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書迷正在閱讀:跳崖后,前夫悔不當(dāng)初、強寵為婢、指揮官她被迫獻身(nph)、穿越異世之無雙、我之愆、陸總,后會無期、三國之無限召喚、小學(xué)霸、好兄弟破產(chǎn)后……、八零年代不當(dāng)乖乖女
剛剛一場慘烈大戰(zhàn),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只埋頭苦干,周圍除了搬東西的時候發(fā)出的動靜的聲音,其余的,安靜的什么都沒有。 在殿中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出聲的,都看著太君。 太君道:皇帝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今日你們都受了驚嚇,如今事情已然平定了,除平西王要處理宮中事情之外,其他人都可以先回去了。頓了頓,他又看向沈北:至于平西王君,你救駕有功,實在應(yīng)該重重的賞賜,回去等賞吧。 沈北挑眉,心說上回那些個賞賜,賞完了之后,可讓他到宮中吃什么斷子絕孫的藥呢,這回賞賜之后,有什么等著他呢? 他心中不過這么一想,嘴角道掛上一抹笑意,嘴上說:謝太君。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先走。 沈北留在最后,蕭長平送他出宮去,兩人一路走來,那些個宮墻上真是滿目瘡痍,走過的石板上,都已經(jīng)被沖刷過,可是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氣與火藥炸過之后留下的難聞氣味。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聊天。 這火藥數(shù)目,對得上嗎? 蕭長平聽沈北問這么一句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如同尋常哥兒一樣,這會兒先考慮的是自個兒的安危嗎?難道你不該問,這同黨都抓干凈沒有,日后還會不會出這種事? 沈北道:我正是這個意思,方才我數(shù)著,在城墻上的時候,那炸藥總共炸了三回,下來之后有四響,之后入了宮殿,我數(shù)了,由遠至近,總共也就七聲,你早有準(zhǔn)備我知道,制住那些個反叛的禁衛(wèi)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之后竟然沒有響一聲?對方的炸藥呢? 蕭長平方才本是打算活躍一下氣氛,因為沈北說到點子上,而這點,他在查對方還剩下多少火藥的時候就想到了,他沉聲道:沒有。 你說什么? 沈北回頭看著蕭長平。 蕭長平搖搖頭再次陳訴一遍:沒有。 沈北皺了眉頭。 蕭長平卻沉吟了一會兒,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反而是,突然問:為什么救他? 沈北頓了頓:你想他死? 沒有人回答,只有沉默,兩個人同時沉默,一直走出了皇宮,蕭長平讓人準(zhǔn)備的馬車停在宮門口,這會兒宮門外還有人守著,看著蕭長平送沈北出來,沒有人敢多看。 但是沒有人敢多看,不是說他們都是瞎子看不到。 蕭長平突然拉住沈北,將他狠狠抱在懷里,愣是看的守門的禁衛(wèi)都是一驚。 蕭長平道:回去等我,處理完宮中的事情,我就回來。 沈北道:若是晚了,我就睡了。 蕭長平笑著摸了摸沈北的腦袋,卻讓沈北一把將手拍開:摸狗似得。 說罷,轉(zhuǎn)身進了馬車。 那車夫欲言又止的看了蕭長平一眼,蕭長平道:走吧。 又對其他護送的禁衛(wèi)軍道:好生護送王君回府。 沈北被送回了府,一路上雖然沉默,心里頭卻不平靜,他將這件事情的脈絡(luò)重新梳理一遍。 一開始,是皇帝祭天遇刺,而后是蕭長平奉命查這件事情,與此同時,他發(fā)覺這一年來,有人定期購買鐵器以及爆竹,而后蕭長平只怕對景王今晚會有所動作的事情有所察覺,因此,提早與他通了氣。 但是想到這里,沈北眉頭突然一皺。 有點不對,蕭長平早知道今日會出問題,事先又怎么不跟皇帝通氣呢? 確實是沒有與皇帝商量過的樣子,否則若是皇帝知道今日會出事,蕭長平都給他準(zhǔn)備金絲甲了,皇帝這種身份,他不穿個金絲甲防身?竟然被一匕首刺的差點兒沒命? 縱然不是全副武裝,也至少有保命手段,可如今看來,皇帝全然不知情,唯一知情的蕭長平有條不紊的處理宮中事情。 沈北那嘴角突然扯了扯,他方才問蕭長平你想他死他沒有回答啊。 此前,他一直覺得蕭長平是真沒有反心,可如今? 沈北眸色深深,他本是個看人很準(zhǔn)的人,對別人,他也沒有看走過眼,但是對蕭長平,他竟是真的覺得蕭長平雖與皇帝有了嫌隙,可他不是那個會反叛的人。 然而今日這一出,沈北竟然只能往借刀殺人這方向去猜了。 