩個(gè)人一下子都慌了,怎么辦?怎么辦? 蕭長平死盯著面前的沈北,這會兒他已然面無表情,他瞳孔中映出沈北的樣子。 他仿佛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沈北。 他的視線落在沈北漲紅的臉上,看著他皺起的眉頭,看著要咬緊牙關(guān)的樣子,看著他掰住他用力的手的樣子。 他有一瞬間恍然,他到底在做什么? 蕭長平瞳孔勐地一陣緊縮,手上一松。 紅卯趁著蕭長平這情緒的一瞬間變化,立刻將蕭長平的手拉開。 咳咳咳咳。 沈北踉蹌一下,沒有摔倒,竹柳將他扶住了。 你還不醒?!沈北不知是氣急,還是故意說得大聲,他這一聲,因?yàn)榉讲疟黄瞬弊?,說出來的聲音,嘶啞難聽,一點(diǎn)兒聽不出平日的聲線。 但是落在蕭長平耳中,卻是仿佛驚雷。 他看著自己的手,再看面前按住自己脖子還在干咳的沈北。 他一瞬間往后退了一步。 阿北? 他疑惑的仿佛覺得身子不是自己的,為什么方才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dòng)來。 沈北看著有點(diǎn)兒傻掉的紅卯:再打暈他! 紅卯這回比先前那回用力,他咬了牙,瞬間將人打暈了過去。 蕭長平倒地的瞬間,潮音卻沒有逃。 或許他本也知道逃不出去,外頭都是紅卯安排的護(hù)衛(wèi),這會兒之所以只有他們這幾個(gè)過來,那完全是因?yàn)槭掗L平這個(gè)主子也在,免得那些護(hù)衛(wèi)聽了蕭長平的,反而不好下手。 潮音先前一派受驚的樣子,可這會兒,被沈北戳穿了手勢的事情之后,他眼睜睜看著蕭長平掐著沈北,再看蕭長平倒地,他想動(dòng)作,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yàn)榧t卯一下刻就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又踢了他的關(guān)節(jié)處,讓他整個(gè)人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