等蕭長平處理完宮中的后續(xù)事件,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子時了,他回去的時候先見的還是等在大門口的紅卯,迎頭便問一聲:王君睡了沒有? 紅卯一愣,倒也不意外,他道:屋中沒有燭光許久,王君想必已經(jīng)睡了。 蕭長平點點頭,也沒有意外,沈北這睡覺時間向來很固定,他雖說了讓他等他,可到底,這會兒也太晚了,沈北這身體不好,早些睡才好。 他洗漱完畢換下衣裳之后緩緩入了房,還特地壓低的腳步聲。 可靠近床前,只聽得一聲:我還醒著。 蕭長平倒是一愣,緊接著,在黑暗中,眉目柔和許多:怎么?真在等我? 沈北道:是。 蕭長平是真的愣了,他到了床上,這會兒烏漆嘛黑一片,他也瞧不見沈北面上什么表情,只是他讓他等,他便真的等了?這么晚了不睡? 蕭長平柔聲道:那咱們睡吧? 沈北卻道:蕭長平。 蕭長平素日里聽得最多的是沈北喊他王爺,沈北喊他名字實在少之又少,如今鄭重的連名帶姓一起喊,總覺得讓人心頭一揪:怎么? 沈北道:分開一段時間吧。 蕭長平先是默了,而后他勐地轉(zhuǎn)身,一把將沈北壓在身下,周圍依然黑漆漆一片,沈北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仿佛能看到蕭長平猙獰的面容,他耳邊是蕭長平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低吼的聲音:你再說一次!沈北! 沈北向來不是看對方語氣就會改變自己想說的話的人,所以他很淡然的重復(fù)了一次:我說,我要與你分開。 第207章 上癮(二更) 蕭長平不知怎么從凌亂的腦子里扯出一條清晰的線路來,他咬著牙,捏著沈北兩個手腕,要是能做到,他恨不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怎么能說得出口! 為何說不出口? 他居然還反問? 蕭長平腦子里簡直要炸了,身于心先動了,他驀地一口咬住沈北的喉嚨,只聽得沈北悶哼一聲,因被蕭長平咬著喉嚨,倒是沒有說話。 蕭長平恨不得真就這么把他咬死算了。 咬斷了他的喉嚨,他就再說不出這種話來! 可不舍得啊。 滿腦子的不舍得,他不過第一下咬的狠了,口中嘗到了一點兒血腥味,蕭長平就慌了,他驀地將人松開,而后去點了蠟燭:紅卯! 紅卯在外頭本來都要昏昏欲睡了,因為蕭長平這一聲,驀地整個人一個機靈:怎么了王爺? 拿藥箱來! 紅卯心里一咯噔,趕忙過去了,等藥箱送過來,他也來不及多問,只見蕭長平臉色鐵青的將藥箱一拿進去,就將門又重新緊緊關(guān)上。 紅卯目瞪口呆,這又是怎么了? 他咽了口口水,王爺這才回來多久,這干柴烈火也太快了,還是,太激動,給王君折騰受傷了? 他想著,莫名還有些臉紅。 卻不知道屋子里頭氣氛不止是劍拔弩張,蕭長平黑著一張臉將藥箱打開,拿出里頭的藥水,將蠟燭放到床頭,這會兒沈北已經(jīng)自己撐著坐起來了,他摸了摸脖子,眉頭就皺起,手指下能感覺到被蕭長平咬破的皮膚。 心說,蕭長平是狗嗎? 竟然還咬人? 蕭長平一把拉開他的手,只看到沈北脖子上一個清晰的牙印,牙印很清晰,但是破的地方實則就只有一處,蕭長平深唿吸一口氣:過來。 沈北道:讓竹柳來就可以。 蕭長平的手勐地攥起:沈北!你這時候提外人做什么!我咬的,我替你處理傷口,過來! 沈北聽著他那語氣眉宇間冷若冰霜:我沒有讓傷我的人替我療傷的習(xí)慣。 蕭長平只看他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方才心頭那點兒怒意突然就發(fā)不出來了。 甚至,有些恐慌,他站著,可手足無措,手里拿著能給他治傷的東西,可不知道將手放在哪兒。 他這樣的眼神,與從前,也沒有差別。 蕭長平驀地將自己衣領(lǐng)拉開:你若真生氣,我讓你咬回來。 沈北道:我也沒有咬人的習(xí)慣。 蕭長平看著沈北淡漠的眼神,突然上前一步,他默了好一會兒,在床邊坐下: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對我這樣若即若離,我方才沖動了,是因為,我聽出你是真的想要與我分開了。 沈北看著蕭長平。 他整個人低著頭,沒有看他,手中的東西卻捏的死緊:我是氣你,你不能察覺一些心里與我靠近一些,就往后退。 沈北聽著這一句,睫毛,微微一動。 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透蕭長平,可蕭長平這一句話,卻像是,看透了他一般。 沈北自認對感情之事向來瀟灑,多余的事情,他向來不喜歡去做,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自欺欺人的習(xí)慣,他對蕭長平,是有些不同。 當(dāng)然,這個不同,沈北并不認為這是愛情。 就算沈北沒有真正愛過什么人,可他也知道,愛情不應(yīng)該是如同他對蕭長平這樣,摻雜著許多其他東西的一種感情。 只能說,與其他人相比,從一開始蕭長平就站在與他同一面,他的利益與蕭長平捆綁在了一起,他與蕭長平在一起的十分理所當(dāng)然。 發(fā)展到眼下,雖說蕭長平對他莫名愛戀的態(tài)度并不在沈北的算計之內(nèi),可兩人能發(fā)展到rou體關(guān)系,顯然不能說二人關(guān)系很單純。 沈北道:王爺難道不覺得,你我如今這種關(guān)系,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嗎? 蕭長平緩緩抬起頭來:這一點,我想的比你早。 從他確認自己動心開始,他就知道,這種動心是不應(yīng)該的,是危險的,尤其,他本就不是個真的能單純當(dāng)一個賢王的身份! 他從知道一些無人知道的秘密之后,他就知道,他這輩子,注定不能當(dāng)個單純的賢王,便是他想當(dāng),也得看有人愿不愿意讓他當(dāng)! 蕭長平自認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格,不能當(dāng),他就不當(dāng)。 但是對沈北的動心不在預(yù)料之中,魂牽夢縈至此,更不在計劃之內(nèi),出乎意料的事情,又怎么能不多思多慮。 蕭長平道:沈北,我容許你不回應(yīng)我,我會寵著你,哄著你,護著你,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我都樂意讓你去做,只是從我動心的時候,我便發(fā)誓,既然我動了心,你又怎么能獨善其身?我必定要讓你如我一般,為我牽腸掛肚。 他看著沈北目光灼灼:事到如今,我不能放手,你也不能退,你以后別再說這種話,否則 沈北聽出他這未盡的話,有威脅之意:否則如何? 蕭長平道:否則,我便將你綁在這床上,日日不許你下來! 沈北自問許久不曾有心驚rou跳的感覺,蕭長平這些日子太溫順了,不,不是這些日子,是他從來也沒有用過這樣侵占性的眼光看過他。 他這樣盯著,像是什么兇勐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便是在床上讓沈北勾到了極致,他也從未露出過這樣的一面來,將自己的獠牙徹底在沈北面前露出來。 蕭長平說完,卻收斂起來,又變成平時的他,面上還染上些無奈。 沈北素來喜歡的,是那種單純可愛的類型,他本就不單純,也不可愛,這長相嘛,也不是沈北喜歡的類型,他先前那段時間裝的太過乖巧,如今一朝全暴露出來。 連帶著心里壓抑的最深處的樣子,都讓他看在眼里,他怕是,要討厭他了。 蕭長平心里卻有個聲音告訴他,即便他討厭了又如何? 他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手的。 沈北頓了頓,卻突然輕聲一笑。 蕭長平看著沈北笑了,反倒愣了愣:你笑什么? 沈北道:我笑你,方才那副模樣,倒是怪有意思的。 什么?蕭長平呆了呆。 沈北驀地抬高了下巴,露出脖子上的傷口: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處理傷口?疼死了。 蕭長平看著沈北那驕縱樣子,他喉結(jié)上下一動,而后用手中的藥水替沈北抹上傷口,沈北一皺眉頭,他便沖著他傷口吹,心里有些后悔,方才,實在不該一時沖動咬的這么重的。 要懲罰,多的是其他方子,這樣傷了他,還沒有任何益處的法子,下回,絕對不能再用了。 蕭長平終于給沈北抹完了藥水,將藥箱放下,還沒轉(zhuǎn)身,沈北突然來勾他的頸項,他一愣,溫香軟玉入懷,他看著沈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得沈北道:我眼下有些興致,不知道王爺有沒有? 蕭長平是真的愣了,而后他在怔愣期間,聽著沈北道:方才王爺說要日日將我綁在這床上的時候,我便很想知道,王爺要如何對我。 蕭長平順著沈北的動作,撐著兩條胳膊在他上方,只看著沈北眉眼彎彎,眼下他這樣子,哪兒還能看出之前還說了要分開的話? 當(dāng)真是喜怒無常,心思莫測啊! 而且,他不是一向喜歡單純可愛的?方才他那樣子,他應(yīng)當(dāng)不喜歡才對。 還是,他竟然喜歡? 蕭長平心頭一熱,一手拂過他的腰肢攏住他的大腿:大約是,這樣對你。 而后,掰開他的腿,擠了進去。 這一夜,多少人不眠,多少人流淚,死了多少人,外頭亂成什么樣,二人都沒有管,從沈北說要分開,到兩人最瘋狂的一夜,不過一刻,這二人房中點著蠟燭。 外頭紅卯聽著里頭細細碎碎的聲響,整個人都不自在,到那聲響停下,之后聲音又響起,這來來回回,他在門口竟然聽了大半宿! 今日宮中亂成什么樣子,對于這二人,簡直像是完全不掛在心上,經(jīng)歷過了,過去了,就好了? 紅卯在外頭聽得既臉紅耳赤,又感慨,他家這個對情事向來看淡,對哥兒從來也不假辭色的王爺,果真是一去不復(fù)返了。 第二天沈北醒來的時候,蕭長平已經(jīng)不在了,他身上清爽一片,想也知道是蕭長平替他清洗過了。